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頭目收回了僵在空氣中的手,臉囧得發紅,隻能尷尬笑笑緩解下氣氛。誰讓上兩個道士都死於非命,沒兩下子的話等下要你好看!雖說心裏是這麽想,可是嘴上還是賠著笑臉說“兩位這邊請。”麵上也勉強擠出笑容。


    他把賈敏和沈洛帶到偏僻處的破舊工廠。


    工廠荒蕪得很,窗戶上的玻璃大多已破碎,風從縫隙中呼呼地灌進來。工廠裏麵坐著一群痞子。他們或歪著身子,或蹺著二郎腿。這些人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市井之氣。


    他們看到沈洛和賈敏被帶來,那一雙雙眼即刻如餓狼般盯上沈洛。


    他們習慣性地上下打量著沈洛,那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衣服之內。不時地,他們還交頭接耳,低聲嘀咕著什麽,言語中滿是輕佻與不懷好意。接著,便發出色眯眯地淫笑,那笑聲在空曠的工廠裏回蕩,讓人惡心。


    賈敏上前一步,用身子擋住沈洛。


    沈洛淡然望去,不予理會,又轉頭問小頭目“你說症狀很奇怪的那個人,身在何處?”


    小頭目微微揚起下巴,朝著兩個小弟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小弟立刻會意,轉身朝著工廠深處走去。


    不一會兒,他們就架著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她緩緩上前,將掌心輕輕按在男人的頭上。就在她的掌心觸碰到男人的瞬間,男人的眼球忽然開始不停轉動。那轉動的速度極快。眾人都驚愕地看著這一幕,大氣都不敢出。


    隨著眼球的轉動慢慢停下,男人的眼白竟然變成了渾濁的灰色。而他的瞳孔,則變成了一條極細的黑線,讓在場的人看了生畏。


    緊接著,從男人的喉嚨裏發出一陣詭異的求救聲。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一般,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絕望與痛苦,在這破舊的工廠裏回蕩。


    沈洛的手沒有收回,仿佛在努力探尋著什麽。


    除了沈洛,在場沒有一個人聽到這聲音,包括賈敏。


    沈洛裝作無事發生,與小頭目說道“他丟了半魂,現在身體被女鬼霸占了,但女鬼的靈力很弱,掀不起什麽風浪,你們放心。”


    那群小弟是不信的,之前有多詭異又不是沒見過。


    其中一個小弟湊上前對小頭目說“會不會是那個妞?”小頭目怒瞪了他一眼,小聲道“那道士死之前不是封住那女人了嗎!閉嘴,別亂說。”


    沈洛慢悠悠地坐下,看戲似得看著這群人。賈敏也跟著坐下,還拿起桌上的花生吃起來。


    他不願意多提,沈洛自然也不過問,反正急的是麵前的人,賈敏也同樣不著急的態度。


    冷場了幾分鍾,這群人也坐不住了。


    事到如今,小頭目也不隱瞞地向他們交代了起來“沈小姐,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我們綁了幾條妞,其中還有一對雙胞胎。我這個小弟看到就見色起意...你懂的......但是妹妹期間掙紮逃脫了,走的時候還捅了他大腿一刀。他就把氣都撒在姐姐身上,當即就把她辦了。”


    沈洛不語,賈敏也是一臉鄙夷。


    他繼續說道“還折磨了她一番,誰知事後她就沒了氣。我們當即請了道士幫忙善後,以絕後患,還把她魂都封起來了。可那道士不久後死於非命,我那小弟之後也跟著不對勁起來,我們懷疑是那女的搞鬼,所以就把你請來了。”


    小頭目沒有將之前兩個道士死的事告訴沈洛。


    他們有兩個專門善後的道士,可那道士死在了自己的祭壇上,三支高香直接穿心,小頭目怕惹麻煩,讓小弟直接把他埋了。


    後來又請另外的小道士來,結果還是掛了。他是口含糯米窒息而亡,也被他們埋於黃土。這才讓沈洛過來,這幫人想,如果這次沈洛搞不定,那麽下場也和前兩個相差無幾了。


    沈洛似乎想到了什麽......


    沈洛的手再次摁在小弟頭上,那股熟悉聲音又響起了!


    她看到了那雙胞胎姐姐和小弟的生前的記憶。


    那小弟臉上露出極其猥瑣的賤笑,笑聲在這壓抑的空間裏顯得尤為刺耳。他的眼神中盡是惡意與殘忍,手中抄起一根滿是釘子的木棍,那木棍上的釘子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陰冷的光芒。


    他毫不猶豫地將木棍狠狠砸向她。


    姐姐在地上艱難地爬著,她的衣衫早已不整,被扯得破爛。她的臉上、身上都是血,那血有的已經幹涸,有的還在緩緩流淌,觸目驚心。


    她的眼中滿是絕望與痛苦,艱難地向前挪動著身體。那人蹲下身子,一雙粗壯的手死死地掐住姐姐的脖子。他的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手勁也愈發加重。


    姐姐拚命地掙紮著,雙手無力地拍打著小弟的手臂,雙腳在地上胡亂地蹬著。但小弟的力氣實在太大了,她的反抗顯得那麽微不足道。


    漸漸地,姐姐的掙紮越來越弱,直至她再也沒了反抗能力,靜靜地躺在那裏,斷氣而亡。她的眼睛睜得老大,好似在訴說著心中的不甘與冤屈。


    姐姐已然成了他手底下喪命的可憐人之一......


    姐姐的屍體被無情地抬上了解剖台,解剖台散發著冰冷而陰森的氣息。那原本應該是拯救生命的地方,此刻卻成為了刑台。


    冰冷的手術刀在燈光下閃爍著寒芒,醫生平靜地拿起手術刀,熟練地切開了姐姐的胸腔。那鋒利的刀刃輕易地劃開皮膚與肌肉。緊接著,又切開了腹部,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遲疑。


    摘掉姐姐身上那些被認為有用的器官後,便將一個又一個器官小心地放進裝滿冰塊的保溫箱裏,仿佛隻是在處理普通的物品。冰塊的寒氣與血腥的氣息交織在一起,氣味複雜。


    而一旁的混混們則冷漠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在他們眼裏這隻是一場再平常不過的交易。當醫生完成了器官摘取後,混混們上前,將姐姐那餘下的軀幹毫不留情地丟到大型絞肉機裏。


    絞肉機發出巨大的轟鳴聲,骨頭與血肉被壓得‘哢哢’作響。鮮紅的血肉在機器中飛濺,殘忍的畫麵讓人胃中翻湧。生命在這一刻被徹底踐踏,隻留下無盡的黑暗與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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