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熹貴妃的安排下,林晚婚嫁一切都進行得極為倉促。


    林晚滿心期待著能風風光光地嫁入太子府,哪怕是臨時起意,也盼著能有個像模像樣的陣仗,可現實卻給了她沉重的一擊。


    她被告知隻能乘坐一頂轎子,從太子府的側門悄悄進去,不能有絲毫張揚,仿佛是要極力遮掩她入府一般。林晚一聽這話,心裏別提多生氣,她咬著嘴唇,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恨,可又不敢發作出來。她心裏清楚得很,今天自己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熹貴妃對她的耐性早就已經消耗殆盡了,能同意讓她嫁入太子府,已然是看在那所謂 “皇家子嗣” 的份上了,若是再敢鬧什麽,說不定貴妃娘娘一怒之下,真的會改變主意,那自己之前的所有努力可就全都白費了。


    於是,林晚隻能強忍著滿心的委屈,坐上了那頂轎子。轎子晃晃悠悠地朝著太子府的側門而去,一路上沒有熱鬧的迎親隊伍,沒有鞭炮聲,也沒有百姓們的歡呼喝彩,隻有那幾個抬轎的侍衛沉悶的腳步聲,仿佛在訴說著她這尷尬又無奈的處境。


    好不容易到了太子府,林晚下了轎,在丫鬟的引領下,朝著為她準備的寢殿走進屋去。太子府為她準備的寢殿,她看著室內的景致,心中越發不是滋味。原本她想著,這太子府必定是處處奢華無比,自己住的地方肯定也是金碧輝煌,比相府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呢。


    可當她真正走進那為她準備的寢殿時,卻愣住了,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這寢殿雖說也算得上精致,但和她想象中的相差甚遠,甚至還不如她在相府的住所那般豪華。屋內的陳設看著有些陳舊,家具雖說得幹淨,卻少了幾分大氣,那些擺件也都是些尋常之物,根本沒有什麽珍貴稀罕的玩意兒。當然,並不是太子府是這樣,這屋子之前是下人的房間,今兒這是熹貴妃安排特意準備出來的,當然是為了惡心林晚。


    林晚站在屋子中間,氣得渾身發抖,她恨恨地想到這肯定是熹貴妃故意為之,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讓自己知道即便進了太子府,也別太得意。可事已至此,她又能怎樣呢?隻能先暫且忍下這口氣,再慢慢想法子改變這處境了。


    想到這裏,林晚滿心期待地坐在那略顯冷清的寢殿之中,身上還穿著那身匆忙準備的喜服,鳳冠的重量壓得她脖頸有些酸痛,可她卻渾然不覺,隻是目光一直緊緊地盯著門口,盼著太子能快點出現。


    夜越來越深了,整個太子府都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唯有偶爾傳來的更夫打更的聲音,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林晚的心。她等啊等,從最初的滿懷期待,到漸漸變得焦慮不安,再到後來,心底已然湧起了一股難以言說的委屈和憤怒痛哭起來。


    要知道,今日本就是她算計著要嫁入太子府的日子,雖說過程波折又倉促,可她想著,不管怎樣,太子總會來看看自己的,畢竟從小青梅竹馬,畢竟自己還懷著他的孩子,哪怕隻是做做樣子,也該來敷衍一下。


    可誰能想到,太子壓根就沒往她這邊來,而是在彭迎春那邊行著洞房之禮,與彭迎春共度這新婚之夜。畢竟彭迎春的長相和家事,是配給太子的正妃最好的人選,並且,彭迎春還是太子沒有得到的,而林晚,在太子心裏,早就沒有之前的新鮮感,加之一次次的讓他騎虎難下,太子甚至開始有些厭煩林晚。


    可在林晚心裏,想的是熹貴妃故意在整她,想要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即便進了太子府,也不會如她所願那般得寵。


    然而,明白歸明白,當這漫漫長夜過去,天都快亮了,太子卻連來瞧她一眼都沒有,這還是讓林晚的心裏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涼透了。她坐在床邊,一夜未眠,眼眶泛紅,眼中滿是血絲,原本精致的妝容也變得有些狼狽不堪。


    她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是不是錯了,為了能嫁入太子府,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太子妃之位,她可謂是機關算盡,甚至不惜使出那樣下作的手段,可如今呢,換來的卻是這般冷落的待遇。她在這陌生又清冷的寢殿裏,仿佛被整個世界遺忘了一般,沒有絲毫新婚的喜悅,有的隻是無盡的孤獨。


    林晚咬著嘴唇,心中暗自思忖著,難道自己真的要在這太子府裏,一直過著這樣被人忽視、受盡冷遇的日子嗎?可若是現在就放棄,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不就都白費了嗎?而且她還對外宣稱有了身孕,這要是就這麽灰溜溜地回了相府,那她可就真的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了。


