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寧和小翠在書鋪裏與鍾叔交談了一番後,便決定回林相府。兩人沿著街道往回走,一路上都還在警惕著是否還有人跟蹤,卻未曾想到,更大的危險正悄然降臨。


    當她們路過一處偏僻的小巷子時,突然從巷子兩側的屋頂上飛身下來幾個身著黑衣蒙麵的神秘人。這些人動作極快,身手敏捷,還沒等林寧和小翠反應過來,便將她倆團團圍住了。


    小翠嚇得臉色煞白,緊緊拉住林寧的衣袖,聲音顫抖地喊道:“小姐,這可如何是好?” 林寧心中也是一驚,但她很快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怒喝道:“你們是什麽人?竟敢在京城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可那些黑衣人卻並不答話,其中一個為首的人手一揮,灑出粉末,林寧和小翠頓感身體無力,林寧手裏的銀針也無法用力氣飛出,幾個人便一擁而上,朝著林寧和小翠撲了過來。林寧雖奮力反抗,但藥物使她被卸了力,隻能被他們抓住,對方個個武藝高強,“欻欻歘”眨眼的功夫就將林寧和小翠捆了,還用布堵住了她們的嘴,防止她們呼救。其中一個黑衣人吹了口哨,後麵的馬車被引了過來,他們迅速將兩人塞進車裏。


    隨後,黑衣人便趕著馬車迅速往巷子深處跑去。林寧心中滿是焦急與憤怒,她怎麽也沒想到,隻是回個府而已,竟會遭遇這樣的變故,此刻她滿心擔憂自己會被帶到何處,又想不通這件事會是誰幹的,畢竟如果沒有林寧托夢提醒,她並不會預測未來的坑。


    就在黑衣人帶著她們快要走出巷子時,幾道白色的身影如鬼魅般閃現出來。來人正是一直暗中關注著林寧的賢王南宮瑾和他的左膀右臂。


    南宮瑾原本見林寧進了書鋪後,便在附近等候,想看看她接下來的舉動,卻沒料到會遇到這樣的場景。他眼神一冷,心中湧起一股無名怒火,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擄人,這些人真是好大的膽子。冥淵和暗影也不知道他為啥這麽生氣,話說,天天看著那林府嫡女,自家主子不會是暗戀人家吧。


    南宮瑾二話不說,拔劍出鞘,朝著那些黑衣人衝了過去。隻見他身姿矯健,劍法淩厲,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十足的威力,黑衣人見狀,分出幾個人來對付南宮瑾,可他們哪裏是南宮瑾的對手。南宮瑾手中的劍如同靈蛇一般,在黑衣人之間穿梭,所到之處,鮮血飛濺,黑衣人不斷發出吃痛的悶哼聲。


    沒一會兒功夫,那些黑衣人便被南宮瑾和冥淵他們打得落花流水,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2個見勢不妙,也顧不上林寧和小翠,趕忙四散逃竄。


    南宮瑾收劍入鞘,快步走到林寧和小翠車裏,伸手幫林寧解開了嘴上的布條,一臉關切地問道:“林小姐,你沒事吧?可有受傷?”


    林寧此時還有些驚魂未定,她看著南宮瑾,眼中滿是感激,聲音微微顫抖地說道:“多謝賢王殿下出手相救,若不是您,我和小翠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


    同時她也發現賢王的腿可以站立,他並沒有做輪椅車。


    南宮瑾注意到了林寧的眼神。道:恢複了。


    之後他又對林寧擺了擺手,溫聲道:“林小姐不必客氣,隻是今日這事兒有些蹊蹺,這些人不知是受何人指使,竟敢在京城這般明目張膽地擄人,林小姐日後可要小心些了。”


    林寧微微點頭,心中也在思索著這些人的來曆和目的,她知道,自己如今還人單力薄,往後行事定要更加謹慎才是。


    林寧和小翠經此一劫,心有餘悸,南宮瑾看著天色越來越暗,心中也在思量著接下來該如何安排才好。他深知自己身為外男,若是直接送林寧回林相府,這傳出去必定會惹來諸多閑言碎語,對林寧的名聲可大為不利。


    南宮瑾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主意,他看向林寧,輕聲說道:“林小姐,此刻天色已晚,本王若直接送你回府,怕是會遭人非議,於你的名聲有損。我思量著,不如這樣,我送你去我妹妹南宮若離公主的府上暫居一晚,對外便假說今日你是遇到了公主,與公主一同遊玩,這才誤了時辰,如此一來,也能免去那些不必要的麻煩,林小姐意下如何?”


