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縣縣委大院,顏副省長正在道別。[.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若蘭在大院遠遠地站著,想著這個男人就要離開,一種難以割舍的情愫揪緊了自己的心,在這個男人身上,除了情感,自己不奢求什麽,她知道幹爹是個不謀任何私利的官員,也正如他昨夜**過後所說:我什麽也給不了你。


    顏教授拒絕了若蘭要嫁給他的請求,以他的身份地位,在當時,是無法衝破世俗的枷鎖,更何況是要娶一個比自己小24歲的如花似玉的女人。算了,人生有很多事情是不盡人意的,何必苛求完美,多留下一些思念,多一點回憶,這也許是對男女情愛的另一種詮釋。


    顏副省長對縣委書記李達遠、縣長郭傳和作著臨行的指示:“李書記、郭縣長,江源縣底子薄,經濟滯後,你們一定要加大力度扶植企業發展,加大招商引資力度,要破格啟用人才,要肅清阻礙經濟發展的因素,要嚴厲打擊黑幫勢力……”


    顏副省長走向自己的車,在要上車的瞬間,他轉過身,注視了若蘭幾秒鍾,便迅速上了車。一種離別的痛苦,參合著對一個女人情感辜負的愧疚,和在眾人麵前深藏的愛,隨著關上的車門,刹那間湧上了顏副省長的心頭……


    一個豪情萬丈,一個柔情刻骨。若蘭再也控製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在眾人麵前她極力克製著這種情感……她心裏默默地念著,我會想您的!


    顏副省長走後,縣裏領導熱情地與若蘭握手道別。盡管顏副省長私下一再叮囑不準對曹若蘭有任何特殊的關照,但是一種潛規則,還是為若蘭在日後的官場,打開了方便的大門。


    若蘭回了磚廠。


    最近幾天江源縣城白天似乎有些過於沉靜,靜得有些可怕,店鋪似乎比以前關門早了許多。但晚上住旅店的人似乎一下子多了起來,尤其是30歲以下的青年人。各個娛樂場所生意異常火爆。


    賣日雜的商店生意卻異常的好,往常無人問津的鎬把兒、鐵鍬把兒以及擀麵杖之類的棒狀生活用品,紛紛被仨一夥倆一塊的男青年搶購一空,就連菜刀、片刀之類的刀具也已脫銷,日雜商店老板的臉上掛著收入的喜悅。


    可是街上匆匆走過的人流,卻隱隱地感到空氣的沉悶,在炎炎的盛夏,卻感到一絲寒意,甚至預感到一種威壓,或者說一種潛在的殺氣正在慢慢逼近這個小縣城……


    此時縣城金海岸浴池氣氛更加緊張,整個浴池已被一夥人包下,浴池內每隔五步就站著一名身穿黑西服,背著手的青年,各個神情莊重,渾身的肌肉各個發達,各個都是經過體能極限的訓練,各個都是搏擊的高手……


    水池內,水霧繚繞,三個男人赤條條地泡在水池裏。


    “坤哥,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既然他不講江湖道義,那我們就做了他!越南那個殺手下個月就可以入境,這件事我們會做得不留任何痕跡!‘冷麵閻羅’敢動你四大哥之首的坤哥,他就更不會將我們‘菜刀幫’放在眼裏!”一個胳膊上紋著兩把“菜刀”圖案的男人惡狠狠地說。他臉上那道刀疤在水蒸氣的作用下,顯得更加醒目,恐怖。


    這個刀疤臉的男人是江源縣菜刀幫的大哥――寧鐵拳,因為他是經營餐飲業的,他手下的人打鬥時多用菜刀,於是黑道管這夥人叫“菜刀幫”。


    謝坤沒有說話,依然閉著眼睛,似乎在享受泡澡所帶來的快感。


    自他從看守所由於證據不足放出後,他就想到有人在陷害他。因為沒有他的話,他的手下就是有一百個膽也不會去“販毒”,而栽贓他的一定是飛龍會,這個後起的小輩肖飛龍早就想踩在他謝坤的頭上了,在前段時間他又打了肖飛龍的手下,以他“冷麵閻羅”的個性,絕不會不吭不響。


    肖飛龍的迅速崛起,嚴重地觸動了東興幫、菜刀幫、興隆會的利益。一直以來這三個幫會嚴守黑道規矩,不涉足對方的“生意”,可自從飛龍會崛起後,肖飛龍無視這條規矩,隻要賺錢,他不惜涉足各個行業,不是這幾年國家嚴打,三個幫會早有收拾飛龍會之意。


    如今謝坤遭陷害,明擺著就是肖飛龍擺了坤哥一道,其餘小幫派根本就無人敢冒犯坤哥,於是菜刀幫、興隆會才包下了這個洗浴中心,邀請謝坤商議對策,因為這兩個幫派還沒有資格與飛龍會抗衡,他們必須借助東興會的力量,或許才可以保住他們的地盤。


    興隆會老大闞紹興大聲道:“我讚成老鐵的話,***,掛了他,永絕後患!”


    謝坤睜開眼睛,沉穩地說道:“還沒到非殺不可的地步,可以先給他一點懲戒,讓他知道江湖輩分,長幼順序!”


    眼下謝坤還不想惹上命案,因為警方一直在密切注視他,沒有確切把握他不會動“殺”字,這也是他一直成為四大哥之首的老謀深算之處,他輕易不下手,下手就不會給對手任何生還的機會,這也是他“絕殺”手段。


    “好,坤哥,我們聽你的,兄弟們早就準備好了,你就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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