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大魚突然高高躍起,從花茶森蘭的下方竄到了半空。


    正好注意到下方那張巨口的花茶森蘭已經被嚇呆了,愣住空中也不知道躲避。


    眼看那條大魚就快要咬到花茶森蘭可愛的小腳,數道潔白的絲線卻以更快的速度飛了過來,迅速捆住了大魚的嘴巴,迫使對方將嘴閉上。


    肥厚的魚唇撞上了花茶森蘭的足底,發出啪呢的軟彈聲音。


    感受到奇怪的觸感,花茶森蘭下意識就縮起了雙腳。可那條大魚依舊借著慣性往上騰起,最後被絲線另一端的力量拉走,在花茶森蘭的腳下滑過。


    “嗚哇!”被這接二連三的動靜嚇了一跳,花茶森蘭下意識發出了尖叫聲,將釣魚佬們的魚都嚇跑了。


    釣魚的都是附近村民,包括鈴在內,他們不約而同的轉頭,用不滿地目光看向花茶森蘭。


    可是,當他們看到那麽可愛的一隻花精靈快要被嚇哭,下意識就會想到自家閨女或鄰居家的閨女甚至……呃,不存在的閨女。總而言之,看花茶可憐兮兮的模樣,大家憋住了心中的不滿,轉而變得擔憂起來。


    鈴下意識看了一眼花茶森蘭下方河流匯聚的那些魚,看它們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鈴再將目光放到了花茶森蘭的身上。


    “花茶,快過來,我會保護好你的。”鈴露出了非常友善溫柔的微笑,乍一看就像一位能夠包容他人的溫柔大姐姐。


    可花茶森蘭看到鈴露出這樣的表情,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後快速飛走。這一次她沒有飛向雨兒有茶身邊,而是飛向距離她最近的思顧身邊。


    她開始假裝看思顧提溜的那條大魚,卻總在不經意間將目光放到了鈴的身上。


    鈴小姐會露出這樣的表情,表現出這麽關心我的樣子,一定又在心底打什麽壞主意!哼~我才不會上當。花茶森蘭心中如此想到。


    看花茶森蘭跑得迅速,鈴開始不滿地撇嘴,又將目光放到河流上,那些被花茶森蘭吸引而匯聚在一起的魚正在散開。


    看看這個效果,還說花茶森蘭不是打窩神器?都不需要扔到水裏就能匯聚魚群,這樣釣魚成功率豈不是大大增加?


    鈴有些失望地將目光放回自己借來的魚竿上,一點動靜都沒有。


    嘖,花茶什麽時候這麽聰明了?鈴的心中有些抱怨,不過她的心思沒多久又跑到了研究上。


    到底是花茶森蘭吸引魚群還是說花精靈可以吸引魚群呢?此前從未聽說過有人拿花精靈釣魚,倒是不錯的研究項目。


    拿花精靈做成餌料試試?不行,雨兒姐肯定不會同意的,而且資金也不充足。


    當鈴還在思考她的研究,她的魚竿突然動了。感受到動靜,鈴迅速拉住魚竿準備將魚釣上來。


    “哈哈!這肯定是一條大魚!”感受到魚竿另一端的拉扯,鈴開心得叫出了聲音。


    在她附近的釣魚佬看自己的魚竿沒動靜,幹脆就跑來幫鈴將那條大魚拉上來。


    不多時,一個被大量水草纏住的化妝盒就被眾人合力拖到了岸上。


    那一刻,鈴的眼睛瞪得渾圓,周圍的釣魚佬們則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不是?我魚呢?


    鈴不可置信地蹲到邊上,解開水草纏繞後仔細打量著這個化妝盒。


    盒子質量很好,有輕微的撞擊痕跡,應該是在河流中撞上了東西留下的。


    將化妝盒打開,鈴發現化妝盒的防水做得很好,內部是幹燥的,沒有一點滲水痕跡。


    化妝用具非常齊全,色澤豔麗,似乎還是一個非常名貴的牌子。


    越看越覺得眼熟,鈴總覺得自己在什麽地方見過一樣的化妝盒……對了!是庫庫林!庫庫林常用的化妝盒!


