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俏在一邊熱鬧,另外一處的茶莊三少卻靜靜地坐著玩紙牌。


    “靠腰,再過幾天就過春節了,終於可以停歇好好在家陪老婆了。”紫少歎道,瀟灑地甩了一下牌。為了迎大運會,他負責的精致樓盤快竣工了,接下來的工作,主要就是造人計劃了。


    “夜少,春節你是不是要陪那個小女人啊?三年了,終於等到大開葷日了。”暗少抬起勾人的桃花眼,露出玩味的笑。


    夜少沒吭聲,卻空出手來叼上一支煙,點上。


    “靠腰,在兄弟麵前就別裝什麽深沉了。三年中你那衰樣我們又不是沒見過,昨晚在一起沒把人家吃了?”暗少用腳在桌子底下踢了夜少一下。


    “暗少,別管他。看來他當年跟我們豪賭不但輸了,還把愛情、女人全賠了。開始我把折扣的房子賣給他,沒想到春節過後,他居然說自己輸了,把錢退回給大家,還補了賠款。哼,不相信愛情的人,終敗在愛情裏了。沒看出來,那個嬌小的女人這麽厲害,把夜少弄得三年都沒正式談過戀愛了,估計昨晚是衰到底了。否則,哪有力氣跟我們在這裏喝茶?早補精——力去了。”紫少半垂眼簾看牌的鳳眸都掩不住一抹戲謔從眼底閃過。


    暗少斜睨了一眼不語的夜少和空中嫋起的白霧:“別抽煙了?我們堅決反對抽煙?為了不影響造人質量,你以後跟我們在一起,就別給我們吸二手煙。”暗來了對。


    夜少指骨分明的手停頓了半秒,就把煙按滅了。其實他也很少抽煙了,隻是詩雲回來後,被她的事情煩的心裏悶。


    “夜少,現在就差你搞不定那小女人了。是男人,今晚就把她搞服貼,嘿嘿……。”紫少桀桀地怪笑道。


    “身體搞定有什麽用。主要是心結,我們解不開。”夜少終於鬱悶地開口。


    “說出來聽聽,我們兩上‘成功’人士給你點參考。”暗少搖了搖身子,晃了晃腦袋。


    夜少長長地籲了口氣,把跟詩雲的事都說了出來,也不怕自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們笑話了。


    紫少和暗少聽了,從夜少痛苦凝重的神情中,都感到這事很棘手。


    “我沒想到你們還有個孩子的事,隻知道你和我們打賭的事被那小女人知道了,她把你們的視頻全刪了,連攝像頭都砸了。這事是你的不對,保密工作沒做好,玩遊戲做交易又把心玩進去了,一開始就錯的事,結果不對也是正確的。她把孩子流掉,從女人的角度上的來講,她承受的痛苦應該要比你多,所以你不應該恨她把孩子擅自流掉。”紫少緩緩分析。


    “我也覺得是,你更應該安撫她失去小孩之後的痛苦。還有,夜少,你每次跟女人在一起時,別老用自己的優勢壓人。她們這群女人,最在乎的就是你是否尊重她?誰能忍受一邊跟你談戀愛,還一邊聽你罵賤人、貪錢等帶一些侮辱姓的詞?靠腰,我遇到這樣的男人,不痛扁一頓就不錯了。”暗少道。他原來常跟夜少混,知道他對女人說話的那自大狂妄的樣子。


    “靠腰,去你的。我那是無心的?跟別人談業務時習慣亮對方有求自己的致命點了。這點,我承認錯了?但現在想重新開始,有那麽難嗎?”夜少擰緊眉頭。


    “我覺得隻要她沒拒絕跟你上床,事情就有轉機。”紫少繼續分析。


    “她那是為了合同,帶有目的的?”夜少的眼裏有傷痛劃過。


    “靠腰,為了合同,她一個老板何須自己親自出馬,她不會派一個更妖豔的女人來勾你啊?何況是這麽小的合同,互惠互利的話,你們公司會拒絕嗎?”暗少罵道。


    聽到暗少這麽一說,夜少的心底感到有一抹陽光在照耀了:“那她為什麽拒絕我?而且還在我媽麵前把自己貶得一文不值來撇清我和她的關係。”


    紫少沉吟了一會道:“她的心結解不開,她還恨著你,既愛又恨。”qq1v。


    “愛情真煩人。”夜少揪了揪濃黑的頭發,低吼道。


    “愛情真甜蜜?哈哈哈……。”另兩個的視線在空中交匯,都不禁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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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俏吃完飯之後,一起步出餐館,在海岸城寬闊的廣場上,迎著冬天寒冷的夜風,迎著更加美好的明天而走。


    姻姻望了望有些黑沉的天,說道:“姐妹們,我先回家了。因為我的車子坐不下三個人,隻能帶走一個好姐妹,你們誰跟我走?”


