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任性一次
關於我在異世界當女仆的日子 作者：永久的爆裂魔法使惠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給我去死啊！”萊茵對著花盆破口大罵，小小花盆，要不是他的魔法怎麽會有靈智？竟敢羞辱給予它生命的主人？
“噗噗噗——”聽到萊茵的聲音，花盆不但不害怕，更是對著萊茵吐舌頭。一時間黑泥亂噴，萊茵周圍的人無不抬手遮擋。
“你找死！”被噴了一臉黑泥的萊茵一怒之下從儲物道具中取出一把短鐵鏟。
這是他用來輔助種清種的，也是他手上目前唯一適合拍花盆的武器。他還沒氣到拿“灰色的短劍”教訓一個花盆的地步。
“邦——”
用鏟拍了下桌麵，金屬發出的嗡嗡聲在眾人耳邊回響。萊茵周圍的人紛紛避開，以免被萊茵誤傷。
“噗~”
“哈~”
有些人憋不住聲，實在因為萊茵惱羞成怒的模樣太好笑了。也不知今天是什麽日子，大家弄出的花盆一個比一個有趣。
被萊茵這麽一嚇，這個花盆閉嘴了。等了幾息，沒有動靜，在大家都以為它臣服於萊茵的淫威時，花盆下方突然長了兩根蘿卜！哦不，是肥胖短小的白腿。
在眾人的疑惑與好笑中，花盆小心翼翼地挪了位置，並往劉圖的方向靠近，好像知道自己會得到保護似的。
“嗯，不錯的改良。”走到萊茵附近伸手逮住花盆，劉圖淡笑著誇了萊茵。他是真心覺得萊茵有天賦。雖然這樣的改良他也會，但沒那個閑工夫去琢磨。
“要是不行也不會拿出手。”萊茵小聲嘀咕，就是不知道有茶會怎麽覺得。
自己好不容易學會新魔法還做了改良，明明是聽起來牛皮轟轟的事，萊茵卻覺得有茶不會誇他。
他想請劉圖看魔法的原因就是這個，希望這位九級黑魔法師可以指點一下。
想讓有茶真心誇自己，除了強大但現在指望不上的高等級魔法，就隻能在低級魔法上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改變。
隻要自己能得到有茶的認可，等……等成為高級魔法師，萊茵一定去把奎因揍一頓，以解曾經的不滿。
雖然不想承認，但萊茵不得不佩服奎因，年輕有為還娶了三個絕世無雙的美女老婆。
自己的父親其實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萊茵真怕有茶被奎因搶走。這都快成他的心魔了。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萊茵就總開始計較有關雨兒有茶的事。仔細算算，大概是以有茶為賭與摩裏歇決鬥開始。
對於現在的萊茵而言，稱霸世界他要，雨兒有茶他也要。曾經模糊的情愫與強烈的占有欲已經貼在了愛慕的臉上。
從劇院開始，他就特別在意有茶對他的看法，一想到將這個不算完整的改良魔法展示給有茶、聽到對方冷漠的“少爺的本事，到此為止了”……
盯著劉圖手上裝死的花盆，萊茵下定決心請求對方了，就算舌吻一小時……隻要是女的而且不醜就能接受！
“導師，請告訴、指導我，這個魔法該如何進一步改良！”萊茵終於將肚裏憋了好長時間的話說了出來。
話音一出，愛麗莉呆滯地看了萊茵許久，這真的是萊茵嗎？在她記憶中萊茵從沒求別人教導的時候。
除非另有目的，否則愛麗莉絕對想不通萊茵為什麽會這樣做。
另有目的嗎？當然呀，撩妹不算人生大事？咳咳，不過這個“妹子”究竟是不是“妹子”嘛~誒嘿。
劉圖滿意地點了下腦袋，有這樣好學且天賦好的學生才是他教學的意義，不然單為了一個愛麗莉，他恐怕明年又不教了。
伸出食指在花盆中撥兩下泥土，劉圖平淡地開口了。
“賦予魔法可以給予物體少量的器官與低級智慧，但大多數人隻能賦予一個，你的魔法讓實驗體可以自由切換器官，這本身是一個好想法，但也隻能存在一樣器官。”
一句話劉圖便將萊茵的改良魔法講透，也給萊茵點明了改進方向，那就是增加對這個魔法的理解，同時賦予目標多個器官。
“你的魔法能維持多久？”劉圖問。
“大概半天？”萊茵不確定地回答，他剛才消耗的魔法大概能維持兩小時，如果消耗全部魔力，維持半天應該是可以的。
為了不落麵子，萊茵給了個能顯得他很厲害的答案。雖然是導師在詢問，但這裏還有學員聽著。
麵子這東西，說利益點，夠大能比錢好使。當然，死要麵子那是真丟臉麵，自以為風光，背地裏顏麵無存，甚至不如一條狗。
“不夠。”聽到半天這個回答，劉圖搖了搖頭，萊茵這個水平維持半天是正常的，但不夠就是不夠。
“你的魔法不夠穩定，這是目前最大的缺陷。”
說到這，劉圖頓了一會，將花盆放回萊茵的桌麵上。
“怎麽樣才算穩定？”萊茵瞥了一眼花盆不再理會，追問劉圖什麽才叫穩定。
“你的改良方向是對原魔法的強化，但理解方向卻錯了。
“該魔法的創作者初衷是想要一個玩伴，你既然選擇強化魔法，就要遵循他原本的意誌，而不是改變。
“熟練這個魔法，要控製給予的性格與肢體，而且要能夠永久存留。”
萊茵越聽表情越怪，他這段時間正好接觸過類似的理念。仔細想了一下，他的表情扭在了一起，麵色難堪，怪異道：
“這根本不是一級魔法，這是在創造生命。”
其餘學員聽後目光一震，是啊，這不就是在製造生命嗎？！
“它隻有使用難度在一級，而上限……”劉圖不繼續說了，反而換了個話題。
“決定階位的是下限，因為下限人人可為，不會有人以上限決定階位，除非是在誆騙。”
劉圖說的在理，最常見的一個例子就是“某某活動，單次獎金高達十萬”，規定了上限，沒有規定下限。也就是說，該活動的下限甚至可以是負數。
下限人人可為，上限個體差異。
聽到這，所有人都興奮起來了。沒想到他們最開始接觸的黑魔法竟然能做到製造生命的地步。
而萊茵，恰好在此刻問出了他們最好奇的問題。
“那賦予魔法的創造者怎麽樣了？製造出生命了嗎？”
“是的，他是個天才，他成功了。”
聽到這，眾人更興奮了，就算後麵的魔法不學，隻專精賦予魔法也夠他們用一輩子。可結果，下一句就是一盆涼水。
“就是死得比較慘，製造的生命一個沒留下。”劉圖嘴角微微一翹，用手指推了下眼鏡。這是他受恩嗣影響所產生的，小小的，惡趣味。
“那……這位魔法師是怎麽死的？”萊茵擔憂地想著自己，若是被自己的魔法害死那就得不償失了，被自己用魔法殺死的黑魔法師可有太多傳聞，萊茵不想成為其中之一。
“被普通人殺死的。”劉圖嚴肅地看著眾人，如他預料的，所有人都不敢置信。
一個能製造生命的傳奇人物（雖然並沒名號）竟然被普通人殺死了？！這和一國領導者被出生嬰兒殺死有什麽區別？實在是天方夜譚！
若是其他人口述，眾人一定當做玩笑話，但這是劉圖說的。
排除留級生，新學員與劉圖導師接觸時間不長，卻也明白對方是個比較嚴肅的人，所以一定是真的。
“怎麽死的？”之前一直是萊茵在問，這下輪到其他人坐不住想知道真相。
“被人綁在木樁上連他的製造物一起燒死了。”劉圖解釋的聲音非常冷靜，“他保護了很多人，但這些人卻燒死了他，很可悲吧？但這就是絕大多數黑魔法師的情況。”
“現如今，多數史書記載，黑魔法師做了慘無人道的事，血祭村民、弑殺吃人、禁忌研究……
“部分是虛構，部分是替罪，部分是報複，部分是真實。”
“導師，這個魔法師死前有說什麽嗎？有沒有留下詛咒啊？”有人追問，結果愛麗莉聽後打足了精神。
詛咒！黑魔法師的詛咒！她拯救家人的線索！
“有，不過你們要自己去圖書館找史書。”劉圖點頭承認了，至於承認了什麽部分？他不願表明，不願說清，怕嚇到學員。
學員雖然好奇，但真能去圖書館找書的人可不多。黑魔法這種東西，懂得越多精神狀態越容易出問題，同它的特質一樣——詭異。
“導師你怎麽懂這麽多呀？經曆過吧？”有學員察覺氛圍有點微妙，開口打趣，卻不料劉圖竟然點頭了！
打趣？如果都是真的，那可就叫驚悚了。
“走過的地方多了，見識也就廣了，很多事雖不是親身經曆卻也用奇妙的手段見證過，魔法很有趣，也很危險。
“如果你們學有所成、外出遊曆，一定要小心謹慎，在外麵學院可救不了你們。
“先說到這，馬上下課了，想了解更多，不妨等實力強大後親自問問他們。”
話音剛落，下課鈴響起，教室除了少數幾人離開其餘人都坐在座位上，表情擰巴，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劉圖。
親自去問？問死人嗎？！不不不，這種事太詭異了，簡直匪夷所思！
但如果用黑魔法……嗯，可能性確實存在，而且還有少部分人掌握死靈魔法，並非不可能之事。
?