    鈴非常滿意地將化妝盒收進了自己的儲物道具中。


    先不評價庫庫林那個人,但對方的品味確實不錯,尤其是化妝品的挑選,鈴是絕對服氣的。


    這一個近乎全新的化妝盒沒幾十上百枚金幣根本買不下來,這怎麽不算一條大魚呢?空軍?不存在的!這就是大魚!


    “鈴小姐,思顧,花茶,我們該去下一處地點了。”雨兒有茶的聲音忽然飄入了幾人的耳中。


    三人同時轉頭向有茶看去,發現有茶和配一、配二已經結束了清葉的采集。


    “好——雨兒姐~”因為有了新發現,鈴很活潑地回應了雨兒有茶,然後跟身邊的釣魚佬朋友們簡單做了告別,歸還釣魚竿並道謝之後就向有茶走去。


    “好的,不過可以請鈴小姐過來幫我提一下魚嗎?一不小心釣太多了。”思顧分別對兩人言語,還象征性提了下手上的魚。


    鈴詫異地看向思顧,那一瞬驚得眼睛都縮成了針孔。


    思顧手上提著一條大魚,身邊還有四條大魚,最小都有小臂之長……


    “思顧,你怎麽釣的?作弊了?”鈴趕緊跑到思顧身邊拎起兩條大魚,怎麽看都覺得不對勁。


    思顧怎麽可能這麽快就釣上另外四條魚了?


    “怎麽會有作弊這種說法呢?”思顧腹黑的笑著,“這些魚不過是主動跳上來咬線的罷了。”


    咬線?鈴不解地眨了眨眼睛,隨後猛然發覺,思顧沒有魚鉤。


    不對吧?沒有魚鉤是怎麽釣魚的?他怎麽做到的?!


    因為魚是活的,沒辦法收入眾人擁有的儲物道具中,鈴與思顧兩人提著五條魚,就這樣走向附近的沼澤地。


    這一路鈴都心不在焉的,腦子裏一直想著思顧是怎麽釣上魚的。


    思顧或許釣魚很厲害,可是……可是他不僅沒鉤,還沒餌啊!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一道尖叫聲將鈴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呀啊啊啊——救命!好多蜜蜂!”花茶森蘭害怕地在空中到處飛,而她身後還有一小群蜜蜂追著她。


    清葉生長的地方確實有很多花朵,會吸引大量的蜜蜂和蝴蝶,看見它們是非常正常的。


    仔細一看,蜜蜂似乎在追著花茶森蘭頭頂的花朵。


    下一刻,一個氣泡裹住了那些蜜蜂,是雨兒有茶出手了。


    得救的花茶森蘭總算鬆了口氣,然後嘚瑟的飛到了那些蜜蜂麵前對著它們做鬼臉。


    看到她安然無恙,鈴便將目光放到了四周的樹木上,很快就被她找到了一個蜂窩。


    “嘿~今晚還有蜂蜜呢!”說罷,她突然取出魔棒,用一個魔力彈將蜂窩擊落。


    “誒?”鈴的動作讓花茶森蘭看傻了。


    見到更多蜜蜂朝著他們飛來,花茶森蘭趕緊飛到雨兒有茶身後。


    “小姐,下次做這種事之前,還請您提前說明。”有茶麵無表情地說著,抬抬手又是一個氣泡包裹了那些蜜蜂。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鈴不好意思地笑著,然後跑去將蜂窩收入了自己的儲物道具中。


    看到她的作為,原本還有些鬧騰的蜜蜂們忽然就不動了。


    “哇……它們看起來要哭了。”花茶森蘭敏銳地注意到了蜜蜂們的變化,甚至能夠感受那股低落的情緒。


    “小偷。”配一似乎在幫蜜蜂們翻譯語言。


    “強盜。”配二糾正道。


    “什麽嘛……”鈴略有不滿地撅起嘴巴,然後朝有茶露出甜甜的笑容。


    “雨兒姐,能不能幫忙用魔法把它們的翅膀都拔掉呀?我聽說黑夜帝國有一些使用蜜蜂製作的菜品,可以賣給黑夜帝國人,而且活蜜蜂可以給我當釣魚的餌料。”說罷,她還搓著手掌,擺出一副討好的表情。


