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定了定神,眼底充滿焦急抬頭一望,驀然衝了上去。


    “藝炫哥,你有沒有怎麽樣?疼不疼,我看看....”


    馮艾米急忙的抓住遠藝炫那隻有些涼的大手,不斷的檢查著靠在床上的人,絲毫沒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何曉稀,望著那張蒼白的俊臉,她的眼底不由的閃著一抹水光。


    “艾米?”


    遠藝炫輕輕的蹙了蹙眉頭,輕輕的扯回自己的手,下意識的抬頭望了一眼站在一旁被忽略的何曉稀。


    馮艾米沒有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眼中就隻有擔心,把全部的注意力統統都放在檢查他身上的傷,知道清楚已經沒事,驀然的抱住他,忍不住嗚咽起來。


    “嗚嗚...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得知你出事我嚇得六神無主,嗚嗚....”


    遠藝炫皺緊了眉頭,本想要伸手輕輕的推開趴在他身上的人,可是隻要輕微的一用力傷口就會被扯動,頭疼的瞥了一眼趴在自己身上嗚咽的人,有些擔心的再次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何曉稀,異常專注的觀察著她的表情。


    “艾米,你壓到我的傷口了....”


    這句話讓馮艾米猛地一震,立即抽身離開。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隻是...”


    “噗...”


    一聲哧笑讓床上的兩個人不由的一愣,統統都疑惑的轉頭看著笑出聲的人。


    何曉稀立即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硬是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平息了一下心情,這才鬆開手輕咳了一聲。


    “咳咳,艾米你應該還沒吃早餐?我去買早餐,你們慢慢聊。”


    說完轉身,眼笑的給了坐在床上那丫頭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跨步走了出去。


    馮艾米微微臉紅,轉過身微微的抬頭,望著他頭上緊緊的纏繞著的繃帶,隱隱約約還看得到淡淡的血跡,心口止不住一陣心疼,輕輕的抬起手小心翼翼的觸碰著他的臉,兩條好看的眉頭不由的皺起。


    “怎麽會這麽不小心,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害怕。”


    望著馮艾米心疼的眼底透著一絲絲的深情,這讓遠藝炫異常的頭疼,他不想要傷害眼前像妹妹一樣的女孩子,他明明就已經有在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可是眼前的丫頭卻依然這麽固執,明明已經和清楚的告訴她答案,壟斷了她對他的想法,可是她對他的感情不但沒有減一絲半毫,反倒是越發劇增,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再這樣下去,不但對她、對他自己,甚至是會對他跟曉稀的關係造成影響。


    伸手輕輕的把撫在他臉上的小手拿了下來,抬頭異常嚴肅的望著那張有些癡迷的俏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艾米,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可是我卻不得再次提醒你,之前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不會有結果的,不要再這樣耽誤自己了好不好,你這樣讓我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迫感。”


    馮艾米微微一愣,睜大了那雙眼睛望著一臉嚴肅的遠藝炫,緩緩的抽回自己的手,輕輕的咬著下唇低頭。


    “我隻是在喜歡我喜歡的人而已,難道不對嗎?我不覺得我在耽誤自己,而且你也沒有必要有那些壓迫感呀,你又沒有逼迫我喜歡你,喜歡你隻是我自己的事情而已不是嗎。”


    略帶哭腔的話讓遠藝炫輕聲的歎了一聲氣,抬手輕輕的撫在太陽血上。


    “艾米,你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會懂?你不應該把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我身上,你家世好、人也不可挑剔,為什麽你一定要在我這棵樹上吊死?”


    “是啊,我家世好、人不可挑剔,那為什麽你就不喜歡我,知道嗎,從初中開始,我就喜歡你喜歡到現在,如果你跟我一樣,喜歡一個人喜歡這麽久,原本你還抱有幻想,可是當你喜歡的人突然說她不喜歡你,讓你不要再耽誤自己,讓你放下,你又是什麽感覺?你做的到嗎?”情緒有些激動,紅著眼眶抬頭望著那張早就刻在她腦子裏的臉龐。


    遠藝炫垂下眼簾低頭,沒有血色的嘴唇不由的抿成一條線,兩條眉毛緊緊的擰緊,沉默不語。


    馮艾米望著那張皺著眉頭的臉,眼底不由的閃著一抹心疼,低頭輕輕的牽起那隻大手,緊緊的握住,定定的抬頭望著他。


    “藝炫,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們嚐試的交往一下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歡你,真的真的很喜歡你,好不好。”馮艾米眼眶裏不停的轉著淚光,滿眼乞求的望著他,輕輕的把他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上。


    遠藝炫猛的一震,驀然的抬頭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張哭得不成樣子的臉,最終眼底一狠,毅然的抽回手。


