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告訴你的?”


    誰在瞎扯?


    聽到這般回答,張啟山原先9分的懷疑變成了肯定:“先生,你破綻露多了。”


    沈燭南:……


    ???


    他不覺得尷尬嗎?


    【那啥,007,原來小號是你操縱的啊?我怎麽不知道。】


    【……別開玩笑了好嗎,究竟是誰給他的自信,認為這種非人的東西都會出現在這個唯物主義的世界?】


    沈燭南沒忍住笑:【呦,咱們的007還是唯物主義統?】


    【那當然!】


    【行吧……不過既然是猜測,就算認為八九不離十,但是誰給他的勇氣直接說啊,梁靜茹嗎?】


    “你是腦子在長沙呆久了壞掉了嗎?這種事情都能想出來?”沈燭南轉了一圈茶杯,007順著對方的手臂走到桌子上,眼神裏對張啟山都是遮不住的不屑。


    張啟山似乎還認為這是對方的欲蓋彌彰:“拜托了……礦洞的事情不能拖下去。”


    沈燭南沒有理睬。


    本來想著要不要再觀望一下情況,如果張啟山可信,妹寶還沒有找到,或許真可以借用一下對方的勢力行事,倒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或許可以打消了。


    “首先,我要告訴你,什麽妖怪什麽化人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都是空談。你也是這麽大的人了,我以前講的睡前故事隻是哄小孩的罷了,你總不能僅憑流言蜚語認為證據確鑿吧?這不像你,更不符合張家人的水準。”


    “那……”張啟山似乎還是有些不死心。


    “剩下的就與你無關了,”沈燭南開始趕客,“你想好這筆債什麽時候還吧。”


    *


    “二爺,人來了。”


    聽到門口管家急急忙忙從門口趕過來的步伐聲響,二月紅一早背手等待,此刻焦急的心也沒法再忍耐。


    所有人都能看出來的事情,沒道理他看不出來。


    可是一切不過終究是掩耳盜鈴,想要欺騙自己鹿活草是有效的,也終究是癡人說夢。


    或許隻有“鹿活草是有效的”這句話,才能一直欺騙自己,去相信未來的一切都在向美好進行。


    人有時候是一種奇怪的生物,連自己都能騙過。


    但是昨夜張啟山突然造訪,說是重新找了名醫,或許對丫頭的病有效果,這怎麽能讓他平靜。


    “快,讓人進來……不對,我親自去迎。”


    二月紅快步小號門口走去,而他從門口隻見一個纖細的人迎風而立,嚴實的鬥笠給對方的臉和半身遮蓋住,根本看不清那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沈……小姐,”二月紅回想著張啟山的說話,隻是得知這個人姓沈名長離,是北方的名醫,就這般稱呼,“請進。”


    “嗯。”


    一聲低低的回話聲很快消融在風中。


    二月紅多了絲困惑。


    他是梨園世家,沒人比他更清楚關於人的聲線的問題。


    這個聲音雖然已經很符合女聲的聲線,但他總覺得其中有幾分異常。


    但是佛爺應該也不會騙……自己?


    “進去說吧。”沈燭南簡短地說。


    “好的。”二月紅使了個眼色,管家心領神會,把門關上後重新去了趟武器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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