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輕語總覺得這事兒沒那麽容易結束,心裏有些不安,當下也沒有了吃飯的胃口,向雲天河道:


    “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吃吧?我不想在這裏了。”


    雲天河道:“菜都還沒上齊呢,別被他們影響了好情緒。”


    一個小混混詐唬幾句,就嚇得換地方?那不是雲某人的性格!


    謝輕語有些擔憂的道:“看那人的樣子,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雲天河淡淡的道:“他們最好不要惹事,不然我就讓他們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我不想讓你跟別人動手。”謝輕語歎了口氣,“老這樣,身手再好,也總有吃虧的時候。”


    “放心吧。”雲天河笑了笑,“我不動手,我跟他們講道理。”


    謝輕語“切”了聲:“才不信。”


    她凝視著雲天河的眼睛,正色道:“答應我,非必要,不動手!”


    “好,我答應你。”雲天河拍了拍她的手背,微笑著道:


    “行了,快吃飯吧……你要是因為他們影響了吃飯,我這就找過去,把他們打個屁滾尿流……”


    謝輕語瞪了雲天河一眼:“你才剛答應我。”


    “好好好。”雲天河一臉寵溺,“我逗你的,看不出來?”


    謝輕語這才重新拿起筷子。


    倆人剛吃了沒幾口,剛才被雲天河打發走的那個男子,就帶著一大幫人走了過來。


    謝輕語歎道:“就知道安生不了。”


    雲天河捏了捏謝輕語的手:“不用理他們,該吃吃。”


    那幫人來到他們旁邊,呼啦啦一大片,嚇得旁邊幾桌客人,紛紛避讓。


    為首的男子,看上去有個四十來歲,穿了一襲租來的員外服。


    配合著他高高聳起的肚子和手上的翡翠扳指,倒也相得益彰。


    他邁著四方步,走到雲天河和謝輕語桌旁站定,雙手交疊搭在肥碩的肚子上,摩挲著左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笑眯眯的道:


    “謝小姐你好,我是遙城鼎力建築公司的老板,我叫姚鼎。”


    謝輕語冷冷的道:“咱們不認識吧?你有什麽事嗎?”


    姚鼎接著道:“謝小姐不認識我,但我對謝小姐可是仰慕已久啊。”


    “當初十大美女評選的時候,我對謝小姐,可是從頭關注到尾。”


    “不瞞謝小姐,你的相貌氣質,包括身材,可都是我姚鼎的理想型。”


    雲天河雙手抱臂,斜眼看著姚鼎。


    他答應謝輕語了,非必要不動手。


    他倒要看看,這胖子還能憋出什麽屁來。


    謝輕語冷冷的道:“我的臉已經毀了,不是你理想型了,請你離我遠點吧。”


    姚鼎接著道:“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叫……”


    “始於顏值,陷於才華,忠於人品!”


    “一開始我確實是被你的相貌身材吸引,但是到後來,你的一顰一笑,無不牽動著我的心呐。”


    “不瞞你說,那段時間,我做夢都會夢到你,反反複複把你的照片看了無數遍。”


    “不然的話,你現在蒙著臉,我怎麽能僅從身材和氣質,就認出你呢?”


    雲天河鼓起了掌:“還真是感人呢,我都要被你感動了。”


    姚鼎冷冷的瞥了雲天河一眼,接著向謝輕語道:


    “本來吧,我是計劃在你們最後的評選會上,帶著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去向你求婚的。”


    “但是天不遂人願,就在評選會的前兩天,我因為某些事情入獄了,一直到前幾個月才剛出來。”


    “謝輕語,你不知道,當我得知你被人毀掉容貌時,我有多痛心。”


    那貨拍了拍胸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謝輕語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那我謝謝你。”


    “你說完了吧?可以不要再影響我們吃飯嗎?”


    姚鼎就像是沒有聽到謝輕語的話,依然自顧自的道:


    “本來我是沒準備去打擾你生活的,不過咱們今天既然在這裏碰上了,那就是有緣。”


    “你怎麽也得陪我吃頓飯,給我這段沒有開始就結束的感情,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聽到這話,旁邊穿著武士服的男子,馬上訕笑著開口:


    “不愧是鼎哥,說話就是有水平。”


    “就剛才這些文縐縐的話,打死我都想不起來。”


    旁邊另外一個男子道:“大哥沒事兒就看書,你特麽沒事兒就看片兒。”


    “還想跟大哥比?你踏馬做什麽春秋大夢呢?”