休息課間，學員無人詢問劉圖。不是沒有疑問，而是不敢。
別看大多人在逗弄花盆，其實都是無心之舉，腦子裏一直想著劉圖所講的有關黑魔法師的事情。
劉圖說的與他們聽的完全不一樣啊！到底該信誰呢？
就連萊茵也是靠在椅子上抬頭盯著天花板想事情，不過他所思考的比其他人更深一層。
黑魔法教室的學員本來就少，還一次走了一半多，其中就包括愛麗莉。一開始有些好奇，但萊茵很快就明白了。
愛麗莉是召喚係魔法師，肯定去了召喚係教室，其他離開的人也是這類情況。黑魔法與純魔法相同，是無屬性魔法，任何人都可以學習。
若不是萊茵在暗魔法上沒有天賦，他一定也會雙修。
“啪噠噠。”沉悶的拍打聲從萊茵側麵傳來，離萊茵很近的位置，好像是找他的。
萊茵轉頭一看，一哆嗦，兩腿緊緊夾住。
完了，忘記要糊弄這家夥了！萊茵心道不妙，一直想著黑魔法的事竟然忘記修恩的存在。
隻見窗外的修恩表情微妙，貼著窗戶像亡靈一樣飄到了教室門口，然後探出腦袋對萊茵做了個詭異的表情。好像在說：終於抓到你了。
“找個沒人的位置坐下吧，等上課給你發材料。”劉圖扭頭看向門口的修恩，語氣比較平淡。
他知道修恩的資料，是需要重點關注的學員之一。無他，因為修恩確實是美神的使者，而且是貨真價實的穿越者！
“啊？！”剛才注意力全在萊茵身上，修恩並沒注意到收斂氣息的劉圖，突然開口可把他嚇到了。
“啊……嗯，多謝。”一時啞語，思索片刻，修恩忽然抱拳言謝，找了個離萊茵近的位置坐下，然後嚴肅地盯著萊茵。
“說啊，別死盯著。”萊茵下意識用恩嗣語開口，剛好想起修恩不懂，便想用蒼龍語重複一遍。
“說什麽？”修恩破天荒的用恩嗣語回應了！
也對，早上就有恩嗣語課程，特性為易學的恩嗣語非常簡單，稍微努力一些就能用恩嗣語正常交流。
“你難道沒有想對我說的？”萊茵古怪地看著修恩，覺得對方明知故問，好不地道。
“汝莫以為吾想討黑魔法一事？”修恩反問，頓時覺得好笑，自己可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高級人才，怎麽會如此小心眼？如此的狹隘？
萊茵點頭，他確實這麽以為，不過聽修恩的語氣，似乎不是這麽回事。
“嗬~膚淺，魔法本為民生所用，將魔法變成兵器的是人！”前半句還是語氣輕浮，說到後半，修恩的語氣突然銳利了許多。
“所有人都說黑魔法邪惡，可魔法從來沒有正邪之分，邪惡的是人心！”
聽了修恩義正言辭的演講，萊茵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對於這個認識沒幾天的“朋友”，他總是以自己的思維去考慮對方。
修恩說的有道理，例如自己的生母，奎因並沒有介意她黑魔法師的身份，自己也不該以偏見去看人，這隻會蒙蔽自己。
雖然道理都會說，但想做，還是非常困難的。
“說的不錯。”劉圖向修恩投來讚許的目光，不愧是美神的使者，對一件事的看法與大多數人不同，他原來還擔心對方心中會有偏見呢。
思索片刻，萊茵決定打聽清一件事，於是他從座位上站起，環顧四周寥寥幾掌人，說道：
“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麽要學習黑魔法。”
開始的語氣自然帶了些命令的味道，令人很不舒服，沒人想回答他。於是萊茵收斂了語氣，溫和地再問。
“有人可以告訴我嗎？我可以拿改良的賦予魔法交換，隻想知道你們為什麽學習黑魔法。”
經萊茵這麽一說，不少人心動了，萊茵改良的魔法雖然一級就能學，但勝在上限高。經他這麽一改再參照原來的魔法，對他們的好處不言而喻。
不過僅是改良的魔法並不足以讓所有人心動，其中就有一兩個人覺得萊茵兩節課能改良魔法，天賦極強，提前交好定有好處，就想著告知對方的同時做一遍簡短的自我介紹。
“先說說你自己吧。”劉圖說完，隨手翻開名冊，開始回顧部分學員的信息。
此刻看名冊，多少有些裝模作樣，劉圖不過借動作想些事情，他需要重新估算萊茵在黑魔法一道的天賦了。
而且劉圖敢肯定，萊茵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麽，不然以他在黑魔法一道的能耐沒道理會低估萊茵的天賦。萊茵雖然體質不對，但黑魔法天賦絕對是劉圖見過最強的！
“我……我在別的魔法上沒有天賦，意外接觸黑魔法就來學了。”萊茵隱藏了有茶和生母遺物的事，用意外來表示，除了【意外】他想不出更合適的說法。
正常人誰會主動學黑魔法啊？全家黑魔法師是吧？
“我也差不多。”有人聽後自告奮勇站了出來，是個留級的學長。
“我是怕黑魔法才來了解黑魔法的。”一位女學員開口解釋，“其他魔法學的慢，後來轉修黑魔法了。”
聽她的話，一開始是害怕黑魔法才來了解黑魔法，結果原來的魔法一係學不懂，幹脆專心學黑魔法。
也有人與愛麗莉近似，不過愛麗莉是為了解除家族的詛咒。
愛麗莉現在應該去召喚係教室了，像她這樣肯定很累。萊茵拿自己與愛麗莉比較，自己一開始也有這樣的想法，結果暗元素魔法的天賦嘛……
話說回來，既然純魔法和黑魔法一樣是通用的無屬性魔法，他會不會也有這方麵的天賦？萊茵忽然想去嚐試一番。
在萊茵思索之際，又有人陸續告知他學習黑魔法的緣由。無不為三種：其餘魔法天賦太差；因為害怕所以想了解做預防；繼承家業。