    如此諂媚,真是盡顯奸佞小人姿態。


    “或許可以作為訓練小姐的道具。”雨兒有茶冷漠地念道。


    “這太多了……雨兒姐……”鈴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唾沫,這種訓練的難度真的很高。


    她若隻使用純魔法,就隻能用魔力模擬人手一點點拔下蜜蜂的翅膀,這對魔力的掌控能力以及控製精度都有極高的要求。


    順帶一提,拔雌蚊子的口器也能起到類似的訓練效果。


    有茶沒有回話,卻給人一種無奈歎氣的感覺。緊接著,魔法氣泡內出現了魔法陣紋,那些蜜蜂的翅膀非常自然的脫落了。


    明明不清楚雨兒有茶是如何做到的,但鈴還是下意識伸長了脖子想要看個細致。


    首先,那是純魔法的魔法陣紋,也就代表著鈴是可以學習的。其次,所有蜜蜂都是在同一時間裏脫落了翅膀,也就表明有茶這個魔法對控製力與精度的要求遠遠超過了鈴的想象。


    這輩子要是能學會就好了……鈴心想道。


    ?


    一片沼澤前,可以清楚看到一片車龍草夾雜在蘆葦間。它們在微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泥濘的地麵滿是腐殖質的堆積,散發出潮濕而略帶腥味的氣息。黑褐色的淤泥在腳下輕輕蠕動,仿佛隨時要將人吞噬。


    在沼澤的邊緣,還有一些覆蓋著淤泥的鱷魚趴地小憩。


    遠處,幾隻水鳥在沼澤邊緣徘徊,偶爾發出一聲清脆的啼叫,打破了這片死寂。


    甚至還有一些膽大的水鳥落到了鱷魚的頭上,鱷魚隻是微微睜開眼睛,很快又閉上。


    一些絲線在植物叢中開始了垂釣,每一次垂線都會帶走一些毒蟲。那些毒蟲被絲線結結實實地捆著,又被塞入少女的布袋裏。


    “鈴小姐可別忘了之後要給錢哦。”思顧腹黑的看著鈴,以及她腰間掛著的一些布袋。


    “知道了,不會少了你的。”鈴有些牽強地笑道。


    雖然她不太願意給錢,但總體來說她還是賺大了。


    思顧利用絲線遠距離采集這附近的毒蟲,其中甚至有不少魔獸,都是做實驗的好材料,市麵上購買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呢。


    噗通一聲悶響,一隻狗熊趴到了地上,然後是三隻野狼,被丟到了狗熊身上。


    鈴轉頭看了一眼,熟練地將它們收進了儲物道具裏。


    “好多野獸,配二。”麵無表情的配一在原地做了一些活動關節的動作,看似剛剛大幹了一場。


    “不好吃,配一。”配二冷漠地念道,仿佛已經看穿了配一心底的想法。


    “好吧。”配一點頭,難得沒有損配二。


    這裏是森林區域與山穀區域的交界處,除了毒蟲,還非常容易碰上一些野獸。


    眾人在半路就遇到了狗熊和野狼襲擊,這對其他新人傭兵而言或許是非常麻煩的事情,但對於有茶幾人毫無危險可言。


    “誒,樹上有魔獸的蛋,要弄回去嗎?”鈴指向附近的一棵大樹,好奇地看著配一與配二。


    “不會爬樹。”配一麵無表情地說道。


    “我也是。”配二給出了回應。


    “這樣啊……”鈴轉頭看向周圍的車龍草,說,“車龍草的采摘比較簡單,要小心地將葉片和莖一起割下,避免損傷。”


    頓了一下,她又開口提醒道:“沼澤地邊緣的那些鱷魚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要小心毒蟲,萬一被蟄了要盡快使用藥物解毒。”