    “艾米,愛情不是施舍,施舍來的愛情壓根就不是愛情,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才會長大?東西是你的它就是你的,強求是強求不來的,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執迷不悟的貶低自己?我說過了,我們之間不可能,為什麽你就是不明白?”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我們之間不可能,沒有試過你又怎麽知道,我喜歡你那麽久,為什麽我就是比不上曉稀,為什麽我喜歡你比曉稀還喜歡你,你還是喜歡她?我喜歡你,總是不斷的努力,她呢?憑什麽她就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你的喜歡,這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馮艾米雙手死死的攥緊,情緒激動的吼著,臉上的淚水不斷的往下掉,悲痛惱怒的情緒讓她的眼底浮現出一絲恨意,她不甘心,不甘心,為什麽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絕?何曉稀、何曉稀、都是那個該死的何曉稀。


    遠藝炫冷著臉望著情緒激動的人,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像是決定好了什麽事情似的。


    “愛情裏沒有分公不公平,愛情也是努力不來的,我喜歡曉稀,沒有理由,如果硬要說理由的話,那就是它告訴我的,這裏已經住著一個人,再也住不下其他人。”


    遠藝炫冷靜的看著她,手指輕輕的指了指心口,眼底浮現一抹柔情,嘴角輕輕的一彎。


    “嗬嗬,那我呢?誰負責侵占我的心髒的人,誰負責這裏原本跳動的心髒被偷?誰負責被勾走的靈魂,誰負責?誰來告訴我?”馮艾米失控著吼著,絲毫不顧這裏是醫院。


    “沒有人強迫你這麽做,誰都不用負責,自己負責自己承擔。”


    冷冽的話讓馮艾米止不住的狂笑,猛然的起身,恨恨的盯著坐在床上的人。


    “對,沒錯,沒有人強迫我這麽坐,是我自己,一切都是我自己自願的,我自己負責,沒錯,那你又憑什麽來限製我不可以喜歡我,這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憑什麽要讓你管,憑什麽?”


    啞著嗓子嘶吼完毅然的轉身捂著臉痛哭的跑了出去。


    何曉稀拎著早餐,低下頭看了一下手表笑得開心的往病房走,一個不留意被前頭跑過來的人狠狠的撞了一下,一陣踉蹌吃痛的皺了皺眉頭,驀然的轉身往身後一望,訝然的睜大了眼睛。


    “艾米…艾米。”正打算邁開腳步追上去,驀然的想到什麽轉身跑回病房,氣喘籲籲的望著坐在床上一臉平靜的人,皺了皺眉頭。


    “藝炫,艾米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她哭著跑出去?你是不是說什麽話了。”放下手中的早餐一臉嚴肅的望著平靜的遠藝炫。


    遠藝炫眼底閃過一抹無奈,輕輕的搖了搖頭。


    “沒有。”


    正當何曉稀欲要開口,病房的門驀然的被打開,何曉稀眼底閃過一絲欣喜,以為是艾米回來了,急忙的轉頭,隻見一身整潔校服的金聖少站在門口,手裏難得的拎著一個水果籃還有一束花,蹙了蹙眉頭眼底閃過一絲小失望。眉著他什。


    金聖少挑了挑眉頭瞥了一眼靠在床上頭包著紗布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疑似幸災樂禍的笑,這才把目光給移到現在一旁的曉稀身上。


    “怎麽,看起來曉稀好像不歡迎我?嫌棄我了?”


    戲謔不正經的語氣讓何曉稀翻了翻白眼,接過他手中的東西,替他放在櫃子上。


    “沒想到你消息挺靈通的,隔天就帶著東西來拜訪了,還真是難得。”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微微的側頭瞥了一眼剛插上去的花,挑了挑眉頭。


    “嘖,還帶花呢,還是你以為被撞的人不是我?”t7sh。


    金聖少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冷光直接的打在床上的人。


    “是呢,還以為曉稀在你身邊應該不會出什麽幺蛾子,結果呢,差點就出事,早知道你的仇家會找上門來,我還會放心的讓她跟你站一起嗎?”


    何曉稀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上前,扯住冷著臉的金聖少。


    “哎呀,好了,要不是藝炫說不定現在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了,見麵吵架就算了,但是跟病人吵架好像不是聖少你的作風,說說,今天怎麽有空過來?”


    金聖少挑挑眉頭瞪著身旁的人。


    “我今天是過來帶你去學校的,你昨天都逃課一整天了,我已經幫你請假了,但是今天你還打算逃課的話,林精美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再找借口整你,好了,走了,現在時候也不早了。”


    何曉稀輕輕的聳了聳肩,撇了撇嘴,抬頭看著床上的遠藝炫。


    “藝炫,那我就先去學校了,你一個人應該沒有問題?下課後我會立刻過來的。”


    遠藝炫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望著消失在病房門口的人,轉頭瞥了一樣櫃子上的鮮花還有水果,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嘴角邪魅的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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