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河扭頭看向李忠安,冷然道:


    “把你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


    “說就說。”李忠安梗著脖子,叫囂道:


    “剩下的酒,老子不喝了,怎麽樣?”


    雲天河目光再次冷冽兩分,嗬嗬道:“你媽有沒有教過你,出門在外,嘴太髒容易挨收拾?”


    感受到雲天河目光中的寒意,李忠安下意識往後退開兩步,拉開了跟雲天河之間的距離。


    見狀,雲天河直接嗤笑出聲:


    “那麽牛批,別慫啊。”


    “誰慫了?”李忠安咬了咬牙,“班長可還在這兒呢。”


    “我就不信,你敢當著班長的麵兒鬧事?”


    “真當總督府辦公廳是吃素的?”


    雲天河雙眼微微眯起,語氣幽然說道:


    “我要收拾你,誰在這兒都沒用。”


    “哪怕是河東總督親臨,也不行……”


    說到“行”字的時候,雲天河豁然起身。


    眾人隻感覺眼前人影一晃,雲天河就已經來到了李忠安麵前。


    李忠安都還沒反應過來,雲天河的耳光就落在了他的臉上。


    啪!


    清脆響亮。


    這時,吳培光的厲斥聲才響了起來:“你敢?”


    似乎是為了給吳培光回應,雲天河反手又是一個耳光,狠狠甩在了李忠安的臉上。


    李忠安直接被抽得,踉蹌著往旁邊撲了出去。


    吳培光氣得暴跳如雷,厲聲喝道:


    “姓雲的,你太猖狂了!”


    雲天河淡淡的道:


    “本來看在我老婆跟你們同學一場的份兒上,我準備給你們留幾分臉麵的。”


    “但是,他的嘴太臭了……”


    說著,他回頭又是一個巴掌,狠狠呼在了剛剛穩住身形的李忠安嘴上。


    李忠安慘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踏馬的,給你臉了?”吳培光指著雲天河,歇斯底裏的叫道:“揍他!打死打傷了,都算我的!”


    那些人本來就都沒把雲天河放在眼裏,聽到吳培光吩咐,頓時紛紛上前,把雲天河圍了起來。


    還有人,順手抄起了啤酒瓶之類的東西。


    雲天河一臉不屑的看著那些人,冷笑道:


    “不是我看不起你們,就你們這樣的,再來一遝也不夠我打。”


    “識相的,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非湊上來找打,就別怪我不顧輕語和你們的同學之情。”


    吳培光怒聲叫喊道:


    “還牛逼呢?”


    “你倒是動個手給我看看,信不信我讓你把牢底坐穿?”


    聽到吳培光這話,李忠安的膽氣瞬間又足了。


    他搶過旁邊同學手裏的啤酒瓶子,衝著雲天河怒吼道:


    “老子跟你拚了!”


    說完,揮起手裏的啤酒瓶子,就朝雲天河砸了過去。


    雲天河冷冷一笑,反手就是一個巴掌。


    呯!


    啤酒瓶子直接被雲天河一巴掌拍碎。


    並且,雲天河那一巴掌去勢不竭,帶著滿手的玻璃碴子印在了李忠安的臉上。


    李忠安本來就高高腫起的臉上,頓時出現無數道血口子。


    那貨捂著臉,發出淒厲的慘叫。


    見雲天河這麽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吳培光氣得眼睛都紅了:


    “你特麽算個什麽東西?竟敢不把我放在眼裏?”


    “打他!”吳培光歇斯底裏的叫喊道:“給我往死裏打!”


    眼看著一場混戰不可避免,他們一個女同學忽然從外麵大步衝了進來,尖聲叫道:


    “班長,出事了……班長……”


    看到場中劍拔弩張的場麵,那個女同學的聲音戛然而止。


    場中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吳培光沒好氣的問道:“出什麽事了?”


    那個女同學急忙說道:


    “謝輕語和張若琳、趙芬芳她們幾個,被人拉到了別的包廂……”


    話沒說完,雲天河就鬼魅般出現在她麵前,抓住她的胳膊,厲聲喝問道:“哪個包間?”


    那個女同學胳膊被雲天河抓得生疼,但是感受到雲天河眼中的殺機,她也沒敢多說什麽,趕緊回答道:


    “樓道最裏麵那個包間……”


    下一刻,雲天河已經衝了出去。


    吳培光向場中那些男同學們招呼道:


    “走,咱們先去看看。”


    “剛才那筆賬,咱們隨後慢慢跟他算。”


    李忠安聽說趙芬芳被人抓走,也顧不得說雲天河的事情了,捂著臉湊到吳培光身邊,開口道:


    “班長,你不是跟那個萍姐關係很好嗎?”


    “怎麽還會有人敢在這裏,動咱們的人?”


    吳培光皺眉道:“萍姐認識我,她認識你們嗎?”


    “而且,說不定是有人喝酒發瘋,怎麽知道欺負的是我的人?”


    李忠安一想也對,急忙又道:


    “班長,你可一定要幫忙啊。”


    “敢在這裏鬧事的人,背景肯定不簡單,您不出手,我們搞不定的。”


    “還用你說?”吳培光沒好氣的道:“我組織的聚會,要是連你們的安全都保證不了,以後還有什麽臉聽你們叫我班長?”


    李忠安鬆了口氣,接著咬牙道:


    “等下班長您亮出身份,嚇死那幫王八蛋。”


    “踏馬的,敢動我老婆。”


    外麵,雲天河還沒走到樓道盡頭,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還以為是謝輕語打來的,急忙把手機拿了出來。


    不過一看,卻是個陌生號碼。


    雲天河劃了下接聽鍵,不耐煩的道:


    “誰?說話!”


    手機裏,傳出一個男子明顯帶著討好的聲音:


    “雲先生,您好,我是胡彪。”


    “能不能麻煩您,幫我和手下弟兄們治治傷?”


    本來胡彪並沒把雲天河的話放在心上,更沒準備向雲天河低頭。


    他覺得,區區脫臼骨折而已,到哪兒治不是治?


    可是回到礦區醫院一看,別說那些骨折的了,就是他們這些脫臼的,骨科都建議手術治療。


    他們礦區醫院的骨科主任,水平在整個河東省已經是頂尖的了,當初還是胡彪跟著虎爺,親自去北都把人家請來的。


    胡彪知道,既然人家說了得手術,那麽別說是在河東省,即便是去了全國醫療水平最高的骨科醫院,肯定也還是這麽個結果。


    習武之人,對開刀手術什麽的,都比較抵觸。


    無奈之下,胡彪又去了懸壺齋,找了魏清和。


    但是這位河東省中醫第一人,對他們的傷,也束手無策,竟然建議他們去醫院接受西醫治療。


    胡彪實在無語,忽然想起了雲天河離開前對他說的話,所以隻得硬著頭皮,給雲天河打了這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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