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金德星君重重點頭。


    “不過......”蘇遠的神色冷了下來,“此玉牌乃是我之物,星君如此冒昧放那清氣出來,要是萬一壞了我的東西又該如何?”


    蘇遠的話中有問罪的意思。


    談條件歸談條件,金德星君這番行徑卻是極為冒昧。


    畢竟他和金德星君還是第一次見麵,連彼此底細都不知。


    金德星君這時也反應過來,感到一絲不好意思,滿懷歉意地小聲道,“我......是冒昧了,此番事是我一時情緒起伏過大,疏忽了......”


    金德星君想了想,“為表歉意,我......”


    她深深看了蘇遠一眼,道,“西方金德星君‘主就斂萬物,告成功肅,如世人運氣逢遇,多有災怪刑獄之咎,宜弘善而迎之’,我得了部分傳承,能看出災禍之運氣......雖然不是絕對準確,但基本不會偏差太多,鬼帝......你不久後就有絕世之災。”


    “?”


    蘇遠很想往金德星君臉上丟個大問號。


    誰教你表達歉意就是告訴對方你要倒黴了?絕世之災?有多絕?


    不過,蘇遠歎口氣,還是忍住了這股衝動。


    畢竟人家也是實話告知。


    蘇遠態度的變化,金德星君感知到了,她繼續懷著歉意告知,“我雖然沒有辦法完全化解,但能盡我所能助你化解......”


    在蘇遠的麵前,金德星君從懷裏拿出一個貼身的橙黃香囊,然後在蘇遠和北鬥星君的麵前就這麽......把東西全從香囊裏倒出來了。


    那香囊是個儲物的道具,裏麵容納了許多東西,此時一股腦地被倒了出來,散落在十二張椅子中間的空間。


    而金德星君就趴在散落的東西裏尋找著什麽。


    這番動作看得蘇遠一腦袋黑線。


    北鬥星君倒是訕訕地上前替金德星君解釋,她將趴在地上動作不太優雅的金德星君擋在身後,“這大丫頭很多不常用的東西全一股腦塞裏麵,不常用的東西一多就容易亂......”


    “哦......找到了。”金德星君專心致誌地從雜物中找到了一枚十字劍符,帶著欣喜地語氣叫道。


    她起身將雜物一股腦全收進香囊,然後將十字劍符交到蘇遠手中。


    “祖傳的趨吉避凶符,能微妙地改變一點氣運,有時候隻是一點點小小的改變,就能將大凶之事變為小凶。”


    金德星君的話讓蘇遠又是一愣。


    盡所能化解......就是給個趨吉避凶符?


    蘇遠沉默著道,“這和路邊看相的乞丐隨手掏出一張黃紙說‘您有大凶之兆唯有這張平安符可保無事’有什麽區別?”


    金德星君認真想了想,“乞丐可能要你銀子,我不要。”


    問題是出在這嗎?!


    蘇遠猶豫了下,半信半疑地將劍符收下。


    說實話,所謂氣運命數之說,他向來不信,他隻知道破開前進之路的真理隻在自己手中,唯有靠自己。


    不過這麽一番事情下來,蘇遠和金德星君還有北鬥星君之間倒是熟悉了不少,不再如一開始的陌生。


    既然和金德星君達成了條件,蘇遠於是也不再忌諱暴露一些東西。


    單獨對金德星君傳音問道,“星君,你知道五界十天嗎?”


    聽到傳音,金德星君也明白蘇遠不想在北鬥星君麵前暴露一些東西,於是點頭,同樣傳音回以蘇遠,“知道。”


    “五界十天周邊新開辟的那條星輿軌道,可有抵達之法?”這才是蘇遠真正想去的地方。


    ‘星輿軌道之引’隻是初次看到星圖一時嚐試。


    金德星君這才明白,“原來鬼帝是想去那條星輿軌道,看來鬼帝同樣有師門之人困在其中......隻是,很不巧,那條新的星輿軌道並不在我們所知的星圖中,不......應該這麽說,這裏的星圖中可能有某一方世界恰好處於那條星輿軌道,隻是星圖中的這麽多世界,我們還未完全探查清楚,所以你可以試著搏一搏那一絲絲概率。”


    蘇遠目光看向周圍環繞的星圖,每一個星點代表一個世界,在沒有‘路引’的情況下,他沒法確定這些星點中,會不會存在那條星輿軌道上的世界。


    “不過......”金德星君這時又開口,“雖然沒法告知你確切地抵達之法,不過我能告訴你,根據此前傳回的消息,那條星輿軌道被稱之為二十四重天,隻因其共有二十四個世界按照上下方位疊加形成了一條星輿軌道。”


    二十四重天......


    蘇遠記下這個名字,對金德星君點頭道,“這就算我得到的第一個情報,還剩下九條,若是星君日後得到抵達二十四重天之法,一定要第一時間告知我,我可再算星君一條情報。”


    金德星君莊重點頭,承諾道,“鬼帝放心,我會的,日後若是麵具發熱,便是代表有人在此處嚐試聯絡你,另外,這是在這裏的聯絡之法......”


    金德星君教會了蘇遠一個極為簡單的聯絡術法,倒是讓蘇遠再度解惑,難怪一開始進來能看到北鬥星君和金德星君兩人一起聊著什麽。


    原來不是湊巧。


    隻是到之前為止,蘇遠在這裏都還算是個外人,根本沒人會教蘇遠這些東西,隻能靠他自己去摸索。


    如今倒是好了,至少和金德星君的關係弄得不錯。


    至於北鬥星君,蘇遠看了眼她,感覺北鬥星君心思比金德星君多多了,結交的話反倒不如金德星君這樣的。


    蘇遠基本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他從麵具空間中退出,回到了當前身處的滅豔城。


    看著手中的北方鬼帝麵具,還有一同被帶出的十字劍符,看來不止是人,隨身物品也能一同帶入帶出。


    這時蘇遠忽然想起還有一個問題,她們都似乎從麵具中得了傳承,可他還不知北方鬼帝的傳承在哪。


    不過既然這一次都已經退出了,還是下一次進去時再問吧。


    ......


    蕩魔界的上空,一男一女兩道身影踏立在世界邊緣,再往前一步就是頭頂那無邊的黑暗。


    這一男一女正是蘇遠此前見過的兩位宮主,裘思仇和盧顏韻。


    他們隔著頭頂的黑暗夜空,遙遙看向遠處一道豎直而立的薄霧狀光芒,那光芒極淡,若不仔細看,幾乎看不清。


    裘思仇開口道,“二十四重天......還是沒法進入,除了此前建立後又中斷的通道,再無其他任何出入口。”


    一邊的中年女修盧顏韻回道,目光看向那極淡幾乎要隱入黑暗中的薄霧光芒,神色極為淡然,“說明屬於我們這些人的機緣還未到,二十四重天的機緣,看來要落在那些困在其中的各大宗之人了......也不知會是怎樣一副血腥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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