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子府後,太子心裏一直惦記著這事兒,思來想去,擔心萬一林晚就是那天命聖女,那之前對她的折磨可就.....於是,他趕忙吩咐下人,立刻改變對林晚的態度。


    下人們不敢怠慢,很快就將林晚從那簡陋又清冷的房間裏搬到了一處極為豪華的房間,各種精美的陳設一應俱全。太子還親自去了林晚的新房間,臉上堆滿了笑容,對林晚噓寒問暖的,那態度和之前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林晚被太子這般突如其來的態度改觀,著實嚇得不輕。在太子府裏,她遭受的都是太子的殘酷折磨和虐待,那日子可謂是暗無天日,讓她受盡了苦楚。


    所以,此刻麵對太子那滿臉堆笑、噓寒問暖的模樣,林晚隻覺得渾身不自在,心裏更是充滿了恐懼。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眼神裏滿是警惕與戒備,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仿佛眼前的太子不是來關心她的,而是懷揣著什麽更可怕的陰謀。


    畢竟,長時間遭受虐待的經曆,早已讓林晚對太子失去了信任,在她心裏,太子就是那個會隨時對自己施加痛苦的惡魔。而如今這惡魔卻突然換了一副麵孔,這巨大的反差,如何能不讓她害怕呢?


    在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裏過了幾天,林晚的心裏始終緊繃著一根弦,一刻都不敢放鬆。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心裏也漸漸有了些猜測。她想著,會不會是自己的母親出手幫忙了呢?又或者是柳家在背後使了什麽手段,這才讓太子改變了對自己的態度。


    可林晚思來想去,卻怎麽也想不通,到底是用了什麽樣的辦法,才能讓太子有如此大的轉變。她知道柳家向來有諸多的謀劃,手段也是層出不窮,可這次的事兒太過蹊蹺了,自己之前明明都已經快被太子折磨得沒了活路,怎麽一下子就峰回路轉了呢?


    林晚坐在那豪華卻讓她覺得無比陌生的房間裏,眉頭緊鎖,眼神中透著迷茫與困惑,她喃喃自語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呀?母親,您若是真的出手幫我了,為何不托人給我個信兒呢?這太子如今這般反常,到底是福是禍呀?”


    她心裏既盼著這真的是柳家或者母親幫自己脫離苦海的轉機,又擔心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害怕太子又會突然翻臉,再次讓她陷入那無盡的痛苦之中,隻是當下,她除了在這忐忑不安中繼續等待,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林晚在太子府裏,雖然依舊滿心疑惑,可心裏對這來之不易的 “好日子” 還是十分珍惜的。她左思右想後,決定偷偷找個可靠的人,給柳姨娘捎封信去,也好弄清楚這背後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那被林晚托付的人辦事很是機靈,趁著外出采買的機會,順利地將信送到了柳姨娘手中。柳姨娘打開信,細細讀完裏麵林晚訴說的種種情況後,臉上頓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她心想,自己的女兒總算是暫時脫離苦海了,之前看著林晚在太子府裏受苦,她這做母親的,心裏那叫一個心疼呢,卻又礙於柳家的計劃,不好出手相幫,隻能默默忍著。


    如今看到林晚的日子好過了些,柳姨娘自然而然地就以為是那個人出手幫忙了。她想起那個人,沒想到關鍵時候,還是惦記著她們娘倆,心裏便暗暗高興起來,甚至還忍不住開始憧憬起以後的好日子了。


    而另一邊,柳家得知如今京城裏因為 “林相之女是天命聖女” 的傳言,以及太子對林晚態度的大轉變,整個局麵變得對他們原本的計劃極為不利,這可把柳家人給氣壞了。


    尤其是柳巳和柳太傅,兩人眉頭緊皺著,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徑直走進書房,關上房門,在裏麵低聲商量起來。


    柳巳在書房裏來回踱步,滿臉的懊惱,他恨恨地說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呀?原本好好的計劃,就因為這莫名其妙的傳言,全被打亂了。太子現在對林晚那副殷勤的樣子,肯定是信了那什麽‘天命聖女’的說法,想要拉攏林晚,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柳太傅坐在書桌後,手輕輕敲打著桌麵,一臉沉思的模樣,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別急,此事必有蹊蹺,我就不信這傳言是憑空冒出來的。咱們得好好查查,看看背後到底是誰在搗鬼,隻要弄清楚了背後之人,咱們再想辦法扭轉這局麵也不遲。”


