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上午安排好夏荷工作之後,坐在自己辦公室查閱下一批訂單的出貨情況,除了一兩個特殊訂單外,其他的都生產得很順利。


    上午十點半左右,梁麗雅打電話來說,她媽病了,一凡焦急地問她“媽是怎麽病的,具體是什麽病?”


    梁麗雅也說不上來,一凡放下電話後,馬上下樓,準備立即開車去中山,在下樓的過程中,剛好碰見夏荷,一凡叫了她一聲“夏阿姨”後沒有再問什麽,夏姨看見一凡急匆匆的樣子,想問話,又不知怎麽問起。


    一凡去生產部跟麥小寧稍微交代幾句後,開著車往歐湧的高速路口駛去,麥小寧隻感覺一凡著急,具體是什麽事也不知道,給他bb機留言“路上注意安全!”


    一凡顧不了看留言,上了高速後,車速達到了一百三四十碼,隻用了二十幾分鍾就下了三角的高速收費站,繳過費後,腳猛然一踩油門,車子“轟轟轟”地直奔石歧駛去。


    到達梁麗雅父母家,車一停,一凡跑步上樓,推開門,隻見梁麗雅坐在沙發上抱著她媽直哭。


    一凡問梁麗雅怎麽回事,她說,剛才媽暈倒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現在才剛剛蘇醒過來。


    一凡坐在沙發上,給她媽號了一下脈,知道她媽是因為天氣熱中暑,趕忙抱起梁麗雅的媽進她的臥室,讓她平躺後,一凡給她媽做起了按摩,然後念了一段治病咒,再在她媽的身上畫了一道治病符。最後在梁麗雅端來的溫開水中畫了一道藥符,扶起她媽,將符水喂給她媽喝。


    從公司出發到喝完符水,總共花了不到一個半小時時間,梁麗雅的媽清醒後,看到一凡抱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臉上也紅了起來,覺得女婿這樣抱著自己總有些不妥。


    一凡叫她媽躺著別動,然後在她身上畫了一道護身符,她媽的身體才斬漸地恢複了正常。


    一凡跟她說:“媽,別太累了,天氣熱,少出去。”


    一個女婿半個兒,梁麗雅媽看到一凡能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拋開一切地關心自己,心情異常激動,流下了兩行熱淚,覺得為梁麗雅兩人的付出特別值得。


    梁麗雅問她:“媽,好點了沒?”


    她媽點頭說:“好多了,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天熱中暑了。”


    “沒事最好,天氣熱少出去。”一凡放下她之後說。


    治好病後,一凡沒趕著回東莞,親自下廚做了一頓可口的午餐。


    梁麗雅到現在為止有八個多月的身孕,再過一個多月,就是預產期的日子。


    一凡想到她媽的身體,又想到梁麗雅要生產的事,頭有點大,想想自己如果能在身邊就好了,可公司一天都離不開自己,馬上第二批訂單又要出貨,一凡決定,每天往返於兩地之間,早上去東莞上班,下午下完班再回來,一趟路程一個多小時也不算遠,克服一兩個月,等孩子出生後就輕鬆了。


    起初梁麗雅的媽不願他這樣做,每天往返於兩地之間,白天還得上班,實在辛苦。


    一凡也覺得自己這樣做,風險很大,路途不安全,麥小寧也不知道一凡天天不著家是怎麽回事,問一凡,一凡也不說。


    後來,一凡想到一個辦法,跟梁麗雅商量,提議讓夏姨這一兩個月留在中山,照顧梁麗雅母子,住在梁麗雅家,白天去她爸媽家照顧梁麗雅。


    想不到的是,夏姨和梁麗雅的媽兩人相當投緣,兩老嫂子間無話不說,無所不談,親密得如同親姐妹,期間的原因也隻有一凡知道。


    作為梁麗雅,一個是沒公開身份的家婆,另一個是自己的親媽,即使夏姨受了再大委屈她也承受得了,自己的兒媳婦生孩子,那份久違的親情,做奶奶的喜悅,再加上對一凡的虧欠,把所有感情注入到生孩子這回事上,三個女人各有所思,各有所想,大家都為了一個事,就是讓梁麗雅母子平安,順利生產。


