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杭市到遙遠的北市,迢迢路途竟足有 2300 多公裏之遠。


    漫長的距離仿佛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然而在命運的安排下,一場驚心動魄的旅程就此展開。


    經過了整整一天一夜,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煎熬般漫長,那動人心弦的緊急運送與搶救行動從未停歇。


    醫護人員們爭分奪秒,他們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一定要讓郭琳平安抵達北市指定的醫院。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郭琳順利地到達了目的地,穩穩地躺在了那特殊的病房之中。


    當郭爸郭媽第一眼看到安然無恙的兒子時,心中的喜悅與感激之情瞬間如潮水般湧起。他們望著躺在病床上的孩子,眼中閃爍著淚花,對這個年紀輕輕卻如此擔當的領導充滿了無盡的感謝。


    “宋主席,謝謝您了!”郭父滿含深情地對著宋楹莎深深地鞠了一躬,那躬鞠得是那麽的真誠,那麽的發自肺腑。他此刻才深刻地意識到,要是沒有宋楹莎從頭到尾的全力負責,郭琳不可能這麽迅速且安全地到達上級醫院接受救治。


    郭爸平日裏一直以為自己見慣了大風大浪,經曆過無數風雨,但這一刻,他才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原來隊裏有這樣一位真正負責、真抓實幹的領導是如此的重要。而宋楹莎見狀,連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將二老攙扶起來。


    她微微歎了口氣,說道:“叔叔阿姨,你們起來,這真的是我應該做的啊!我身為領導,就應該在這種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絕不能讓任何一個隊員受到傷害。”她態度堅決地率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接著,她又鄭重地說道:“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大家都不願意看到,但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就必須要負起責任到底,絕不允許我手底下的運動員受到哪怕一點點的傷害!你們放心,關於杭市那邊的事情,我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的力量,讓郭爸郭媽心中頓時感到無比踏實。


    跑完所有繁瑣且複雜的手續之後,宋楹莎,給郭爸郭媽在醫院附近精心租了一個溫馨而又舒適的小房子。


    當這一係列事情都穩妥地辦妥之後,她那原本就如灌了鉛般沉重的雙腿,此刻更是毫無力氣,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撐身體的力量,艱難地邁出了那扇承載著無數故事與情感的醫院大門。


    在此之前,她已經連續一個多星期夜不能寐,那深深的黑眼圈如同暗夜中的兩道痕跡,訴說著她內心的焦慮與疲憊。如今,宋楹莎感覺自己的雙腿仿佛被抽去了筋骨一般,軟綿綿的,隨時都有可能癱倒在地。


    就在她正準備抬手攔一輛出租車,想要盡快逃離這個充滿壓力與疲憊的地方時,一輛漆黑如墨的邁巴赫適時地停在了她的麵前。


    黑色的車窗猶如一道深邃的眼眸,緩緩地搖下,一張男人英俊得如同雕刻出來般的臉龐露了出來,那深邃的雙眸中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吐出兩個簡潔而有力的字:“上車!”


    宋楹莎此刻哪裏還顧得上其他,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離開這裏。眼前的這輛車就像是她在黑暗中的一顆救命稻草,讓她感到無比的安心。


    她趕忙拉開車門,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繩索般,跌坐在了車上。


    “你怎麽來了?”宋楹莎有氣無力地詢問道,聲音中透露出無盡的疲憊與疑惑。


    “你猜?”覃添溫柔地看著她,眼中的光芒如同春日裏的暖陽,溫暖著她那顆已經瀕臨崩潰的心。


    “我不想猜,我真的好累!”宋楹莎虛弱地拉過安全帶,可那安全帶仿佛跟她作對似的,她拉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將其係好。


    覃添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別著急,我來吧!”他輕輕地伸出手,熟練地幫她係好了安全帶,那動作輕柔而又細膩。


