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龍的辦公室裏充滿了殺氣。肖飛龍坐在碩大的老板台後的轉椅上,臉上陰沉似水,右手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正在削著左手的指甲……


    肖飛龍十五歲就輟學混社會,十年內手下竟有二百多小弟,表麵上是做醫藥生意的,他平時很少言笑,心狠手辣,人送綽號“冷麵閻羅”,是後崛起的小輩,卻躋身江源縣四大哥之一。


    五名穿著黑西服,留著威猛泡泡頭型的手下正在“匯報工作”。昨天在夜來香丟人現眼的那七個人瑟瑟發抖地站在一邊,跛青年頭上纏著紗布,紗布上還透著殷紅的血跡,跛青年心理十分緊張、害怕,因為肖飛龍用匕首削指甲就會有人倒黴,這是肖飛龍多年的習慣,這次倒黴的會不會是他們幾個,跛青年心裏在打鼓……


    肖飛龍問道:“大剛,最近藥品推得怎麽樣?”


    “龍哥,縣裏有二十九家藥店不肯接咱們的藥,是謝坤照的。”站在老板台前的“泡泡頭”齊大剛回道。


    “媽的,又是謝坤,看來他和我耗上了,老資格又怎樣,他忘了‘長江後浪催前浪’,你們有辦法嗎?”


    “老板,我們想給藥店點顏色!”


    “給藥店顏色,不如給謝坤點顏色,他打了我的兄弟,這筆賬我會慢慢和他算。他搞房地產,***,他掛靠縣裏建築公司的名義,你們倒是應該給建築公司黃經理點顏色,讓他知道飛龍會的意思,我看他謝坤還包什麽工程。”


    “老板,妙計!”齊大剛佩服的翹起大拇指。


    “你們五個先去吧,隨時聯係。”


    肖飛龍擺了擺手,五個泡泡頭出去了。


    “你們七個過來!”肖飛龍用匕首指著跛青年。


    “老板,昨天我們……”跛青年不知該怎麽說。


    “你們,每個人先打自己一個耳光!”肖飛龍從座椅上站起來,匕首拍在桌子上,他陰沉地看著這七個人。


    屋內響起“劈啪”的耳光聲。


    “你們臉疼嗎?可是昨天我肖飛龍的臉也很疼,因為他謝坤不是再打你們,他打的是飛龍會的臉,是我肖飛龍的臉!你們為什麽起衝突?”肖飛龍惡狠狠地看著跛青年。


    “是一個妞兒請謝坤他們消費,因為爭奪服務員。”跛青年回道。


    “一個妞兒,幹什麽的?”肖飛龍問道。


    “是柳條溝鄉包磚廠的,和謝坤他們關係很密切。”跛青年偷偷地看了眼肖飛龍,心裏罵道,還說自己不喜歡女人,這聽到妞不也來了興致,平時老和弟兄們說女人誤事,不讓兄弟近女色,早知這樣,還不如跟謝坤混了,也不至於昨天挨k。


    肖飛龍陷入深思,謝坤,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打蛇要打七寸,我今天就打打你謝坤的七寸,我會讓你重新認識我肖飛龍,認識我飛龍會,我就給你***來個“栽贓陷害”。


    肖飛龍問道:“你們的‘貨’還有多少?”


    “老板,這段時間風聲緊,沒賣出多少!”跛青年嚇得額頭滲出冷汗,他知道肖飛龍“獎罰分明”。


    “很好,不用賣啦,送人!”


    “送人,我們不明白,老板。”跛青年疑惑地問。


    “是的,你找些生麵孔弟兄,帶上貨,去那個磚廠和謝坤的建築工地打工,將‘香煙’免費提供給工人,然後馬上閃人,報警!這件事辦不好,你們就在江淮縣永遠消失吧!”肖飛龍坐在轉椅上,繼續削他的指甲。


    跛青年領著他的手下出去辦事,他知道“永遠消失的含義”,他不想消失的話,隻有讓別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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