    林寧聽了,心中明白南宮瑾所言極是,當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便點頭應道:“多謝賢王殿下思慮周全,那便依殿下所言。”


    南宮瑾見林寧應允,便帶著她和小翠朝著南宮若離公主的府邸走去。不多時,便來到了公主府前。南宮瑾上前,侍衛一聽是賢王殿下便不敢怠慢,趕忙進去通報。


    很快,公主便迎了出來,她身著一身鵝黃色的宮裝,裙擺隨風飄動,麵容嬌美,眉眼間透著靈動與聰慧。南宮若離先是好奇地看了看在南宮瑾身後用披風裹的嚴嚴實實的林寧,又看向南宮瑾,笑著打趣道:“哥哥,今日這是怎麽了?怎麽把這美嬌娘帶到我這兒來了呀?”


    南宮瑾看著她笑話自己也沒有辦法,入府後,南宮瑾便將路上發生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又把那想好的托辭告知了南宮若離。南宮若離聽後,心中了然,她本就是個熱心腸的人,又見林寧此刻臉色還有些蒼白,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當下便拉過林寧的手,溫柔地說道:“林小姐,你今日也是遭了罪了,莫怕莫怕,且在我這府上住上一晚,就當是來陪我了,咱們也好一起說說話。”


    林寧趕忙屈膝行禮,感激地說道:“多謝公主殿下收留,今日實在是麻煩殿下了。”


    南宮若離笑著扶起林寧,說道:“林小姐不必客氣,都是些小事兒,我讓人給你們準備些參湯,暖暖身子。”


    說著,南宮若離便拉著林寧進了內院,南宮瑾看著兩人的背影,囑咐道:“妹妹,林小姐今日受了驚嚇,你可要好生照顧著,我便先回府了,明日再來探望。” 南宮若離應了一聲,便帶著林寧往內室走去。


    進了內室,南宮若離吩咐丫鬟們趕忙去準備熱水、幹淨的衣裳以及可口的飯菜,又帶著林寧來到一處布置得極為雅致的房間,笑著說道:“林小姐,你今晚就住這兒,若是缺什麽,盡管跟丫鬟們說便是。”


    林寧再次道謝後,待丫鬟們準備好了一切,便洗漱一番,換了衣裳,和小翠坐在桌前,吃著飯菜,心中滿是感慨。今日這一天可謂是波折不斷,先是被人跟蹤,而後又遇襲遭擄,幸得南宮瑾出手相救,如今又承蒙南宮若離公主收留,隻是她心中也越發疑惑,究竟是誰想要對自己不利,而自己又為何被牽扯其中,從黑衣人的穿著上看,他們倒不像是柳氏安排的,這些人的鞋襪是軍中特殊的鞋襪,而她一個閨閣女子又怎麽會和軍中扯上關係。並且她們林府的男丁在朝為官,也是普通職級,應該還不至於大動幹戈。如果是父親在朝中得罪了人,更不會找到她,全上京都知道她是最不受寵的孩子,綁她肯定不會讓林相有任何心痛,怕是也一分錢不會給。這背後的陰謀仿佛如一團迷霧,籠罩在她的心頭,讓她寢食難安。


    這邊林府中,林晚安排的心腹之人一直密切留意著林寧的動向,就盼著能抓住她的把柄好大做文章。當發現林寧這晚竟然沒回府過夜時,那心腹趕忙跑去找到了柳姨娘,添油加醋地把這事兒和林晚和柳姨娘說了一番。


    倆人一聽,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陰狠的算計之色,心想,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若是能借此讓林相和老夫人厭棄了林寧,那往後這林府可就再沒她什麽好日子了。當下,柳姨娘便整理了一下衣衫,裝出一副憂心忡忡又氣憤填膺的模樣,朝著林相和老夫人房的正廳走去。


    來到正廳,柳姨娘先是恭敬地行了禮,然後滿臉焦急地說道:“老爺,老夫人,妾身有件事,不得不來告知你們,實在是關乎咱們林家的名聲呐。”


    林相皺了皺眉,不悅地問道:“何事這般慌張?有話直說便是。”


    柳姨娘看了看林相,又看了看老夫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道:“老爺,老夫人,妾身剛剛得知,那林寧今晚竟沒有回府,也不知去了何處,這…… 這成何體統呀!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夜不回府,這傳出去,咱們林家的臉麵可往哪兒擱呀。”


    老夫人一聽,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麵,嗬斥道:“竟有此事?柳姨娘,你可打聽清楚了?”