是的，這間教室竟然還有黑魔法師家族的人。這消息要是拿出去可以換不少錢 ，怎麽來著？被帝國抓住殺死還有被法師塔帶走的？
萊茵臉色一變，察覺到其中的問題了。協助抓捕黑魔法師有獎……莫非是法師塔有意收攏黑魔法師？！
首先，魔法師的好壞與魔法無關，以這條為基礎，推論被殺的大多是邪魔法師，被帶走的是友善的魔法師……完全成立！萊茵被自己的推理嚇到了。
本少爺這該死的智慧！寫信！一定要寫信問問二哥！本少爺也要當法師塔的賢者！不對，本少爺還要當法師塔下屆塔主！
突然距離夢想靠近一大步的萊茵麵色赤紅，完全是興奮所至。法師塔那可是魔法師心中的聖地，他從小夢寐以求的地方！
這不就像男孩子開上了高達，女孩子成為了無數皇子心儀的公主嗎？還有比這更讓人興奮的事？沒有！絕對沒有！
於是，萊茵靠近修恩，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傲道：
“本塔主會罩著你的。”
“汝癲了？”修恩怪異地看著萊茵，心想：這家夥的腦子大概率有問題，要不要給他治療一下？
其實兩人半斤八兩，總在腦補過後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相性這麽合，怪不得一兩天時間就能成為朋友。這要是一男一女，怕不是原地結婚嘛！
“男孩之間友誼，真是讓人熱血沸騰呀！你說是吧？小雨兒。”院長室內觀察已久的恩嗣笑盈盈地拍了有茶的大腿，反饋的手感真叫人愛不釋手不願挪開。
“正常的友誼交往，恩嗣院長似乎有些激動。”有茶低頭改著文件，甚至沒有轉頭看一眼。
“小雨兒你話裏有話哦~”恩嗣壞笑著，蹲下身子抱住有茶的腿，學著小貓用臉去蹭。
“院長今日玩心大發，是因為不用工作嗎？”有茶抬手摸了個印章，用力一蓋，將一疊文件整理收好，再拿出下一疊文件。
“小雨兒你真好~”恩嗣撒嬌，拿出有茶上次給的糖遞了過去。
“雨兒姐姐，糖糖，給你吃~”
不知這個歲數無法計量的女神到底懷著什麽心態才能這樣裝嫩，不過有茶也沒拒絕，由著恩嗣將糖放回自己嘴裏……真是惡趣味！
“嘻嘻，說實話，本女神好久沒有這麽自在，這麽開心。”話音一落，恩嗣鑽進了有茶懷裏，得意地笑著。
有茶身形一頓，與辦公桌拉開一些距離，麵色平淡著摸了摸恩嗣的腦袋，隨後繼續替她審文件。
反倒是恩嗣，被有茶這麽一摸，不鬧騰了，乖乖坐在有茶懷裏時不時還指點他改文件。
“其實，我今天聽見你對那個天使說的話了。”恩嗣忽然開口，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兩人轉頭相視，恩嗣抬頭望著有茶的眼睛，有茶也低頭注視著恩嗣漂亮的眼眸。再看恩嗣略顯憂鬱的表情，不像要開玩笑。
“院長？”有茶歪了下腦袋，米多沒提醒他，他也猜不透這位女神的心思。
“你有對米多姐姐說過同樣的話嗎？我們也很喜歡你啊，小雨兒~”說道最後，恩嗣擠出一道壞笑，隻是與平常有點不同。
“得二位寵幸，在下惶恐。”有茶冷冰冰的回應，頓了一會才補充道：“在下對二位的好感與二位閣下對在下一致。”
“嘔吼~是嗎？”恩嗣聽後眼睛一眯，那股得逞的、充滿惡趣味的壞笑又回來了。
有茶沒有回答，心中還納悶了，他的回答還不夠圓滑嗎？有種中計的感覺，怪哉。
“好啦好啦~你快去玩吧，今天暫時不用你幫忙了，我也休息夠了。”見有茶不做回答，恩嗣伸手輕拍有茶大腿示意他停手，而後從有茶腿上離開，走到一旁略有不滿地盯著有茶。
有茶：不用再看了？我還想在看一會呢。
米多：雨兒，快走吧，免得這丫頭等會趕你。
有茶：嗯……行，我簡單收拾一下。
“好的。”回應後，有茶起身想將文件一一整理，可恩嗣卻不樂意了。
“快走快走，這點事我能搞定。”恩嗣推著有茶向大門走去。
無能反抗的有茶隻好順著恩嗣的意願離開，這還是他頭一回被人趕出來，理由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有茶：我就……這樣出來了？
米多：你是在想恩嗣會用神權送你回去？
有茶：是呀，比空間魔法還方便。
米多：反正你最近這麽閑，多走走看風景也不錯。
有茶：嗯……萊茵啊……
米多：可以多管管，也可以放一邊，他在米多魔法學院表現還不錯。
有茶：那我每天花半小時時間訓練他吧，得給他留時間修煉。
米多：嗯，可以，你也別忘了修煉。
有茶：呀~這個嘛，盡力。
送有茶離開院長室後，恩嗣沒有一點動作，直到她確認有茶離開這棟樓才鬆一口氣。
“米多姐姐，我又任性了。”恩嗣低著頭，讓人看不見表情。
偌大的辦公室內被光線一照，隻有她和那些雜物，好像有些空曠，又好像隻是孤寂。
輕輕地吐出一口氣，恩嗣全身都放鬆了。
“又要受苦了，哎~”
然後，身體一晃……
砰！
踏出教學樓沒多久，有茶突然回頭看向院長室的方向。
不知道什麽原因，感覺有些不對勁。沉默片刻，有茶還是轉身離開了這裏。
倒在地上的恩嗣還睜著眼睛，卻沒有任何動靜。恩嗣的身體就像沒有能源的機械，怦然倒地。
然而，這一切是有茶不知道的，或者說，這是恩嗣與米多都不願讓他看到的。
她沒有了呼吸，沒有了心跳，一切都很安靜。
?
