許思坐在他書桌上算營業額。


    台燈開著,她穿一條真絲的睡裙,外頭披件長袖,烏黑的秀發散下來。


    聽到腳步聲上來,頭抬起看著門邊心裏隱隱一絲期待。


    等看到門口出現的高大身影,彎唇一笑:“回來啦~”


    柔情似水,含情脈脈。


    閆崢說:“嗯,今晚得空了。”


    他外套脫下來掛在衣架上,走到書桌旁,溫聲問:“在算什麽?”


    桌上攤著筆記本,鋼筆是用他的,握在那纖細白皙的手指間。


    許思仰著頭說:“算這兩天賺了多少鈔票。”


    “算好沒?”


    “還沒呢,你吃過飯沒?”


    “吃過了。”


    許思放了筆起身,瞧他帶著血絲的眼睛心疼說:“出海是不是很忙,沒出什麽事吧?”


    “沒事,抓了幾個人。”


    閆崢習慣了任務,都是常態,一句帶過。


    許思說:“給你拿身衣服,先去汰浴,樓下有熱水。”


    不管他回不回來,許思都讓鍾姨睡前把熱水燒好。


    閆崢倒無所謂,四月份了,冷水一澆也一樣,但有人惦記著總歸心頭暖和。


    “好。”


    許思找出他的睡衣,男人下樓汰浴,隻過十多分鍾就收拾清爽上來了,發腳滴著水珠拿毛巾邊擦著。


    許思說:“頭發吹幹。”


    “嗯。”


    屋裏多了個人就是不一樣,頓時不冷清了。


    閆崢吹幹頭發又回到書桌邊,“陪你算。”


    許思便站起來椅子讓給他坐,自己坐他腿上。


    “差不多算好了,”她拿著筆記本側身給他看,麵上隱約驕傲可愛得緊,“你看這是預付的貴賓卡,我才曉得華新那些‘太太團’不是等閑之輩,光是預付的鈔票就比得上往常半月營業額了。”


    閆崢正色看筆記本上的數字,兩萬八千多,“預付是什麽意思?”


    “預付五百塊起,可以說先把錢存在我們華新,以後買東西在這裏頭扣錢,同樣的,預付了這個鈔票就是我們華新的貴賓客戶,可以上三樓購買更昂貴、高檔的商品,還可以定製服裝。”


    她簡單一說,閆崢也就想通了裏頭關竅,目光落在她身上,“還是周易交給你的?”


    許思抿抿唇說:“不是,國外就有這種方式,我最近看書了,覺得可行。”


    “別家買貴價東西的顧客,恨不得好茶招待供起來,我們閆太太還讓人先交錢才能買,”閆崢嗓音含笑,眼底是欣賞和讚許,“哪能這麽厲害?”


    許思說:“這事沒幾家能做,華新是老牌百貨商場,又有閆家名頭在人家才敢掏錢,物盡其用了。”


    “嗯。”


    她說起生意上的收貨,滿臉成就感,“除去交錢的,其它的營業額也很可觀,像那些衣服上的小配飾,平常擺在那裏很難讓人特意去買,但和衣服搭配在一起,人家就會整套買回去……”


    許思絮絮叨叨說,閆崢耐心聽。


    最後她把自己說困了,“時間都不夠用,一天要有四十八個小時就好了,我還得畫些新衣服的樣式讓工廠打樣試試……”


    許思說著,腦袋靠在他肩上,“困了,明天周六得先去舞蹈團盯一盯錦繡的演出。”


    閆崢輕拍她,“困了就睡。”


    九點多,是不早了。


    閆崢把她手裏的本子拿下放桌上,抱人起身。


    許思躺進被窩,邊上床鋪一陷男人也躺了下來。


    她轉個身鑽他懷裏,“我都想你了。”


    “我也想你。”


    以前一年都不用回家,現在隻是外頭呆了兩三天就想得緊,因為心頭多了個牽掛的人。


    許思抱著他,仰頭蹭蹭男人就親了下來。


    燈已經拉黑,她發絲柔柔掃在他的胸口,馨香淡淡。


    閆崢親幾口說:“預付的鈔票一定要算好做好憑證,最好再打個公章,買了東西本人簽字,避免糾紛。”


    許思講:“都弄了的。”


    她心裏甜滋滋,好像做什麽閆崢都會支持她,幫她查漏補缺。


    這種被人無條件支持的感覺讓人心底怦怦跳,更顯得男人魅力無比。


    許思幹脆趴起身,目光灼灼看他。


    窗戶開著半扇外頭月光亮堂照在男人臉上,鼻梁高挺,眉目深遠。


    閆崢講:“剛還說困,眼睛又睜老大。”


    許思說,“你回來又精神了。”


    這話說得嬌柔,閆崢抬手一撈便把人抱到身上,自己倚著床頭半坐起來,“精神了就不睡了。”


    手探到她腰側,揉揉捏捏,意思明顯。


    許思坐在男人精壯的腰上,分量可以忽略不計。


    四目相對,看了幾秒,默默伸手解他睡衣扣子。


    柔軟的手指帶著癢意,解了幾顆,閆崢把人往懷裏一摟親過去。


    親吻熱烈,迎來送往,欲罷不能。


    待親到喘氣失神,一個翻身便把她放到身下。


    灼熱的吻一路印下去,許思微仰著頭身子發顫,睡衣滑落,雪脯被吮住,眼尾轉瞬泛紅。


    腦子裏突然想起什麽,她敲敲閆崢肩膀,喘氣說,“沒藥了……”


    上一趟就沒藥了,她不想有孕,吃得藥是閆崢早前讓喬以南從港市寄的,那藥正常夫妻估摸能吃個一年,她同閆崢新婚燕爾,蜜裏調油,男人又身強體壯自然頻繁了些。


    吃完了,許思不讓閆崢再找喬以南寄,覺得人家曉得他倆這麽快用完臊得慌,再說夫妻事不想旁人知曉。


    原想自己去醫院買,可忙著忙著一直沒抽出時間。


    上趟兩人點了火,火滅了才發覺沒藥。


    這趟許思是不敢亂來,上輩子聽小姊妹說,同老公就出差僥幸來一次,偏生僥幸一次就中了。


    閆崢啞著嗓子,伏在她身上喘氣。


    呼吸落在她耳邊,隱忍又壓抑,咬牙說,“嗯,不來了。”


    許思抓著他散開一半的衣領,手背觸到他微濕的發腳,又不忍心。


    半晌,蹭蹭他麵頰說,“要不,你等會兒……弄在外邊。”


    聲音如蚊,麵孔滾燙。


    閆崢定定看她兩秒,啞聲說,“乖寶。”


    說完,親下來把人抱緊。


    大掌托起她腰身,細汗潮熱。


    細碎的嚶嚀從唇瓣溢出。


    許思沒多少力氣,腰酸得比往常厲害。


    全靠男人有力的手臂托著,攀在他身上。


    直至夜深,方才停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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