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那些人,全都一臉懵。


    李忠安隱隱猜到些什麽,畢竟類似的畫麵,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


    之前在龍城大酒店外麵,段江波為了求雲天河出手給上官妖嬈治病,也是二話不說就跪下了。


    吳培光此時,想起了雲天河之前說的,忍不住再次插嘴道:


    “彪爺,這小子隻是有那麽幾個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偏方,有多大作用還不好說呢,您可千萬別被他騙了。”


    胡彪沒好氣的道:


    “你覺得老子是傻逼嗎?隨隨便便就能被人騙?”


    吳培光急忙擺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滾一邊去。”胡彪又罵了吳培光一句,重新看向雲天河,恭聲說道:


    “雲先生,得罪您就是得罪我。”


    “是哪個不長眼的冒犯您,您指出來!”


    聽到這話,場中那些跟雲天河起過衝突的人,全都麵露慌亂之色。


    雲天河指了指賈總,麵無表情的道:


    “這位賈老板,讓人把我老婆和幾個女同學抓到他的包廂,逼迫和他喝酒。”


    接著,他的目光又落到了萍姐身上:


    “夜總會的負責人,當時就在賈老板身邊。”


    “她非但不幫客人解圍,反而站在賈老板那邊,一起欺壓客人。”


    “甚至,就連抓我老婆和她閨蜜的,都是夜總會的安保人員。”


    雲天河看向麵前跪著的胡彪,語氣幽然:


    “據說,這家夜總會是你的產業?”


    “那位牛逼轟轟的萍姐,是你的女人?”


    胡彪開口道:“這裏確實是我的產業,不過……”


    他仿佛要吃人一樣的目光,盯向了萍姐:


    “至於她,隻不過是我眾多女人中的一個而已,算不了什麽。”


    胡彪從地上緩緩起身,沉聲道:


    “冒犯雲先生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萍姐臉色大變,顫聲道:


    “彪爺,他當時也沒說跟您有交情呀……”


    胡彪厲聲打斷:


    “如果跟我沒交情,你就能隨便欺負?”


    “這麽對待客人,以後誰還敢來老子的夜總會消費?”


    “沒腦子的賤人!”


    胡彪走到萍姐麵前,一把捏住了萍姐的脖子。


    萍姐抓住胡彪的手,顫聲道:


    “彪爺,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改。”


    “求求您,饒了我這次。”


    “不是什麽過錯,都能靠著認錯求饒蒙混過去的。”胡彪冷哼一聲,朝旁邊使了個眼色。


    一個跟著他一起來的凶悍漢子,就大步上前,從靴筒裏拔出一把匕首,遞向胡彪。


    胡彪鬆開萍姐的脖子,反手接住了匕首。


    “救命啊。”萍姐嚇得大聲尖叫,轉身想跑。


    隻是,還沒跑出兩步,就被那個給胡彪遞匕首的凶悍漢子揪住頭發,拖回胡彪麵前。


    “賤人!”


    胡彪眼睛都沒眨一下,直接把匕首捅進了萍姐的肚子,直沒至柄。


    凶悍漢子鬆開手,萍姐就軟塌塌的倒地,捂著肚子,蜷縮著身子不斷抽搐。


    看到這血腥的一幕,謝輕語驚呼一聲,把頭埋進了雲天河胸前。


    張若琳等人,也紛紛驚叫出聲。


    別說她們這些女的,就是吳培光那幾個男的,也一個個嚇得夠嗆。


    他們知道胡彪狠,卻沒想到竟然這麽狠,直接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動刀子捅人了。


    胡彪回頭看向雲天河,咧嘴問道:


    “雲先生,這個交代,能表明我的誠意嗎?”


    雖然是在笑,但是他的笑容,卻讓吳培光等人不寒而栗。


    雲天河知道,但凡自己現在說一句“不能”,估計胡彪會繼續朝萍姐捅刀子。


    雖然他並沒把萍姐這種賤人的命放在心上,但是當著謝輕語和她那麽多同學的麵兒,也不想給人留下殘忍的印象。


    他倒是無所謂,但是不能讓謝輕語以後被人說道。


    所以,雲天河聳了聳肩,道:“可以。”


    話音落下,都不用胡彪吩咐,凶悍漢子就把萍姐抱進車裏,驅車離開。


    看樣子,應該是送去醫院了。


    雲天河看得出來,胡彪捅萍姐的那一刀,雖然看上去狠辣,但是胡彪選的位置很巧妙,基本上避開了所有要害。


    隻要救治及時,萍姐什麽事兒都不會有。


    不過,他能捅那一刀,也算是有了交代的誠意,雲天河自然不會再去計較,那一刀萍姐到底能傷多重。


    賈總看到胡彪捅萍姐那一刀,嚇得腿都軟了,趁著胡彪跟雲天河說話的時候,躡手躡腳的混入人群中,想要趁機溜走。


    隻是,胡彪連萍姐都收拾了,又怎麽可能會放過他。


    他還沒走出多遠,身後就傳來胡彪陰惻惻的聲音:


    “賈家安,還沒給雲先生交代,你就想這麽走了?”


    “當我胡彪是死人嗎?”


    賈家安渾身一僵,接著緩緩轉過身,哭喪著臉道:


    “彪爺,我的手指都被他掰斷了。”


    “那是你活該。”胡彪冷哼一聲,“區區一根手指,你覺得夠交代嗎?”


    “你覺得你比萍萍值錢?”


    賈家安微微發抖,顫聲道:


    “彪爺,我爸可是從小就認識虎爺……”


    胡彪直接打斷:“拿你爸嚇唬老子嗎?”


    “沒有沒有。”賈家安急忙解釋,“我是想讓您看在我爸……”


    “閉嘴!”胡彪冷哼道:“怎麽?仗著你爸跟虎爺的那點交情,你就可以在老子的場子裏為所欲為?”


    賈家安都快哭了:


    “彪爺,我真的知道錯了。”


    “求您給我一個機會,我願意賠償,多少錢都行。”


    “老子缺你那點臭錢?”胡彪沒好氣的道:“老子沒閑工夫跟你扯淡……”


    他指了指賈家安,沉聲道:


    “你那隻手,留下給雲先生賠罪。”


    “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找人幫你?”


    噗通!


    賈家安雙腿一軟,直接撲倒在地,顫聲哀求道:


    “彪爺,饒了我這次……”


    “蠢貨。”胡彪怒聲道:“是老子饒不饒你的問題嗎?”


    “老賈怎麽會生出你這麽沒腦子的東西?”


    賈家安這才反應過來,急忙爬向雲天河,忙不迭的求饒:


    “雲先生,對不起。”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


    “求求您,饒了我……您要多少錢,我都給……”


    雲天河看都沒看賈家安一眼,向胡彪道:


    “你時間這麽寬裕的嗎?”


    “看來你那些弟兄的傷,也不是那麽要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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