    一凡隔三四天就會回一趟中山,預產期越來越近,一凡回來的次數就越來越頻繁,兩位媽媽看到一凡每次回來疲憊的樣子,都覺得心疼,但又不好用什麽言語來表達。


    有幾次回來,一凡坐下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夏姨拿毛毯蓋在一凡身上,愣愣地看著一凡睡著的樣子,感到心疼和心酸,一種強大的母愛感油然而起,多想抱抱那個朝思暮想的兒子,可條件不允許,也不成熟,想到不久自己的親孫子就要來到這個世上,心裏默默地高興了起來。


    這些梁麗雅不知道,她媽更不知道的是,天天圍著自己轉的是一凡的親媽,是自己的親婆婆,親家。


    梁麗雅是幸福的,四個至親的人天天圍著她轉,生怕梁麗雅有一點點的閃失。


    經過一個多月的護理,那個可愛的孩子於農曆的五月二十五日的上午九點五十分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不出一凡和梁麗雅所料是個大胖小子。


    梁麗雅從產房推出來,一凡抱著她親了又親,對她說:“麗雅,辛苦了!”


    三個老人看著白白胖胖的孫子,眼裏噙滿淚花,那種高興的樣子真的難以用詞來形容。


    經過一凡和梁麗雅商量,給自己兒子取名為豆豆,大名叫張梁,既取到了一凡的姓,又帶著梁麗雅的姓,三個老人比一凡和梁麗雅更高興。


    自從豆豆出生以來,兩位奶奶成天圍著孫子轉,每天是菜市場與家一條線,外公一回家就想抱外孫,家裏笑聲朗朗,充滿了溫馨。


    人都有自私的一麵,每當梁麗雅的媽抱著外孫子,夏姨就想奪過來抱,擔心那小生命“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即使是尿了她們一身,大家都笑個不停,嗔說到“臭小子”。


    一凡讓她們三個女人去折騰,每個星期回來一次,忙完公司的事就回中山。


    自從一凡往返於兩地間,自然最大意見的是麥小寧,她也不知道一凡在忙什麽,隻知道他把夏姨帶走了,去了哪裏也不知道。


    晚上兩人睡在一起,憑著麥小寧的性格,一凡不說,她就不問,有時給一凡臉色看,特別是外麵很多女人想進公司的那段時間,麥小寧的危機感越來越大,總感到一凡會在某一天從自己身邊飛走。


    終於,一凡也累了,往返於兩地間的次數變得少了,每天一凡都會打電話給梁麗雅,有時夏姨看到來電顯示後,會接電話,知道是一凡的來電,說過幾句話之後,叫梁麗雅接電話,一凡問的大多是梁梁的身體狀況,問問兒子淘氣不淘氣。


    沒事的時候,一凡有時和覃叔坐在一起也會聊起夏姨的情況,一凡不說,他也不便多問,有時一凡會用手機給他和夏姨通通電話,兩位老人知道彼此沒什麽事就行。


    他現在被一凡安排跟李新一起做設計工作,他的手工繪圖技術相當了得,一些模具,他都不用打草稿,一次性就能完成。


    在第三次出貨的次日,梁麗雅也就做完了月子,一凡想把夏姨調回來,梁麗雅和她媽都不同意,說有她在,多一個說話的人,而且她對帶孩子更有經驗,夏姨每天往返於兩個地方,一個是梁麗雅家,還有就是梁麗雅爸媽家,兩地相隔不遠,她樂於這樣,兩個多月以來,她也沒有因為累而變蒼老,反而變得越來越年輕,膚色也越來越好看。


    在豆豆出生後的三十六天,梁麗雅父母給小外孫做了滿月酒,來的人除了紀叔幾家外,還有鑫哥兩夫妻、周清華和楊心淩幾人,總共坐了有十幾桌,一凡在那一頓酒席因為太高興,喝得酩酊大醉,躺在梁麗雅家,嘴裏總是喊著“媽媽”,夏姨聽到一凡喊媽,心都碎了,抱著睡夢中的一凡淚眼朦朧。


    夏姨是幸福的,親眼見證了自己的大孫子出生,哪怕一凡以後不認她,她也知足了,畢竟天天生活在自己兒子一家,即使受點委屈也心甘,何況根本就沒有委屈可受,梁麗雅喊她夏姨喊得比媽還親,兩老嫂子坐在一起聊得也歡快,有小孫子在身邊的日子,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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