    鈴這是在提醒配一與配二,因為兩人是魔免體質,有茶的魔法對他們不起作用,中毒之後必須用藥物解毒。


    “花茶幫我看看附近還有沒有魔獸的蛋,我去掏一些。”鈴對花茶森蘭微笑道。


    “好吧……”因為在采集任務中幫不上忙,花茶森蘭就答應了鈴的請求。


    采集草藥的還是雨兒有茶、配一和配二,思顧照看著五條魚,同時幫鈴收集附近的毒蟲。眾人分工明確,這一天下來收獲滿滿。


    等到晚上,眾人在別墅內開始了簡單的烤肉宴慶祝第一次完成傭兵任務。


    原本預計一周的任務被他們協力在一天內超額完成。雖然任務報酬原定是一枚永恒金幣,但眾人采集的草藥質量整體不錯,最終報酬肯定是超過這個數字的。


    如果算上額外報酬的價值,其實還不錯,可這筆錢要被現場五個人分……大概一人能拿到兩三枚永恒銀幣吧?


    這還不算花茶森蘭,因為她沒有參與采集,所以不分報酬。


    好在今天通過搶劫呃不是,通過決鬥,鈴獲得了一些額外收獲。等到明天去領取委托報酬,她就有錢去傭兵工會發布尋人委托了。


    “好可愛的兔子!真的超級好吃!”抱著一片蜜汁烤肉流下大量口水的花茶森蘭終於忍不住一口咬了上去,然後她的牙齒就像被烤肉黏住,久久不願鬆開。


    “配二的手藝很好,很美味的食物。”有茶端了一小盤烤肉,剛嚐一小片,平淡的目光就落到了正在烤架前忙碌的配二身上。


    “因為在孤兒院的時候,配一總是偷懶。”配二說話的語氣同樣冷淡,但眼神稍稍一晃,似乎是害羞了。


    “配二在為自己的害羞找借口,我隻是在照顧大家。”配一毫不留情地揭穿了配二。


    兩人默契十足,就算臉上表現不出什麽表情,但彼此依舊能夠明白對方的心情。


    “將黃花雛菊和烤肉包在一起吃,能夠解油膩,花茶要試試嗎?”思顧拿著一塊包好的烤肉向花茶森蘭遞去。


    “思顧哥?你怎麽突然這麽好啊……”麵對思顧的關心,花茶森蘭一時有些不習慣,突然就臉紅了。


    因為以前思顧每天除了睡覺就是翻身子,很少變成人形態出麵。如今實力有了增長,能夠長時間保持人形,花茶反而不太適應了。


    “因為我是你的哥哥呀。”思顧帶著腹黑的笑容說道。


    “哦……”花茶森蘭害羞地低著頭,抱著思顧給的烤肉輕輕咬了一口。


    黃花雛菊的花瓣與烤肉一同進入口中,口味變得更加豐富,充滿了層次感……


    “嘔哇——好苦!”花茶森蘭下意識吐出了舌頭,她好後悔吃下剛剛那一口烤肉。


    “是嗎?看來采壞掉的黃花雛菊會隨著時間變苦澀呢。”思顧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思顧哥!你好討厭!”立即明白自己變成試驗品的花茶森蘭不滿地向思顧抱怨著,然後扔掉了包裹著烤肉的花瓣,沾上蜂蜜繼續吃了起來。


    看著眾人的反應,鈴下意識露出了溫馨的笑容。


    如果有一天,她的家人重新匯聚到一起,他們一家應該也能像如今這般開心生活吧?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母到底是怎麽樣的人……


    老家夥趕緊給我在看不到的地方加油啊!心底如此催促著,鈴大口大口吃起了烤肉。


    相較於鈴,其他新人傭兵可沒有在如此溫馨的環境中享受著烤肉。


    同樣是采集草藥,但此刻已經天黑,一些新人傭兵卻在森林中迷路了。


    夜幕降臨,森林一片黑暗。樹影交錯,寂靜無聲。


    偶爾傳來樹枝斷裂聲,風過處樹葉輕響。空氣中彌漫著潮濕氣息,腳下泥土鬆軟。遠處傳來野獸低吼,嚇得一些新人傭兵腳滑摔倒了地上。


    “野獸?什麽?是狼群嗎?!啊!啊——”傭兵緊張地四處環顧,可天上的雲層已經遮蔽了月光,他隻能感受到自己的手臂突然遭遇了什麽野獸的撕咬,忍不住發出了慘叫聲。


    山穀中氣候多變,下過了一場小雨濕潤了地麵,馬上又出現了濃霧遮擋了傭兵們的視線。


    有人從山穀上跌落,帶著碎石一路滾下了山坡。


    還有傭兵一腳踩進了沼澤,驚擾了鱷魚和那些毒蟲。想必不到次日,這裏又會多一具屍骸。


    傭兵從始至終都是高危職業,也是混元大陸最不適合普通人的職業之一,可它偏偏也是窮人們求生甚至逆轉人生的希望之一。


    ?


