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通臉上紫紅之色變換,他不想在徒子徒孫麵前丟人,強忍著氣血翻湧不肯泄勁,握劍的手不停顫抖。


    丘處機見勢不妙,立刻奔去,叫道:“撒手!”再憋下去郝大通要受內傷。


    此言一出,郝大通鬆開劍柄,整個人往後倒去,仰麵噴血!


    群道嘩然,趕緊圍上去查看。


    郝大通半年前被霍都等人重傷,這會兒又被小龍女擊敗,心裏是又羞又怒,自己一世英名毀於一旦,還如何教授門下弟子!


    丘處機忍不住喝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出手如此狠辣!”


    “那老道士又沒死,你急什麽急?”


    小龍女一張嘴就是氣人,她不是有意嘲諷,怎麽想就怎麽說了。


    林煥知她性格,丘處機不知道啊,聽見這話哪還忍得住,上前道:“好!貧道來領教你的高招。”


    “沒攔著你出手。”


    丘處機胡子一把了被小姑娘這麽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打定主意找回麵子。


    王重陽門下全真七子以丘處機武功最高,曾經千裏追殺王道乾,砍官兵如切菜。


    在法華寺僧人的阻攔下拿走重達幾百斤的銅缸,到醉仙樓與江南七怪激戰,以一敵七不落下風。


    丘處機的武力在江湖上數得上名號,他並不弱。


    然而武功這東西不是練的時間長就能天下無敵,在一片驚呼中,丘處機呆呆望著自己手上的斷劍。


    他這次學聰明了,避開小龍女的劍鞘一擊,可是卻沒避開她反手砸劍柄那一下,直接將他的劍砸斷。


    到現在為止,小龍女劍不出鞘,不用劍法,隻用劍鞘簡簡單單那麽一砸,尹誌平也好,郝大通也罷,都在她手裏走不過一招。


    丘處機有前麵兩個人做樣子,小心再小心,卻將自己的兵器都折了。


    全真教弟子紛紛安靜下來,這時他們才意識到,江湖傳言古墓派不好惹是什麽意思。


    林煥笑道:“要麽你們起北鬥大陣吧,聽楊過說,那是近百人的陣法,威風的緊呢。”


    丘處機丟掉斷劍,忍氣道:“我們認輸,楊過你們帶走吧。”


    郭靖一人就能破北鬥大陣,更何論這個武功更勝一籌的小龍女,布北鬥大陣對付她最後的結果不會變,還是自取其辱。


    林煥對馬鈺說道:“既如此,我們就告辭了。對了,請馬道長告誡門人,少去禁地外晃蕩,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人擅闖活死人墓,我就沒這麽好說話了。”


    孫婆婆上前一步,將兩個蜂蜜瓶子放在桌上,說道:“解蜂毒。”


    “走了。”林煥走到重陽宮門前,平地竄到夜空中消失不見。


    廣場上的小龍女衣袖一揮,踩著白綾離開眾人的視線。


    到孫婆婆,她嘿嘿一笑,抓著楊過三步兩步消失無蹤。


    就以輕功而論,全真教上下還比不過一個老婆子呢。


    丘處機歎道:“我等愧對先師啊!”


    馬鈺苦笑道:“唉!快將解藥給弟子服了,該治傷治傷吧!”


    另一邊,四人回到古墓,林煥仔細檢查楊過身上的傷,對一個孩子來說,趙誌敬確實有點不知分寸了,小孩根骨沒長成,不好好醫治會留下病根。


    郭靖為什麽要把楊過送到終南山?他笨,黃蓉可不笨,收拾四個孩子手到擒來。


    林煥忽然想起一事,問道:“柯鎮惡是不是也在桃花島,他知道你的身世嗎?”


    楊過道:“是啊,大公公凶神惡煞的!”


    父債子還啊,林煥懂了,因為楊康殺了韓寶駒,柯鎮惡遷怒楊過。


    再加上楊過下手之狠,讓柯鎮惡想起舊事,不願與他同住桃花島。


    在郭靖心裏,師父和故人之子相比哪個重要?根本就不用選好吧。


    林煥想通這些,去藥室抓了幾味藥,讓孫婆婆熬了,然後開始處理楊過身上的傷。


    皮外傷不少,清創後敷藥,楊過疼的呲牙咧嘴,暗下決心有朝一日非得把這個仇報了!


    “前輩、謝謝,我明日就走。”楊過對古墓裏這幾人心生感激。


    “你有地方去?”


    楊過故作輕鬆,笑道:“大不了繼續回嘉興住窯洞好了。”娘死後,他一直自己生活。


    “你身上有錢?認得路?靠自己從終南山走回嘉興,路上出意外怎麽辦?”林煥接連發問。


    楊過低頭不語,郭伯伯帶他回桃花島的時候,他還以為找到了家,怎料短短時間就被送來終南山。


    大小武打他,難道他就不能還手?


    憑什麽!


    “前輩,我爹是個什麽樣的人?我問郭伯伯,他不肯告訴我,還很生氣,他們不是結義兄弟嗎?”


    就因楊過的問題,郭靖一怒之下拍碎石碑,和賊人約定的暗號一樣,這才被全真弟子誤認為是賊人同屬。


    林煥望著臉上纏著白紗的楊過,忽然就想起楊鐵心和楊康,楊鐵心為了李萍拋棄自己懷有身孕的夫人,最後李萍沒找到,還和包惜弱分離十八年,然後再見,就是夫妻共赴黃泉。


    說他慘麽,慘啊。郭嘯天也慘,當場喪命。可是一切根源還是丘處機,是他把官兵引到牛家村的。


    楊康走錯路,是因他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一個貴族王侯,他無法接受自己是一個普通的宋人。


    那麽楊過呢?如果從小引導,將一切攤開來說,楊過會變成什麽樣?


    楊過小心翼翼道:“前輩?”


    林煥回過神來,道:“我算是看著你父親長大的,他是什麽樣的人,我慢慢告訴你。我與你父親的師父是摯友,不會故意欺瞞。”


    “啊?”楊過詫異,聽林煥和丘處機的交談,他們並不如何親密啊。


    林煥看他麵色疑惑,解釋道:“不是長春子,你父親還拜過一人為師。”


    “哦……”


    “你還太小,武功又差,傷好之前別亂跑了。”


    “是。”楊過恭聲應道,心裏又喜又憂,喜的是暫時不用擔心怎麽活下去,憂的是傷好後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一直沉默聽他們說話的小龍女開口道:“師叔,本派門規,不許外人留在古墓。”


    “我知道,外麵不是還有小屋嘛,讓他住那。”


    小龍女不說話了,這兩年她經常和師叔在那裏切磋。


    林煥笑道:“好了,都去睡覺,準備過除夕吧!”


    孫婆婆端著藥讓楊過喝了,將他安排在空閑的石室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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