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楹莎主動與對手裁判握手,然後慢悠悠地拎著球拍走出了賽場。此時的水冰仍然沉浸在自己未能贏得那一局比賽的難過情緒之中。然而,當她看到宋楹莎如此輕鬆地擊敗了東國最頂尖的乒乓球選手時,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女孩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宋楹莎打球時的表現仿佛就像是日常生活中的吃飯、喝水和上廁所一樣自然而輕鬆。她來到水冰的身旁,接過隊醫遞給她的水,毫不猶豫地擰開瓶蓋,猛地喝了一大口。但似乎這樣還不夠過癮,她索性一口氣將整瓶水都喝完了。


    就在這時,水冰默默地走到了她的身邊,靜靜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似乎有什麽話想說,但又猶豫不決。在咽下最後一口水後,宋楹莎察覺到了一旁的水冰正緩緩向她走來。她僅僅瞥了水冰一眼,便轉身獨自離開了,完全無視了對方想要與她交流的意圖。


    。。。


    上午的女子團體八分之一賽結束後,緊接著就輪到了男子團體賽。宋楹莎和其他教練帶領著隊伍中的女運動員們坐在觀眾席旁邊,專注地觀察著即將開始的比賽。


    此時,汪楚覃已經成為男隊的大隊長,由於整個男隊中很少有與他年齡相仿或比他年長的選手,所以他肩負起了帶領男隊成員與外國選手對決的重任。


    這一次,男隊對陣的是來自m國的隊員。按照常理推斷,如果沒有出現意外情況,c國男子隊應該能夠迅速贏得這場比賽。


    當比賽進入到第二局賽點的時候,汪楚覃在撿球的間隙,目光始終落在看台上的宋楹莎身上。而宋楹莎則雙臂交叉於胸前,雙眼緊緊盯著他,但臉上並沒有顯露出明顯的情緒波動。在汪楚覃拿下這一局的賽點時,宋楹莎趕著帶女隊回去休息,沒有看完便匆匆離開了。她們明天還有四分之一決賽,宋楹莎作為一個領導者,現在也學會多為運動員著想了,能讓她們多休息就多休。


    宋楹莎拍了拍佘俞的肩膀,提示她把水冰也一塊兒叫走。


    就在汪楚覃一個左右手快撕拿下這一局時,他朝看台上望去,原本屬於女人的位置卻而懸空,男人的表情一下愣住,臉上湧現出片刻的落寞。


    宋楹莎帶著水冰和佘俞在訓練基地前等車,今天丘比特有事在她們打完比賽後提前離場,無奈宋楹莎隻好帶著兩小隻在門口打車。


    體育館這塊兒屬於郊區的郊區,人煙稀少,周圍沒有出租車等著,手機上叫的車趕過來也要半個小時。宋楹莎一邊看著手機一邊焦急地等待著。水冰則在一旁玩著手機遊戲,佘俞則靜靜地站在那裏,目光時不時地掃向遠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過了一會兒,體育館周圍忽然冒出了一股寒風,凜冽地刮過每個人的臉頰,帶來一絲刺骨的寒意。無奈之下,幾個人隻好準備頂著寒風,在門口焦急地等待。


    水冰因為剛才輸了一局比賽而感到非常氣憤,再加上現在無法盡快回到酒店休息,心中憋悶已久的怒火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


    \"煩死了,怎麽還不來?\"她對著佘俞使起了小性子,語氣中透露出明顯的不滿。


    幸運的是,佘俞這個人與宋楹莎一樣,性格溫和,不爭不搶,不吵不鬧,反而用耐心的口吻安慰著水冰:\"別著急,待會車就來了,水冰,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然而,此時的水冰根本聽不進去任何勸告,她連連跺腳,轉過身去不再看佘俞,似乎想把自己的憤怒全都發泄出來。宋楹莎和佘俞相視一眼,兩人臉上都流露出無奈的神情。


    對於宋楹莎來說,勝利和失敗都是常有的事情,畢竟沒有人能夠永遠保持不敗的記錄。在運動賽場上,各種因素相互作用,局勢動蕩不定,能夠始終保持最佳狀態的人寥寥無幾。所以,她並不認為一場比賽的輸贏就能決定一切。水冰這小姑娘,雖然年紀小,但經曆的賽事少,麵對突發狀況時無法調整自身狀態。她輸了比賽後過於在意結果,甚至將氣撒在自己身上,這種行為顯然不夠明智。


    宋楹莎身為她的領導,並不想多說什麽。她可以指導水冰的技術和心計,但無法改變她的脾氣秉性。畢竟,人的性格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還需要時間去沉澱。


    就在幾個人沉默不語的時候,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悄然停在場地上的一個角落裏。幾人被這輛突然停下的車吸引,紛紛轉過頭來。覃添在眾人的注視下從容地從車上下來,然後徑直走向宋楹莎等人。


    “莎莎,你們在這裏等車嗎?”覃添的聲音溫柔而謙和,讓人一聽就覺得他是個好脾氣的人。


    宋楹莎點了點頭:“嗯,隊裏的車壞了,臨時有事來不了,我正要帶著她倆回酒店呢!”