    同一時間,羅生帝國的東部。


    酒館裏燈光昏黃,暖意融融。如今還是冬春之際,屋外隻要稍稍起風就會給人無盡的涼意。


    酒館內的木質桌椅擺放整齊,角落裏隻剩三兩顧客低聲交談。看他們麵色微醺,酒桶也快見底,用不了多久便會離開。


    吧台上擺著幾瓶酒,酒香淡淡飄散。金發的可愛服務員正在小心仔細地擦拭著吧台,盡力做到纖塵不染。


    另外一位服務員收拾著桌麵,將盤子和酒杯全部收好,又輕聲提醒還在喝酒的那桌顧客:“快打烊啦先生們。”


    酒館內就這兩位服務員,一個是偽裝成庫姆的庫庫林,另一個是老板娘的女兒。


    “誒?哦……好……”說這話的先生整張臉都是紅色的,趴在桌上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快喝完了啦~嗝~”另一位先生打了個酒嗝,看樣子還能喝不少,想灌醉他可不容易。


    “兄弟,我先出去,喝多了……想吐……”這位先生剛說完,突然就蒙頭吐進了快要喝完的酒桶裏。


    因為起身太過著急,他還不小心踢倒了椅子,發出了噗通一聲。


    正在另一張桌麵點數今日收益的老板娘也被嚇了一跳,然後發出了不太厚道的笑聲。


    擦拭吧台的金發少女看見這一幕,立即發出了嫌棄的聲音,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


    “真是的……”邊說邊歎氣,少女走到了這桌客人的附近,將倒地的椅子重新擺正。


    “又臭又麻煩……”少女瞥了一眼裝滿嘔吐物的酒桶,忍著不適主動將它抱走,準備去外麵將這桶垃圾倒掉。


    “抱歉啊庫姆,但是,這就是男人啊。”那位嘔吐過的顧客虛弱地趴在了桌子上,向庫姆表達的自己的歉意。


    “啊?你在說什麽醉話?”庫姆瞥視著那位男子。


    “因為男人就是、就是喝醉之後倒在地上也要自己站起來,嘔吐之後也不能輕易托付給別人照顧,更不能輕易流下淚水的生命啊!”話到最後,男子幾乎是喊出來的。


    庫姆聽完半垂著眼皮,不屑地說了聲:“耍酒瘋,失戀就直說。”


    隨後,她走出酒館將一桶嘔吐物倒掉。


    等庫姆帶著酒桶重新回到酒館大門,卻正好看到那三個男子哭哭啼啼地離開了酒館。


    將目光放回店裏,庫姆向店內另外二人詢問道:“他們怎麽了?”


    “他們都失戀了。”老板女兒捂嘴竊笑道。


    庫姆聽後一愣,心虛地撇開了視線,說:“他們的戀愛對象又不是我,可不能說是我把三個大男人給弄哭的啊。”


    “好,知道了。”老板娘笑道,“今天正好是算工錢的日子,雖然你來這裏不到一個月,但這段時間的工錢我就不壓著了。”


    “真的嗎?!”庫姆驚喜的看著老板娘,這樣的好人可太少見了。


    流浪逃亡了那麽長時間,庫庫林知道除了日結工,像這種長期工都會被壓半個工資發放周期的工錢,就是防員工領錢就跑。


    “因為你看起來很缺錢啊。”老板娘非常自然的說道,隨後將一個錢袋子交給了庫姆。


    “謝謝老板娘!”庫姆恭敬道謝,隨後打開錢袋子一看,雙眸一驚,表情瞬間發生變化。


    “老板娘,工錢的數目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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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無聊,猜猜庫姆(庫庫林)的工錢數目是多了還是是少了吧?沒獎競猜!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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