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柱笑道:“畢竟是第一次來啊,將來成了自家人,我還指不定會常常來蹭飯呢。”


    “文秀,文慧,來幫幫忙。”


    母親立刻招呼兩位女兒幫忙,而雯麗則一直陪在何宇柱身旁。


    他帶來的物品包括煙草、酒精飲品、甜食與茶,並未購置肉食蔬菜,畢竟在首次訪問時,這類禮物更顯莊重體麵。


    步入房內,迎麵是一張圓形餐桌,它同時兼作客廳與飯廳之用。


    文父熱情地邀請何宇柱入座。


    房間裏暖意融融,何宇柱進門即解開外套,“雯麗……”


    說著把外套交給了她,雯麗輕手輕腳接過,仔細掛好。


    這個舉動讓文家人刮目相看。


    這兩周的交往並沒有白費力,何宇柱始終保持主導權,而雯麗亦逐漸融入了他的節奏。


    實際上,一個新的習慣僅需十餘日即可養成。


    接著,他從口袋裏拿出煙盒及打火機,遞向文父,“叔叔,抽一口吧?”


    “不了。”


    文父拒絕道。


    何宇柱隻好收回,“好吧,待會兒我到外麵吸幾口。”


    “既然第一次見麵,有什麽想了解的地方就直言不諱吧,隻不過,男兒言談,有時未必全然可信。”


    大女兒文秀聽後笑著說:“爸爸這句話說得真是一針見血。”


    文母瞥了眼文父,然後開口道:“小何啊,看你與雯麗似乎相處甚洽,她在家經常念叨你的事。”


    “阿姨多慮了,這隻是因為雯麗感到新奇罷了,她從前或許從未接觸過像我這樣的人。”


    何宇柱答道。


    話音剛落,他轉身看向身後的大姐文秀身旁,看到雯麗兩頰緋紅。


    對此情狀,文母也表示理解,她承認像何宇柱這樣的青年確實不多見。


    “但我們也擔憂,未來你們倆可能會缺乏共鳴的話題。”


    文母擔憂道,“雯麗從小優秀,在師範大學求學時對文學抱有濃厚興趣。”


    提及“文學”


    一詞,何宇柱瞬間反應:“一談到‘文學’,我就有氣!那鍾老師真是叫人無奈。”


    “你知道的,他身為大學教授,理應專心培育未來的教育工作者,卻總給學生講些瑣碎無味的小故事。”


    “更何況,雯麗當時正在攻讀數學專業。”


    聽此言論,雯麗立即表達了不滿:“憑什麽你這麽說鍾老師!”


    “您看呢!”


    何宇柱轉向文父解釋說:“伯父也是畢業於師範大學,難道不明白數學的重要性嗎?它是國家發展的基石啊。”


    “不好好學習數學,卻把大量時間花在看小說上。”


    “回到正題上來,雯麗,我最近剛剛取得了六級廚師資格證書,你怎麽還沒提升自己的職稱呢?”


    雯麗一時語塞,答不上來,“我……”


    “怎麽樣?在學校裏的時候是不是沒怎麽努力學習呢?”


    何宇柱帶著一絲笑問,“參加工作後有沒有深入鑽研呢?”


    “你!”


    盡管雯麗感到氣憤,但她對何宇柱的責備方式已經習以為常。


    “你以為我沒閱讀過你喜愛的書籍嗎?它們口口聲聲談論感情和理想,實際上隻不過是追求短暫的 ** 而已。”


    何宇柱毫不退讓地反駁道,“更何況兩國的情況根本不一樣。”


    “他們的運動是從城市的群眾發動起來的,而我們的則是從農村開始,逐步推進城市包圍圈。”


    “我沒有讀過這類小說,但我見過現實生活的真麵目!”


    “以我們廠擴建時期吸引的技術人才為例,他們是真正的知識精英,其學曆比你的鍾老師可能還要高一些。”


    “他們真實的樣子是怎麽樣的?”


    “喝伏特加就像是喝水,見到漂亮的女子便輕浮不已。”


    “你覺得那些小說反映了全部的現實生活嗎?”


    “除去了一些關於 ** 與理想主義的描寫之外,其餘部分都是幹癟和重複的內容。”


    “我們國家崇尚含蓄而深厚的感情、終身相伴的誓言以及不離不棄的人生哲學,這都是真實的愛意表現。”


    文父驚訝於何宇柱的言論,“小何,聽你的觀點,遠不止小學文化的水準。”


    “伯父,熱情並不能代表所有。”


    何宇柱進一步闡述:“學校教育隻是一方麵,更廣泛的生活經驗和社會實踐,人們的行為才是最好的教訓。”


    “想一想,若溫麗嫁給一個背景相近的配偶,在共同生活的道路上可能會遇到多大的障礙和分歧呢。”


    “我初見她時就能感知到她的性格特征及經曆。”


    “假如她嫁入已經有個母親的家庭,將來家裏的矛盾和麻煩可想而知。”


    “她就如同一個尚未成長成熟、仍需關照的女孩。”


    “小何說得很在理!”


