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河來到旁邊的導診台,問道:


    “你好,請問院長辦公室怎麽走?”


    導診台的小護士頭也不抬的道:


    “院長還沒來呢,而且,要見院長得提前預約的。”


    “還沒來?”雲天河雙眼微微眯起,“那會兒這邊過去一個人,我聽見有護士稱呼那人‘院長’啊!”


    導診台的小護士這才抬起頭:


    “哦,那可能是副院長吧,副院長來了。”


    雲天河接著問道:“那請問,副院長辦公室怎麽走?”


    導診台小護士有些不耐煩,皺眉道:


    “三樓,出電梯往右,頂頭!”


    跟一個小護士,雲天河也沒必要一般見識,“嗬嗬”笑了聲,轉身往樓梯間走去。


    三樓而已,有跟人擠電梯的功夫,他都上去了。


    他按照小護士說的,來到樓道盡頭,那個辦公室外麵果然掛著“副院長”的牌子。


    裏麵,隱隱傳出白雪驚恐的聲音:


    “裴院長,您別……請您放尊重點……”


    雲天河的表情,瞬間冰冷了下去。


    隻聽,那位裴副院長笑嘿嘿的道:


    “我都聽明白了,你不就是帶你媽媽來看病的嗎?”


    “隻要你讓我高興了,你媽媽在這裏的所有治療,我全都給你免費。”


    “不僅如此,你要是願意長期跟我保持聯係,你和你媽媽平時的花銷,我也都包了。”


    白雪顫聲道:“我是來找雲醫生的。”


    “雲醫生?”裴副院長嗤笑一聲,“小姑娘,你被人騙了吧?”


    “我們這整個醫院,就沒有一位醫生是姓雲的。”


    白雪語氣堅定:“不可能,雲醫生不會騙我的。”


    裴副院長的語氣中,多出了兩分不耐煩:“難道我會騙你?”


    “我是這長河醫院的院長,長河醫院的情況,我不比你清楚?”


    白雪的聲音中,都有了哭腔:


    “我不在這兒治了,裴院長,請您把路讓開!”


    那位裴副院長冷哼一聲:


    “小丫頭,你別不識好歹啊!”


    “信不信,隻要我一個電話出去,龍城以後不會有任何一家醫院會接收你媽!”


    “那我就去外地治。”白雪怒聲道:“你讓開,讓我走!”


    接著,就是那位裴副院長的怒喝聲:


    “還敢跟老子動手?給你臉了是不是?”


    雲天河推了下門,房門紋絲不動,竟然從裏麵反鎖了。


    這時,裏麵傳來白雪驚恐的尖叫:


    “放開我……來人啊,救命……”


    雲天河眸中閃過一道厲芒,抬腳朝著眼前副院長辦公室的房門,就狠狠踹了過去。


    哐!


    房門應聲而開。


    他一眼看到,白雪已經被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胖子,壓到了沙發上。


    那個胖子正在撕扯白雪的衣服。


    白雪死死抓著胖子的手腕,掙紮。


    但是胖子的力量要比她大太多,白雪的外套已經被扯了下來,裏麵的衛衣領口也被撕壞了,露出半個雪白的香肩。


    這胖子就是長河醫院的副院長,裴仁義。


    白雪正奮力掙紮。


    聽到門口的動靜,裴仁義手上的動作瞬間一滯,循聲望來。


    好事被打斷,他憤怒的表情都扭曲了,咬牙切齒的道:


    “你踏馬哪個科的?馬上給老子滾蛋!”


    他還以為雲天河是醫院的工作人員。


    本來還一臉怒火的白雪,瞬間泣不成聲,淒然叫道:“雲大哥。”


    雲天河陰沉著臉,大步上前。


    “踏馬的,老子讓你滾蛋沒聽到?”裴仁義從沙發上爬起,指著雲天河的鼻子,大聲叫囂,“想死啊?”


    雲天河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一把抓住了裴仁義的手指。


    他稍微用力,裴仁義就慘叫著彎下了腰:


    “放開……疼,放開我……”


    雲天河冷哼一聲,手上再次加力。


    隻聽“哢吧”一聲脆響,裴仁義的手指,就直接被雲天河掰斷,角度詭異的貼在了手背上。


    十指連心,裴仁義疼得直抽冷氣,大聲哀嚎。


    白雪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啜泣著躲到了雲天河身後。


    雲天河歉然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本來以為,裴仁義也就是口頭騷擾幾句,所以也就沒著急進來,讓這貨多說幾句無恥的話,他才好動手收拾。


    沒想到,那貨竟然如此無法無天,光天化日的,就敢在辦公室動手非禮白雪。


    白雪抽泣著搖頭。


    裴仁義捂著被掰斷的手指,咬牙切齒的罵道:


    “哪兒來的狗東西,敢打我?信不信老子讓人弄死你?”


    雲天河眼中寒芒一閃,抬手朝著裴仁義的大臉,就又是狠狠的一個耳光。


    啪!


    耳光聲,清脆響亮。


    雲天河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種大耳巴子抽人的感覺。


    裴仁義的肥臉上,瞬間出現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兒,嘴角也溢出了血絲。


    他一張嘴,一大灘血就吐在了地上。


    那攤汙血中,還有幾顆被打掉的牙齒。


    裴仁義都被打懵了,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在他的辦公室裏,再三朝他動手。


    反應過來後,裴仁義就開始渾身哆嗦。


    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疼的!


    他死死盯著雲天河,咬牙切齒的道:


    “王八蛋,敢打我?你踏馬知道老子是誰嗎?”


    啪!


    雲天河甩手又是一個耳光,直接把裴仁義抽翻在地,然後冷哼一聲:


    “打你都是輕的,老子真踏馬想捏死你……”


    “人渣!”


    裴仁義本來想再放幾句狠話的,但是感覺到從雲天河身上溢散的淩厲殺機,到嘴邊的硬話,卻是怎麽都說不出口,嘴角狠狠的抽搐著。


    雲天河回頭向白雪道:“沒事了。”


    “都是我的錯,沒有提前來等著你們。”


    白雪抹了把眼淚,搖頭道:


    “跟您沒關係,是我們來早了。”


    雲天河瞥了眼裴仁義,向白雪問道:


    “你怎麽跟他來這兒了?”


    白雪啜泣著道:“他見我拿著病曆,說要了解一下我媽媽的病情。”


    “我聽到旁邊護士叫他院長,也沒多想,就跟著他上來了。”


    “放屁!”裴仁義扯著嗓子叫喊道:“明明是你聽有人叫我院長,就主動湊上來勾引我。”


    “現在被人看到了,你踏馬的又誣陷老子?賤人!”


    他還以為,剛才他對白雪說的那番話,雲天河都沒聽到呢。


    見那貨還敢顛倒黑白,雲天河一腳踹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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