    女人說著帶她們打車,卻一直等在這,覃添看出來車的到來還需要很久很久,況且他剛一下車時明顯注意到角落裏那個女孩子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覃添看了看她身邊的兩人,又看了看北市今天的天氣。主動說道:


    “你車還沒來,這兒又難打車,你們幾個坐我車走吧!”


    一聽他邀請幾人坐他的車走,宋楹莎抬頭看了看他,卻笑笑不說話,她不太想麻煩別人。


    見女人不回應,男人看出來女人的猶豫,轉頭又說道:


    “走吧,我剛才順路經過體育館有事兒,現在要回酒店,帶你們是順路的事兒。走吧,你們等車要很久的。”


    宋楹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那太感謝你了,不過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覃添擺了擺手,笑著說:“不會,反正也是順路,一起吧。”


    宋楹莎看了看身後的兩個女孩,她們也都一臉期待地看著她,宋楹莎有些動搖,她轉身看了看兩小隻,這兩貨早已經沒了剛才不耐煩的模樣,尤其是水冰,兩個人眼巴巴的望著她能一口答應,這樣她倆就能早點回去休息。


    隨後,宋楹莎欣然應允了他的邀約。


    “那,那真是太感謝你了,勞煩你載我們一程。”


    覃添豪邁地一笑,“能為美女效勞,實乃我三生有幸。”


    上車後,宋楹莎手忙腳亂地坐好,還沒來得及係安全帶,覃添見她無暇顧及,便身子向右一傾,伸手拉過安全帶,如春風般貼心地為她係上。


    就在他拉安全帶的瞬間,那骨節分明且修長的手指如蜻蜓點水般掠過女人的左手。那絲若有若無的暖意,猶如一道電流,瞬間讓宋楹莎渾身一顫,背後的汗毛都根根豎起。


    她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那裏一動不動。


    覃添係好安全帶後,對著她溫柔一笑,宛如冬日裏的暖陽:


    “要開車了,幫你係好安全帶。”


    後座的佘俞和水冰如兩顆炮彈般一屁股坐到暖氣充盈的車裏,同時目睹了覃添為宋楹莎親手係安全帶的一幕,兩人仿佛嗅到了大瓜的香甜,八卦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這兩個小妹妹正值青春年少、活潑好動之時,對視一眼後,又迅速別過頭去,仿佛知曉了什麽驚天大秘密。


    水冰風風火火地拿起手機,給佘俞發消息,像隻好奇的小貓咪,八卦著這輛邁巴赫車主和我們的大隊長有著怎樣的關係。


    ……


    許久,宋楹莎才從嘴裏艱難地擠出一句謝謝,仿佛那兩個字有千斤重。


    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由於覃添車技高超,猶如疾風般,直接十二分鍾就抵達了酒店。


    宋楹莎熱情地招呼著兩個小姑娘下車。


    臨別之際,宋楹莎對著覃添說道:


    “今天謝謝你了,覃添。”


    覃添並未下車,右手緊緊捏住方向盤,透過車窗,無奈地笑道:


    “不用謝,莎莎,我們是朋友,你今天已經和我說了好幾次謝謝了。”男人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就像那被風吹皺的湖水。


    宋楹莎挑了挑眉,宛如一隻靈動的小狐狸。


    接著,覃添又道:


    “你要真想謝我,改天請我吃飯吧!可以嗎?”


    原本宋楹莎真不想麻煩他,對她來說,不願意麻煩別人和欠人家的恩情。聽到他說讓自己請他吃飯。宋楹莎很快便答應了。


    “行,那等我打完比賽回市區裏再請吧,這裏是郊區,沒什麽好吃的,嗯,,我又沒空。”


    覃添見她答應了,爽朗一笑,隨後便開車離去。


    宋楹莎注視著他車離去的方向,不像是進去酒店地下停車場的路線,又好像是原路返回。


    接著,宋楹莎便招呼著兩人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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