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曆十二月二十二是今年的冬至,上午梁麗雅就在bb機留言說“中午到爸媽家過冬至,回來。”


    上午十點,一凡跟丁愛玲說明情況之後,開著車就往中山趕,到達中山已是正午時分,在梁麗雅家下麵停好車子,就去見梁麗雅。


    梁麗雅說:“禮物已經買好了,也跟爸媽說過,你會一起來。”


    一凡看她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自己心裏也更輕鬆了起來。


    一凡問她,爸媽怎麽說,她說,沒怎麽說,去了就知道。


    梁麗雅的父母老家是三角鎮的,但她爸後來在石歧清溪這邊另外又買了房子,也是三室兩廳的,麵積一百多平米。


    冬至,是二十四節氣中至關重要的一個,象征著陽氣的回升和萬物複蘇。


    冬至分為三候:一候蚯蚓結,二候麋角解,三候水泉動。


    天寒地凍的冬日裏,藏在土中的蚯蚓蜷縮著身體,像打了結的繩子,冬至陽氣始生,麋鹿角開始脫落,準備換上新造型,井水上湧,泉水流動,消融解凍正蓄勢待發。


    冬至這一天夫妻是不能同房的,這一天陰氣最盛,陽氣初升,人的陽氣相對較弱,房事會導致陽氣消耗過多,影響身體健康,這是古人對陰陽平衡的講究和對養生的關注。


    中山地區的人們以其獨特的冬至習俗和美食文化,展現了傳統的家族觀念和人際關係。


    “肥冬瘦年”與“冬至大過年”兩句口號更是強調了冬至的重要性,是對這個節氣的高度概括,說的是冬至甚至比春節還重要,可見它在廣東人心中的位置。


    據《香山縣誌》載:“冬至以丸羹祀神”,為討一個諸事美滿、家人團圓的好彩頭,冬至這天,在中山鄉下及城區等地,家家戶戶普遍煮湯圓,合家共享節日,象征著歲暮之際,家庭能夠團團圓圓,現在不少老人家還非常重視和保留著這種習俗。


    中山人的冬至飲食,既體現了地域特色,又承載著溫暖的情感。


    \"冬至大如年,人間小團圓\"。冬至這天,大多數人都有“加菜”吃冬至肉的風俗,全家人準備一桌大魚大肉、臘肉臘腸,也會順便買些燒臘回來“加菜”,如燒肉、叉燒、燒鵝、燒鴨、燒雞等,談笑風生地吃一頓。


    冬至不管“加餸(廣東白話,菜的意思”還是用脆肉鯇“打邊爐”,團聚,是冬至永遠的主題,家人在身旁,熱湯熱菜在嘴邊,總有一味溫暖人心。


    一凡跟梁麗雅到達她爸家後,她爸正在祭祖,中山人在這一天祭祖,他們會準備供品,燃香燭拜天神和祖先,稱為“做冬”。供品包括雞、鴨、豬、米飯、糕點、茶酒等,這種習俗在鄉鎮尤其興盛,家家戶戶都會設供品,燃香燭,祭拜祖先。


    等她爸祭祖完之後,一凡幾人才在客廳坐下,她媽在廚房裏整冬。


    一凡先去廚房拜見自己孩子的外婆,她在廚房忙得不可開交,應答後,繼續忙自己的事。


    一凡坐下後,客廳裏隻剩梁叔和他,梁麗雅進廚房幫她媽做菜了。


    梁叔與一凡隻見過一次麵,就是一凡陪梁麗雅參加她堂兄辦婚禮的時候,梁叔個子與一凡一般高,目字臉,留著板寸頭,一直保留著部隊時的習慣,性格活潑,也很健談,與一凡也很談得來。


    梁麗雅幾次出來看到一凡跟她爸相談甚歡,心中也特別高興。


    近十二點半,一桌子擺滿八九個菜和冬至必吃的湯圓等。


    梁叔問一凡喝什麽酒,一凡說喝白酒,他從酒櫃裏取出一瓶老酒遞給梁麗雅,叫她倒酒。


    梁叔酒量很好,與一凡幹了幾杯後,也不見醉意。


    梁叔再去拿酒,一凡說,酒就到這了,下午還得開車回東莞。


    一凡將自己在東莞籌建公司的事毫不保留地說給了他們聽。


    他們聽後也很高興,梁叔說,男人當以事業為重,別總陷於兒女私情。


    梁麗雅媽問一凡:“你們打算什麽時候把兩人的婚事辦了?”