    柳姨娘趕忙應道:“老夫人,千真萬確呀,妾身已經派人去看過了,她今日出門去,就一直沒再回來,這…… 這分明就是私會外男去了呀,如此不知廉恥的行徑,就算她是嫡女,那也絕不能輕饒了,不然咱們林家的家規何在,名聲又何在呀。”


    林相聽聞這話,臉色也陰沉了下來,他本就十分看重林家的名聲,如今聽柳姨娘這般一說,心中已是怒火中燒,冷哼一聲道:“哼,這個逆女,平日裏看著乖巧,沒想到竟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來,真是丟盡了林家的臉。”


    老夫人也是滿臉的痛心說道:“這可如何是好,若此事傳了出去,咱們林家在京城可就抬不起頭來了,必須得想個法子,把這事兒給壓下去,她可是有婚約在身的人,瑾王那邊本就不好惹,還不知道他同不同意這婚約,如今這事要是被傳到他耳朵裏可如何是好啊,一定要私底下嚴懲林寧,以正家規。”


    柳姨娘見林相和老夫人已然被自己說動,心中暗自得意,假惺惺地勸道:“老爺,老夫人,雖說林寧這次犯了大錯,可畢竟是咱們林家的嫡女,懲處的時候,也還得顧及一下她的身份,莫要太過嚴苛了,以免外人說咱們林家太過無情呀。”


    林相卻根本不聽她這話,猛地一拍桌子,怒道:“顧及什麽身份?她做出這等不知廉恥的事,就該按照家規嚴懲,絕不能姑息,明日等她回府,我定要好好問問她,到底去了何處,和什麽人在一起,若是她敢狡辯,哼,我便直接家法伺候!”


    老夫人也跟著點頭,說道:“就依老爺所言,須得讓她知道厲害,不過莫讓此事走漏一點風聲,以免在賢王那邊不能交代。”


    柳姨娘嘴上應和著,心裏卻樂開了花,她仿佛已經看到了林寧被嚴懲,從此在林府再無立足之地的場景,那眼中的得意之色都快掩飾不住了。而此時的林寧還在公主府中,對林府裏這場因她而起的風波渾然不知。


    第二天天亮,林寧剛踏入林府的大門,還沒來得及好好為自己解釋,就聽見柳氏在一旁添油加醋,林相和老夫人被那所謂的家規和家族名聲衝昏了頭腦,根本不聽林寧的解釋,當下決定要對林寧執行家法,命人拿來鞭子,定要抽林寧二十鞭子以正家規。


    林寧十分憤怒,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她大聲喊道:“父親,祖母,你們怎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女兒是冤枉的,你們為何不肯聽我把話說完呢?”


    可林相隻是沉著臉,冷冷地說道:“哼,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可說,我們在這門口等著你,被抓個正著,你還有什麽話可說,今日若不懲罰你,日後這府裏的規矩何在,林家的名聲又如何維護?”


    小翠眼見著那下人已經手持著林家祖傳的鞭子站在了一旁,而林相依舊麵色陰沉,絲毫沒有改變主意的跡象,心急如焚之下,“撲通” 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眼淚奪眶而出,朝著林相連連磕頭,聲音帶著哭腔哀求道:


    “老爺,求求您了,千萬不要打大小姐呀!您是知道,咱們林家這祖傳的鞭子可不是一般的鞭子啊,那打在人身上,一鞭下去便是一道深深的血口子,疼痛鑽心。尋常習武之人,挨上十鞭子都難以承受,更何況咱們大小姐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娘,這二十鞭子要是真打下去了,那…… 那可是會要了大小姐的命的呀!姥爺,您就看在過世的夫人的份上,饒了她這一回吧,大小姐是被冤枉的呀!”


    林相聽了小翠的話,眉頭微微皺了皺,心中其實也有了一絲動搖,畢竟林寧的生母是寧玉環,雖說一時被怒火和所謂的家規衝昏了頭腦,可真要把她往死裏打,那也並非他的本意。隻是此刻騎虎難下,周圍還有柳氏等人在看著,若是就這麽輕易放過林寧,那自己的威嚴何在,林家的家規威嚴何在,而他以後又何以服眾呢?