    柳巳聽了,停下腳步,點了點頭說道:“父親說得對,咱們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一定要把這背後之人揪出來,絕不能讓咱們柳家這麽多年的謀劃都付諸東流了。”


    柳巳經過一番仔細的探查,雖沒有查到背後之人是誰,但是背後之人的地位肯定是不簡單,或許這 “天命鳳女” 的傳言是真的,因為他查到這傳言是被歐陽天師所確定的。這個消息讓他大為震驚,當下不敢有絲毫耽擱,第一時間就跑去與柳太傅商議了起來。


    柳巳急匆匆地走進書房,連門都顧不上關,就焦急地說道:“父親,我查到了,這‘天命鳳女’的事兒,是歐陽天師確定的。如果真有這麽個天命鳳女,那肯定不是林晚,咱們心裏都清楚林晚的身世。如此一來,這個鳳女就隻能是林寧了。”


    柳太傅聽了,微微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說道:“若是林寧,這事兒倒也不算太壞。如今南宮瑾不在京城,這可是個好機會。”


    柳巳有些疑惑地問道:“父親,您的意思是?”


    柳太傅站起身來,緩緩踱步,說道:“想辦法讓那個人與林寧多親近。日後,這鳳女也還是會為咱們所用的。”


    柳巳聽了,眼睛一亮,點頭說道:“是,父親,我這就去安排。”


    柳太傅擺了擺手,說道:“去吧,此事一定要謹慎行事,切不可操之過急,若是打草驚蛇,可就前功盡棄了。”


    柳巳應了一聲,便轉身出去安排了。隻留下柳太傅站在書房裏,眉頭緊鎖,繼續思索著這一係列事情背後可能隱藏的各種變數,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要讓柳家在這風雲變幻的局勢中占據有利地位,絕不能讓任何人壞了柳家的大事兒。


    在京城那看似平靜的宮廷與世家的暗流湧動之中,柳家在宮中的女兒,德妃一直密切關注著局勢的發展。這日,她趁著身邊心腹宮女出宮辦事的機會,悄悄給柳家捎了封信兒。


    柳家眾人收到信後,趕忙聚在一起查看。隻見信中寫道,太子和熹貴妃如今已然開始打林寧的主意了。他們想出了一個計謀,找人上書聖上,言說先皇曾賜下林寧與南宮瑾的婚約,可如今南宮瑾卻總是推三阻四,不願好好履行,這樣一來,會被世人詬病皇家不信守承諾,對林相家實在是有失公允。所以,為了補償林家,他們懇請皇上將林寧賜予太子為妃。


    柳太傅看完信後,臉色微微一變,冷哼一聲說道:“這太子和熹貴妃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想借著先皇的婚約和補償林家之名,將林寧納入太子府,他們這是想把林寧這顆棋子牢牢握在手中,若是真讓他們得逞,恐怕要壞了大事。”


    柳巳在一旁皺著眉頭,有些擔憂地說道:“父親,那我們該怎麽辦?若是林寧真的被賜給太子,那我們之前的計劃可就全泡湯了呀。”


    柳太傅沉思片刻,緩緩說道:“先別急,此事皇上還未應允,我們尚有周旋的餘地。我且進宮去見德妃娘娘,看看她有什麽主意,再從長計議。另外,吩咐下去,讓我們在朝中的眼線密切關注此事的動向,一有風吹草動,立即來報。”


    柳家眾人紛紛點頭,各自領命而去。柳太傅則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衫,準備進宮麵見德妃,他深知,在這一場圍繞著林寧展開的爭鬥中,每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可能滿盤皆輸,而柳家多年的謀劃,也將毀於一旦。


    柳太傅身著朝服,神色匆匆地進了宮,一路上小心翼翼,避開旁人耳目,徑直朝著德妃的宮殿走去。見到德妃後,先是恭敬地行了大禮,德妃趕忙示意身邊的宮女太監都退下,這才讓柳太傅起身,兩人湊到一塊兒,壓低聲音開始商量起應對之策來。


    柳太傅皺著眉頭說道:“娘娘,如今這局勢對咱們可是不利,太子和熹貴妃那邊竟想出這麽個主意,想讓聖上把林寧賜給太子為妃,這要是成了,那咱們之前的諸多謀劃可就都要落空了。所以,當務之急,得先想法子阻止太子他們這個計劃才好。”


    德妃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憂慮,說道:“太傅所言極是,隻是這該如何阻止才妥當呢?那太子和熹貴妃如今怕是正鉚足了勁兒在推動此事,咱們可得想個周全的辦法。”


    柳太傅沉思片刻,緩緩說道:“娘娘,依微臣之見,咱們不妨反其道而行之。太子他們不是想把林寧弄到手嘛,咱們就先破壞他們這個計劃,然後再想辦法讓太子深信林晚才是真正的天命鳳女。隻要太子認定了林晚,那心思自然就不會再放在林寧身上了,咱們的事兒也好辦了,您覺得如何?”


