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少的臉難得變成醬紫色。


    那次被班主任叫到教導處,語重心長地說:“紫同學,現在流行校園早戀,班上就你冒尖,這可不行啊?平時你們三少組成的樂團就代表校方的形象,成績也是中上,正是鼓勵同學們往德智體全麵發展的好典範,你這樣經常寫紙條在教室裏傳遞很影響其他同學學習的,特別是婷兒這樣的好學生。老師也是你這個年紀走過來的,尊重你們學生的感情,隻是你們還太小,還不懂得區分真正的友誼和愛情……。”bbb說了一大堆。


    末了問:“明白了嗎?”


    紫少一直把視線盯著放在班主任耳邊飄起的長發上,思緒也不知飄向哪。


    班主任最後加重語氣再問了一句:“聽明白了嗎?下次還犯同樣的錯誤嗎?”


    “聽明白了?沒有下次了?”一般表完這最後的決心就可以出去了,紫少的腳步向門邊挪去。


    “還有,這首四月天的詩,是林徽因寫給自己的兒子的。”紫少明顯地聽到班主任那嗓子憋傷的笑音。


    這事,很快就在全班乃至全校瘋傳了。


    所以現在班長他們再提起,全部同學都哄堂大笑了起來。就連婷兒也微微地翹起嘴角笑了起來。


    “不過,我們偉大的癡聖紫少沒再寫情詩了,改為唱情歌了。那時把我和夜少可拖慘了,天天在晚自習下課後,在婷兒回家的路上等她一來就撕喉殺雞般地吼:愛要越挫越勇/愛要肯定執著/每一個單身都得看透/想愛就別怕傷痛……。”暗少這麽一站起來豪唱,立馬有人跟著在後麵唱了起來:


    找一個最愛的深愛的想愛的親愛的人,


    來告別單身。


    一個多情的癡情的絕情的無情的人,


    來給我傷痕。


    孤單的人那麽多,


    快樂沒有幾個,


    不要愛過了錯過了留下了單身的我,


    獨自唱情歌。


    ……


    同學會的晚餐在大家愉快的歡笑、嬉戲、觥籌交錯中進行,最後飯畢大家把場地換成了加州紅的ktv,盡情地放鬆心情繼續吼唱發泄,特別是夜少和暗少幾乎成了整晚包房裏的麥霸,大家也樂得聽夜少醇厚磁姓的聲音唱歌。不愧是三少組團的主唱,每一首歌唱出來都能帶給大家不同意境的享受。


    暗少拿著小酒瓶跟紫少碰了碰,不解地問:“夜少唱《十年》,我聽他那感覺怎麽象入魔似的?他最近都混了什麽女人?”


    “你問他好了。”紫少望著包房中間的高大身影,正深情傷感地唱:“如果對於明天沒有要求/牽牽手就像旅遊/成千上萬個門口總有一個人要先走/懷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離開的時候/一邊享受一邊淚流/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歌還沒唱完,夜少已把手中的酒一幹而盡,再從冰桶裏又拿上一支酒。


    中間為了調節氣氛,放了暗少最喜歡的搖滾音樂,大家紛紛落到房中間的空地上跳了起來,婷兒把紫少也拉了去。


    婷兒的臉在閃動的燈光中,明明暗暗的,但眼裏的熱情卻如熾光,什麽都遮不住,何況她也不想遮。是啊?她跟紫少的感情,誰不知道?他們相戀的浪漫愛情在大學校園裏誰不清楚?在這裏的同學基本都是從中學到大學都在一個班係或者一個院校的。這對“金童玉女”曾經讓多少人羨慕得眼裏冒紅絲??他們重新攜手站在一起,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拍掌起哄:“來一曲,來一曲。”


    頓時,華爾茲在包房盤旋而出,紫少和婷兒雙雙相擁旋出優美的舞步,時光在腳下、在音樂中倒流,紫少眼裏漸漸地露出了舊時相愛的溫柔神情。一切象回到從前,他和她從沒分開過,那份純真的愛情他們一直堅持相守著。


    隻是他還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另一張臉,那是他現在最心愛的女人臉孔,雙手叉著氣鼓鼓地吼:“你給我安份點。”表情嬌嗔可愛?


    象是有點清醒似的,他舞完一曲,倒在沙發上對上前來敬酒的同學說:“不行了,不能再喝了,再喝恐怕就要醉了。”他的酒量一向淺,不象暗少和夜少在場麵上經過酒精考驗過的。


    但同學們可不放過他,紛紛車輪戰似的,相互敬著酒,你不幹就是看不起我。


    在這種場麵,誰也抹不開那麵子,誰也不敢不給誰麵子。於是,都幹了?都喝瘋了?也都玩瘋了,大家腦海裏有歡聚有激動,也有重逢的喜悅,酒沒斷過,唱和舞基本也沒停過。何況還有三少這個娛樂小組團,包房裏的氣氛一直h到最後?


    紫少坐在最靠裏的沙發,婷兒象隻小鳥似的依在他的身邊,從包裏拿出一樣東西,把它戴在紫少的手腕上:“回國那天本來送給你的,但一直沒機會,現在希望還不遲。”房裏的音樂很吵,所以這話她幾乎是貼著紫少的耳根講的。


    紫少低頭看了看那隻腕表,心裏劃過一道複雜的心情,但他被更多上頭的酒精衝昏了頭腦,習慣姓地道了聲謝。


    “紫少,親我一下以示回禮。”婷兒挽著他的手臂哀求,嬌弱的她此刻楚楚動人。


    紫少望著那雙大眼睛,感覺眼前重重疊疊的,象似婷兒又象似姻姻。他也不清楚自己當時怎麽就落下了那吻,不是落在額頭,也不是落在臉頰,而是落在婷兒柔軟的唇上。


    紫少真醉了?


    而那個想醉的暗少反而越喝越清醒?也不知什麽時候,有個喝得有些醉的女同學坐在他旁邊,他望著那張醉眼惺忪的臉,不太記得這女同學以前的良瓜有沒有貼過自己,反正現在是緊緊地貼在他的身側。


    夜少就成了今晚的麥霸,站著唱累了,就挪了一個小矮凳坐著繼續吼唱,全tmd傷感情歌。估計是被哪個女人真傷了情了?


    暗少沒傷情也沒傷心,更加沒醉,他在翻看手機裏的信息。今晚風信子發了很多條信息給他,但他隻告訴她,自己很忙,正應酬著客人。


    客人??他嘴角勾起一道弧,好笑地望著身邊的女同學,伸手用了點力拍了拍她的臉:“同學?同學?要回家了?你家在哪?你們有誰跟她一路的?順帶送送她?”他後麵的話是對在座的同學們說的(他根本連人家的名字都不記得)。


    好不容易有個同學跳出來,搖晃著說,我們一起來的?等會我送她回去?qq1v。


    得就了房。最後,大家紛紛挪著踉蹌的步子走出ktv房,三三兩兩地走了。裏麵的紫少仰著頭閉著眼睛,繼續由著婷兒在親吻著自己,腦裏一團漿糊,似有絲絲的清醒,又似有恍在夢中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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