    清清笑道:“姻姻,看來你隻能載走我了,風信子和詩雲好象有太多話要說了。嗬嗬……。”


    姻姻看向那對親昵靠在一起的人兒,溫婉地點了點頭:“那好?風信子、詩雲,我和清清先走了,有空再電話聯係。”


    “好的?姻姻開車小心哦。什麽時候有空我也坐坐你的甲殼蟲車子,嗬嗬……。”詩雲開朗地笑著。


    “隨時都可以啊,嗬嗬。”這車子還是夜太兌現當年在紫少和姻姻的麵前許下的承諾,送的結婚禮物。


    等隻剩下詩雲和風信子倆時,她們再次在廣場的一邊緊緊地相擁在一起。


    “詩雲,真的想死你了。很對不起,在你心情最不好的時候,作為最好的朋友,卻沒能好好地陪伴左右,甚至那段時間因為母親的病重、逝世都沒及時給予關心。”風信子也是事後才知道那段時間詩雲發生的事。


    “風信子,其實應該道歉的是我,那段時間你承受的事情那麽多,而我卻連句問候都沒有。好了,我們都不說這個了。現在暗少對你怎麽樣?好不好?”兩人鬆開了擁抱,並排坐在廣場的長椅上。


    “他對我很好。隻是我不太懂得風情,無法給他一個百分百的感覺。”


    “傻丫頭,他愛你,就不會在乎你是否風姿綽約?說不定,他愛的就是你這種清純感覺。想當初你被他欺負的時候,坐在跑車後麵落淚。眨眼間,居然已過三年多了。”詩雲感歎道。


    “詩雲,說真的,我很佩服你。自己一個人在國外不但完成了學業,還跟別人創辦了貿易公司,你終於實現自己的理想了。”風信子滿是崇拜的口氣。


    詩雲的臉上露出一絲諷刺道:“這多虧了當少給的五百多萬塊錢,跟他決裂的時候,我並沒有把錢還給他。除了交易的十萬塊錢,我把他的錢卷走了。”


    停頓了一會,詩雲轉過頭來望著風信子繼續道:“會不會覺得我很下賤?在紫京城的時候,我們不為金錢所動,保留自己身體的最後一塊淨地,寧願做洗車空姐賺錢,也不願放棄最後保留的尊嚴。那不僅僅是一層膜,而是自己以後寄托幸福最開始的地方。但我卻以十萬塊的價錢把自己的尊嚴賣了,給夜少做了三個多月的床侶,可恨的他卻把我以更高的價格出賣給他的朋友了。”城市的夜光照在詩雲的眼裏有深深的痛切。


    風信子看了,心大慟伸出手臂摟住了她:“詩雲,那時候,我們沒有別的選擇,殘酷的生活讓我們無路可選,真的?我母親等錢換腎的時候,我也做了跟你相同的選擇。在活下去或為了理想的時候,我們有時候,不得不無奈地違背自己的意願活著。別人不了解可以輕視我們,但我們一定要看得起自己、理解自己、尊重自己。”


    是啊?為了生活,為了理想,有多少選擇是自己願意的?曾經追求的理想就象胸中燃燒的不熄火把,無論掙紮得有多苦,其過程放棄了什麽,但慶幸的是都一路堅持到最後了。


    詩雲親了親風信子的臉頰道:“謝謝風信子。很高興一直擁有你們這幾個朋友。”


    這時,詩雲的皮包響了起來。


    “可能是夜少找你?”風信子打趣道。


    “不是的,這個點打來的是張樺。”詩雲把電話按下:“喂,還好?過兩天貨物就出境,我也就啟程回去。嗯,好的。回去再詳談?”


    掛了電話,風信子就急問:“你不是拒絕他的求婚了嗎?”她在網上聽詩雲談過張樺喜歡詩雲,向她求婚的事。


    “是啊?現在問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因為一直忘不了夜少,所以隻好拒絕他了。”夜少撒的毒太深了,無論是愛和恨都深。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詩雲每到身動時,叫出來的名字總是夜少。這事情太令人沮喪、崩潰了?


    “那你跟夜少怎麽辦?真的恨得不能原諒嗎?連化解的機會都沒有嗎?”


    一提起夜少的事,詩雲就覺得心底很無力:“不知道。姻姻和清清說得也是對的,放愛一條生路?看命運怎麽安排?”


    “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風信子把頭擱在她的肩膀上,瘦小的肩膀,卻堅強柔韌不屈?


    “我也一樣希望你能得到幸福,不過,聽到暗少現在這麽體貼、疼惜你。我很高興,兩個人在一起,歸根結底,就是‘珍惜’兩字,一定要懂得珍惜。這樣,才會真的幸福。”


    望著廣場來來往往悠閑而走的人群,詩雲和風信子談著幸福,也祈禱身邊的朋友也能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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