    老夫人在一旁也是麵露猶豫之色,她雖也覺得這二十鞭子有些過重了,可又想著林寧這次鬧出的 “事兒” 若是不嚴懲,日後林家的名聲怕是難以維係,便輕聲勸道:“老爺,小翠這丫頭說的也不無道理,這鞭子確實厲害,要不…… 咱們就從輕發落,少打幾鞭,也算是給寧兒一個教訓了。”


    柳氏一聽,心中暗叫不好,她好不容易才攛掇著林相和老夫人要嚴懲林寧,怎麽能就這麽輕易放過這個機會呢,當下趕忙說道:“老夫人,老爺,這可萬萬使不得呀!若是這次就從輕發落了,那府裏的下人們會怎麽想,日後誰還會把家規放在眼裏呢?這林寧做出這等不知廉恥的事,必須得嚴懲,才能以儆效尤呀,。”


    就在那執鞭的下人高高舉起鞭子,準備落下的千鈞一發之際,林府門房來報。


    “公主駕到”


    原來是南宮若離聽賢王說了聞林寧回府後陷入的絕境,心急如焚,坐著馬車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南宮瑾派去監視林府情況的人早已將這邊的情況飛速匯報給了他,南宮瑾深知情況危急,便趕忙安排南宮若離前來替林寧澄清。


    南宮若離一下馬車,便氣勢洶洶地衝進了林府正廳,她看著眼前這混亂又不公的一幕,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怒喝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林相和老夫人見是南宮若離公主來了,心中皆是一驚,趕忙上前行禮。柳氏也沒想到公主會突然出現,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還強裝鎮定。


    南宮若離根本不理會他們的行禮,徑直走到林寧身邊,將她護在身後,然後目光冷冷地掃過在場眾人,怒道:“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作貨,林小姐昨日明明是與我一同遊玩,天色晚了, 我便讓她在我府上歇息了,今日我派車親自送她回的林府,你們都看不到嗎?你們真不拿本公主當回事啊,竟敢如此汙蔑陷害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這事兒我定會告訴父王,讓他來評評理,看看你們林家到底想幹什麽!”


    林相一聽,頓時冷汗直冒,他深知若是此事鬧到皇上那裏,林家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趕忙賠著笑臉說道:“公主殿下息怒,息怒啊,是臣等一時糊塗,沒弄清楚狀況,還望公主殿下恕罪呀。”


    老夫人也在一旁顫顫巍巍地說道:“公主殿下,都是老身管教無方,這才鬧出了這樣的誤會,還請公主殿下高抬貴手,莫要與我們這些老糊塗計較了呀。”


    南宮若離冷哼一聲,依舊滿臉怒容:“誤會?哼,這要是一鞭子下去了,那可就是實實在在的冤打好人,你們林家就是這般對待嫡女的?今日若不是我來得及時,林小姐可就要平白無故地受這皮肉之苦了,你們還有臉說是誤會?20鞭,你們可是夠狠的。正常的習武之人,也難挨上這10鞭,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娘,罰20鞭,你們是想要人命啊。”


    那拿著鞭子的下人看到公主,便趕忙退到了一旁,生怕驚擾公主,小翠見狀,這才鬆了一口氣,趕忙爬起來,跑到林寧身邊,扶著她,滿臉擔憂地看著她,林寧輕輕拍了拍小翠的手,以示安慰,可心中對林家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做法,也是失望透頂,她暗暗發誓,往後定要讓那些想要算計自己的人付出代價,不再讓自己陷入這般任人宰割的境地。


    柳氏見狀,趕忙上前想要撇清自己,假惺惺地說道:“公主殿下,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被那傳言誤導了,想著維護林家的名聲,這才莽撞了些,還請公主殿下恕罪。”


    南宮若離看了柳氏一眼,眼中滿是鄙夷:“你倒是會推脫責任,不過本公主可沒那麽好糊弄,今日這事,你們必須給林小姐一個滿意的交代,否則,哼,本公主絕不善罷甘休!”


    林相等人聽了,唯唯諾諾地應著,心中滿是懊悔與擔憂,他們怎麽也沒想到,林寧會搭上公主,這樣的人她一個山野村中回來的是怎麽攀附上的呢,今天差點捅出個大婁子,現如今隻盼著能趕緊平息公主的怒火,把這事兒妥善解決了,可又不知該如何做才能讓公主滿意,一時之間,場麵陷入了尷尬又緊張的僵局之中。


    這是門房來報,賢王駕到。


    隻見南宮瑾一襲白衣,身姿挺拔如鬆,往日那因腿疾而略顯落寞的氣質早已消失不見,此刻他步伐穩健,行走間衣袂飄飄,舉手投足盡顯優雅貴氣,再配上那俊朗不凡的麵容,深邃的眼眸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揚,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整個人仿佛從畫中走出來的仙人一般,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林相和眾人很是吃驚,林晚一下子就看呆了,她怎麽也沒想到,南宮瑾的腿竟然好了,而且如今這帥氣逼人的模樣,比起太子來,竟強出太多,甚至還多了幾分清冷出塵的韻味。


