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宇和蘇瑤視頻聊了一會兒,就打算上床休息,不過躺在床上又睡不著,又想到了朱鵬飛,略微思考,給梁濤打了個電話。


    “林書記,這麽晚找我,有什麽重要指示?”梁濤也是剛剛結束了一個案情分析會,看到林宇的電話打進來,立即接聽,同時也將手中的濃茶一飲而盡,以此來提神。


    林宇便把朱鵬飛白天接過電話之後的表現和自己的擔憂說了一遍,希望梁濤查一下,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聽到是關於朱鵬飛的事情,梁濤還是很上心的。


    前些日子林宇去了京城,朱鵬飛比較清閑,接受了梁濤的邀請,兩個人在擂台賽打了一場,最終獲勝的是朱鵬飛。


    “哎呀,心服口服啊,鵬飛,你真的很強。”兩個人就坐在擂台上聊了起來,梁濤雖然輸了,不過一點也沒有不高興,他覺得有這麽一個人在林書記身邊是極好的事情,林書記為人正直,容易得罪人,正好有朱鵬飛的保護,自己也放心不少。


    “梁局,我們倆在伯仲之間,誰輸誰贏全看狀態,您公務繁忙,自然少了很多鍛煉的時間,這一點上是我占了便宜。”


    “鵬飛,你在政府司機班有些屈才了,有沒有想過更適合你的工作?”梁濤這話有幾分試探的因素。


    “梁局,我家裏世世代代都是農民,我退伍回來能在縣政府工作,已經是很滿足了,我運氣好,碰到了一個好領導,跟著林書記我不但學了不少東西,也讓我找到了工作的意義。”


    “哦?什麽意義?”


    “隻要我能跟著領導一天,就算豁出去我這條命,也要護他周全。他是個好人,是個好官,這是百姓的福氣,更是我的福氣。”


    “鵬飛,謝謝你。”朱鵬飛的話打動了梁濤,他毫不懷疑朱鵬飛話裏的誠意,公安局長的眼睛還是很犀利的,什麽話是真心話,什麽話是敷衍忽悠,他還是能分辨出來的。他一把拉起珠峰飛,笑著說:“走,喝兩杯去,打不過你我就不信還喝不過你。”


    經曆了這場擂台加上一頓酒,兩個人也算熟絡了,有了些交情了,此時聽林宇提到朱鵬飛家裏可能發生了一些事情,梁濤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下來,表示立即親自去核實,有消息了第一時間向林宇匯報。


    在古夫縣,梁濤要親自去查一個人,不出半個小時就得到了消息。得知朱鵬飛正在縣醫院,梁濤獨自驅車就去了醫院。見到朱鵬飛,事情很快也就弄明白了。


    朱鵬飛正是臨鬆鄉甘溝村人,目前在臨鬆鄉繼續開山采石的其中一個廠子正是在甘溝村,廠子的老板叫曾三佳,是臨鬆鄉有名的地痞。這個甘溝村的采石場是曾三佳年初的時候才開起來的,起初也是和村民發生了多起衝突,不過仗著自己手下的小混混和在縣裏的關係,最終采石場還是開了起來。


    甘溝村,是一個被大自然寵愛的絕美村莊,青山翠巒連綿起伏,宛如堅實的臂彎將其輕柔環抱。


    村莊周圍,繁茂的樹木鬱鬱蔥蔥,嫩綠的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低聲訴說著歲月的故事。春日裏,漫山遍野的鮮花競相綻放,五彩斑斕,如同一幅絢麗的大地畫卷。桃花嫣紅,梨花潔白,油菜花金黃,交織成一片繽紛的花海,芬芳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讓人心曠神怡。


    清澈的溪流從山間潺潺而下,溪水撞擊著岩石,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宛如一首靈動的樂章。溪邊,垂柳依依,細長的柳枝輕拂水麵,蕩起層層漣漪。水中,魚兒歡快地遊弋,時而躍出水麵,閃爍著銀色的光芒。


    而那依山而建的房子,巧妙地融入了這如畫的風景之中。它們或高或低,錯落有致,仿佛是大自然隨意點綴的音符。清晨,第一縷陽光灑下,金色的光輝為房屋鍍上一層溫暖的光暈,如夢如幻,仿佛置身於雲端仙境。傍晚,夕陽的餘暉將整個村莊染成橙紅,炊煙嫋嫋升起,在空中慢慢飄散,為這片寧靜的天地增添了幾分煙火氣息。


    甘溝村是土家族的聚居地,這裏依然保留著濃鬱的土家族風情。土家特色的吊腳樓依山傍水而建,飛簷翹角,古色古香。每逢重要節日,土家兒女們身著絢麗多彩的民族服飾,歡歌笑語。他們唱著古老的歌謠,跳著獨特的擺手舞,以慶祝豐收和喜慶的時刻。土家人擅長紡織,姑娘們用靈巧的雙手織出精美的西蘭卡普,那絢麗的圖案展現著土家文化的獨特魅力。傳統的土家美食更是讓人垂涎欲滴,酸辣可口的泡菜、香氣四溢的臘肉,每一口都飽含著濃濃的土家味道。


    甘溝村的自然風光與土家風情相互交融,是一幅用青山綠水、民族文化精心繪製而成的絕美畫卷,讓每一個踏入這片土地的人都陶醉其中,流連忘返。


    這裏的村民或許沒有環保和保護土家文化的意識,但采石場會破壞他們寧靜的生活是直接擺在眼前的,和曾三佳發生衝突也就很好理解了。


    村裏的大學生村官駐村第一書記周坤是最先站出來強烈要求曾三佳離開村子的,也是最先遭到打擊報複的,此時的他也正躺在古夫縣醫院裏。他曾多次將采石場會破壞村莊的人文風景和當地環境反映給了鄉黨委書記田恩誠,在田恩誠多次未能解決這個問題之後,又反映給了縣環保局長鄔誌晗和主管環保工作的副縣長蔣國為,然而即便如此,曾三佳的采石廠還是在甘溝村落腳開采了。就在他要親自前往縣裏找書記林宇和縣長向武鵬反映問題的路上,遭遇車禍住進了醫院。


    朱鵬飛的家正好在曾三佳采石場的山腳下,每次采石場放炮炸山,都讓他們家膽戰心驚,已經好幾次有山上飛下來的石頭砸中了他們家的房子,曾三佳每次也隻是派人下來賠上個一兩百塊錢就算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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