羅生帝國帝都，艾爾法街。
白茫茫一片，雪頂作屋，肅殺之氣彌漫。
“賣土罐，可以收納東西的土罐，數量有限，價格便宜。”
“有沒有人要，好看的土罐，不需要魔力就能使用。”
兩個小孩拉著木板車在街上吆喝——藍色頭發的在拉板車，桃色頭發的走在前麵手捧喇叭狀吆喝，聲音不小，就是態度冷淡了。
就是配一和配二了。
此時，帝都還在下雪，路上行人很少，大多打著傘包裹的很嚴實。近來，羅生帝國靠北一帶雪大，白雪雖不像前段時間含有大量的魔力，卻也容易刺傷皮膚，沒多少人出門。
不過有不少眼睛透過窗戶在打量他們。現在，艾爾法街的配一配二可出名了，經常能看見他們打工的身影，還聽孩子誇他們。
在羅生帝國，擁有覺醒者天賦的人幾乎都是貴族，艾爾法街的住戶怎麽會有覺醒者呢？也就是——普通人。
這不巧了？之前二皇女可是開辦了普通人的學校啊，他們當然就把孩子送了過去，可不就經常會聽見有關他倆的事？
說來，有件事大家總覺得奇怪，兩個孩子身體素質超乎常人倒不是問題，怪異的是，他們不怕含有大量魔力的飛雪！大雪中的魔力傷不到他們！
不過大人們都沒去打聽，本來在羅生帝國活著就很辛苦了，誰還沒事找事？不怕麻煩？
“配一，等停雪吧。”配二看大家都躲在家裏不敢出門，決定等雪停下再賣。
“去那邊。”配一指著前麵一座大屋簷的房子，正適合避雪。
點點頭，配二老牛似的拉著板車跟在配一後麵。
板車上裝著八個土罐，是學校的學生們合力做的。這些土罐的製作參考了有茶教的陶罐，為什麽是參考呢？因為大家隻記得大致步驟，最後還是配一拿出寫有製作步驟的紙條，這才能勉強仿製。
對比有茶的陶罐，孩子們做的土罐簡陋多了，紋路不精細，不會出現漂亮的幻象，有些重，儲存容量也小。
等莉亞拿著魔力戒指一個又一個注入魔力後大家才知道，他們做的土罐對比有茶做的陶罐那是天差地別！
土罐的容量是體積的五倍左右，而有茶做的那個陶罐呢？現已加入羅生帝國皇室寶庫。
雖說不如有茶，但也是好用的儲物道具，定價一枚永恒金幣一個。相較於製作複雜的空間類儲物道具，這些土罐的價格非常合理，而且不需要能量就能使用，如果能做到量產一定會大賣。
“哢嚓——”
在兩個孩子正對麵，一位先生打開大門問道：“你們的儲物道具普通人也能用？”
“是的，一金幣一個。”配一點頭，看向先生的目光有些熾熱。
“一金幣啊……”男子猶豫了，一金幣，貴，但也不貴。
如今一枚永生金幣相當於兩千枚通用銅幣，不是貴族，一次拿出少有平民舍得。
好在這裏是艾爾法街，消費低，一枚永生金幣攢一攢就有了，隻是花大價錢買這些土罐真的值嗎？
“先生，您未來有需求可以到學校找我們，這些是大家做的。”配二看男子猶豫，立刻拋出一條消息，讓對方能夠放心。
這是告訴對方這些土罐是二皇女讓他們賣的，告訴對方【製造廠】，萬一出問題可以去找他們，也是告訴對方未來還有土罐售賣。
“三天內，隻要物品沒有刻意損壞就能退還。”配二又給對方一劑定心丸，這招是他從書中看到的。
“嗯。”這位先生點頭並掏出一枚永生金幣，說道：“給我拿一個吧。”
“謝謝。”簡單的行禮後，配二抱起一個土罐頂著風雪走到男子麵前將土罐放在地上。
“您可以檢查一下，隻要把東西塞進去就會變小。”配二提醒，交易前多點心眼把話說明可以減少後麵的麻煩，這也是他學到的。
“嗯，如果不能用我再去你們學校退還。”這位先生點著腦袋把錢交給了配二，隨後關門去研究土罐了。
收起金幣，配二轉身傾斜身體向配一擺了個剪刀手，平淡地念道：“耶。”
“笨蛋配二開始沾沾自喜，聰明的我會賣出更多。”配一冷漠地看了一眼就轉開腦袋，不想看配二嘚瑟。
“配一這麽笨，不可能做到的。”配二毫不嘴軟，他堅信自己的推銷能力不可能被配一超越。
“但媽媽最喜歡的是配一，因為我比配二可愛多了。”配一冷冰冰地盯著配二，要不是實在想不出自己勝過配二的地方她肯定不會說這個。
配二總是非常冷靜，會做飯、學習也快、會賺錢、會管孤兒院的大家。相較之下，配一覺得自己除了可愛，一無是處。
“因為配一是女孩，對我太不公平了。”就算這種事配二也不會向配一低頭。
相互嘴損對方大概就是他們關係親密的一種體現吧。
“配二難道不想當男孩嗎？”配一冷冷地提了一嘴，“我不想要妹妹。”
“我不會變成女孩，配一不要多想。”配二毫不猶豫地懟了回去，明明是非常溫馨的畫麵，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發生在他倆身上吧？
在屋簷下等了半時，雪已經小了許多，但還有牛毛細雪在天空飛舞。見此，姐弟倆決定繼續拉車賣土罐。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最開始那位先生，再沒人買他們的土罐。但有不少羨慕的眼神從窗戶撒下來，興許是不舍得花這麽多錢吧。
配一隻覺得大家都好可憐，一樣的窮困，而配二卻記住了這些目光的主人，他們都是潛在客戶。等未來經濟情況好轉，他們也許會購買大家做的土罐。
拉車走了一段距離，兩個小朋友的土罐吸引了一輛魔獸車緩行。魔獸車上有艾爾法家族的家族圖騰，還有艾爾法商會的標誌——這是艾爾法商會的魔獸車！
好在周圍沒什麽人，帝都人不在家裏就在工作地方，極少在外行走。因此這輛魔獸車並沒有引起群眾圍觀。
“會長，那些土罐很特別嗎？”說話的是艾莫裏的專屬女馭車——卡其·中林，車廂內的人自然就是艾莫裏了。
忽然一隻手拉開車簾，隨後又塞了一個木筒出來。木筒內部塞了幾片玻璃，外圍還有設計滑輪，這不就是變焦望遠鏡嗎？！
看來這段時間艾莫裏的工廠又做出了新玩意兒。
“很特別，很有意思的東西。”
艾莫裏的聲音從車廂內傳出，他現在正拿著變焦望遠鏡觀察土罐上的圖案呢。至於那兩個小孩子，他當然記得，不僅在學校表現出色，還是雨兒有茶認的子女。
“是新的商機，對吧會長？！”卡其興奮地詢問，她還是第一次感覺自己在思想層麵離艾莫裏這麽近。
“嗯，不過……似乎隻能人工量產。”艾莫裏覺得有些遺憾，如果能用煉金造物生產一定能賺更多錢，還能壓縮成本降低售價讓更多人買到。
“有點遺憾呢。”
“嗯。”
嘴上說著遺憾，卡其心中卻是心花怒放，興奮得差點找不到方向。
她的話竟然被艾莫裏認可了，這可是商業上的事，她隻是貧民出生！這樣一來，早晚有天她能幫艾莫裏分擔事務。
不過……似乎隻能想想，副會長還有其他副手都沒能幫艾莫裏減輕多少事務壓力，反而自身因各種事忙得不可開交。想到這，卡其有些擔憂。
“會長，您又溜出來，副會長會很著急的，我們要什麽時候回去？”卡其好奇地看著艾莫裏。
這次她可是幫助艾莫裏出逃的榮譽幫凶，明明可以享受二人時間卻在擔心商會，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什麽想法。
“暫時交給她們，我們快過去問問。”
“好。”應聲，卡其拉繩微調魔獸前進的方向，慢慢駕馭著魔獸車停在配一和配二的身邊。
“下午好，艾莫裏先生、卡其姐姐。”
配二恭敬地向艾莫裏行禮，配一反應慢了半拍，但動作一樣標準。
艾莫裏還沒下車，他們是看駕車的人來認識車廂的人。畢竟，艾莫裏坐車出門幾乎每次都會帶上卡其，都快成為一種標誌了。
“下午好，你們是在賣東西嗎？”艾莫裏從車窗探出頭，笑眯眯地，模樣和藹，而卡其隻是招了下手。
“是的，這是可以儲物的土罐。”配一立刻開始介紹這車貨物。
“一枚金幣一個，可以裝下五倍大的東西，而且使用不需要注入能量。”
“嗯嗯。”艾莫裏聽後輕輕點了兩下腦袋，眯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
“這些土罐似乎是不同人做的。”艾莫裏挑這點說，準備殺價。他一眼就看出了土罐那些細微的差別，絕對不是同一個人做的。
既然是多人合作，就容易得到詳細的製作步驟，他就有可能收購製作方法再雇人生產。不過，他並沒有買斷的想法，打算合作，也就是在雙贏的基礎上用低到形同空手套白狼的代價去掙最大頭。
嗯，一九分。
似乎察覺到了艾莫裏的心思，配二趕緊出聲。
“這是學校大家一起做的。”
“是你們的莉婭校長讓你們出來賣東西？”艾莫裏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一些，這筆錢肯定要用在學校和孩子們身上，他不好意思賺太多。
那就二八分。
“是的。”配二點頭。
