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兒和睡眼惺忪的暗少走了。


    在門邊笑臉相送的姻姻在客人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間後,臉上的笑一下子就落盡了。紫少從背後抱著她,柔聲道:“老婆,我錯了,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姻姻沉默地站著,繃直僵硬的身體說出自己的答案。紫少無奈地放開手,蹙眉道:“老婆,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姻姻把門關好,把電腦上的材料和東西都整理好,然後去浴室衝涼,出來上床睡覺。整個過程沒有看一眼紫少,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紫少頹喪地坐在沙發上,時不時地對姻姻吼上一句:“你到底想我怎麽樣?我已承認錯誤了。”qq1v。


    是啊?到底想要他怎麽樣?姻姻不知道,她隻是覺得不想跟他說話,覺得心裏累。想狠狠地踹他,想拿刀砍了他,想拿剪刀剪了他……想很多很多很bt的手段淩辱、撕碎他。但她愛他,那些事情她都無法做出來,更何況他的行為也不至於用這種殘忍的手段來對付。所以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看他不跟他說話——冷淡他,當他是透明的。


    紫少委屈,怎樣討好也無法引得姻姻跟她說一句話,睡覺時,她也隻留給他一個冷冷的背,厚著臉皮去抱她,可她雙手環抱在胸而臥,一副“戒備森嚴”的樣子。


    起碼還是抱著她而睡,起碼她還沒決裂到離家出走不回來。紫少想,等她心底氣消了就好了?


    倆人又開始了同居以來的第二次冷戰。雖然冷戰的原因不同,方式也不一樣,但給紫少的感覺卻如履薄冰。


    一天在忙碌的工作中過去,二天也如此,五天也照樣,最後十天居然也這樣。


    紫少從內疚、小心翼翼地討好到最後的不耐煩乃至怒火中燒。她到底想怎麽樣?天天不跟自己說話也就罷了,還早出晚歸,飯菜不煮,衣服也不幫他洗。這,算什麽?就算是冷戰也該有個度,有個期限?


    他每天完成手中的繁重工作,然後在家裏等姻姻回來。她每天下班的時間都不同,他沒辦法守在美容院等她下班,最近他也忙著新樓盤的事,實在沒空耗在守候方麵。有次好不容易抽了個時間去接她下班,她看到了他的車子,也沒推托,上了車也一樣板著臉冷冷的不說話


    紫少簡直都快要被她氣瘋了,才知道女人真的得罪不起啊?


    晚上同躺一張床,他有時就想來強硬的,想通過某種運動來緩解倆人的關係,古人言:夫妻打架,床頭打床尾和嘛?在和諧運動中說不定就能結束冷戰了。


    紫少翻身挑逗姻姻,她的身體明明顫抖著有反應,但她卻偏偏拿起床頭的雜誌來翻看,咬著唇不發一聲,也不看他,一副任他魚肉,我行我素。


    紫少要被她這模樣氣炸了,低咒:靠腰?從姻姻身上落下。


    極度鬱悶、極度憋屈。


    這時另兩個損友暗少和夜少約他去茶莊喝茶。


    見麵後,三少們的心情似乎都不好,喝著茶,卻沒有一丁點悠閑、愜意。常常出現三人麵麵相覷、相顧無言、無話題的短暫沉默。


    平時最活躍的暗少也象得了瘟疫似的耷拉著臉麵,端著茶喝一言不發。


    “靠腰,約我出來幹嘛的?看你們發瘟的?”紫少很不滿意地瞟了一下那倆個男人。


    “約你喝茶啊?咱們兄弟三個有多久沒聚在一塊喝茶了?自從你有了異姓之後,對兄弟就沒一點人姓了,泡杯茶喝也這麽多的廢話,泡妞的話那還得了,正一副妻管炎的樣子。”暗少滿腹牢騷地把口中的茶葉渣吐在桌子腳邊的垃圾桶裏。


    “唉,別提姻姻了,為了上次聚會婷兒的事,她到現在都沒原諒我。”紫少煩躁地抽出一支煙點上。


    “靠腰,你就胡扯,上次我就看到姻姻跟你挺恩愛的?對你挺好的?婷兒出來的時候,還傷心地蹲在電梯裏哭了很久,說沒想到姻姻對你那麽好,那麽體貼,那麽理解你。切,你怎麽說她還沒原諒你?你還想怎麽原諒?”暗少有點打抱不平了,那晚的情況他又不是不知道。


    “唉……你知道什麽?她十天都沒跟我說過一句話了。”紫少仰起臉,緩慢地吐出煙圈。


    “十天?一句話都沒說?真還是假?那你通渠的時候也不說話?”暗少臉上的桃花爛笑。


    夜少在沉默中也抬眸詢問。


    但紫少可沒興趣繼續揭家醜,抹自家麵子:“去?去?不說這個?最近累死了,下星期新樓盤要招施工單位,估計應酬又要多起來了。”


    “多起來好啊?這樣你就可以經常醉酒被女人占便宜了。”暗少眯著眼,懶洋洋地笑道。


    “我才不要象你們倆個那樣,我現在是有老婆的人了,潔身自愛?為老婆立誓要潔身自愛。”


    暗少睜開眼睛與夜少在空中對視了一下,倆人立即發出會意的痞笑。


    “賭不賭?”夜少喝一口茶,慢條斯理道。


    暗少把指間的煙朝煙灰缸彈了彈,把那煙灰撣落,笑道:“賭?賭他醉後亂姓。”暗少趕緊搶占先機,下最有利的賭注。


    “靠腰,那我隻好賭他潔——身——自——愛好了?”夜少也用牙齒咬上一支煙,說的話也象是咬牙切齒似的。對紫少的酒品,他們誰不知道啊?看來夜少是輸定了。


    紫少瞪了瞪兩個無聊的損友,恨聲說:“你們誰敢再灌酒給我,本少立馬跟他絕交。”


    “哈哈哈……用得著我們灌酒嗎?你不是有應酬嗎?我們靜等事情的發生就是了,反正你老實匯報結果就是了?”暗少一掃前麵的陰霾,雙腿擱在旁邊的椅子上抖動起來。


    夜少咬著煙站起叫服務員過來埋單。


    “幹嘛那麽早埋單?”紫少不解地問。


    “沒什麽,覺得渾身沒勁,想去蒸桑拿出出汗。你們誰要是不陪我去的話,本少第一個掐死他?”最近太久沒打球了,整個冬季都貓出病來了。


    夜地了喝。“去蒸桑拿?”這會是暗少和紫少的視線在空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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