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道:“他們究竟說什麽了?”


    小龍女麵無表情敘述了一遍,然後道:“看他們打的火熱,我上去把他們腿打斷了。”


    林煥和李莫愁麵麵相覷,他道:“就這?怎麽不直接殺了!”


    李莫愁哼道:“淫賊道士,敢拿師妹說嘴!他們爭什麽首座弟子幹咱們何事!”


    趙誌敬與尹誌平是王處一、丘處機的首徒,趙誌敬一心想要當首座弟子,日後接任全真教掌教之位。


    尹誌平自從見過小龍女一麵之後就難以忘懷,哪怕是被她一招重傷,心裏的喜愛也不曾放下半點。


    他與趙誌敬同住一屋,日思夜想,茶飯不思,魂不守舍,在紙上寫小龍女的名字,說的夢話都是一些放浪之語。


    趙誌敬拿著尹誌平親筆所書,威逼尹誌平,揚言要告訴掌教,讓他們處置尹誌平,這樣就無人與他爭奪掌教之位。


    尹誌平被他說破心思,惱羞成怒,按耐不住出劍,趙誌敬一邊還手一邊用小龍女刺激尹誌平,讓其心神大亂。


    小龍女從頭聽到尾,趙誌敬越說越不像話,言語中多有侮辱之意,她一怒之下出現,一招將兩人腿打斷。


    此事她還不能向全真教問罪,要是說她為什麽打斷兩人的腿,就要重新複述趙誌敬的話和尹誌平的心思,她聽一次就覺得惡心,不想再提。


    打斷腿還是小龍女跟林煥學的,古墓派傳統。


    尹、趙二人理虧,也怕小龍女下手殺人,腿斷了也不敢聲張,誰都沒告訴,更別提向小龍女尋仇了。


    今日見到林煥,他們生怕這事被林煥知道,所以眼神心虛躲避。


    李莫愁道:“師叔,此事難道就這麽罷了?”


    林煥冷笑道:“怎麽可能!”他領著兩個師侄往全真教門人休息的房間走去。


    到房間門口,他抬腳就踹開門,剛好,郝大通、孫不二、趙誌敬、尹誌平都在,齊了!


    看到林煥和他身後的兩名絕色女子,尹、趙二人身體發抖,心驚膽戰。


    郝大通驚道:“林掌門,你這是……”


    林煥冷著臉道:“多餘的話我不想說,你們,要麽自殺,要麽被我殺!”他瞪著那兩人,毫不客氣。


    “什麽?不知道他們如何得罪了林掌門?咱們幾十年的鄰居,怕是有什麽誤會……”郝大通連忙斡旋解釋。


    林煥因為往事對全真教有偏見,卻一向以教訓為主,沒有親手殺過哪個全真弟子。


    王重陽死後,還以晚輩的身份為他守靈七日,這些事情郝大通都記得。


    林煥止住郝大通的話,道:“今日無論如何,這兩個人都必須死,別問我原因,我不會說!”


    再說一次他們對小龍女的惡意麽?那等於二次傷害,髒了耳朵!


    孫不二皺眉道:“不知他們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錯誤,還請你明言。”


    三代弟子中的兩個首徒,豈能一句話就讓他們去死,孫不二還想辯出個是非對錯。


    “我不是來講理的,是不是我這些年脾氣太好,於是你們覺得可以騎在我頭上放肆?最後說一遍,自殺,或者我送你們上路!”


    郝、孫二人麵有怒意,郝大通沉下臉道:“若是他們有錯,你可以懲罰,隻不過……”


    “少說廢話!”林煥語氣暴躁,看趙誌敬和尹誌平還是沒反應,他掌心聚氣,形成一柄真氣幻化的長劍,飛速割了尹、趙二人的喉嚨,劍刃掠過尹誌平的雙腿之間,順手給他來了個宮刑。


    這一切發生在眨眼之間,郝、孫二人完全來不及反應,回過神看到的就是已死的兩個弟子,以及林煥手中消散的氣劍。


    “你、你……”郝大通哆嗦著說不出話來,搶上前去查看,隻見兩個弟子喉嚨一條血線,麵上驚懼之色定格。


    林煥道:“好自為之!想報仇,我接著!”他帶著兩個師侄拂袖而去,留下驚駭憤怒的全真二子。


    出了門,林煥邊走邊道:“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不用打斷腿那麽麻煩,殺了就是!”


    小龍女誠實道:“嫌髒。”


    李莫愁幹脆道:“師叔,要不要整合華山弟子,直接把全真教滅了?”


    林煥道:“看他們後續怎麽處理,要是舉教來尋仇,滅就滅吧。”


    美麗的女人會有很多人覬覦,這很正常。自己在心裏偷摸想想誰也不知道,也沒人管。


    那兩人卻是把小龍女放在明麵上討論,還被聽見了,他們不死誰死?


    林煥答應過師姐照顧好兩個師侄,區區一個全真教而已,哪比得上他看著長大的女孩分量重。


    死了兩個人,這事根本就瞞不過去,趙誌敬還是楊過的師父,尹誌平和郭靖自小相識。


    郭靖夫婦接到消息,連忙過來看,隻見郝大通臉色鐵青,忍氣道:“靖兒,我們先回終南山,向掌教師兄稟報此事,英雄大會就不參加了。”


    “啊,這……怎麽會這樣!”郭靖著急道。


    孫不二勃然大怒道:“欺人大甚!”最可氣的就是林煥那句不說原因,要真是弟子犯錯也就罷了,但在她看來卻是林煥莫名其妙殺了全真教兩名弟子。


    黃蓉聰明,沒有擅下結論,而是仔細查看過兩人的屍身,致命傷是一劍封喉,尹誌平下身卻有血跡。


    “靖哥哥,你去看……”黃蓉拉著郭靖說了一句話。


    郭靖聽後,蹲下用手觸碰到尹誌平的腿間,然後愣住了,他對黃蓉點點頭。


    黃蓉沉思,林煥的性格她了解,足夠理智,也足夠冷漠,不會多管閑事,卻也不會任人欺負。


    能讓他下狠手殺人,還是那種死法,黃蓉心有猜測,對郝大通說道:“郝道長,兩位師兄是否得罪了赤練仙子?”


    “怎會!赤練仙子身為華山少掌門,我全真教一直以禮相待!”


    如果不是李莫愁,那就是……


    想起那個泠泠如皎白月光的絕色女子,黃蓉又道:“若我所料不差,是兩位師兄先行冒犯。”


    “這話從何說來?”郝大通皺眉道。


    黃蓉一個女人,當然不好意思明說,她示意郭靖說,自己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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