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妖嬈麵無表情的道:


    “幸好我這個弟弟及時趕來,有驚無險。”


    男子看向穀占奎,皺眉問道:


    “奎叔,什麽情況?”


    穀占奎開口道:“我們剛到龍山,就有人出來截殺我們,一直把我們逼到這裏。”


    “這些人事先明顯有周密計劃,他們帶了不少機械弩,還有好幾杆槍……”


    說到這裏,他看了雲天河一眼:


    “要不是這位雲老弟及時趕到,我們還真不一定能堅持到你趕來!”


    穀占奎指了指周圍倒著的幾個悍匪:


    “最後這批匪徒,都是雲兄弟幹掉的。”


    “他們持槍持弩的情況下,都沒人能擋得住雲兄弟一招。”


    他看著雲天河的目光中,充滿了欽佩。


    上官妖嬈美眸忽閃了兩下,語氣幽然開口:


    “真是想不通,我可是出發後才一時興起,要走龍山這條路的。”


    “那些匪徒是怎麽預判了我的行蹤,還提前做好了布置呢?”


    聽到這話,穀占奎的目光,也閃爍了起來。


    男子淡淡的道:“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他們既然處心積慮,自然能想到他們的辦法。”


    說到這裏,男子語氣逐漸加重:


    “我奇怪的是,就在你們最危險的時候……”


    他看向雲天河:“這個人就恰好出現了?這麽巧的嗎?”


    目光陰鷙,犀利如刀!


    雲天河眯眼看著眼前自以為是的男子,目光落在男子腳上的黑色運動鞋上,雲天河的神色間,多出了兩分意味深長。


    穀占奎的目光瞬間一凝,沉聲道:“雲海,你的意思是……”


    不等穀占奎話說完,那個男子就指著雲天河,厲喝一聲:“抓住他!”


    剛來的那些穿著黑色練功服的壯漢,頓時全都朝雲天河圍了過去。


    上官妖嬈臉色一沉:“穀雲海,你什麽意思?”


    那個叫穀雲海的領頭男子,冷冷的盯著雲天河,沉聲道:


    “來的那麽湊巧就先不說了,還一個人就幹脆利落解決掉那麽多匪徒?”


    “恐怕就是我們穀家的高手,能做到這一點的人也不多吧?”


    “他,憑什麽?”


    穀雲海冷笑連連:“所以,真相隻有一個……”


    他指著雲天河,斬釘截鐵的道:“他根本就是匪徒的同黨!”


    “其實這些匪徒襲擊上官,都隻不過是為了配合他演戲而已。”


    “目的就是為了幫他演戲,讓他獲得上官的信任。”


    雲天河都懶得解釋什麽,隻是冷笑著道出一句:


    “你們穀家的人做不到,別人就都做不到嗎?”


    上官妖嬈道:“他以前就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對他也足夠信任,他根本犯不著這麽麻煩。”


    穀雲海道:“救一次命跟救兩次命,恩情能一樣嗎?”


    這話,邏輯上無懈可擊,上官妖嬈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穀雲海盯著雲天河道:


    “小子,我勸你不要負隅頑抗,不然你肯定會後悔的。”


    “你要知道,為了上官的安全,我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哪怕你隻有百分之一的嫌疑,我也不會放過。”


    “我要把上官身邊任何危險因素,全都扼殺在萌芽狀態!”


    雲天河嗬嗬笑了起來:


    “我都要被你感動了,上官能找到你這樣的保鏢,真是她的福氣。”


    穀雲海嘴角勾了勾:“小子,臨危不亂,我高看你一眼。”


    “但可惜,你遇到了我穀雲海,注定你的陰謀難以達成。”


    他朝雲天河逼近兩步:“束手就擒吧,我可以讓你少吃點苦頭。”


    上官妖嬈冷然道:“穀雲海,雲天河是我的朋友,你不能……”


    “不要說了!”穀雲海直接打斷:


    “上官,既然家裏把你的安全交給我負責,那我就得擔起這個責任。”


    “該怎麽做,我心裏有數,你不要幹涉!”