“但製作方法是媽媽教的，配一的媽媽很厲害。”配一忍不住多嘴一句，隻是臉上冷冰冰的隻有眼神能傳遞情緒，以至於她的炫耀在別人看來就是在陳述。
聽到配一說她的媽媽，卡其的眼皮不自然的跳了一下。現在認識配一和配二的人有幾個不知道他們是雨兒有茶的養子？
“原來是這樣啊~”艾莫裏做原來如此的表情，笑容高揚。
這不？和好朋友加深關係的時候到了。
他六對方四，不能再多了。
“噗噗噗——”聽到萊茵的聲音，花盆不但不害怕，更是對著萊茵吐舌頭。一時間黑泥亂噴，萊茵周圍的人無不抬手遮擋。
“你找死！”被噴了一臉黑泥的萊茵一怒之下從儲物道具中取出一把短鐵鏟。
這是他用來輔助種清種的，也是他手上目前唯一適合拍花盆的武器。他還沒氣到拿“灰色的短劍”教訓一個花盆的地步。
“邦——”
用鏟拍了下桌麵，金屬發出的嗡嗡聲在眾人耳邊回響。萊茵周圍的人紛紛避開，以免被萊茵誤傷。
“噗~”
“哈~”
有些人憋不住聲，實在因為萊茵惱羞成怒的模樣太好笑了。也不知今天是什麽日子，大家弄出的花盆一個比一個有趣。
被萊茵這麽一嚇，這個花盆閉嘴了。等了幾息，沒有動靜，在大家都以為它臣服於萊茵的淫威時，花盆下方突然長了兩根蘿卜！哦不，是肥胖短小的白腿。
在眾人的疑惑與好笑中，花盆小心翼翼地挪了位置，並往劉圖的方向靠近，好像知道自己會得到保護似的。
“嗯，不錯的改良。”走到萊茵附近伸手逮住花盆，劉圖淡笑著誇了萊茵。他是真心覺得萊茵有天賦。雖然這樣的改良他也會，但沒那個閑工夫去琢磨。
“要是不行也不會拿出手。”萊茵小聲嘀咕，就是不知道有茶會怎麽覺得。
自己好不容易學會新魔法還做了改良，明明是聽起來牛皮轟轟的事，萊茵卻覺得有茶不會誇他。
他想請劉圖看魔法的原因就是這個，希望這位九級黑魔法師可以指點一下。
想讓有茶真心誇自己，除了強大但現在指望不上的高等級魔法，就隻能在低級魔法上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改變。
隻要自己能得到有茶的認可，等……等成為高級魔法師，萊茵一定去把奎因揍一頓，以解曾經的不滿。
雖然不想承認，但萊茵不得不佩服奎因，年輕有為還娶了三個絕世無雙的美女老婆。
自己的父親其實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萊茵真怕有茶被奎因搶走。這都快成他的心魔了。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萊茵就總開始計較有關雨兒有茶的事。仔細算算，大概是以有茶為賭與摩裏歇決鬥開始。
對於現在的萊茵而言，稱霸世界他要，雨兒有茶他也要。曾經模糊的情愫與強烈的占有欲已經貼在了愛慕的臉上。
從劇院開始，他就特別在意有茶對他的看法，一想到將這個不算完整的改良魔法展示給有茶、聽到對方冷漠的“少爺的本事，到此為止了”……
盯著劉圖手上裝死的花盆，萊茵下定決心請求對方了，就算舌吻一小時……隻要是女的而且不醜就能接受！
“導師，請告訴、指導我，這個魔法該如何進一步改良！”萊茵終於將肚裏憋了好長時間的話說了出來。
話音一出，愛麗莉呆滯地看了萊茵許久，這真的是萊茵嗎？在她記憶中萊茵從沒求別人教導的時候。
除非另有目的，否則愛麗莉絕對想不通萊茵為什麽會這樣做。
另有目的嗎？當然呀，撩妹不算人生大事？咳咳，不過這個“妹子”究竟是不是“妹子”嘛~誒嘿。
劉圖滿意地點了下腦袋，有這樣好學且天賦好的學生才是他教學的意義，不然單為了一個愛麗莉，他恐怕明年又不教了。
伸出食指在花盆中撥兩下泥土，劉圖平淡地開口了。
“賦予魔法可以給予物體少量的器官與低級智慧，但大多數人隻能賦予一個，你的魔法讓實驗體可以自由切換器官，這本身是一個好想法，但也隻能存在一樣器官。”
一句話劉圖便將萊茵的改良魔法講透，也給萊茵點明了改進方向，那就是增加對這個魔法的理解，同時賦予目標多個器官。
“你的魔法能維持多久？”劉圖問。
“大概半天？”萊茵不確定地回答，他剛才消耗的魔法大概能維持兩小時，如果消耗全部魔力，維持半天應該是可以的。
為了不落麵子，萊茵給了個能顯得他很厲害的答案。雖然是導師在詢問，但這裏還有學員聽著。
麵子這東西，說利益點，夠大能比錢好使。當然，死要麵子那是真丟臉麵，自以為風光，背地裏顏麵無存，甚至不如一條狗。
“不夠。”聽到半天這個回答，劉圖搖了搖頭，萊茵這個水平維持半天是正常的，但不夠就是不夠。
“你的魔法不夠穩定，這是目前最大的缺陷。”
說到這，劉圖頓了一會，將花盆放回萊茵的桌麵上。
“怎麽樣才算穩定？”萊茵瞥了一眼花盆不再理會，追問劉圖什麽才叫穩定。
“你的改良方向是對原魔法的強化，但理解方向卻錯了。
“該魔法的創作者初衷是想要一個玩伴，你既然選擇強化魔法，就要遵循他原本的意誌，而不是改變。
“熟練這個魔法，要控製給予的性格與肢體，而且要能夠永久存留。”
萊茵越聽表情越怪，他這段時間正好接觸過類似的理念。仔細想了一下，他的表情扭在了一起，麵色難堪，怪異道：
“這根本不是一級魔法，這是在創造生命。”
其餘學員聽後目光一震，是啊，這不就是在製造生命嗎？！
“它隻有使用難度在一級，而上限……”劉圖不繼續說了，反而換了個話題。
“決定階位的是下限，因為下限人人可為，不會有人以上限決定階位，除非是在誆騙。”
劉圖說的在理，最常見的一個例子就是“某某活動，單次獎金高達十萬”，規定了上限，沒有規定下限。也就是說，該活動的下限甚至可以是負數。
下限人人可為，上限個體差異。
聽到這，所有人都興奮起來了。沒想到他們最開始接觸的黑魔法竟然能做到製造生命的地步。
而萊茵，恰好在此刻問出了他們最好奇的問題。
“那賦予魔法的創造者怎麽樣了？製造出生命了嗎？”
“是的，他是個天才，他成功了。”
聽到這，眾人更興奮了，就算後麵的魔法不學，隻專精賦予魔法也夠他們用一輩子。可結果，下一句就是一盆涼水。
“就是死得比較慘，製造的生命一個沒留下。”劉圖嘴角微微一翹，用手指推了下眼鏡。這是他受恩嗣影響所產生的，小小的，惡趣味。
“那……這位魔法師是怎麽死的？”萊茵擔憂地想著自己，若是被自己的魔法害死那就得不償失了，被自己用魔法殺死的黑魔法師可有太多傳聞，萊茵不想成為其中之一。
“被普通人殺死的。”劉圖嚴肅地看著眾人，如他預料的，所有人都不敢置信。
一個能製造生命的傳奇人物（雖然並沒名號）竟然被普通人殺死了？！這和一國領導者被出生嬰兒殺死有什麽區別？實在是天方夜譚！
若是其他人口述，眾人一定當做玩笑話，但這是劉圖說的。
排除留級生，新學員與劉圖導師接觸時間不長，卻也明白對方是個比較嚴肅的人，所以一定是真的。
“怎麽死的？”之前一直是萊茵在問，這下輪到其他人坐不住想知道真相。
“被人綁在木樁上連他的製造物一起燒死了。”劉圖解釋的聲音非常冷靜，“他保護了很多人，但這些人卻燒死了他，很可悲吧？但這就是絕大多數黑魔法師的情況。”
“現如今，多數史書記載，黑魔法師做了慘無人道的事，血祭村民、弑殺吃人、禁忌研究……
“部分是虛構，部分是替罪，部分是報複，部分是真實。”
“導師，這個魔法師死前有說什麽嗎？有沒有留下詛咒啊？”有人追問，結果愛麗莉聽後打足了精神。
詛咒！黑魔法師的詛咒！她拯救家人的線索！
“有，不過你們要自己去圖書館找史書。”劉圖點頭承認了，至於承認了什麽部分？他不願表明，不願說清，怕嚇到學員。
學員雖然好奇，但真能去圖書館找書的人可不多。黑魔法這種東西，懂得越多精神狀態越容易出問題，同它的特質一樣——詭異。
“導師你怎麽懂這麽多呀？經曆過吧？”有學員察覺氛圍有點微妙，開口打趣，卻不料劉圖竟然點頭了！
打趣？如果都是真的，那可就叫驚悚了。
“走過的地方多了，見識也就廣了，很多事雖不是親身經曆卻也用奇妙的手段見證過，魔法很有趣，也很危險。
“如果你們學有所成、外出遊曆，一定要小心謹慎，在外麵學院可救不了你們。
“先說到這，馬上下課了，想了解更多，不妨等實力強大後親自問問他們。”
話音剛落，下課鈴響起，教室除了少數幾人離開其餘人都坐在座位上，表情擰巴，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劉圖。
親自去問？問死人嗎？！不不不，這種事太詭異了，簡直匪夷所思！
但如果用黑魔法……嗯，可能性確實存在，而且還有少部分人掌握死靈魔法，並非不可能之事。
?
