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蘇梅的性格,她是說到做到的人,一點不含糊。


    她現在分兩條線運行:生意上狠殺我的公司,另一條線在尋找劉佳偉和兒子的下落。


    我已經沒有時間 ,關注她的另一條線的運行,自己本身公司運行的非常艱難,快要支撐不下去。


    我開始失眠了,整夜整夜睡不著。


    這天夜裏,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嚇出一身冷汗。


    家裏就我一個人,女兒長期住在外婆家。


    敲門聲一陣緊是一陣,我卻不敢去開門,心裏很害怕,也不敢打開客廳的燈光。


    於是,我隻能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我想從貓洞裏,看清楚敲門人是誰?


    我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得厲害。這時,我想到了報警……


    猶豫了幾分鍾,我還是伸手,打開了客廳的燈光。


    “我是劉佳偉,快開門呀“。


    “劉佳偉?你為什麽都是深更半夜來敲門?”我聽出了是他的聲音,心裏才開始慢慢的平靜下來 ,不再緊張。


    “有個重要的事情,想跟你商量“。


    “你就站在外麵說吧,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是關於孩子的事情“。


    “孩子能有什麽事情?女兒生活的好好的,不需要你關心“。


    “你先把門開下來,聽我慢慢的,跟你說好嗎“?他幾乎在哀求我。


    雖然,我們已經正式離婚,沒有了任何關係,但是關於孩子的事,我還是想關心的。


    我打開了門,放他進來。


    “沙發上坐,有什麽話說吧?”我站在沙發的一端,目光盯著他說。


    外麵的風,吹得窗子沙沙作響。


    我發現劉佳偉,衣服穿得很得體,臉色卻十分的憔悴,仿佛老了許多。


    他默默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然後開口跟我說:“我3歲的兒子,躺在醫院裏,急需要腎源配對”。


    我一聽這話,沒有一點同情心,反而火冒三丈:“你兒子?你跟誰的兒子,我怎麽不知道的?“


    “是我跟蘇梅的兒子……“。說完,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垂下了頭。“所以,我就想到了珊珊”。他又加了一句。


    劉佳偉在女兒身上,開始動腦子了。我當即回拒他:“無論你孩子怎麽樣?你想在我的女兒身上,動腦筋辦不到,我不會答應你的要求的“。


    “作為母親來講,你不能見死不救“。


    “笑話,我又不是你兒子的母親,我沒有這個責任和義務“。


    “我就求你了,幫幫孩子,看在我們過去七年的夫妻情分上”。劉佳偉失聲痛哭起來。


    無論他怎麽哭泣,我都不會幫他這個忙,我沒有這個同情心,我不能不顧女兒的身體。


    一個小三生的孩子,父親跑過來,跟原配的女兒要腎源,換成任何一個做母親的,都不會答應這個要求。


    “蘇梅的孩子,你應該去找她啊,她是母親,她有這個責任和義務,而我卻沒有,這一點,你難道也拎不清嗎?”我在責怪他,做事不動腦子。


    劉佳偉止住了哭泣聲,抬頭看著我:“蘇梅的親戚,腎源不匹配,沒有用“。


    “那這麽說,蘇梅的孩子失蹤了,是被你偷走的……“我開始重新找話題, 避開談論腎源問題。


    “我自己的孩子,我帶走不可以嗎?“劉佳偉振振有詞地反駁我。


    沒想到,他一句話,讓我感到無言以對,沒有下文。


    但馬上我就開口說:“劉佳偉,我跟你說清楚了,無論你的兒子到哪裏去找腎源,跟我沒有關係,請你千萬不要,在女兒身上打主意“。


    不想他在這裏囉嗦,我準備趕他走。


    ”你也不能太自私吧,我把所有的積蓄都給你了和女兒,這個忙你都幫不了……“。


    “你知道,抽骨髓,對孩子傷害有多大嗎?“


    “不會有太大的傷害,這是有科學根據的,女兒的骨髓,是可以再生的”。


    “好吧,煩死了,我不想聽,不想聽,你趕快走吧”。我雙手死命地抱著兩個耳朵,搖著頭。


    劉佳偉知道,我的脾氣很倔強。


    他雙腿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撲通一聲,雙膝跪在我的麵前:“肖豔,我求你了,救孩子一條命吧?無論如何救救這個孩子吧“。


    這是劉佳偉第二次,跪在我的麵前求我。


    想到孩子可憐巴巴的樣子,又看到劉佳偉,這樣跪在我的麵前,一時間,我內心亂糟糟的,很糾結,不知道怎麽做才好?


    我堅硬的心,開始被融化了。


    “你不要這樣跪著,先爬起來吧,給我點時間,讓我來了解一下,究竟對女兒有沒有傷害,然後,我們再電話溝通行嗎?”


    “你答應,我就爬起來,不答應我就跪到天亮“。


    這家夥,有點不識抬舉,得寸進尺。


    “我剛才,不是答應你了嗎?你沒有動腦子想,我說過,隻要對孩子身體沒有傷害,我會幫助你的,幫助孩子的,就是別人的孩子,我一樣能做到”。


    “好的,謝謝你,我帶孩子,謝謝你“。劉佳偉雙手合十,作揖不止。


    其實,劉佳偉也是個懦懦弱弱的男人,性格一點不強勢,怎麽會跑去當官的?我一直想不通。


    我認為,他即使當官,也不是個什麽好官,最終也不會做太大的官。因為,這樣的性格不適宜從政。


    我這樣答複他,有兩個想法:一個是不想讓他跪到天亮;另一個是想,給自己一個考慮的時間,好好的,問問這方麵的專家,再行定奪。


    劉佳偉滿懷希望地走了,我開始上床睡覺,這個事放在腦子裏,簡單地想了想,便睡著了。


    第二天,我找了個要好的朋友,可以說是腎方麵的專家,詳細的谘詢抽取骨髓,對身體傷害如何?


    “放心,抽取骨髓,對孩子的身體,沒有什麽傷害。你回去,要做的工作,就是多買點好吃的,有營養的食物,給孩子吃,加強孩子的營養……肖女士,你真的放一萬個心,沒有事的“


    專家最後再三叮囑我,說沒有事,可我的心,總是忐忑不安,放不下來。


    回來後,我沒有主動,打電話給劉佳偉,計劃等他打電話過來再說。


    下午,我專門去菜場一趟,按照專家的建議 ,購買了大量有營養的食物,準備給女兒補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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