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六,答應好的,今天要陪梁麗雅去玩,一凡八點半就坐在生產部等她的電話。


    九點剛到,電話就響了起來,一凡拿起聽筒就聽到梁麗雅的聲音。


    她說:“我在家呢,哪兒也沒去,就在家等你。”


    一凡說:“要不今天在你家做飯吧,嚐嚐我的手藝。”


    梁麗雅問:“好呀,等下一起去買菜,還是我先去買?”


    “等下一起去買,還沒有在中山買過菜呢。”


    “好,快點過來。”


    一凡從車棚裏騎出摩托車,飛快地朝梁麗雅住的石歧元峰那邊騎去。


    敲了一下門,門就開了,走進他的家,她還穿著睡衣,看到她一副家庭婦女慵懶的樣子,一凡都想笑。


    梁麗雅高興地說:“先抱一個。”


    一凡上前抱住她,拍拍她的後背,叫她快點去換衣服。


    梁麗雅像小姑娘一樣,扭扭身子,說“不嘛,再抱會。”


    待她抱累了,一凡自己去燒開水泡茶。


    一凡問:“今天你媽不會搞突然襲擊來查崗吧?”


    梁麗雅從臥室傳來聲音說:“應該不會這麽無聊。”


    待她換好衣服,洗漱完,早已過了半個小時。


    一凡心裏說:“女人就是麻煩。”


    快到十點兩人才牽著手下樓,朝農貿市場走去。


    農貿市場不遠,離梁麗雅家約一裏路,走完逸仙湖公園前麵那條路就到了。


    一凡慶幸那天跟麥小寧來逸仙湖公園玩沒遇到梁麗雅,否則不知會鬧起什麽事。


    農貿市場的菜基本都是打好包的,兩人挑好一條魚、半斤瘦肉,再挑了一把小白菜,稱了幾個西紅柿,再買了一些水果和一瓶白酒後就往回走。


    快要到她住的小區時,一家商店門口熱熱鬧鬧的,圍了很多人,兩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凡上前看到兩個人在扭鬥。


    聽旁邊的人在議論說,像這種光天化日偷盜的人就該千刀萬剮。


    一凡頓時明白,兩個扭鬥的人中就有一個是偷盜之人。


    從衣著上來看,肯定那個農民工打扮的人是做了偷雞摸狗之事。


    隻聽店老板喊店裏的女人拿根繩子給他,就在女人拿出繩子要將偷盜之人捆綁起來的時候,商店老板一鬆手,偷盜之人反手將那老板推倒,站起身就要逃跑之時。


    一凡上前,從口袋裏抓了點藥粉向他揮去,隻見他愣在那裏,像釘在了地麵一樣,不得動彈。


    一凡上前一步,將他摁倒,然後那老板也過來幫忙,將他捆綁起來,過了一會兒,偷盜之人醒過來之後,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求饒,希望兩人放他一馬。


    一凡問他為什麽要去偷東西。


    他說,來到中山找工,一直未找到工作,口袋裏實在沒錢,又饑又渴,討也討不到,才去商店偷點東西充饑的。


    一凡想起自己在找工時,也曾因饑渴偷過一瓶雪碧的事,心裏真有點後怕。


    一凡見他這樣說,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撒謊,便跟那商店老板商量能否放過他,說人家也是被迫無奈才這樣做的,並且說這個人也沒造成自己有任何損失和傷害。


    商店老板見一凡這樣解釋,向他求情,也深知出門的不易,想了想也同意了一凡的意見。


    一凡叫那人起來,老板也鬆了他的綁,那人跪在地上千恩萬謝。


    那人臨走時,商店老板將他偷的麵包遞給他,一凡從身上搗出二十元給了他。


    那人謝過一凡和商店老板兩人之後,就離開了。


    梁麗雅不理解一凡的舉動,問他,為什麽會去可憐這樣的人。


    一凡說,得饒人時且饒人,出門在外大家都難,萬一把他送進派出所去就毀了一個人,他人本質不壞,偷點吃的,又沒偷盜其它財物,何以致人於死地呢?