    她越想越糾結,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可又實在是無計可施,隻能盼著等天亮了,太子能念在與她是情誼的份上,好歹來見她一麵,哪怕隻是說上幾句話,也能讓她心裏好受些,不至於像現在這般,覺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看不到一絲希望。


    林晚在那清冷孤寂的寢殿裏苦等了兩夜,卻連太子的影子都沒見著,心中滿是委屈、憤怒與不甘。她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如今在這太子府孤立無援,要想改變這樣的處境,重新奪回太子的寵愛,隻能再去求林寧幫忙了。


    於是,第二日一早,林晚便差人去請林寧來太子府見她。林寧接到消息後,心中也猜到了幾分林晚的意圖,便不緊不慢地來到了太子府,徑直朝著林晚的寢殿走去。


    林寧剛踏入寢殿,林晚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臉上滿是焦急與討好的神色,拉著林寧的手說道:“林寧,你可算來了,我如今在這太子府裏,那太子殿下從新婚夜都不曾來看我一眼,這懷孕之事怕會穿幫,往後我這日子可怎麽過。你向來聰明,可得幫幫我啊。”


    林寧不動聲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看著林晚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中暗自冷笑,她心裏清楚林晚的為人。林寧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林晚,我為何要幫你呢?你之前三番五次地算計我,還用我母親的屍身要挾我幫你嫁入太子府,如今又想讓我幫你爭寵,我憑什麽要答應你呀?”


    林晚一聽這話,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急切的模樣,她咬了咬嘴唇,壓低聲音說道:“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可如今我實在是沒辦法了。你若幫我這一回,我保證,隻要我重新得到太子的寵愛,往後定有你的好處。而且…… 而且你母親的屍身還在我手上呢,你若不幫我,我可不敢保證。”


    林寧一聽林晚又拿母親的屍身來要挾自己,頓時氣得臉色發白,她怒視著林晚,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地說道:“林晚,你還敢拿我母親的屍身說事,你可真是卑鄙至極!我告訴你,要我幫你可以,但你必須先把我母親屍身的位置告訴我,否則,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幫你做任何事的,我可不會再相信你這出爾反爾的人了。”


    林晚見林寧態度如此堅決,心中有些猶豫了,她本想著先哄著林寧幫自己,等真的奪回寵愛了,再拿捏著母親屍身繼續讓林寧為自己所用,可現在林寧的要求。


    林晚在屋子裏來回踱步,心中盤算著利弊,臉上滿是糾結的神色。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停下腳步,看著林寧說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隻是我怕我告訴你了,你卻反悔不幫我了,那我可就一場空了。你先答應我,一定會幫我,我再告訴你。”


    林寧冷哼了一聲,說道:“林晚,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你若不先說出我母親屍身的位置,咱們就沒什麽好談的了,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就算找不到母親的屍身,也不會再任由你這般利用我了。”


    林晚看著林寧那決絕的模樣,心中著實有些害怕了,她知道林寧這次是動了真格的,要是真把林寧逼急了便不好辦了。思來想去,她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緩緩說道:“那…… 那我告訴你吧,你母親的屍身就在…… 就在西郊那片荒林裏的一處隱秘山間中,這裏有張地圖,我給你,我沒有騙你,你現在可以幫我了麽?”


    林寧聽了林晚的話,心中又悲又喜,悲的是母親的屍身竟被藏在那樣偏僻荒涼的地方,喜的是終於知道了下落,自己這麽多年的執念總算有了個結果。不過,她可沒忘記林晚的目的,當下便說道:“林晚,我暫且信你這一回,不過我可警告你,你若是敢騙我,我定不會放過你。至於幫你奪回太子的寵愛,我會試著想想辦法,但能不能成,我可不敢保證,畢竟這事兒也不是我能完全掌控的。”


    林晚趕忙點頭說道:“隻要肯盡力,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


    林寧道:”我沒有告訴你怎麽做之前,你不要動。”


    明日回門,你回到相府我自會告訴你怎麽做。


    林寧離開太子府,為了擔心出現不必要的麻煩,林寧也去看了彭迎春,迎春看起來很憔悴,知道太子對她還算關愛有加,林寧也算是放心了。林寧回到相府第一時間找到鍾叔,安排人去找她母親的屍身。


    鍾叔回來話說已經找到了,因為怕柳氏那邊在打壞主意,已經連夜安排人把她母親的屍身運回越國寧家了。鍾叔一直很忠心,她是很信得過的。這些事情本該她自己去,可是自從林晚出嫁後,柳氏就天天派人看著林寧,讓她很頭疼。不過好在母親的屍身已經安全了,那麽他們也在沒有拿捏她的可能了。不過林晚這個棋子,她還是需要的,要不怎麽能釣出幕後的大魚呢。


