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想看什麽?”


    氣頭上的北冥瀝從袖中尋見一個火折子,他將火折子的蓋子打開後稍微吹了吹,火苗在黑暗中點亮一束光。


    待火光照亮時,他瞧見雲州那雙眼睛還看的武知意,氣得看向他怒斥一聲!


    雲州見狀尷尬的揮了揮手,看著她說,“抱歉,不知你倆是兩口子!”


    說罷,他轉身跑向火苗晃動之處,剛跑過去便瞧見鄭徊拿著個匕首低頭砍伐樹木。


    他嬉皮笑臉走上前,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便打招呼。


    “兄弟……”他話音未落,隻見他揮動匕首衝著身上揮過來,他躲閃不及便被匕首刺穿腰間,他氣得怒罵,“兄弟,咱倆沒仇吧?與你打招呼還挨了你一匕首?”


    鄭徊聞聲,回過神來慌忙將匕首插至腰帶間,便從袖中尋出一瓶金瘡藥扔向他,而心情依舊失落的說。


    “這藥價值連城,省著點用!”


    語罷,他繼續走向一處樹前,揮動匕首砍伐了根胳膊粗的樹枝。


    他又將樹枝剁成一米左右長,便將臉上的麵罩拿下來綁上去,拿著火折子點亮一個火把。


    火把點亮的一瞬間,山林中的黑暗也被火光照亮了許多,不再是讓人看不到出路的黑暗。


    緊接著,他舉著火把走向雲州,遞給他時便說,“哎,勞煩督軍把這個給那個女人送過去!”


    將火把遞給他後,沒好脾氣的看向王爺與她所在之處,氣衝衝的繼續砍伐樹枝。


    這次他將胳膊粗的樹枝砍成五十厘米左右長,尋找那些死去的禁衛軍屍身。


    他將屍身上的衣物剝下來綁在樹枝上,把點燃的火把尋了個石縫先插進去。


    他看著火把差不多夠用了,便將火折子蓋好塞入靴子中。


    他拿著火把一轉身卻發現雲州還沒走,竟然坐在一處滿是雜草圍繞的巨石上?


    看到他總是嘴裏叼著一根草,不知看著火把在想什麽?


    他也拿著火把便與雲州坐在巨石上,抬頭看著他手中所拿火把燃燒的極好。


    他目不轉睛盯了許久,並未有發現火把何處值得看?


    他終究忍不住好奇心作祟,便看向他疑惑的拱手尊稱道。


    “敢問督軍大人,您覺得在下這火把有何問題?”


    雲州聽到這般客套的詢問,他“嗯”了一聲很快回過神來,便嬉皮笑臉看向他說道:“咱們都是武將,莫要說那些文人雅客的繁文縟節,既然你讓我送火把,要不一起走吧?”


    聽到他這般隨和,鄭徊點點頭語氣淡淡,“嗯,好。”


    不多時他拿著一個火把,鄭徊拿著兩個火把走向不遠處一個跪著的身影,一個怒氣未消的聲音!


    鄭徊高舉火把,身子筆直的走向怒意未散的北冥瀝,恭敬的跪在地上拱手行禮。


    “屬下,神策軍督軍鄭徊叩見攝政王。”


    雲州瞧見他突然恭敬的跪在地上稟報,哪還有方才斥責帝太後的骨氣?


    看著眼前這一幕他都看懵了,慌忙跪在地上拱手拜見,“屬下天牢禁衛軍督軍雲州,叩見帝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攝政王千歲。”


    北冥瀝看到兩個人都這般嚴肅,也不好繼續與武知意生氣,隱忍著怒氣跪在她麵前拱手拜見。


    “臣攝政王,叩見帝太後千歲千千歲。”


    武知意:“? ? ?”


    看到他們突然都跪了?


    她有些滿目疑惑摸了摸後腦勺處血染的青絲!


    她拘謹的從地上站起來,心中忐忑不安的看向北冥瀝,血染的眉眼微蹙揮揮手說。


    “眾卿平身。”


    不知為何今夜的氣氛讓她都感覺十分緊張!


    待她話音剛落,雲州看著眼前的北冥瀝與鄭徊都是攝政王府的人,便跪在地上恭敬的向她稟報。


    “帝太後娘娘,屬下有要緊事稟報。”


    聽到雲州有要緊事稟報,北冥瀝跪在地上時內心都咯噔一下!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他知道這次逃不過了!


    他看向武知意拘謹的模樣心中萬分擔憂!


    [意兒,若是我進了天牢,你替他鏟除兩姓將門權臣,這樣他會善待你嗎?]


    [若是沒了我,你會在後宮安然無恙的生存,還是如履薄冰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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