    刹那間,林晚的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情緒湧上心頭,她越發後悔當初找林寧回來替她嫁。當初,林寧被送去鄉下多年,後來林府將林寧召回,公開她嫡女的身份目的就是讓其代替林晚去履行婚約,那時候的林晚滿心歡喜,覺得自己終於擺脫了那個殘廢,並且能有機會去爭取太子妃之位了。


    可如今再看南宮瑾,林晚隻覺得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若是早知道南宮瑾能站起來,她又怎會舍得把這樣的良人拱手讓給林寧呢,哪怕不做太子妃,隻要能嫁給南宮瑾,那也是極好的呀。


    林晚呆呆地跪在原地,眼神緊緊地追隨著南宮瑾的身影,心中滿是懊惱與悔恨,她暗暗咬著嘴唇,想著一定要當上太子妃,因為她為此犧牲的太多太多了。那可是她真心愛慕多年的男人啊!


    南宮瑾一進來,眾人先是恭敬地行禮,


    “都起來吧”


    接著,他便徑直走到林寧身邊,站定後,目光冷冷地掃過在場眾人,那眼神仿佛帶著冰霜,讓心懷鬼胎的人都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南宮瑾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回蕩在正廳之中:“本王今日前來,是為林小姐之事。林小姐品行端正、清白無辜,本王聽聞若離公主與林大小姐昨日之事,乃是本王見天色已晚,建議林小姐可以去公主府暫住,一切皆是光明正大,我也安排了人來相府送信,本是要多住幾日,林小姐怕府中祖母擔心,便說今日先回府,待過幾日在去拜會公主。今日一看這林大小姐還是不了解府中情況,這要是不回來林相莫不是要治我的罪?”


    林相和老夫人聽聞賢王這話,心中大驚,他們嚇到忙說:“臣不敢”、


    其他人看著瑾王的氣勢也嚇得篩糠一般。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林寧竟然和賢王還有著這樣的關聯,而且看賢王這架勢,明顯是要力挺林寧到底。柳氏更是臉色煞白,她原本想著借這次機會打倒林寧,卻沒料到賢王和公主都紛紛出麵為她撐腰,這下可好,自己怕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老夫人趕忙賠著笑臉說道:“賢王殿下,是老身等人糊塗了,聽信了那些小人的讒言,差點就釀成大錯,還望賢王殿下恕罪。”


    林相也在一旁附和道:“正是,正是,殿下明鑒,都是臣等未查清真相,莽撞行事了,待臣等好好查一查,定要嚴懲那背後造謠生事之人。”


    南宮若離在一旁冷哼一聲,說道:“哼,現在知道要查清真相了?方才可是不管不顧,就要對林小姐動用家法,若不是我和哥哥來得及時,林小姐今日可就要平白無故地受那冤枉了?”


    南宮瑾擺了擺手,示意南宮若離莫要再生氣,然後繼續說道:“林相,老夫人,本王希望你們日後行事能慎重些,莫要僅憑幾句謠言就隨意給人定罪,林小姐身為林府嫡女,本該受到應有的尊重與愛護,今日之事,可以作罷,但下次不分青紅皂白的處理家事,會讓我懷疑林相是否有治國為相的能力。”


    林相和老夫人唯唯諾諾地跪著應著,頭都快貼到地上去了,心中滿是懊悔與後怕。周圍的下人們聽著這一幕,也都暗自咋舌,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平日裏在林府看似受盡委屈的大小姐,竟然和賢王、公主有著如此深厚的交情,這下,府裏那些想要繼續欺負林寧的人,怕是都得掂量掂量了。


    林寧看著南宮瑾和南宮若離為自己挺身而出,心中滿是感激,她朝著兩人微微屈膝行禮,輕聲說道:“多謝賢王殿下,多謝公主殿下今日仗義執言,為小女解圍,這份恩情,小女定銘記於心。”


    南宮瑾看著林寧,眼神變得柔和了些,說道:“林小姐不必客氣,本王最見不得這等顛倒黑白之事,定會護你周全,讓那些心懷叵測之人不敢再肆意妄為。”


    經此一事,林寧在林府的地位悄然發生了變化,而她與賢王南宮瑾、公主南宮若離之間的情誼,也推動了整個林府乃至京城的局勢,冥冥之中,許多事都泛起了層層微妙的漣漪。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異世之玨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麗莎lisa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麗莎lisa並收藏異世之玨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