    他小心翼翼地接過女人那隻略顯無力的手遞過來的安全帶,仿佛那是一件珍貴的寶物,然後用他那修長而溫暖的手指,輕柔地將安全帶插進一旁精致的卡座之中,動作嫻熟且充滿關懷。


    “謝謝你昂,實在是沒一點力氣了。”女人微微喘息著說道,眼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與依賴。


    覃添轉過頭,靜靜地看向她。隻見她原本白皙的臉龐此刻變得有些蒼白,那曾經靈動的眼眸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整個人看上去消瘦了不少,憔悴盡顯。


    而作為一個向來不善於觀察和關心他人的人,覃添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眼底那淡淡的烏青,那是長時間勞累和壓力留下的痕跡,不禁讓他心中湧起一陣心疼和強烈的保護欲。


    “還沒吃飯呢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然後再送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覃添輕聲提議道,聲音中帶著關切。


    宋楹莎聞言,先是一陣猶豫,隨後輕輕搖了搖頭,“嗯~~~,不要,我現在就想回家睡覺!”話語中滿是疲倦。


    覃添無奈地笑了笑,伸出手輕輕地扶正了方向盤,“好,那就先送你回家,回去好好睡一覺吧。”


    不多時,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響起,他緩緩啟動了汽車,熟練地打了一個漂亮的回手彎,那輛豪華的邁巴赫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迅速地駛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而在醫院一旁陰暗的角落裏,一個男人的臉色正愈發陰沉下來。


    汪楚覃從剛剛回來的隊員那裏得知了宋楹莎的行蹤,一大早便心急如焚地開著車來到此地等候,滿心期待著能與她相見,卻不料被覃添捷足先登,搶先一步帶走了她。此刻,看著剛才邁巴赫裏那溫馨的一幕,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他們倆……真的在一起了嗎?


    剛才那一係列略顯親昵的舉動如同電影畫麵般,被他完完整整地盡收眼底。宋楹莎那嬌俏的模樣,仿佛帶著一抹別樣的風情,似乎是對著覃添盡情地撒著嬌。


    從她遠渡重洋回到這片熟悉的土地開始,一直到此刻,汪楚覃從未見過宋楹莎對任何人如此這般地撒起嬌來。那一瞬間,他原本就陰沉的臉色,仿佛被烏雲籠罩一般,愈發變得難看至極,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在心底翻湧。


    而此時,這邊的馬路上,覃添趁著等那短暫的紅綠燈之機,鬼使神差地給某人發送了一條消息。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輕巧,生怕打破這片刻的寧靜與美好。


    宋楹莎從發動汽車的那一刻起,便像是陷入了甜美的夢境之中,漸漸地進入了沉睡。他心中滿是擔憂,害怕自己不經意間的舉動會打擾到她的睡眠,於是連忙以最快的速度將車內的音樂調至最小聲,那細微的調整仿佛是在嗬護著一朵易碎的花朵。


    接著,他又快速地從一旁取出那條柔軟的羊絨披肩,宛如對待一件珍寶般,輕輕地蓋在了女人的身上,生怕力度稍大就會驚擾到她。從那所充滿著消毒水味道的醫院到那神秘而高貴的天壇一號,一路上總共花費了足足四十分鍾的時間。


    在他穩穩當當地將車輛停好的那一刹那,宋楹莎也仿佛被某種神奇的力量喚醒,緩緩睜開了雙眼。覃添靜靜地看向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輕聲說道:“到了,莎莎。”宋楹莎慵懶地應了一聲“嗯~”,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緊接著便心滿意足地伸了伸懶腰,仿佛要將所有的疲憊都驅散開來。


    然後,她略帶感慨地看著覃添說道:“覃添,你的車挺有魔力,我已經好久沒睡得這麽沉了。”覃添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光芒,說道:“是嗎?那我這輛車,可真是倍感榮幸!”


