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愛玲一個星期後就回來了,在廣州白雲機場接她回中山時,她給一凡說了一件讓他意料不到的事,一凡聽後,說:“這麽快就著手?”


    丁愛玲說,這次回新加坡,她父親高度讚揚了一凡的工作方式和工作態度,讓他在新加坡無後顧之憂,說有我們兩人在中山管理著,他可以放一萬個心。


    最後丁愛玲說,她的父親要自己兩人在中山或者東莞選一個地方,籌備公司的事,最遲三個月要確定下來,多了解一下當地政府對外商來當地投資的優惠政策。


    兩人回到中山是下午的五點多,一凡將她的行李拿到出租屋以後,問丁愛玲要不要現在出去吃飯。


    她說,她先去洗澡,再出去吃飯。


    初夏的中山,天氣慢慢地熱了起來,到處可見穿著襯衣或連衣裙的行人,有些女人好打扮,穿得更少。


    中山市本就是一個原地居民多的城市,這裏的人排外的心理還是有的,當地居民對外來務工者大多持不歡迎的態度,有的甚至看不起外來工,但極大多數人肯定了外來人員對中山市發展作出的貢獻,一凡就接觸過幾次本地人欺負打工仔的事。


    一凡坐在客廳裏等丁愛玲,沒事就拿起《信息日報》來看,讀書看報是一凡一直堅持下來的習慣,不管是讀書的時候,還是後來參加了工作。


    讀萬卷書,行萬裏路,讀書可以增長知識,擴大視野,看報可以及時地了解國內外形勢的瞬息萬變,隻有多讀書,才可以增長自己的知識麵,提高自己在各方麵的能力。


    十分鍾後丁愛玲洗好了澡,她要一凡幫她吹頭發,一凡拿起吹風機,一邊撩起她的頭發,一邊地吹,一陣沐浴香帶著她體香的味道沁入了一凡的心脾,整個人也清爽了起來,待差不多吹幹的時候就停了下來。


    吹發頭其實是個技術活,根據各人的頭型、臉蛋吹出不同風格的發型,整個人會顯得不一樣的漂亮,象丁愛玲這種由字形頭型盡量吹出一種幹練,灑脫的發型更讓人看起來有種清新脫俗的感覺。


    另外頭發不要吹得太幹,否則很容易弄傷頭發。


    十幾分鍾後,兩人下樓找吃飯的地方,兩人點好菜,坐在一起閑聊。


    一凡問她:“愛玲,不知老板是想租廠房,還是自己建廠房,要多大的規模?”


    丁愛玲說:“租廠房,租個三四千平方米的就行,不夠用的話就再擴建,生產規模每月有四五百萬量額就行了,工作人員保證在兩百人左右。”


    “那這種地方可能難找,以後我們要經常在這兩個城市跑跑。多看幾個地方。”一凡說,“也可以通過報紙看看有沒有這方麵的招租信息。”


    “嗯,兩三個月,時間還長,應該不會有很大問題。”丁愛玲若有所思地說。


    吃過晚飯後,丁愛玲說,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很累,想先去休息,一凡覺得沒什麽事,也跟著她回去。


    上了樓,一凡說:“愛玲,我幫你按按,全身才更舒服,等下去睡一覺。”


    丁愛玲說:“好呀!”然後就躺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一凡把她的頭枕在自己腿上,開始給她按頭部,按了不到十分鍾,她就睡著了,一凡想她一路確實是蠻辛苦的,抱著她放在了床上,幫她脫下了外套,然後留了一張紙條,說自己出去玩了,就去公司辦公室。


    下完晚班,麥小寧看到一凡還在辦公室,走了進來,問他怎麽還不下班,一凡說,丁愛玲回來了,交代他一些任務,要及時完成。


    麥小寧問他今晚回不回來住,一凡抬頭看了看她說,今晚不回來,丁愛玲剛回,會誤會自己晚上經常在外過夜,也不知道她還有沒有什麽事要告訴自己。


    麥小寧坐了十分鍾後,就走了,臨走時說,別太晚,身體是自己的。


    一凡感激地望著她的背影,心裏感覺到一股溫暖。


    麥小寧就是這樣,從來不強求,從來也不奢望什麽,兩人相處很少有矛盾,她隻想遠遠望著一凡,陪伴著他,不打攪,默默地望著自己喜歡的男人,不幹涉一凡的任何事,就像一個賢妻良母,累了給你溫暖港灣,困了,適時地塞給你一個枕頭,抱在懷裏,讓你卸下一身的疲憊。


    而梁麗雅可就不一樣,占有欲特強,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很敏感地認為自己就會脫離她的看管,離開她的身邊,會投入另外一個人的懷裏,這種女人醋勁足,不願跟人分享自已所擁有的,尤其是感情方麵,這種人就象是手抓一把沙子,抓得越緊反而失去會越多。