    大哥文慧直爽地點評道:“溫麗妹妹,你得聽一聽小何的觀點。


    他的分析十分清晰準確,並且很契合你的情況。”


    “大哥~”


    溫麗嘟起嘴抱怨著,“他說的道理全不對。”


    “溫麗,這不僅僅是對或不對的事,更在於現實與夢想之間的差異。”


    何宇柱輕輕笑道,“例如你那位多才多藝的鍾老師,為何他自己不試著寫一部著作呢?”


    “鍾老師是個典型的文藝青年,講出來的全是對事物的高級看法,但落實到具體行動上卻總是力不從心。


    我接觸這樣的人太多了,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從小我就跟在父親後麵在餐館裏幹活,什麽樣的客人我沒見過?”


    “後來去了硬幣廠上班,再搬進大雜院,一院子住著二十幾戶、一百多口人。”


    “上百人聚集一處,各有各的樣子,經曆得多,自然見多識廣。”


    “說得不錯。”


    文母讚許地點頭,“看來小何不光有見識,而且很踏實。”


    “能得到您的誇獎真是榮幸。


    盡管我們的男孩子外表可能不如他們高大,但在責任上絕對不輸半分。”


    何宇柱說著起身,“今天我為大家做個晚飯。”


    “溫麗,一起動手吧。”


    “好!”


    溫麗立刻答應,站起來跟了出去。


    “嘿~”


    文慧深深吸了口氣,望向父母,“你們說,今天溫麗怎麽對小何的態度那麽平淡?剛才他還把溫麗最喜歡的小說起得一無是處呢。”


    “我認為……她習慣了。”


    文父淡淡地說,“其實我也同意這門親事,如今看,小何真的能管得住溫麗,雯麗的經驗遠不如他。”


    “關鍵是他靠得住,從一開始他就清楚雯麗是個什麽樣子的人。”


    “沒錯。”


    文母點頭,“雯麗是小女兒,小時候性格開朗,那時覺得好玩,等長大了就讓人操心了。”


    “要真找別人,往後的生活怎麽過啊。”


    房間裏,他們還在聊天,而何宇柱則在院子裏抽煙。


    “今天真是威風了。”


    雯麗一臉氣呼呼地看著何宇柱,“我說的是事實,不是胡編亂造。”


    “你說的北大南巴知道嗎?那是大家,自己都能創作,你看他們什麽時候談什麽愛情呀、 ** 呀?”


    “行了,先帶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麽材料,今天給你露一手。”


    “好!”


    雯麗一聽有好吃的,立刻振奮起來,帶著何宇柱走進廚房。


    很快,一桌豐盛的菜肴準備好了,文秀聞著香味說:“小何還真是個高手,這菜香得很啊。”


    “大姐,這隻是簡單的幾道而已。”


    何宇柱端著菜進來,“調料不夠全,下次我把家裏的帶來,讓你們嚐嚐真正的川菜,那才是我的拿手菜。”


    “可惜工廠的規定隻允許我們做家常菜,否則以我的水平早就超四級廚師了。”


    擺完菜,何宇柱在文父旁邊坐下,文母拿出一瓶酒,何宇柱連忙接過來打開。


    接著,他一一給每人倒酒,“伯父、伯母、大姐、二姐,我敬你們一杯。”


    文慧舉杯說道:“小何,你比雯麗強多了。”


    大家舉杯同飲,然後開始品嚐美食。


    文秀說:“這些菜不僅賣相好,味道更是絕了!”


    “小何,哪天教教我吧。”


    “沒問題,下周我會買食材,連調料一並帶來,順便邀請大姐夫、二姐夫帶著孩子們一起用餐。”


    何宇柱爽快地說。


    這場飯局後,彼此之間的關係更加親近。


    收拾餐後的桌子自然不必何宇柱操心,文家的四位女性迅速將一切收拾妥當。


    這次的會晤十分成功,何宇柱下午時分告別眾人離去,隨後文家開始內部商議。


    雖然對此不太了解,但何宇柱心中有數,高層的工作已基本到位,接下來便是加緊步伐,期望盡快完婚,並盡早著手新居的整理。


    回到大院,恰逢三大爺閻埠貴也在,“柱子回來了嗎?”


    “事情進展得怎麽樣?”


    “很順利!”


