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姑娘,你就先留下來吧!我父親剛才多虧了你。”洛川也道,“你回鄉的事,我定會為你安排的,你放心!”


    “三弟,這位姑娘一看就不願意,你又何必為難人家!”說話的是洛川的二哥洛山。


    “就是,三弟,人家姑娘柔柔弱弱的,你們如此這般,可別嚇著她了!這要是傳出去,外頭人還以為我們繞水山莊無故扣押人呢!”站在洛山身旁的女人尖聲尖氣地道。看樣子,應該是洛川的二嫂。


    梓婋聽出這是兄弟之間的口舌之戰,為了自保,現在最好是一句話都不說。


    “二弟妹,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一旁一直沒出聲的一位婦人開了口,“什麽扣押人,這是岑家少夫人該說的話麽?我們留下王姑娘,是為救爹,怎麽,你不想爹平安無事嗎?”


    “我......”二少夫人似乎有些怕她,一時就不出聲了。


    洛山白了他夫人一眼小聲道:“你瞎說什麽呢?一邊站著去!”接著又道:“這去留還是由王姑娘自己做主吧。”


    梓婋抬眼環顧四周,隻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心中暗暗叫苦:“好嘛!問題爭論一番,又被踢到自己身上來了。”梓婋知道推辭是推辭不掉了,隻得道:“那真是要麻煩你們了。王婋謝過諸位留宿好意!”


    “那真是多謝王姑娘了!”剛才那位回駁二少夫人的婦人熱情地道,她走上前拉住梓婋的手,“我是岑家的大少夫人,你就安心住下,我會為你安排好一切的,有什麽要求就對我說,不要客氣。”岑家大少夫人臉如溫玉,嘴角的一顆淡淡的痣為她的微笑增添了一絲嫵媚,但梓婋感覺到,在這嫵媚中卻含著隱隱的威嚴,不可逾越的威嚴。


    梓婋被她的熱情弄得不好意思,低著頭細聲道:“麻煩您了,少夫人。”


    繞水山莊的管家給梓婋三人安排在西廂房住下。一個叫細草的丫鬟是大少夫人派過來服侍梓婋姐仨的,她熟練地為梓婋三人鋪好床,對梓婋問道:“姑娘還有什麽吩咐嗎?”


    “沒什麽了,你......你請走吧!”梓婋十分不習慣使喚人,語調別扭而且有些結巴。看著恭恭敬敬退出去的下人,梓婋和書意書語相視苦笑。


    書意放下包袱道:“姐姐,現在怎麽辦呢?看形勢,我們得留在這兒一段時間了。”


    梓婋無奈道:“是啊,都怪我,這時候出什麽頭啊?我覺得這繞水山莊處處透著危險,我們一定要處處留心。”


    “王姑娘還沒休息吧!”門外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


    “哎!還沒呢。有事嗎?”梓婋沒有開門。


    那女孩道:“張先生請您過去!”


    “吱呀!”一聲,門開了。


    梓婋問道:“張先生?他找我有何事?”


    丫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張先生說,一定要姑娘去一趟。”


    梓婋頓了一下,對屋內道:“我去去就來,你們先休息!”“哎!”


    隨著丫鬟在院中繞了七八個彎,才到張青鬆處。一進門就隻見張青鬆坐在中間,悠閑地品著茶。梓婋前腳進門,丫鬟後腳就把門關了退了出去,梓婋心中一陣不安。


    “姑娘請坐!”張青鬆伸了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梓婋欠身回禮,坐在了右首。


    張青鬆微笑道:“與王姑娘相處三日,還不知道原來王姑娘還會醫術,剛才真多虧了姑娘,不然我家莊主就危險了!”


    梓婋淡淡的,語調波瀾不驚:“過獎!但比之於您,還不及您的萬分之一啊!”


    “嗬嗬嗬!”張青鬆捋捋胡須笑道,“王姑娘還真是會說笑。老夫若是精通醫術,剛才就不勞姑娘動手了。”


    梓婋轉過頭直視張青鬆,語氣中透著不容置喙:“張前輩,我們這麽拐彎抹角的,不累嗎?有什麽話,您就直說吧!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該做的事,我會做;不該做的,我一件都不會插手!”


    張青鬆一陣愕然,看著梓婋那張稚氣未脫盡的臉,他實在不敢相信,剛才這話是從這個女孩的嘴裏說出來的。張青鬆畢竟是闖蕩多年的人,內心不管多麽震驚,麵上總是能及時保持常態。


    張青鬆爽朗地一笑:“哈哈~王姑娘真是爽快之人呐!好,與爽快之人談話,是人生一大快事!我也就直說直問了!今天,你給莊主把脈,把出什麽來了?”


    鑼聽音,鼓聽聲,梓婋知道這是繞水山莊內部矛盾,她這個外人能不卷進去就不卷進去,離開才是最好的。


    梓婋還是一樣的語氣:“前輩瞧出什麽來了,我就瞧出什麽來了。前輩沒說出來的,不,是不敢說出來的,我也不敢說出來。”張青鬆又是一震,好家夥,這哪是跟一個十八歲的姑娘說話啊?簡直就是在跟一個善於攻心的政客打交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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