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佛爺,您回來了。”


    張日山把對方手中的東西接過,後一步跟在張啟山身後。


    “最近怎麽樣?”張啟山淡定的把手套摘下,“陸建勳他們有沒有動靜?”


    張日山否認了:“沒有,可以說相當的安靜。不過……府裏有人拜訪。”


    張啟山頓了一下。


    “哪位?”


    張日山向左手邊瞄了一眼——那是先前沈燭南曾站過的位置——然後警惕的看了門口,擦門關上才開口:“先生。”


    張啟山拿起茶杯的手明顯停滯在了空中。


    “沈先生……回了長沙?”


    “是,”張日山回答的時候看到了張啟山眼神裏細微的變動,“似乎是要小住一段時日,而且探子回來說,還帶了個人。”


    張啟山皺眉。


    “是……族長?”


    “不是,畫像上看,似乎不是我們的熟人。”


    “不是熟人?”張啟山有些意外,但是意外後又平靜了下來。


    想來也是,張家族長怎麽可能會離開族地,跟著一起到了長沙。


    “那是?”


    張日山也不太明白對方的想法:“我也不太清楚。”


    張啟山也不再追問了。


    他現在的想法轉移到了欠賬上。


    ……雖說他不是窮到一貧如洗的地步,但是這個時間不好,現在內憂外患之際,軍餉恐怕不是太方便給出去。


    先前的準備也是讓解家代為墊付,現在來看,恐怕這其中的還款方式更曲折些,或者說,難還。


    像是猜到了張啟山的想法,張日山又想到了沈燭南那日的拜訪,補充道:“沈先生沒有提欠款的事。”


    張啟山聽出了張日山的言外之意挑眉。


    “……”張日山側過臉,把自己隱隱有勸說意義的想法又藏了起來。


    “對了,”張啟山回過神,轉移話題,“那個二爺家的夫人,和尹小姐最近近況如何?”


    張日山老實說:“其實,二爺夫人曾來玩過。以我看……”


    張日山不說話了。


    張啟山似有所感,也明白對方為什麽遲遲不語,長歎一聲。


    “二爺已經先行回府了。”張啟山短短交代一句。


    就是不清楚對方回府後會不會發現這個事實,或者,繼續掩耳盜鈴。


    “不過……”張日山還想繼續開口,房門外傳來了尹新月的聲音。


    “張啟山,我有事找你。”


    屋內的二人對視一眼,張日山搖搖頭,示意自己並不清楚尹新月為什麽要敲門。


    “進來吧。”張啟山朗聲說。


    門被屋外的人推開了,尹新月進了房門,沒有多關注張日山,直接和張啟山開門見山:“我有事問你。”


    張啟山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她隨意坐在哪個位置:“你說吧。”


    尹新月給張日山一個眼神,後者出去又把門關上了。


    “你們這次的行動順利嗎?”尹新月神色嚴肅。


    她是被家人養的很好,還有些顏控,但是不代表她一無所知什麽都不懂。


    官場沉浮削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這次張啟山秘密帶著二爺出去行動,恐怕也是有要緊事。


    張啟山明顯有些猶豫,不確定這件事能不能說。


    “告訴我,”尹新月沉聲,“我們是一起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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