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廠衝壓車間,大家都俗稱衝壓二車間,那個車間的主要任務是球把手的拉伸成型及一些鎖芯的配件衝壓,那車間的工人一小部分是由門鉸衝壓車間分配過去的,目的是以老帶新,盡早地讓工人成為熟手。


    有些是原來就在其他鎖廠做過的熟手,但大部分還是新手。


    做衝壓的工人需要的是手腳配合,一塊料規定衝多少件產品,手負責板材的左右移動,腳控製開關,做這套工序的人必須集中精力,一般不加班,目的就是怕工人用腦過度,造成工傷事故,一些熟手形成了機械記憶,一般不會出事。


    可是有些人偏偏不是“一般”的,而是“二般”,“三般”的。


    剛招進來的一個女新員工,是原來老員工介紹進公司的,年齡不到二十歲,四川人,身高一米五十五六,叫張小芳,人長得還行,不胖不瘦的,做事還算精明,可就是那樣的精明人偏偏做出了不精明的事,把手當材料衝成了八級殘廢。


    發生這件工傷事故時,一凡在門鉸衝壓車間核對數字。


    那是一個上午,天氣不算好,下著毛毛細雨,一凡正在與衝壓車間的統計員鍾愛群核對一款叫通道門門鉸的數量,由於這款產品的特殊性,生產數量與訂單數量不能有過大的出入,多生產的話造成產品積壓,少了的話又完成不了訂單數量。


    當要核對完的時候,突然鎖衝壓車間的車間主任毛慧芬跑了過來,叫一凡立即去廠醫務室,說是有個女員工在衝球鎖把手時,把自己手衝掉了。


    一凡聽到毛慧芬的話,有點毛骨悚然,也感到了傷情的嚴重性。


    一凡跑步趕到廠醫務室,外麵聚了一大群傷者的老鄉,一凡撥開人群,走進醫務室。


    隻見室內坐著一個姑娘,那姑娘就是上麵介紹的四川姑娘張小芳。


    張小芳坐在凳子上,臉色蒼白,廠醫葉文武已經給她做了止血處理,整隻手用紗布裹著,旁邊站著管工會的紀叔和管生產的副總禮叔。


    從來沒發生這麽大的工傷事故,盡管已經報了120,但醫院的車遲遲沒來,紀叔和禮叔站在那裏也沒了主意,也是葉文武提醒車間主任毛慧芬,叫她趕快去找一凡。


    張小芳那隻受傷的手,一直在流血,滴在醫療垃圾桶裏一大攤的,一凡走進去,看見葉文武的止血方式不行,趕快叫他用綁帶綁住張小芳的手動脈,一凡按住她的手動脈,葉文武連忙用紗布條捆住整個手臂。


    在葉文武幫張小芳捆綁之際,一凡念出了一大串的止血咒和治病咒,隻見一凡念道:“一聲霹靂響如空,邪魔歪道走方去;三十三天外仇門,地俯中默無忌地;無忌佛法本無道,南蟬蒜北河蒜來;無盡赫合斬世間魔;每欲不順吾地,心天舊發霹靂紛;率普俺經普俺咒,手執成法口念經;上方下方道清靜,西方有佛道流離;天下界下有蓮花,滿地開隨五育界;吾身一切災映化為塵,謹請普俺菩薩降臨,起離天煞,起離地煞,起離年煞,起離月煞,起離日煞,起離時煞,起離五方凶神惡煞;金木水火土神煞,陰邪鬼怪急走無停;吾奉太上老君勅,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然後一凡伸出右手,抻指為劍,向張小芳受傷的手上打出幾道止血符和治病符,每一道符打出,就是一道閃耀的金光,一道道符都象文字一樣射入張小芳的手掌上,流出的血頓時止住了,紀叔和禮叔深澡地呼出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接著一凡叫葉文武倒出一杯開水,在水上畫了一道符,叫張小芳把符水喝下去,張小芳喝下符水後,臉色紅潤了起來。