    周圍那些漢子,全都哄笑了起來。


    姚鼎朝謝輕語伸出一隻手,微微欠身:


    “謝小姐,你一定要給我姚鼎這個麵子!”


    雲天河語氣幽然開口:“當著我的麵兒要帶走我老婆,你當我不存在嗎?”


    姚鼎看都沒看雲天河一眼,對雲天河直接選擇了無視。


    他伸出的那隻手,再次往謝輕語麵前伸了伸:


    “謝小姐,請跟我走。”


    謝輕語眼中閃過一抹厭惡,沉聲說道:


    “我跟你沒有交情,我也沒有興趣跟你吃飯。”


    “請你馬上離開,不要再打擾我們!”


    裴鼎嘴角勾了勾:“行,不想跟我走,我也就不勉強了。”


    “那咱們就在這裏,你陪我喝幾杯,這件事就過去了。”


    他朝身邊的跟班吩咐一句:“拿酒!”


    旁邊那個穿武士服的男子馬上衝著前台方向大聲喊道:


    “服務員,把我們姚總存在這裏的茅台拿一瓶過來!”


    見姚鼎不依不饒,謝輕語的忍耐也漸漸到了極限。


    她看著姚鼎,冷冷的道:“姚總,我沒興趣跟你喝酒,請你不要強人所難。”


    “我們還要吃飯,麻煩你帶著你的人讓開,不要打擾我們。”


    呯!


    姚鼎抬起右手,狠狠的拍在了桌上。


    桌上的碗碟杯筷,頓時“當當郎朗”一陣亂跳。


    姚鼎冰冷的目光死死盯著謝輕語,陰惻惻的道:


    “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看看你現在的鬼樣子,還覺得老子會繼續喜歡你呢?”


    “老子隻不過是想為自己當年的情懷畫個句號而已,你踏馬的還裝上了?”


    他指著謝輕語的鼻子,厲聲喝道:


    “是誰給你的膽子,三番兩次的拒絕老子?”


    雲天河冷冷的道:“我老婆的底氣,當然是我給的。”


    他站起身,把姚鼎指著謝輕語的那隻手推開,沉聲說道:


    “我們今天是來旅遊的,我不想因為幾隻臭蟲壞了我老婆的好心情,請你不要再繼續挑戰我的底線!”


    姚鼎斜眼看著雲天河,咧嘴道:


    “一個上門入贅的廢物,也踏馬的敢在老子麵前牛逼?”


    他對謝輕語的家庭情況,顯然也做過一些了解:


    “聽說你入贅之前,就是個拾荒的……”


    “怎麽?撿破爛還撿出牛逼來了?”


    聽到這話,他帶來的那些跟班,頓時轟然大笑。


    謝輕語向前台的方向道:“來人!”


    “有人鬧事,影響客人吃飯,你們餐廳也不管管嗎?”


    那個穿武士服的男子,咧嘴笑道:


    “別白費功夫了,你滿遙城打聽打聽,誰敢管我們鼎哥的閑事兒?”


    果然,餐廳的那些工作人員,非但沒人敢上前阻攔,反而乖乖的把姚鼎要的茅台送了過來。


    穿武士服的男子從服務員手裏接過茅台,打開,直接就用桌上的高腳杯,倒了兩杯。


    那一杯,足有三兩。


    姚鼎把酒推到謝輕語麵前,冷冷的道:


    “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老子也沒什麽跟你喝酒的心情了。”


    “你自己把這兩杯酒利利索索喝了,老子可以當剛才什麽也沒發生過!”


    謝輕語抿了抿櫻唇,起身向雲天河道:“咱們走。”


    姚鼎帶來的那些跟班,瞬間散開,把雲天河他們所處的位置,團團圍了起來。


    “想走?”姚鼎冷笑,“老子不發話,你能走到哪兒去?”


    “你的行為,讓老子很生氣……告訴你,現在已經不是喝杯酒就能把事情解決掉的時候了……”


    姚鼎的目光,在謝輕語身上,上下遊走。


    他舔了舔嘴唇,嘿嘿笑道:“不錯,身材倒是沒變樣兒。”


    “你今天就留下伺候老子吧,給老子勾起來的火兒,你得負責給老子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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