休息課間，學員無人詢問劉圖。不是沒有疑問，而是不敢。
別看大多人在逗弄花盆，其實都是無心之舉，腦子裏一直想著劉圖所講的有關黑魔法師的事情。
劉圖說的與他們聽的完全不一樣啊！到底該信誰呢？
就連萊茵也是靠在椅子上抬頭盯著天花板想事情，不過他所思考的比其他人更深一層。
黑魔法教室的學員本來就少，還一次走了一半多，其中就包括愛麗莉。一開始有些好奇，但萊茵很快就明白了。
愛麗莉是召喚係魔法師，肯定去了召喚係教室，其他離開的人也是這類情況。黑魔法與純魔法相同，是無屬性魔法，任何人都可以學習。
若不是萊茵在暗魔法上沒有天賦，他一定也會雙修。
“啪噠噠。”沉悶的拍打聲從萊茵側麵傳來，離萊茵很近的位置，好像是找他的。
萊茵轉頭一看，一哆嗦，兩腿緊緊夾住。
完了，忘記要糊弄這家夥了！萊茵心道不妙，一直想著黑魔法的事竟然忘記修恩的存在。
隻見窗外的修恩表情微妙，貼著窗戶像亡靈一樣飄到了教室門口，然後探出腦袋對萊茵做了個詭異的表情。好像在說：終於抓到你了。
“找個沒人的位置坐下吧，等上課給你發材料。”劉圖扭頭看向門口的修恩，語氣比較平淡。
他知道修恩的資料，是需要重點關注的學員之一。無他，因為修恩確實是美神的使者，而且是貨真價實的穿越者！
“啊？！”剛才注意力全在萊茵身上，修恩並沒注意到收斂氣息的劉圖，突然開口可把他嚇到了。
“啊……嗯，多謝。”一時啞語，思索片刻，修恩忽然抱拳言謝，找了個離萊茵近的位置坐下，然後嚴肅地盯著萊茵。
“說啊，別死盯著。”萊茵下意識用恩嗣語開口，剛好想起修恩不懂，便想用蒼龍語重複一遍。
“說什麽？”修恩破天荒的用恩嗣語回應了！
也對，早上就有恩嗣語課程，特性為易學的恩嗣語非常簡單，稍微努力一些就能用恩嗣語正常交流。
“你難道沒有想對我說的？”萊茵古怪地看著修恩，覺得對方明知故問，好不地道。
“汝莫以為吾想討黑魔法一事？”修恩反問，頓時覺得好笑，自己可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高級人才，怎麽會如此小心眼？如此的狹隘？
萊茵點頭，他確實這麽以為，不過聽修恩的語氣，似乎不是這麽回事。
“嗬~膚淺，魔法本為民生所用，將魔法變成兵器的是人！”前半句還是語氣輕浮，說到後半，修恩的語氣突然銳利了許多。
“所有人都說黑魔法邪惡，可魔法從來沒有正邪之分，邪惡的是人心！”
聽了修恩義正言辭的演講，萊茵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對於這個認識沒幾天的“朋友”，他總是以自己的思維去考慮對方。
修恩說的有道理，例如自己的生母，奎因並沒有介意她黑魔法師的身份，自己也不該以偏見去看人，這隻會蒙蔽自己。
雖然道理都會說，但想做，還是非常困難的。
“說的不錯。”劉圖向修恩投來讚許的目光，不愧是美神的使者，對一件事的看法與大多數人不同，他原來還擔心對方心中會有偏見呢。
思索片刻，萊茵決定打聽清一件事，於是他從座位上站起，環顧四周寥寥幾掌人，說道：
“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麽要學習黑魔法。”
開始的語氣自然帶了些命令的味道，令人很不舒服，沒人想回答他。於是萊茵收斂了語氣，溫和地再問。
“有人可以告訴我嗎？我可以拿改良的賦予魔法交換，隻想知道你們為什麽學習黑魔法。”
經萊茵這麽一說，不少人心動了，萊茵改良的魔法雖然一級就能學，但勝在上限高。經他這麽一改再參照原來的魔法，對他們的好處不言而喻。
不過僅是改良的魔法並不足以讓所有人心動，其中就有一兩個人覺得萊茵兩節課能改良魔法，天賦極強，提前交好定有好處，就想著告知對方的同時做一遍簡短的自我介紹。
“先說說你自己吧。”劉圖說完，隨手翻開名冊，開始回顧部分學員的信息。
此刻看名冊，多少有些裝模作樣，劉圖不過借動作想些事情，他需要重新估算萊茵在黑魔法一道的天賦了。
而且劉圖敢肯定，萊茵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麽，不然以他在黑魔法一道的能耐沒道理會低估萊茵的天賦。萊茵雖然體質不對，但黑魔法天賦絕對是劉圖見過最強的！
“我……我在別的魔法上沒有天賦，意外接觸黑魔法就來學了。”萊茵隱藏了有茶和生母遺物的事，用意外來表示，除了【意外】他想不出更合適的說法。
正常人誰會主動學黑魔法啊？全家黑魔法師是吧？
“我也差不多。”有人聽後自告奮勇站了出來，是個留級的學長。
“我是怕黑魔法才來了解黑魔法的。”一位女學員開口解釋，“其他魔法學的慢，後來轉修黑魔法了。”
聽她的話，一開始是害怕黑魔法才來了解黑魔法，結果原來的魔法一係學不懂，幹脆專心學黑魔法。
也有人與愛麗莉近似，不過愛麗莉是為了解除家族的詛咒。
愛麗莉現在應該去召喚係教室了，像她這樣肯定很累。萊茵拿自己與愛麗莉比較，自己一開始也有這樣的想法，結果暗元素魔法的天賦嘛……
話說回來，既然純魔法和黑魔法一樣是通用的無屬性魔法，他會不會也有這方麵的天賦？萊茵忽然想去嚐試一番。
在萊茵思索之際，又有人陸續告知他學習黑魔法的緣由。無不為三種：其餘魔法天賦太差；因為害怕所以想了解做預防；繼承家業。