    圍在醫務室的工友們都覺得不可思議,也不知道一凡口中念的是什麽,更奇怪一凡手指中射出的一道道金光。


    這樣的情景隻有電影、電視劇裏看過,這絕對不是特效,是眼見為實的一個個實景,一些老員工原來看過門鉸車間救治蔣承春發生的事,但那還是小小的傷口,這次可是足足的一個手掌沒有了,更是覺得神奇,都用佩服、仰慕的眼光看著一凡。


    一凡說,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剛走出醫務室的門,外麵的急救車才趕了過來,距發生事故足足過了十幾分鍾。


    醫院救護車一停,女護士立即下車,從車上把擔架拉了出來,讓張小芳躺了下去,接病的醫生莫名其妙地問紀叔,說傷者的血是怎樣止住的,紀叔說是廠裏的人弄的,四處搜索一凡的身影,一凡早已離開,洗完手坐在生產部正在喝茶,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接病的男醫生要紀叔帶他去找一凡,紀叔認識一凡,領著他來到生產部,把一凡介紹了給他,他握住一凡的手說,原來就聽到過民間止血的高明手段,一直不相信,今天見到,萬分榮幸,男醫生留下聯係方式給一凡,並把生產部的電話號碼記在通訊錄裏,說有空會聯係一凡,需要的時候會讓一凡出馬。


    禮叔和紀叔這才知道,自己除招了一個好員工外,更是招一個神奇的人物,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


    男醫生不敢停留太久,雖然血是止住了,但還得趕去醫院做進一步的治療和整理手續,說了幾句客氣話後,連忙坐上急救車,往醫院趕去,公司紀叔坐上了後麵的車去醫院處理傷者住院、繳交醫療費的事。


    張小芳工傷事故一事鬧得很大,在醫院就住了一個多月,家屬從四川老家趕來公司,與公司交涉,就張小芳工傷事故一事,不同意醫院作出的工傷等級判定,天天留在公司。鬧得公司領導心裏特別煩躁。


    公司工會紀叔多次與他們交涉,都沒達成共識。


    公司的意思是按醫院評判的傷殘等級,賠償傷者張小芳一筆傷殘金、受傷時期的勞務工資、護理人員的勞務費、傷者的精神損失費、營養費以及傷者家屬來廣東的往返旅差費。


    張小芳家屬認為工傷等級沒有過到他們心中的等級,多次找紀叔的麻煩,甚至動手打紀叔。


    那天剛好一凡路過,看見紀叔被幾人圍在一起,有個人高馬大的中年人,擼起紀叔的衣領正想湊紀叔,上一凡上前去跟他們論理,說,事情慢慢談可以,絕不可傷及人身安全。


    那人不聽一凡的勸告,說這事不該你管。


    一凡說,不該我管,張小芳早就死了。


    一些知道一凡為搶救張小芳而做的事的張小芳的親戚朋友,想拉開那人,不小心那人撞在了紀叔身上,紀叔自然反應地推了他一把。


    那人認為紀叔是來打他,他伸手就要朝紀叔打去,一凡從口袋抓出一點藥粉朝他頭上揮去,那人頓時僵在那裏,伸出的手停在空中,時間象停滯了一樣。


    一凡警告他,有事說事,不要在公司裏撒野,絕對不能傷人安全。


    其他的人看見自己同夥的樣子,不知道一凡用的是什麽手法讓那麽高大的一個人停止了攻擊,眼睛瞪得象銅鑼一樣大。


    這件工傷事故最終走向法院,法院判決公司勝訴,而且賠償金的數額低於公司的預定金額。


    紀叔對一凡為自己出手,維護他的人身安全一事特意感謝一凡,並邀請一凡去他家裏做客。


    在紀叔家,一凡見到了梁麗雅的父母和她,此次做客,一凡才知道,紀叔是梁麗雅的二舅舅,後麵還牽出了一件一凡為梁麗雅大舅舅治病的事,後麵有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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