    “別鬧!”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仿佛帶著一絲無奈與寵溺,從覃添口中吐出後,兩人便相繼下了車。


    一旁那名為“秦”的工作人員,似乎早就知曉他們會到來,早已在此等候多時。當看到自家老板緩緩走近時,他如同得到了某種指令一般,立刻快步上前。


    “覃總,您要的餐食已經完全按照您的吩咐精心準備好了,此刻依舊熱乎著呢,就等著您享用呢!”工作人員滿臉笑容地說道,眼中透露出對老板的恭敬與用心。


    覃添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對工作人員的回應。而一旁的宋楹莎則瞪大了眼睛,滿臉的吃驚之色。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工作人員手中那一大摞打包盒,隨即又將目光轉向身旁的覃添,眼中滿是疑惑。


    “你從‘秦’給我打包飯菜了?”宋楹莎聲音微微顫抖著問道,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


    “是啊,怕你餓壞了,聽轉運司機說你也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既然你決定要回家好好睡一覺,那,那也得先把肚子填飽了再去睡呀,可不能餓著自己。”覃添一臉認真地解釋著,眼神中閃爍著關切的光芒。


    宋楹莎望著員工手裏那滿滿當當的打包盒,再看看麵前這位始終默默關心著她的男人,心裏不禁泛起一陣酸楚。


    自她記事以來,除了她的爸媽,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如此善解人意、貼心入微的人了。從她們相識到如今,覃添總是這樣,默默地在她身後關心著她的一切,從不求任何回報,這份真摯的情誼如同一股暖流,悄然流淌在她的心間。 這弄得宋楹莎很是抱歉。


    從那個略顯局促的開頭開始,她內心深處一直固執地認為,覃添也如同那些滿身銅臭、唯利是圖的富家公子一般,憑借著自家雄厚的財富資本,肆意妄為,絲毫沒有半點內在的涵養與氣質。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們腳下,隨意踐踏他人的感受而毫無愧疚之意。


    然而,直到此刻,她才猛然驚覺,自己之前的想法完全是大錯特錯。原來,覃添並非如她所想象的那般不堪,他其實很會關心人。當看到宋楹莎呆呆地愣在原地時,覃添輕輕地湊近了她,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她微微濕潤的睫毛,仿佛能看穿她內心深處的秘密。


    “莎莎,你在想什麽呢?怎麽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那關切的話語,帶著一絲溫暖,瞬間驅散了宋楹莎腦海中的陰霾。感受到男人氣息的漸漸逼近,宋楹莎仿佛被施了魔法般,恰到好處地從那虛幻的幻想中清醒過來。


    “沒,沒什麽!隻是剛才有點走神罷了。”她慌亂地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心中卻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那好,你就先回去吧,記得要乖乖吃飯,好好休息,這段時間我會讓鍾默專門給你送餐的。”覃添溫和地說道,眼中透露出滿滿的關懷。


    宋楹莎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小夥,臉上露出連忙拒絕的神情:“不用了,真的不用這麽麻煩。”


    “沒事的,就讓他專職給你送餐,這樣他也能輕鬆一些。”覃添微笑著安慰道。


    一旁的員工也趕緊搭腔:“是啊,姐姐,覃總讓我送飯給你,我心裏可高興了,你就答應吧,姐姐!這也是覃總的一片心意呀。”


    麵對眾人的勸說,宋楹莎深知無法再推辭,萬般無奈之下,她隻好答應下來。


    “那,鍾默呀,趕緊去幫宋小姐把那美味的飯菜穩穩地提上去呢,等提上去之後你再慢悠悠地下來哦!”


    覃添一邊說著,一邊快速地打好招呼,隨即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要離去。而宋楹莎就那樣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緊緊盯著他的背影,心中頓時慌亂得如同那亂撞的小鹿一般,難以平靜。


    “覃,覃添,那個……”宋楹莎終於鼓起勇氣開口喊道,隻見覃添已經走出了好幾步遠,


    他疑惑地轉過頭來,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嗯?”


    宋楹莎的臉微微泛紅,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繼續說道:“我,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不如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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