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得寸進尺了。”


    雲天河笑著,把手放到了背後,一張大嘴,再次湊向謝輕語那近在咫尺的潤澤紅唇。


    “起開,不要影響我喝咖啡。”謝輕語嬌嗔一聲,抬腳輕輕把雲天河蹬到旁邊,然後端起了茶幾上的咖啡杯。


    看著謝輕語跟他打鬧,雲天河滿眼都是欣慰。


    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謝輕語能從壞心情中走出來。


    謝輕語喝了口咖啡,驚喜的瞪大了眼眸:


    “這是你自己調的咖啡?”


    “不然呢?”雲天河笑問道:“這房間裏還有第二個人嗎?”


    謝輕語又喝了一口,舔了舔嘴唇道:


    “不錯呀,比很多咖啡店調的都好喝。”


    “你什麽時候學的?”


    “可能是……”雲天河聳了聳肩,“以前學的吧。”


    謝輕語美眸忽閃了幾下,凝視著雲天河道:


    “真好奇,你以前是個什麽樣的人?會得東西還真不少呢。”


    雲天河往謝輕語身邊湊了湊,順勢攬住了她的纖腰,笑了笑道:


    “不瞞你說,我也很好奇呢。”


    “咱們就一起,慢慢把這個謎團揭開吧?”


    謝輕語點了點頭,蜷起身體,往雲天河懷裏縮了縮。


    一邊享受著雲天河的懷抱帶給她的安全感,一邊愜意的品著咖啡。


    謝輕語的心情,這兩天一直處於劇烈的起伏中。


    而且,加上昨晚沒有睡好,一杯咖啡還沒喝完,她就在雲天河的懷裏睡著了。


    雲天河輕輕拿走謝輕語手裏的咖啡杯,看著謝輕語的眼神裏,寫滿了寵溺。


    他就那麽靜靜的看著謝輕語,一直看了有二十分鍾,感覺謝輕語睡沉了,這才起身把謝輕語抱回臥室。


    把謝輕語安頓好,雲天河就離開龍城大酒店,打了個車,直奔永鑫典當行。


    一個小小的典當行老板,還真嚇不住雲天河。


    本來,雲天河都沒想到討債這茬兒,既然那個叫馮新民的主動提起來了。


    不管他是真心還錢也好,還是在耍什麽花招也罷,今天雲天河都肯定要把那一百萬的尾款收回來。


    正好拿去給謝輕語先買套房子。


    至於陳慧蓉那邊?


    她想什麽呢?


    雲某人要回來的錢,憑什麽給她?


    更何況,那還是當時謝輕語簽字的生意。


    她不服?讓她自己去找馮新民要去呀。


    雲天河才不慣她的臭毛病!


    或許是在恢複了部分記憶的同時,連性格也在慢慢接近從前?


    連雲天河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不知不覺間,他的想法和行事方式,已經變得跟這兩年截然不同!


    這個永鑫典當行的位置有點偏,在北郊工業區,一條近乎破敗的老街上。


    雲天河趕過去,足足用了二十來分鍾。


    他付了車錢下車,目光剛落在永鑫典當行的門頭上,典當行外麵幾個圍在一起抽煙的年輕人,就朝他圍了過來。


    那些年輕人一個個奇裝異服、眼神桀驁,一看就是給典當行看場子的。


    雲天河摸出一根香煙叼在嘴上,一邊點煙,一邊朝典當行裏麵走去。


    領頭穿著緊身褲豆豆鞋的年輕人,斜眼看著雲天河,臉色不善的問道:


    “有東西要出手嗎?”


    雲天河抽了口煙,這才開口道:


    “我是漢人居古典家具公司的,來找馮新民,結算家具款。”


    “漢人居古典家具公司?”領頭年輕人一臉鄙夷的表情,“你就是謝家的那個上門女婿?”


    雲天河麵無表情的點頭:“對。”


    “等的就是你。”領頭年輕人轉過身,朝典當行裏麵喊了一嗓子,“彪爺,那小子來了!”


    聲音落下,一大幫人就從典當行裏麵衝了出來,足有二十多個。


    那些人全都拿著砍刀棍棒之類的武器,各個眼神凶狠,一看就都是平時習慣了好勇鬥狠的。


    雲天河叼著香煙,冷眼斜睨。


    果然是個圈套!


    那些手持武器的打手團團把雲天河圍起來後,永鑫典當行裏麵又出來兩個人。


    其中一個雲天河見過,正是永鑫典當行的老板,馮新民。


    不過,此時馮新民亦步亦趨的跟著另外那個人,擺明了以那個人馬首是瞻的態勢。


    那個人,大概四十出頭,身材不高,隻有一米七左右,但是很敦實,目光銳利而凶狠。


    從他穩健的步伐,雲天河看得出來,這是個練家子。


    雲天河站在那裏,默默的抽著煙。


    馮新民跟著那個練家子,來到雲天河麵前五步外站定。


    那個練家子,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雲天河,沉聲問道:


    “你就是漢人居謝家的那個上門女婿?”


    雲天河沒有理他,而是盯著馮新民,語氣冰冷開口:


    “你不是要結算尾款嗎?錢呢?”


    馮新民嗤笑一聲:


    “你能不能活到明天都不好說呢,給你尾款,你帶得走嗎?”


    雲天河淡淡的道:


    “帶不帶得走,是我的事,不用馮老板操心。”


    “你應該操心的是,耍了我,你能不能活得到明天。”


    馮新民用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著雲天河,咧嘴道:


    “你特麽逗我呢?”


    “怪不得能入贅到謝家,娶那個醜八怪,原來是腦子有問題啊?”


    雲天河懶得跟他廢話,隻是冷冷的兩個字:“還錢!”


    馮新民嗤了聲道:


    “尾款的事兒,咱們隨後再說,今天是彪爺有事找你。”


    說完,他訕笑著朝那個練家子躬了躬身,狗腿子做派十足。


    “還真讓你說中了,這小子果然來了。”那個練家子,拍了拍馮新民的肩膀,“你先退開,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


    “好,先不耽誤彪爺辦事了。”馮新民陪著笑,往後退開幾步。


    雲天河眯眼看著那位彪爺,自顧自的抽煙。


    他知道,他不問,對方也會表明來意。


    假如對方是那種一上來就直接開幹的人,剛才就直接埋伏他了,不可能再搞出這種陣仗。


    果然,下一刻,那位彪爺就獰笑一聲開口:


    “小子,還有幾分膽色,怪不得連我們虎爺的表弟都敢動。”


    聽到這話,雲天河就明白了事情原委,冷笑一聲道:


    “給那個什麽張超雄找場子來了?”


    “看來,還是沒把他打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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