    畢竟回來這段時間看,林晚和柳氏是沒有能安排那麽多事情的能力的,想來,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有高人在背後指點,林寧要知道這個高人是誰,找到它應該就能找到許多事情的答案。


    話說,到了林晚回門的這一日,相府上下一大早就開始忙碌起來,本應是熱熱鬧鬧、喜氣洋洋的場麵,可因為太子並未陪同前來,氣氛中便隱隱透著幾分尷尬與冷清。


    林晚坐在回門的轎子裏,心中滿是委屈和怨恨,她想著自己好歹也是嫁入了太子府,可太子卻這般不給自己麵子,連回門這麽重要的日子都不露麵,這讓她在相府眾人麵前如何抬得起頭來呀。她緊緊地攥著手中的帕子,咬著嘴唇,暗暗發誓,一定要想辦法重新奪回太子的寵愛,絕不能再這樣被人忽視下去。


    然而,就在林晚滿心憤懣想著回到林府去找林寧看看她有沒有想出什麽好主意之時,相府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眾人紛紛側目望去,隻見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朝著相府走來。為首的正是從南詔平亂歸來的柳太傅,他身著一身威嚴的朝服,他雖耄耋之年,卻依舊身姿挺拔,眼神中透著曆經沙場的堅毅與果敢,隻是此刻,那眉眼間還帶著幾分急切,畢竟他一回來柳府,就聽聞了外孫女林晚的諸多事情,心中著實牽掛不已。


    柳太傅剛踏入相府,便讓人趕忙去請林晚過來。林相看到柳太傅嚇的大氣不敢喘,林家祖母也是不知所措。林晚聽到柳太傅回來的消息,又驚又喜,趕忙整理了一下妝容,急匆匆地朝著前廳走去。一見到柳太傅,林晚那滿腹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眼眶泛紅,“撲通” 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哽咽著說道:“外祖父,您可算回來了,您不在的這段時間,外孫女可受盡了委屈呀。”


    柳太傅看著林晚這般模樣,心疼不已,趕忙上前將她扶了起來,說道:“晚兒,快起來,別哭了,你且細細與外祖父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林晚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抽抽搭搭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個清楚,從自己如何被人用計與太子有了牽扯,再到後來即便有孕,也隻是被熹貴妃安排從側門悄無聲息入府,大婚夜太子更是連看都沒來看自己一眼,還有今日回門太子也不陪同,這一樁樁、一件件,說得那叫一個聲淚俱下委屈至極。


    柳太傅越聽臉色越難看,到最後,整張臉都氣得漲紅了起來,他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嗬斥道:“豈有此理!我柳家的孫女何時受過這般委屈,那皇家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就算你隻是側妃,可好歹也是明媒正娶,怎能如此不被重視,這分明是在打我的臉!”


    相府裏的眾人見柳太傅這般震怒,都嚇得不敢出聲,整個前廳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到了極點。柳太傅在廳中來回踱步,似乎心中的怒火如同燃燒的烈焰,越燒越旺,感覺他似乎馬上要找那皇家討個說法。似乎想著讓他們知道柳家可不是好欺負的。


    柳太傅本就是老謀深算的性子,聽完林晚的哭訴,想到了接下來的破局之法,他知道不能讓她再任由別人擺布了,否則很多事情就沒有辦法繼續成事了。於是,當下他便佯裝怒不可遏,一刻也等不及了的樣子,直接從林相府匆匆起身,帶著滿腔的怒火,徑直朝著太和殿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柳太傅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腳下的步伐都變得格外沉重又急促,到了太和殿外,柳太傅也不顧侍衛的阻攔,大聲喊道:“臣柳太傅求見皇上,有要事啟奏!” 那聲音中氣十足,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侍衛們見他這般氣勢,也不敢多加阻攔,趕忙進去通報。


    不多時,柳太傅便得到了傳召,踏入了太和殿內。隻見殿中莊嚴肅穆,皇上高坐在龍椅之上。


    柳太傅先是恭敬地行了個大禮,而後便直起身子,毫不畏懼地開口說道:“皇上,臣今日前來,是要狀告太子殿下!臣遠在南詔平亂,本以為家中一切安好,卻不想歸來才知,臣那外孫女林晚,遭受了這般天大的委屈。”


    皇上一聽,微微皺起眉頭,問道:“柳太傅,你且細細說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柳太傅深吸一口氣,將林晚如何一心傾慕太子,如何在太子大婚之前與太子有了瓜葛,而後又查出有了身孕,卻隻得以側妃身份從側門被抬進太子府,大婚夜太子對她不聞不問,甚至今日回門太子都未曾陪同等等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言辭間滿是痛心與憤慨。


