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菱的經驗來看,有瓜可吃!


    她故意放慢腳步,果然見這中年女人進了安然的小院,三兩步衝到房門口,一腳踹開了房門。


    屋內。


    一片其樂融融。


    安然先給女兒切了蛋糕,然後是自己和陸立白,見陸立白嘴角沾了白色的奶油,她抿著唇笑。


    “看你,跟小孩子似的。”


    說著拿出手帕,伸出手。


    這時,門板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三人皆是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陸立白更是驚的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立即撥開安然還停留在自己嘴邊的手。


    “您、您怎麽來了?”


    “我不來能看到這一幕?”


    中年女人臉色比冰塊還冷。


    她看了眼安然,“你剛才幹啥呢?”


    “我……我沒幹什麽,你是什麽人?這裏是我家,你知不知道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安然不認識中年女人。


    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曖昧氣氛被這老女人打斷,她心裏十分不爽,剛剛隻差一點就能觸碰到陸立白,如果他這次沒有推開自己,往後,自己會找到許許多多與他親密接觸的機會。


    可惜……


    思及此,她一向嬌柔的麵上閃過顯而易見的不悅。


    見狀,中年女人怒火更盛。


    “我私闖民宅犯法,你勾引有婦之夫犯不犯法?”


    目光落在那一桌子的豐盛菜肴上,她連連冷笑。


    “行啊,一個小寡婦夥食可真不錯,又是魚又是肉的,你哪來的錢?全是我這好女婿給的吧?嘖嘖,你個不要臉的雜種,臉皮挺厚啊,你再瞪我,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踹回你媽肚子裏,讓你回爐重造?”


    “你!”


    安然氣的搖搖欲墜。


    “你這人怎麽說話的,你給我出去!”


    她雖然是個寡婦,可也不過二十出頭,論口才怎會是戰鬥力超強的中年大媽的對手,罵不過就上手去推,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讓這老女人趕緊滾。


    隻是剛一動手,頭發就被薅住了。


    “你有啥資格讓老娘出去,這房子是我女婿給你花錢租的吧,我在我女婿租的房子裏,你有意見?有意見行啊,咱們動手別動嘴,有本事來過兩招。”


    中年女人就是木婉晴的母親,宋紅纓。


    她年紀輕輕喪夫,獨自拉扯三個兒女長大成人,在單位裏也是先進工人,為人處世、生活作風挑不出半點缺點,如果硬要挑毛病,那就是脾氣火爆。


    不過這缺點對上某些人就是優點。


    宋紅纓是一點也不手軟,薅著安然一頭海藻般的長發就往院子裏扯。


    安然疼得頭皮都要裂開了,淚眼婆娑地朝陸立白求救,“立白,救我。”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宋紅纓更用力。


    “立白也是你個騷狐狸能叫的?出來!”


    陸立白在一旁看著,人都傻掉了。


    他知道自己這丈母娘向來都很彪悍,若是不彪悍一點,靠自己如何能將三個孩子拉扯長大,可這也彪悍過頭了吧,怎麽能如此粗魯的對待年輕女同誌呢。


    “媽,你趕緊放手。”


    猶豫了一會,陸立白跟著走出去,打算解救安然。


    宋紅纓直接一個厲喝,“站那!”


    “陸立白,看在你是我女婿、我女兒還要跟你繼續過日子的份上,我不理你,但你別逼我動手,雖然你陸家有權有勢,但這事鬧到你爹媽跟前,你也不占理。”


    這話一出,陸立白頓時定住了。


    他和康浩是一個大院、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發小,康浩比他大三歲,到了成家的年紀,不顧家裏反對堅決要與無父無母、從小吃百家飯長大的安然在一起,為此,甚至不惜與家裏決裂。


    當年,這事鬧的沸沸揚揚。


    康家更是一度成為整個大院的笑柄。


    後來,康浩成了整個康家的恥辱,康家放出話,斷絕關係。


    再後來,康浩與安然在一起沒兩年,得了絕症,康家得知後將人送到醫院治療,可終究是無力回天,沒過多久,康浩撒手人寰,安然成了寡婦,雖然同康浩生了小玉,可康家根本就不認。


    為此還鬧出很多齟齬。


    康家因為不認孫女又丟了一回人。


    這兩年,他幫助安然也是瞞著家裏,因為安然在長輩那裏風評不好,他媽還特意提醒他不要與安然私下接觸,否則豈不成了與康家作對。


    他嘴上答應,心裏卻覺得康家無情。


    孤兒寡母在這世上多艱難,他和康浩是同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怎能對他的妻女不聞不問?


    做不到啊!


    現下,看著安然痛苦的流著淚,他覺得自己繼續坐視不理就是對不起好兄弟臨終時的囑托。


    於是,他行動了。


    “媽,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安然。”


    一邊說一邊去掰宋紅纓的手,宋紅纓也不含糊,反手就是一捶搗在陸立白肩膀上,本來她是奔著臉去的,中途又改了主意,不能打臉,打臉太侮辱人,自己那傻女兒還要和人家過呢。


    “你給我起開。”


    “立白,我教訓狐狸精,你心疼了是吧?”


    “媽,我沒有。”


    陸立白肩膀疼的很,心裏也有些生氣了。


    他和安然清清白白,與自己相處,安然從來都規規矩矩,怎麽就成了狐狸精了,但又怕宋紅纓誤會,若是捅到他父母那裏,他絕對吃不了兜著走,說不定還要家法執行。


    “我和安然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


    宋紅纓一點都不相信。


    當她是傻子看不出眉眼官司,這安然擺明了就是沒安好心。


    誰家寡婦整日裏離不開男人似的,總有借口找別人家男人幫忙?


    “陸立白,你要和她沒關係你為啥把工資給她?一個月開五十塊錢你給她四十塊,合著我閨女就隻配得到你十塊錢?怕是這十塊錢你也舍不得給出去吧?”


    “掙了錢不給自己老婆給別的女人,你是誰男人?”


    這個時間點,正是吃午飯的時候,宋紅纓的嗓門不小,說話的功夫已經將左鄰右舍和住的近的人家給吸引了過來,大家一看是丈母娘親自抓奸的戲碼,八卦因子頓時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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