    德妃聽了,眼睛一亮,覺得柳太傅這主意倒是可行,便說道:“太傅此計甚好,隻是具體要怎麽做,還得細細謀劃一番呀,可不能出了什麽紕漏,否則咱們可就被動了。”


    於是,兩人便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詳細計劃起來。


    而另一邊,太子和熹貴妃也沒閑著,他們正緊鑼密鼓地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太子忙著在朝中拉攏大臣,讓他們幫忙上書,給皇上施壓,熹貴妃則在後宮之中四處活動,試圖說服其他妃嬪站在他們這一邊,一起向皇上進言,好促成林寧入太子府之事,兩邊勢力都忙的不可開交。


    此時的林寧呢,卻還完全蒙在鼓裏,她想著幫林晚逃出了拘禁,未來太子應該會因為謠言對林晚好一些,她覺得林晚真的挺可悲的,雖然她一直給自己挖坑,也常做一些蠢事,能促成自己幫她的原因,也許是看出她根本就沒有那本事策劃那麽多事情,她那戀愛腦,真的是想不出什麽太深的計劃了。林寧想著這些事,心裏很是煩悶,隻是她可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一番好心之舉,已然在不知不覺間給自己帶來了多大的危機。她不知道,那位置,對於皇族之人來說,是多麽大的誘惑。在相信科學的人眼裏,流言蜚語不過是笑話和過眼雲煙,但是在許多人眼裏,那是他們勝利的號角,是他們成功的基石,是他們擁有全是的保障。而這些,是林寧不懂的。她不懂他們對全市的執著,她依舊像往常一樣,每日在府中研習醫藥,對那即將洶湧而至的風暴毫無察覺。


    這日,陽光明媚,微風輕拂,太子妃差人送了帖子來,邀請林寧一同去遊湖。其實也hi想告訴林寧現在林晚在府裏的狀況。林寧想著近日在府中也有些煩悶,便欣然應允,收拾妥當後,便與太子妃在湖邊碰麵了。


    兩人沿著湖的湖畔緩緩走著,欣賞著那湖光山色,岸邊垂柳依依,湖麵波光粼粼,著實是一番美景。走著走著,太子妃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林寧,臉上帶著幾分感激的神色,輕聲說道:“妹妹,我得跟你說,現在林晚在太子府裏過得可好了,那待遇和之前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呢。”


    林寧微微挑眉,笑了笑,沒有接話,隻是靜靜地聽著太子妃繼續往下說。


    太子妃又接著道:“我心裏琢磨著,這事兒呀,怕多半是妹妹你想的辦法吧,要不是你出手,林晚怕是還得一直被拘禁著,遭受那沒完沒了的虐待。說起來,我還挺意外的,沒想到你會這麽大方,畢竟林晚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加害於你,按常理來說,你理應不會幫她才對。”


    林寧聽了,不禁笑出了聲,她看著太子妃,眼中透著一絲狡黠,說道:“我這表麵上確實算是幫了她,不過,我也有著自己的心思。我就是想看看柳家到底在計劃些什麽,他們那般處心積慮的。”


    太子妃聽了,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林寧還有這層想法。


    林寧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不過呢,我其實對這京中的權勢鬥爭一點兒都不感興趣,我就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隻希望他們那些人都不要來惹到我才好。我可不想卷入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裏,每天算計來算計去的。”林寧沒有說更多,畢竟自己是穿越而來,沒準什麽時候自己找到回去的辦法,就會回去了,自然對這個世界的很多事情都不會像既得利益之人那麽在意的。


    太子妃聽了,深深的眸子沉了下,同感地點點頭,說道:“隻是身在這京城之中,很多權勢的鬥爭,會把所有人卷入其中,有時候想置身事外,卻也身不由己呀。”


    林寧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是啊,姐姐,所以我也隻能見招拆招,隻盼著他們別太過分,否則我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兩人相視一笑,又繼續沿著西湖邊漫步起來,隻是各自有各自的心事,似乎這優美的景色也不能讓她們展開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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