    “皇上呀,太子身為儲君,本應知曉禮法,可他這般作為,先是與臣的外孫女有了首尾,後又如此輕視她,全然不顧她懷有身孕,這等不負責任的行為,實在是不堪大任!臣曾是太子師,臣失職,臣懇請聖上責罰。若是太子不知悔改,依舊這般我行我素,臣懇請皇上恩準,讓林晚與太子和離,臣要將她帶回柳家,絕不能再讓她在那太子府受此等委屈了!” 柳太傅說著,眼中滿是決然之色,那神情仿佛若得不到滿意的答複,便絕不善罷甘休一般。


    皇上坐在龍椅上,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心中明白,柳太傅在朝堂上頗有威望,又剛從南詔平亂歸來,立下赫赫戰功,此事若是處理不好,怕是會引起朝堂動蕩,可太子的行為若真如柳太傅所言,那也確實不妥。當下,他便說道:“柳太傅,你先莫要激動,此事朕定會派人仔細查清楚,若太子真有過錯,朕定不會偏袒,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柳太傅聽了皇上的話,卻依舊不依不饒,說道:“皇上,臣隻望此事能盡快有個結果,臣的外孫女如今在太子府度日如年,如今這般,臣便把孫女接回柳府,還望皇上能體諒臣這一片護犢之心。”


    皇上微微點頭,說道:“朕知曉了,太傅先退下吧,朕即刻便著人去查問此事。”


    柳太傅見皇上這般說,這才行了禮,緩緩退出了太和殿,隻是那背影依舊透著一股倔強,當晚林晚就被接回柳府,也因柳太傅的這一狀,在朝堂之上掀起了軒然大波,眾人都在拭目以待,看皇上究竟會如何處置此事。


    皇上聽聞柳太傅的一番陳詞後,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來。他怎麽也沒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太子居然做出了這等行為不端的事,這不僅關乎皇家的體麵,更是影響到了朝堂之上各方勢力的平衡。


    當下,皇上重重地一拍龍椅扶手,大聲嗬斥道“把太子和熹貴妃給我叫來!”


    太子和熹貴妃剛到大殿,便聽到皇上喊道:“太子身為儲君,本應以身作則,恪守禮法,如今卻這般荒唐,簡直是丟盡了皇家的臉麵!”


    一旁的熹貴妃見狀,心中大驚,她深知此事定於柳太傅回京有關,她本是想給林晚個下馬威,可誰知道這柳太傅偏偏這時候回來了,若皇上真的動怒責罰,那太子的前途可就堪憂了,她當下也顧不上許多,趕忙上前跪地求情道:“皇上息怒,此事雖說看起來是太子的不是,可實則是那林晚先耍手段在先。臣妾也是想著給她點教訓,讓她知道皇家不是能隨意拿捏的,這才默許了太子冷落她,還安排她從側門入府,臣妾也是一番苦心,還望皇上明察。”


    皇上本就氣在心頭,聽了熹貴妃的這番解釋,更是覺得厭煩不已,他冷哼一聲道:“哼,不管那林晚如何耍手段,太子難道就沒有自己的判斷嗎?身為儲君,竟被一個女子牽著鼻子走,還做出這等不負責任、有失體統的事來,若傳揚出去,天下人該如何看待我皇家?如何看待這未來的國君?”


    熹貴妃還想再辯解幾句,可皇上卻一甩衣袖,製止了她,神色冷峻地說道:“夠了!朕不想再聽這些解釋,太子犯下如此過錯,必須要受到責罰,也好讓他長長記性。”


    說罷,皇上便下令,太子罰奉一年,命他即刻回府思過三日,抄錄十遍《禮記》,以正其心,明其禮。並且要求太子在思過結束後,前往柳太傅府,親自向柳太傅請罪,態度要誠懇,務必將林晚風風光光地接回太子府,好好對待,切不可再有絲毫怠慢。


    而對於熹貴妃,皇上也是滿心失望,覺得她身為後宮表率,不僅沒能教導好太子,還妄圖為太子開脫,實在是有失身份。於是,皇上也毫不留情地下令將熹貴妃禁足在自己的宮殿之中,沒有他的旨意,不得踏出宮門一步,讓她也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過錯。


    柳太傅得知皇上肯為林晚做主,心中的怒氣稍稍平息,不過他更明白,此事雖說看似有了個結果,但在太子和熹貴妃心中怕是會對林晚更加記恨了,這才是他想看的的結果,往後林晚在太子府的日子,恐怕會更不太平,隻要這樣鬧下去對他才會有利。他對此滿意的點點頭。


    太子受到如此責罰,又要去給柳太傅請罪接回林晚,心中滿是憤恨,可皇命難違,他也隻能咬著牙應下,暗暗在心中想著,這林晚可真是個掃把星,給自己帶來了這麽多麻煩,等接她回府後,定要想辦法好好整治她,也好出出心中這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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