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分回答完又沉默了的張起靈:……


    意識到情況不妙的張海鹽:……


    其實早就有所預料的張海蝦:……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頭頂上已經能頂著烏鴉飛過般的尷尬。


    “啊哈哈小南你就別開玩笑了,你怎麽可能是……”看到張起靈麵無表情、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樣子,帶著最後一絲希冀的張海鹽,此刻的笑容也逐漸消失了,“所以真的是你啊,族長。”


    張起靈什麽都沒說,就是短暫的“嗯”了一聲,然後定定的看著兩個人。


    張海鹽和張海蝦對視一眼,就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但張起靈沒什麽動作,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張海鹽開始使眼色:【蝦仔,我看不懂族長他想幹什麽啊。】


    張海蝦無奈:【我也看不懂。】


    不過要是沈燭南在,他或許還可以提醒一下這兩個人。


    其實張起靈隻是在等他們離開而已。


    畢竟他已經說過要勸返嘴碎的張海鹽了。


    “什麽事。”這兩人遲遲不肯離開,張起靈不打算繼續耗下去了,直接問出口。


    “是這樣的,幹娘聽說本家沒了,所以想讓我們來確認一下族長的安全,”在張海鹽感動的眼神中,張海蝦回答道,“如果族長有需求,我們自然鼎力相助。”


    “沒必要。”


    張海蝦也不氣餒:“那其他事務呢?”


    “沒有。”張起靈說完就打算離開了。


    “那個等一下。”


    張海鹽猶豫片刻,最後還是問了一句:“張小燭呢?我們都來了,不見見也不合適。”


    “……”


    看到陷入沉思的張起靈,張海鹽感覺不太對勁:“族長?”


    張起靈回神:“張小燭……是誰?”


    張海鹽一愣:“就是和你一起來找我們的張小燭啊,族長,這還沒過去幾年呢。”


    張起靈:……


    張海蝦感覺對方似乎有些奇怪。


    雖然族長以前確實很冷,但是也不至於在剛剛看到他們的眼神裏全是陌生。


    張海蝦開口:“族長,你還記得我們是誰嗎?”


    張起靈:“……”


    張海鹽和張海蝦對視一眼。


    “族長,你還記得南部檔案館嗎?”


    “按卷宗記載,”張起靈垂眸,沉思片刻回答道,“這是張家最遲建立的分部,但是幾十年前已經徹底失聯了。”


    “……”


    “南岸號?”


    “……”


    “幹……張海琪,記得嗎?”


    “……”


    得。


    張海鹽好像明白幹娘為什麽會說出“如果族長看起來和傻子一樣”這種大不敬的話了。


    其實他也覺得這種一問三不知的狀態確實很像傻子。


    ……這是能說的嗎。


    “那你還記得什麽嗎?”張海蝦開口。


    “記得,”張起靈指指水下,“按要求,我一人守著古樓,時限一到,我就會啟程墨脫。”


    張海蝦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麽?張小南為什麽會成為族長?張小燭又去哪裏了?


    會有這麽大的轉變……難不成和本家沒了有關。


    張起靈發現兩人似乎沒有什麽問題了,抬腳準備離開,卻又被張海鹽喊住:“那個族長,你不好奇張小燭的事嗎?”


    張起靈停頓了一下就又按照原定軌跡快步離開了,什麽都沒有說。


    “哎……”張海鹽無奈搖頭,“那蝦仔,我們現在回家?”


    張海蝦凝視著那個孤獨離去的背影回答道:“嗯,而且聽說,檔案館來了一些新人,似乎是和本家有關,我們不清楚族長的情況,回去或許可以問問他們。”


    張海鹽聽到這話跳腳了:“為什麽你知道我不知道!”


    張海蝦從口袋裏拿出封信,扭頭看著張海鹽:“幹娘傳的信,你那日去買麵吃了。”


    “什麽!”張海鹽氣呼呼地接過信,就發現裏麵確實有他們檔案館特殊的標記符號,“嗯……很多本家人?”


    張海蝦開口:“嗯,準確來說是張家族地的人,大多數似乎是外家的。


    聽說非常傲氣,出麵談事情的是個新生代,名字好像叫……


    張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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