    雲天河眯眼看著眼前不可一世的家夥,冷冷的道:“非要跟我過不去?”


    “我們海哥跟你過不去?”一個穿著黑色練功服的男子,冷笑著開口,“就憑你也配?”


    眾人隻感覺眼前人影一晃,雲天河就出現在剛剛開口的那個男子麵前。


    他們都沒看清雲天河的動作,雲天河就已經捏住了那個男子的脖子,把那個男子舉了起來。


    男子瞪大了眼睛,一張臉憋得通紅。


    穀雲海臉色陰沉的似要滴下水來,冷冷的開口道:


    “小子,你要敢動我的人……”


    雲天河冷哼一聲,直接甩手把他抓著的男子扔了出去。


    身材壯碩,足有一百六七十斤的男子,就像是個沒分量的布娃娃一樣,被雲天河甩出去好幾米遠,“嘭”的一聲砸落在地,沒了動靜。


    穀雲海死死盯著雲天河,怒吼道:“小子,你找死?”


    他手往下一揮,朝身邊人喝令道:“都給我上,死活不論!”


    見狀,穀占奎著急的道:“大家有話好說,不要動手啊。”


    隻是,那些人明顯以穀雲海馬首是瞻,根本沒有人聽他的。


    上官妖嬈冷眼斜睨,嬌叱道:“穀雲海,讓你的人住手!”


    穀雲海麵無表情的道:“上官,很抱歉,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則。”


    “很好。”上官妖嬈重重的點了點頭,轉身往車上去了。


    穀雲海以為上官妖嬈妥協了,笑了笑道:


    “上官,車上稍等,我這邊很快結束,就送你回家。”


    上官妖嬈徑直上車,“嘭”的一聲關上車門,然後拿過自己隨身的皮包,從裏麵找出一個彈夾。


    外麵,穀雲海帶來的那些人,已經開始對雲天河出手。


    隻是,他們卻根本沒有人是雲天河的對手。


    雲天河拳打腳踹,兩個身穿練功服的漢子就跌飛了出去。


    接著,雲天河腳尖在地上一挑,一把短刀就飛上了半空。


    雲天河探手接住短刀,手腕一抖,匹練似的刀光就揮灑了出去。


    隨著慘叫聲起,圍著雲天河的那些身穿練功服的漢子,紛紛倒地。


    他們的傷勢有輕有重。


    沒有對雲天河下死手的,雲天河也會給他們留幾分餘地。


    直接就衝著雲天河要害招呼的,雲天河自然也不會對他們客氣。


    看著七八個形意門中精銳弟子,轉眼間就都被雲天河砍翻在地,穀雲海的臉色直接就變了。


    “哎呀。”穀占奎又是懊惱,又是氣急,“我早就說不要動手,都是自己人,有話好好說嘛。”


    “自己人?就憑他也配?”穀雲海此時也是驚怒交加。


    他狠狠瞪了穀占奎一眼,就指著雲天河,厲聲喝問:


    “你到底什麽來頭?”


    雲天河沒有理會,身形一晃,直逼穀雲海。


    穀雲海眼中閃過一抹猙獰,不退反進,迎向了雲天河。


    在距離雲天河還有三步遠的時候,穀雲海左手一揚,灑出一蓬白灰。


    從氣味判斷,雲天河知道是石灰粉。


    他冷哼一聲,罵道:“無恥!”


    穀雲海沒有說話,就在雲天河“恥”字出口的同時,他右手已經射出一把鋼針。


    陽光下,肉眼可見,那些鋼針上,閃爍著藍汪汪的光。


    很明顯是淬了毒的!


    “卑鄙!”上官妖嬈怒叱一聲,舉起了手中已經重新換上彈夾的手槍。


    “不要!”穀占奎驚呼了聲,直接擋在了上官妖嬈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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