是的，這間教室竟然還有黑魔法師家族的人。這消息要是拿出去可以換不少錢 ，怎麽來著？被帝國抓住殺死還有被法師塔帶走的？
萊茵臉色一變，察覺到其中的問題了。協助抓捕黑魔法師有獎……莫非是法師塔有意收攏黑魔法師？！
首先，魔法師的好壞與魔法無關，以這條為基礎，推論被殺的大多是邪魔法師，被帶走的是友善的魔法師……完全成立！萊茵被自己的推理嚇到了。
本少爺這該死的智慧！寫信！一定要寫信問問二哥！本少爺也要當法師塔的賢者！不對，本少爺還要當法師塔下屆塔主！
突然距離夢想靠近一大步的萊茵麵色赤紅，完全是興奮所至。法師塔那可是魔法師心中的聖地，他從小夢寐以求的地方！
這不就像男孩子開上了高達，女孩子成為了無數皇子心儀的公主嗎？還有比這更讓人興奮的事？沒有！絕對沒有！
於是，萊茵靠近修恩，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傲道：
“本塔主會罩著你的。”
“汝癲了？”修恩怪異地看著萊茵，心想：這家夥的腦子大概率有問題，要不要給他治療一下？
其實兩人半斤八兩，總在腦補過後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相性這麽合，怪不得一兩天時間就能成為朋友。這要是一男一女，怕不是原地結婚嘛！
“男孩之間友誼，真是讓人熱血沸騰呀！你說是吧？小雨兒。”院長室內觀察已久的恩嗣笑盈盈地拍了有茶的大腿，反饋的手感真叫人愛不釋手不願挪開。
“正常的友誼交往，恩嗣院長似乎有些激動。”有茶低頭改著文件，甚至沒有轉頭看一眼。
“小雨兒你話裏有話哦~”恩嗣壞笑著，蹲下身子抱住有茶的腿，學著小貓用臉去蹭。
“院長今日玩心大發，是因為不用工作嗎？”有茶抬手摸了個印章，用力一蓋，將一疊文件整理收好，再拿出下一疊文件。
“小雨兒你真好~”恩嗣撒嬌，拿出有茶上次給的糖遞了過去。
“雨兒姐姐，糖糖，給你吃~”
不知這個歲數無法計量的女神到底懷著什麽心態才能這樣裝嫩，不過有茶也沒拒絕，由著恩嗣將糖放回自己嘴裏……真是惡趣味！
“嘻嘻，說實話，本女神好久沒有這麽自在，這麽開心。”話音一落，恩嗣鑽進了有茶懷裏，得意地笑著。
有茶身形一頓，與辦公桌拉開一些距離，麵色平淡著摸了摸恩嗣的腦袋，隨後繼續替她審文件。
反倒是恩嗣，被有茶這麽一摸，不鬧騰了，乖乖坐在有茶懷裏時不時還指點他改文件。
“其實，我今天聽見你對那個天使說的話了。”恩嗣忽然開口，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兩人轉頭相視，恩嗣抬頭望著有茶的眼睛，有茶也低頭注視著恩嗣漂亮的眼眸。再看恩嗣略顯憂鬱的表情，不像要開玩笑。
“院長？”有茶歪了下腦袋，米多沒提醒他，他也猜不透這位女神的心思。
“你有對米多姐姐說過同樣的話嗎？我們也很喜歡你啊，小雨兒~”說道最後，恩嗣擠出一道壞笑，隻是與平常有點不同。
“得二位寵幸，在下惶恐。”有茶冷冰冰的回應，頓了一會才補充道：“在下對二位的好感與二位閣下對在下一致。”
“嘔吼~是嗎？”恩嗣聽後眼睛一眯，那股得逞的、充滿惡趣味的壞笑又回來了。
有茶沒有回答，心中還納悶了，他的回答還不夠圓滑嗎？有種中計的感覺，怪哉。
“好啦好啦~你快去玩吧，今天暫時不用你幫忙了，我也休息夠了。”見有茶不做回答，恩嗣伸手輕拍有茶大腿示意他停手，而後從有茶腿上離開，走到一旁略有不滿地盯著有茶。
有茶：不用再看了？我還想在看一會呢。
米多：雨兒，快走吧，免得這丫頭等會趕你。
有茶：嗯……行，我簡單收拾一下。
“好的。”回應後，有茶起身想將文件一一整理，可恩嗣卻不樂意了。
“快走快走，這點事我能搞定。”恩嗣推著有茶向大門走去。
無能反抗的有茶隻好順著恩嗣的意願離開，這還是他頭一回被人趕出來，理由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有茶：我就……這樣出來了？
米多：你是在想恩嗣會用神權送你回去？
有茶：是呀，比空間魔法還方便。
米多：反正你最近這麽閑，多走走看風景也不錯。
有茶：嗯……萊茵啊……
米多：可以多管管，也可以放一邊，他在米多魔法學院表現還不錯。
有茶：那我每天花半小時時間訓練他吧，得給他留時間修煉。
米多：嗯，可以，你也別忘了修煉。
有茶：呀~這個嘛，盡力。
送有茶離開院長室後，恩嗣沒有一點動作，直到她確認有茶離開這棟樓才鬆一口氣。
“米多姐姐，我又任性了。”恩嗣低著頭，讓人看不見表情。
偌大的辦公室內被光線一照，隻有她和那些雜物，好像有些空曠，又好像隻是孤寂。
輕輕地吐出一口氣，恩嗣全身都放鬆了。
“又要受苦了，哎~”
然後，身體一晃……
砰！
踏出教學樓沒多久，有茶突然回頭看向院長室的方向。
不知道什麽原因，感覺有些不對勁。沉默片刻，有茶還是轉身離開了這裏。
倒在地上的恩嗣還睜著眼睛，卻沒有任何動靜。恩嗣的身體就像沒有能源的機械，怦然倒地。
然而，這一切是有茶不知道的，或者說，這是恩嗣與米多都不願讓他看到的。
她沒有了呼吸，沒有了心跳，一切都很安靜。
?