    十點,一凡收拾辦公桌,步行回到了丁愛玲的出租屋,推開她的房間,她仍然在睡,一凡輕手輕腳地把門帶上,盡管這樣,還是驚醒了她。


    她睜開眼對一凡話:“回來了?坐坐,聊下天。”


    一凡說:“聊啥,洗澡先,等下再聊。”


    一凡去房間拿到要換的衣服就去洗澡。


    男人洗澡就是快,五六分鍾就連頭也洗好了,將換下的衣服拿到洗衣機去,待睡覺前就可以晾曬,這是每天晚上必做的事。


    對於丁愛玲,一凡自己也搞不清楚她在心中的位置。


    作為她的員工,自己盡心盡責完成她交代的事就行,兩人同在一個辦公室,同住一套房,還有時同生活在一起,做飯,看電視,有時還做一些男女朋友間做的事,具體兩人什麽關係,真的難於分清楚,從丁愛玲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丁愛玲是喜歡自己的,甚至是愛著自己的,從她上次回新加坡的前一天晚上就能明白她的想法,雖然兩人都喝了一些酒,但酒後的衝動未必是酒後的衝動,更多的是情到深處難於控製。


    一凡做完自己的內務後走進了丁愛玲的房間。


    丁愛玲看了一凡一眼說:“睡不著,要不下樓去走走?”


    一凡說:“差不多都十一點了,還能去哪?”


    “要不我們去吃點宵夜吧,來到中國還從來沒吃過呢,好不好?。”丁愛玲拉著一凡的手撒嬌地說。


    “好呀,讓你去嚐嚐打工人的生活,體會一下打工人的樂趣。”一凡看扭不過丁愛玲,順著她的意說。


    兩人下了樓,朝一凡自己經常去吃夜宵的後山走去,剛剛坐下,就看見麥小寧和溫蓉兩人拉著手朝這邊走來。


    麥小寧跟丁愛玲打招呼,丁愛玲說:“正愁找不到人一起宵夜,小寧,大家一起好了。\"


    一凡跟她們使了一下眼色,麥小寧說:“好呀,那就一起吧。”


    麥小寧向丁愛玲介紹了溫蓉之後,問丁愛玲:“丁小姐,想吃點什麽?”


    丁愛玲說:“你們點好了就行。”


    麥小寧知道丁愛玲不太會吃辣,點的東西都是不辣的。


    一凡問大家喝點什麽酒,丁愛玲說,白酒好了,喝後不漲肚子。


    一凡走到另外一個商店買了一瓶一百多塊錢的白酒,跟丁愛玲說,這酒是純糧釀造的,喝後不傷身體。


    溫蓉接過一凡手上的酒,打開蓋給每人倒滿一杯。


    丁愛玲端起杯先嚐了一口酒,說這酒好,醇厚,有點點米燒味。


    丁愛玲似乎想起了什麽,她說,自己是在新加坡國立大學讀的書,那時在大學時,經常也會約同學出來吃點宵夜,她說,大學的餐館很象是個圖書館,環境優雅、特別寧靜,在餐館吃東西就象進了咖啡廳一樣,沒有這種地方熱鬧的氣氛。


    一凡說,當然啦,各自追求的不同,中國人喜歡大塊吃肉,大碗喝酒,講究的是一個熱鬧,上完一天班,三三兩兩出來,無拘無束,喝幾口小酒,回去洗個熱水澡,卸下全身的疲憊,倒在床上睡他一個安穩覺,那是神仙般的日子。


    中國人追求的是個實在,能吃好、住好,全家人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行了。說後舉起杯敬了三位美女。


    夜宵吃個一個多小時,大家各自離開,丁愛玲挽著一凡的胳膊向租的地方走去,一凡回頭看看也正要離去的麥小寧,發現她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一凡兩人。


    在回去的路上,一凡問丁愛玲:“這兩人怎樣?”


    丁愛玲說:“什麽怎樣,你不會是看上了哪個姑娘吧。”


    一凡解釋說:“以後公司成立後,把她倆拉過去。”


    “一凡,你就想著招人的事了嗎?”丁愛玲問。


    “對呀,運籌帷幄,不更好嗎?”


    “看來我爸說的是真的,你什麽事都想到了前一步。”丁愛玲說。


    一凡告訴她,我們必須打有把握的仗,到那時,條件一成熟,馬上就可以開工,不會因為人力資源的問題耽誤了生產。


    兩人回到出租屋後,丁愛玲說,看來我在不在中國都是一樣的,有你就夠了。


    兩人聊了會天,丁愛玲說,很久沒抱我睡了,今晚要你抱著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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