    一凡看了梁麗雅一眼,她明白一凡的想法,她坐前她媽身邊,說:“媽,一凡現在正是忙的時候,等公司步入正軌的時候再辦也不遲。”


    “那你肚裏的孩子怎麽辦?”`她媽有點不高興地問她。


    “生下來唄,現在不知多少帶著孩子辦婚禮的,這又不是什麽新鮮事。”梁麗雅盡量在幫一凡說話。


    一凡這才知道梁麗雅早已把懷孕的事告訴了她媽,臉一下就紅了起來,心想,今天吃的是鴻門宴,是不是今天就要被逼宮。


    梁麗雅靠在她媽身上撒起了嬌,盡量不讓她媽逼迫一凡。


    一凡坐在那不說話,既沒肯定也沒否定他們的問話。


    梁叔說:“這是你們兩人的事,你們自己把握就行,我們也不想過分幹涉,但有一點,一凡,你記住了,如果你敢對麗雅不好的話,我也不會客氣的。”


    一凡知道梁麗雅也曾經過一段失敗的婚姻,雖然沒有辦婚禮,但也給梁麗雅及她的家人造成過傷害。


    對於她的父母會說出這些近乎強硬的話他也理解。


    現在兩人擺在麵前最大的困難就是一凡已經有了老婆,陳豔青與梁麗雅一樣深深的愛著一凡,如果現在答應她的父母,這是最不理智的行為,不答應他們又很難下台。


    一凡想到這些,覺得梁麗雅不應該那麽早跟他們說已經懷孕的事,轉眼又理解她的這種行為,就按她說的,兩人隻要在一起就行,名分不名分,這些都是小事。


    一凡站了起來,看了看梁麗雅父母說:“叔,姨,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像你們愛護麗雅一樣地愛護她,保護她,不讓她受一丁點傷害,相信我吧!”


    梁叔說:“我不聽這種信誓旦旦的話,就想看你以後的行動,你能說到做到我就放心。”


    一凡看時間差不多,起身向梁叔他們辭行,說:“叔、姨,公司很多事,我馬上要趕回東莞去,就先走了,謝謝你們的招待。”


    然後從包裏拿出兩個紅包給梁麗雅的父母倆。


    梁麗雅也站起來,挽著一凡的手走出了父母的家。


    兩人回到梁麗雅的家,一凡說,先休息半個小時再起程,梁麗雅躺在一凡身邊,一凡問她:“為什麽不跟我說,你已經告訴你的爸媽,弄得我毫無準備?”


    梁麗雅說:“懷孕一個多月我就跟我媽說過了,畢竟你不在我身邊,懷孕反應又很強烈,萬一有什麽事,你說我能找誰,還不是要找我媽,遲說不如早說,我看今天我爸媽也沒有過份對待你。”


    “這倒是,你爸媽也是開明的人,當初我誤會了你媽,總覺得她對我有什麽看法。”


    一凡又問梁麗雅:“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麽辦?我什麽也給不了你。”


    梁麗雅頭靠在一凡身上,眼望著天花說:“我隻要你對我好就行,至於其他的我們也別想太多,對我爸媽,我們就采取“拖”字訣。”


    一凡笑了笑,想不到像她那樣的人還能想出這麽奇妙的方法來。


    “拖”是解決所有事情的最好的辦法,水到渠成,到時小孩出生了,帶孩子都忙得他們夠戧,哪有時間再管兩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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