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河的語氣依然淡定:“我又沒說錯,為什麽要道歉?”


    “放nmd屁!”


    吳昌輝破口大罵:“你踏馬才有髒病呢,你全家都有髒病……”


    “別叫喚。”雲天河盯著吳昌輝的手,打斷道:“你敢說你手上的疹子不是梅毒疹?”


    他目光玩味:“看這些疹子,你的梅毒應該已經二期了吧?”


    “你……”


    吳昌輝下意識把手插進了褲兜,梗著脖子罵道:“你放屁,你才有梅毒!”


    雖然聲音很大,但是他的語氣,怎麽聽都有點虛。


    謝蘭蘭死死盯著吳昌輝,尖聲叫道:“你把手拿出來!”


    “你有病啊?”吳昌輝沒好氣的道:“他胡說八道你也信?”


    謝輕語有些狐疑的看著雲天河。


    她並沒有質疑雲天河的話,因為她也能看出來吳昌輝明顯心虛。


    她隻是有些奇怪,雲天河是怎麽知道吳昌輝有梅毒的?


    謝蘭蘭死死盯著吳昌輝,尖聲質問:“那你手上的疹子是怎麽回事?”


    吳昌輝瞪眼道:“我踏馬被蚊子咬了,不行啊?”


    “還嘴硬?”雲天河嗤笑一聲,“西醫治療梅毒,習慣用大劑量的青黴素來進行衝擊治療……”


    他指了指吳昌輝腋下夾著的包:“如果我沒猜錯,你包裏應該就裝了不少的青黴素v鉀片吧?”


    聽到這話,吳昌輝下意識加緊了腋下的包。


    謝蘭蘭大步上前,伸手就去抓吳昌輝的包:“給我!”


    “走開。”


    吳昌輝一把將謝蘭蘭推開。


    謝蘭蘭踉蹌著往後跌去,謝輕語急忙上前攙扶。


    雲天河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看著吳昌輝:“怎麽?心虛了?”


    吳昌輝咬牙罵道:“你放屁!”


    雲天河聳了聳肩:“既然沒心虛,你把包給大姐看看怕什麽?”


    謝蘭蘭甩開謝輕語,尖聲叫道:“姓吳的,把包拿來!”


    “他們說什麽你都信?”吳昌輝氣急敗壞的罵道:“你這個蠢貨!”


    看著謝蘭蘭氣勢洶洶的衝向吳昌輝,雲天河屈指一彈,把撚在指間的一顆花生米,不著痕跡的彈了出去。


    花生米擊在吳昌輝肘部麻筋上,吳昌輝“哎呦”一聲,腋下夾著的皮包應聲掉落。


    此時,謝蘭蘭正好衝到吳昌輝麵前。


    她迅速俯身,撿起地上的皮包打開,然後把包裏的東西,一股腦兒倒在了地上。


    好幾盒藥赫然入目,正是雲天河所說的,青黴素v鉀片!


    雲天河指了指地上的藥盒,語帶戲謔問道:“姐夫,這個……你怎麽說……”


    吳昌輝仍在嘴硬,梗著脖子叫道:


    “這誰踏馬放老子包裏的?”


    “這根本就不是老子的東西!”


    雲天河在旁邊嗬嗬冷笑,不置可否的道:“好好好,我信我信。”


    “姓吳的,我指定不跟你過了……”


    謝蘭蘭尖叫著朝吳昌輝撲了過去:“咱們離婚!你這個王八蛋……”


    尖長的指甲,瞬間在吳昌輝的臉上,留下兩道血印子。


    “滾開,你踏馬瘋了?”


    吳昌輝狠狠將謝蘭蘭推開,然後指著雲天河,怒聲罵道:


    “你個狗東西,敢誣陷老子?”


    “東西一定是你放老子包裏的,對不對?”


    “看老子今天弄不死你……”


    他順手抄起旁邊的臂力棒,狠狠朝雲天河頭上砸去。


    謝輕語失聲驚呼:“不要!”


    謝蘭蘭也瞪大了眼睛,忘記了哭喊。


    就在她們以為,雲天河要被這一棒打得頭破血流,甚至重傷倒地的時候,臂力棒停在了雲天河頭頂上方。


    卻是雲天河,抓住了吳昌輝持棍的手腕。


    吳昌輝同樣愣住了。


    他常年堅持健身,身體素質極好。


    而且,他很清楚,自己剛剛怒急出手,這一棒是用了全力的。


    他知道這一棒的力道有多重!


    可是,卻被雲天河這麽輕描淡寫的給擋住了?


    怎麽可能?


    不過,吳昌輝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勁兒再大,又能怎麽樣?


    還不是個當保安的命!


    吳昌輝猛掙右手,想要把雲天河的手甩開。


    隻是,雲天河的手就像是鐵箍一樣,他根本掙不開。


    吳昌輝更怒了!


    “狗東西,放開老子!”


    吳昌輝怒罵一聲,抬腳踹向雲天河。


    “不知好歹的東西!”


    雲天河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一個巴掌朝吳昌輝臉上抽了過去。


    雖然他比吳昌輝後出手,但這個巴掌,卻是後發而先至。


    啪!


    隨著清脆響亮的耳光聲,雲天河的巴掌,狠狠落在了吳昌輝的臉上。


    吳昌輝直接被抽得往旁邊跌了出去,一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高高腫了起來。


    他捂住臉,憤怒的瞪著雲天河,大聲叫道:“狗東西,你敢打我?”


    雲天河沒有說話,直接又是一個耳光甩了過去。


    吳昌輝下意識想躲,但是念頭剛起,耳光就已經落在了他的另外一邊兒臉上。


    啪!


    吳昌輝再次踉蹌著,往旁邊跌出兩步。


    他都懵了。


    怎麽會躲不開呢?


    啪!


    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緊隨而至。


    吳昌輝被抽得撲在了地上。


    他目光陰鷙,咬牙切齒的瞪著雲天河,下意識準備罵人。


    沒等他開口,雲天河就語氣冰冷的道:“嘴裏再不幹不淨的,信不信我把你滿嘴的牙都打掉?”


    感受到雲天河目光中的寒意,吳昌輝到嘴邊的髒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雲天河的眼神,讓他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要知道,即便是當初麵對龍城被人稱為“地下話事人”的茅四爺,他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謝蘭蘭快步上前,扶住了吳昌輝。


    她似乎忘了她剛剛還恨不得抓爛吳昌輝的臉,怒視雲天河,尖聲叫道:“你竟然敢打我老公?你算個什麽東西……”


    啪!


    雲天河抬步上前,又是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甩在了吳昌輝的臉上。


    吳昌輝都被打懵了。


    謝蘭蘭也懵了。


    她怎麽都沒想到,雲天河竟然還敢動手。


    雲天河麵無表情的看著謝蘭蘭,嘴裏淡淡的吐出三個字:“你再罵。”


    謝蘭蘭這才回過神來,怒聲罵道:“你個狗東西……”


    啪!啪!


    雲天河又是接連兩個耳光,狠狠甩在了吳昌輝的臉上。


    吳昌輝都快哭了。


    躲不開……


    根本躲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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