羅生帝國帝都，艾爾法街。
白茫茫一片，雪頂作屋，肅殺之氣彌漫。
“賣土罐，可以收納東西的土罐，數量有限，價格便宜。”
“有沒有人要，好看的土罐，不需要魔力就能使用。”
兩個小孩拉著木板車在街上吆喝——藍色頭發的在拉板車，桃色頭發的走在前麵手捧喇叭狀吆喝，聲音不小，就是態度冷淡了。
就是配一和配二了。
此時，帝都還在下雪，路上行人很少，大多打著傘包裹的很嚴實。近來，羅生帝國靠北一帶雪大，白雪雖不像前段時間含有大量的魔力，卻也容易刺傷皮膚，沒多少人出門。
不過有不少眼睛透過窗戶在打量他們。現在，艾爾法街的配一配二可出名了，經常能看見他們打工的身影，還聽孩子誇他們。
在羅生帝國，擁有覺醒者天賦的人幾乎都是貴族，艾爾法街的住戶怎麽會有覺醒者呢？也就是——普通人。
這不巧了？之前二皇女可是開辦了普通人的學校啊，他們當然就把孩子送了過去，可不就經常會聽見有關他倆的事？
說來，有件事大家總覺得奇怪，兩個孩子身體素質超乎常人倒不是問題，怪異的是，他們不怕含有大量魔力的飛雪！大雪中的魔力傷不到他們！
不過大人們都沒去打聽，本來在羅生帝國活著就很辛苦了，誰還沒事找事？不怕麻煩？
“配一，等停雪吧。”配二看大家都躲在家裏不敢出門，決定等雪停下再賣。
“去那邊。”配一指著前麵一座大屋簷的房子，正適合避雪。
點點頭，配二老牛似的拉著板車跟在配一後麵。
板車上裝著八個土罐，是學校的學生們合力做的。這些土罐的製作參考了有茶教的陶罐，為什麽是參考呢？因為大家隻記得大致步驟，最後還是配一拿出寫有製作步驟的紙條，這才能勉強仿製。
對比有茶的陶罐，孩子們做的土罐簡陋多了，紋路不精細，不會出現漂亮的幻象，有些重，儲存容量也小。
等莉亞拿著魔力戒指一個又一個注入魔力後大家才知道，他們做的土罐對比有茶做的陶罐那是天差地別！
土罐的容量是體積的五倍左右，而有茶做的那個陶罐呢？現已加入羅生帝國皇室寶庫。
雖說不如有茶，但也是好用的儲物道具，定價一枚永恒金幣一個。相較於製作複雜的空間類儲物道具，這些土罐的價格非常合理，而且不需要能量就能使用，如果能做到量產一定會大賣。
“哢嚓——”
在兩個孩子正對麵，一位先生打開大門問道：“你們的儲物道具普通人也能用？”
“是的，一金幣一個。”配一點頭，看向先生的目光有些熾熱。
“一金幣啊……”男子猶豫了，一金幣，貴，但也不貴。
如今一枚永生金幣相當於兩千枚通用銅幣，不是貴族，一次拿出少有平民舍得。
好在這裏是艾爾法街，消費低，一枚永生金幣攢一攢就有了，隻是花大價錢買這些土罐真的值嗎？
“先生，您未來有需求可以到學校找我們，這些是大家做的。”配二看男子猶豫，立刻拋出一條消息，讓對方能夠放心。
這是告訴對方這些土罐是二皇女讓他們賣的，告訴對方【製造廠】，萬一出問題可以去找他們，也是告訴對方未來還有土罐售賣。
“三天內，隻要物品沒有刻意損壞就能退還。”配二又給對方一劑定心丸，這招是他從書中看到的。
“嗯。”這位先生點頭並掏出一枚永生金幣，說道：“給我拿一個吧。”
“謝謝。”簡單的行禮後，配二抱起一個土罐頂著風雪走到男子麵前將土罐放在地上。
“您可以檢查一下，隻要把東西塞進去就會變小。”配二提醒，交易前多點心眼把話說明可以減少後麵的麻煩，這也是他學到的。
“嗯，如果不能用我再去你們學校退還。”這位先生點著腦袋把錢交給了配二，隨後關門去研究土罐了。
收起金幣，配二轉身傾斜身體向配一擺了個剪刀手，平淡地念道：“耶。”
“笨蛋配二開始沾沾自喜，聰明的我會賣出更多。”配一冷漠地看了一眼就轉開腦袋，不想看配二嘚瑟。
“配一這麽笨，不可能做到的。”配二毫不嘴軟，他堅信自己的推銷能力不可能被配一超越。
“但媽媽最喜歡的是配一，因為我比配二可愛多了。”配一冷冰冰地盯著配二，要不是實在想不出自己勝過配二的地方她肯定不會說這個。
配二總是非常冷靜，會做飯、學習也快、會賺錢、會管孤兒院的大家。相較之下，配一覺得自己除了可愛，一無是處。
“因為配一是女孩，對我太不公平了。”就算這種事配二也不會向配一低頭。
相互嘴損對方大概就是他們關係親密的一種體現吧。
“配二難道不想當男孩嗎？”配一冷冷地提了一嘴，“我不想要妹妹。”
“我不會變成女孩，配一不要多想。”配二毫不猶豫地懟了回去，明明是非常溫馨的畫麵，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發生在他倆身上吧？
在屋簷下等了半時，雪已經小了許多，但還有牛毛細雪在天空飛舞。見此，姐弟倆決定繼續拉車賣土罐。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最開始那位先生，再沒人買他們的土罐。但有不少羨慕的眼神從窗戶撒下來，興許是不舍得花這麽多錢吧。
配一隻覺得大家都好可憐，一樣的窮困，而配二卻記住了這些目光的主人，他們都是潛在客戶。等未來經濟情況好轉，他們也許會購買大家做的土罐。
拉車走了一段距離，兩個小朋友的土罐吸引了一輛魔獸車緩行。魔獸車上有艾爾法家族的家族圖騰，還有艾爾法商會的標誌——這是艾爾法商會的魔獸車！
好在周圍沒什麽人，帝都人不在家裏就在工作地方，極少在外行走。因此這輛魔獸車並沒有引起群眾圍觀。
“會長，那些土罐很特別嗎？”說話的是艾莫裏的專屬女馭車——卡其·中林，車廂內的人自然就是艾莫裏了。
忽然一隻手拉開車簾，隨後又塞了一個木筒出來。木筒內部塞了幾片玻璃，外圍還有設計滑輪，這不就是變焦望遠鏡嗎？！
看來這段時間艾莫裏的工廠又做出了新玩意兒。
“很特別，很有意思的東西。”
艾莫裏的聲音從車廂內傳出，他現在正拿著變焦望遠鏡觀察土罐上的圖案呢。至於那兩個小孩子，他當然記得，不僅在學校表現出色，還是雨兒有茶認的子女。
“是新的商機，對吧會長？！”卡其興奮地詢問，她還是第一次感覺自己在思想層麵離艾莫裏這麽近。
“嗯，不過……似乎隻能人工量產。”艾莫裏覺得有些遺憾，如果能用煉金造物生產一定能賺更多錢，還能壓縮成本降低售價讓更多人買到。
“有點遺憾呢。”
“嗯。”
嘴上說著遺憾，卡其心中卻是心花怒放，興奮得差點找不到方向。
她的話竟然被艾莫裏認可了，這可是商業上的事，她隻是貧民出生！這樣一來，早晚有天她能幫艾莫裏分擔事務。
不過……似乎隻能想想，副會長還有其他副手都沒能幫艾莫裏減輕多少事務壓力，反而自身因各種事忙得不可開交。想到這，卡其有些擔憂。
“會長，您又溜出來，副會長會很著急的，我們要什麽時候回去？”卡其好奇地看著艾莫裏。
這次她可是幫助艾莫裏出逃的榮譽幫凶，明明可以享受二人時間卻在擔心商會，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什麽想法。
“暫時交給她們，我們快過去問問。”
“好。”應聲，卡其拉繩微調魔獸前進的方向，慢慢駕馭著魔獸車停在配一和配二的身邊。
“下午好，艾莫裏先生、卡其姐姐。”
配二恭敬地向艾莫裏行禮，配一反應慢了半拍，但動作一樣標準。
艾莫裏還沒下車，他們是看駕車的人來認識車廂的人。畢竟，艾莫裏坐車出門幾乎每次都會帶上卡其，都快成為一種標誌了。
“下午好，你們是在賣東西嗎？”艾莫裏從車窗探出頭，笑眯眯地，模樣和藹，而卡其隻是招了下手。
“是的，這是可以儲物的土罐。”配一立刻開始介紹這車貨物。
“一枚金幣一個，可以裝下五倍大的東西，而且使用不需要注入能量。”
“嗯嗯。”艾莫裏聽後輕輕點了兩下腦袋，眯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
“這些土罐似乎是不同人做的。”艾莫裏挑這點說，準備殺價。他一眼就看出了土罐那些細微的差別，絕對不是同一個人做的。
既然是多人合作，就容易得到詳細的製作步驟，他就有可能收購製作方法再雇人生產。不過，他並沒有買斷的想法，打算合作，也就是在雙贏的基礎上用低到形同空手套白狼的代價去掙最大頭。
嗯，一九分。
似乎察覺到了艾莫裏的心思，配二趕緊出聲。
“這是學校大家一起做的。”
“是你們的莉婭校長讓你們出來賣東西？”艾莫裏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一些，這筆錢肯定要用在學校和孩子們身上，他不好意思賺太多。
那就二八分。
“是的。”配二點頭。
“但製作方法是媽媽教的，配一的媽媽很厲害。”配一忍不住多嘴一句，隻是臉上冷冰冰的隻有眼神能傳遞情緒，以至於她的炫耀在別人看來就是在陳述。
聽到配一說她的媽媽，卡其的眼皮不自然的跳了一下。現在認識配一和配二的人有幾個不知道他們是雨兒有茶的養子？
“原來是這樣啊~”艾莫裏做原來如此的表情，笑容高揚。
這不？和好朋友加深關係的時候到了。
他六對方四，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