    一凡也把自己曾經在找工時在廣州偷過一瓶雪碧的事告訴了她。


    梁麗雅說,按你這樣說的話,確實應該原諒他的行為,你的心真好!


    她說後就拉著一凡朝自己住的那個小區走去。


    中午,一凡下廚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紅燒鯉魚、青椒炒瘦肉,素炒小白菜、涼拌西紅柿。


    一凡知道梁麗雅不吃辣,在做菜時每盤菜都沒有放辣椒,自己另外切了一點辣椒和著醬油調口味。


    兩人四盤菜,三四兩白酒下肚,梁麗雅撫著肚子說吃得太撐了。


    兩人酒足飯飽之後,坐在陽台上聊天,天南海北想到什麽就聊什麽。


    聊來聊去,聊到了梁麗雅自己,聊到了她自己與前夫的故事。


    她說,她與前夫是高中時的同學,兩人同班六年,在所有同學中,隻有他們兩人是一直同班的,而且兩個人的父親也是同學,高中畢業後,兩人也沒考上大學,在社會上混了幾年,前夫去了他姑父開的一家電子廠上班,自己一直在家。


    經過雙方父母的撮合,兩人談了兩年多戀愛,然後領了結婚證,可就要操辦婚禮的時候,她越來越覺得前夫不對調,前夫經常夜不歸宿,還經常說在公司裏加班。


    最初的時候自己相信他的話,可後來越來越頻繁地在公司留宿,直到有一天,她有事路過公司去找他,見他與一個四川打工妹住在一起。


    她對當場捉奸的事也沒鬧,而是提出離婚。


    經過雙方協商,兩人同意協議離婚,至此,兩人再也沒有了任何關係,聽說後來,前夫娶了四川那個打工妹。


    後來,她二舅見她沒什麽事就安排她在現在公司當了一名倉庫管理員。


    聽著她敘述她的故事,一凡抱住了她,用寬大的胸膛溫暖她那顆受傷的心。


    她說,她愛一凡,不管一凡是否有沒有婚姻,隻要有他在身邊,她就覺得很有安全感,有歸宿感。


    一凡說,自己兩人最終還是不能在一起的。


    梁麗雅說,自己喜歡就行,走一步算一步,但絕對不會做那種拆散別人家庭的事。


    一凡感到內疚,自己不能獨善其身,他與妻子陳豔青兩人在一起也是義無反顧的,妻子能不顧家裏人反對跟自己在一起,哪怕吃再多的苦也心甘。


    妻子陳豔青是愛自己的,梁麗雅也是愛自己的,但感情的天平肯定得偏向自己的妻子。


    正如梁麗雅說的,走一步算一步吧,也許還有更好的解決方式。


    梁麗雅靠在一凡肩上,靜靜地,一凡摟著她,默默地享受著冬日暖陽的愛撫,兩顆心貼得更近,更緊。


    一凡說:“我該回去了。”


    梁麗雅不說話,隻是雙手環抱一凡的脖子越來越緊,生怕一凡一轉身就不見了。


    梁麗雅很享受兩人在一起的氛圍,沒有人打覺,靜靜地,不管外麵的世界發生什麽,跟自己都沒有關係,這個世界隻有他和她就足夠了。


    一凡親了一下她的臉,那個吻也許有安慰,或許大部分是內疚和不安。


    中午都喝了點酒,在冬陽的沭浴下,兩人都有種瞌睡的念頭,怕她著涼,一凡抱著她朝臥室走去。


    將她放在床上,梁麗雅那雙手猶如鐵箍一般,緊緊地將彎腰的一凡往自己身上貼。


    梁麗雅睜開眼,看著一凡說,睡一覺再回去。


    一凡順勢地倒在了她的身上,緊緊地抱著她,就這樣兩人抱了很久很久,直到下午五點才離開了梁麗雅的家。


    一凡回去路上,直接去民俗街裏買了一個三合羅盤,明天到李琪家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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