    何宇柱停穩自行車,遞給了閻埠貴一支煙,兩人點起後深吸一口,“我正想著要把房子好好布置一下。”


    “等結了婚我也不想立即有小孩,但是如果未來想要,那就來不及準備了。”


    “畢竟婚禮是一輩子的大事,房屋確實應該精心裝潢一番。”


    閻埠貴點頭表示同意,“確實如此,家裏人口漸漸增多,好在還有間前排的房間可供使用,否則真是住不下。”


    “你是考慮做個分隔牆嗎?”


    何宇柱搖頭,“這樣做過於簡單,一套房子能分成三間來使用!”


    “那你如果在旁邊添個附屋怎樣?”


    閻埠貴四下張望了一番,“說實在的,大院裏也隻有你家可以再建一個附屋,而不影響整體美觀了。”


    “不過,其他居民可能會有些不滿。”


    這點何宇柱心知肚明,一旦自己建成附屋,他人若效仿將如何是好?


    “更不要說,街道管理部門未必會給綠燈放行。”


    閻埠貴補充道。


    “既然這樣,就不加蓋了,現在地方也還夠用。


    不過,在那兒重建一個爐灶,再搭個棚子如何?”


    何宇柱一邊思考一邊說道,“這件事是否可以直接委托街道辦公室的工程隊完成?”


    “沒錯,現在的交道口地區居住了幾千戶,家家都有需求時都能聯係街道辦,他們的施工隊伍全都是當地人組成的,材料質量和技術水平都相當高。”


    閻埠貴解釋道。


    “然而,柱子,修繕房子期間你的住宿安排呢?”


    “我打算暫時與解成兄弟共住,到時候就要勞煩三大爺你多擔待了。”


    何宇柱打算先寄居在閻埠貴提供的前排房中,那裏現由閻解成和閻解放兩兄弟居住。


    閻解闊和閻解蒂尚幼,與父母閻埠貴夫婦住在前院的西側房間。


    “這完全不是問題!”


    提及租費,閻埠貴未作多言,他知道何宇柱為人可靠,主動提反而顯得多餘。


    何宇柱最後抽完了煙,“那我先去詢問一下街道的具體政策,後續我們再細談。”


    “有需要盡管開口。”


    閻埠貴溫和地笑說。


    ……


    閻埠貴回到家中,向妻子匯報道:“柱子的事情差不多落實了,他將開始修繕房屋,並暫時和解成他們在前排房同住。”


    “喲,翻修房子可是一大筆開銷呢?”


    三大媽摟著閻解娣,驚訝地說道。


    “柱子還會缺錢?”


    閻埠貴一臉精明,“他可是一級大廚,再加上班長的補貼,一個月能賺好幾十塊工資呢。”


    “而且他在外麵辦酒席賺的錢也不少,你們看誰會找他辦酒席就知道了。”


    “那些可全都是大人物呢!”


    “你說得不錯,看來柱子確實過得不錯!”


    三大媽接著問:“施工隊會在施工期間負責吃飯嗎?”


    “當然不會。”


    三大爺搖了搖頭,“現在的糧票是按量發放的,怎麽可能還免費供餐呢?”


    “柱子這次翻新房估計晚上會留在我家,我們就可以一起吃飯了。”


    “嗯,還是你想得周到。”


    三大爺眼前一亮。


    何宇柱也是這麽打算的:暫住閻埠貴家。


    盡管對方連租費都沒提過,但這也暗示著他自己應該出個合理的價。


    雖然經濟條件不算太緊張,但何宇柱仍然非常注重生活費用的合理安排,有時為了改善一下夥食才會適當加點肉菜。


    ……


    第二天傍晚,何宇柱直接從鋼鐵廠出來了。


    在那裏,基本上沒有人會特別留意他的出入,所以他離開得也相當輕鬆。


    跨上自行車,他直往街道交管辦騎去。


    當時,交管辦事務繁重,權利不小,管轄的機構非常多,建築隊隻不過是其中的一個部分。


    “王主任!”


    一走進門,何宇柱直接朝王主任的辦公室走去,見門沒關,就在門口喊了一聲。


    “哦,是你啊,柱子!”


    王主任抬頭看見他,立即滿臉笑容迎上前,“快進來坐坐。”


    因為何宇柱的名字在外麵相當有名,即使這裏領導層中也有很多認識他的,經常有人會來找他。


    “你這是怎麽想起來找我了?有什麽事情嗎?”


    進了辦公室,王主任直接詢問道。


    “我想把我的房屋整理下,今天特地來打個報告。


    想知道我們街上的施工隊手頭上是否空閑。”


    何宇柱直奔主題。


    “有的是時間!”


    王主任點點頭,“你想做哪些改動?是打算增加些空間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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