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特蘭西悠悠地晃著小腿,“是嗎,我不這麽覺得,先生隻是偏愛教父,不是偏愛我們,他哪有必要複活我們。”


    他嘴角噙著笑,垂眸攪著杯中僅剩的幾塊冰塊,“先生延長教父的生命就能看出來,其實命線對先生來說並不是不能修改的,隻是沒有必要。如果能直接修改命線,那為什麽還要後麵再複活?多此一舉嘛~”


    眾人的沉默從無言變成了無言。


    他們也不是不能想到這一層,隻是聽見他們也許還活著的消息就下意識的先開心了。


    等冷靜下來後,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也是柏特蘭西說的這番話。


    塞克特哭喪著一張俊臉。


    哈哈,好不容易來的希望被他們家小也親自打散了。


    沒事噠!沒事噠!沒!事!噠!


    不過其他人的情緒也好不到哪裏去。


    墨拉塔雅對此隻是攤了攤手。


    【……


    克裏斯蒂一推開閣樓的門,便看到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正晃晃悠悠的飄在空中。


    “?”


    撥開飄在眼前的一片金色葉子,克裏斯蒂看到了癱在軟椅上的先生,他似乎正在找些什麽,卻因為找不到而不停從虛空裏扒拉出東西來。


    “先生,你在找什麽?”


    克裏斯蒂邊問邊走過來。


    先生捏著一顆寶石看了看,感覺不像是自己要找的東西就甩在一旁。


    寶石頓了頓才飄走。


    克裏斯蒂:“……”


    真是糟糕,感覺從寶石身上看出來了委屈。


    克裏斯蒂抬起手,彎曲的手指擋在唇邊掩去一絲笑意。


    “我在找上次從精靈族得到的東西。”


    先生抽空回了一句。


    克裏斯蒂靜默兩秒,問道:“你得到了什麽東西?”


    先生:“……忘了。”


    克裏斯蒂:果不其然。


    “那你找來出來做什麽?”他又問。


    先生眯了眯眼,沉默下來,思索片刻,得出結論:“忘了。”


    “……”


    克裏斯蒂無語地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隻是剛一坐下來,就有什麽東西飄過來碰到了他的頭。


    他疑惑抬頭,瞥見一張卷起來的信,上麵還有一根羽毛做裝飾。


    他伸手拿住,隨即看向已經擺爛沒再繼續找的先生,“先生,這是別人給你的信嗎?”


    先生抬眸瞥了一眼,然後又閉上眼睛,“不知道。”


    “……我能看看嗎?”克裏斯蒂突然有些好奇。


    “看吧。”先生無所謂地應了聲。


    得到允許,克裏斯蒂鬆開信上的繩子,隻是將信展開後他有些沉默,他抬頭看向先生,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波瀾,“先生,這是你要給別人的信。”


    先生頓了頓,稍微掀開眼瞼,“嗯?什麽時候?給誰的?我怎麽沒印象?”


    克裏斯蒂微微扯了扯嘴角,低頭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信,表情變得有些難以言喻,“嗯……這是一萬年前的信,給……阿薩的。”


    先生:“哦。”


    他平靜地翻了個身,用帶著倦意的語氣道:“那你幫我送出去吧。”


    克裏斯蒂手微抖,“先生,這是一萬年前寫的信,不是一年前。”


    先生:“有什麽問題嗎。”


    克裏斯蒂沉默了許久,“一萬年過去了,對方還活著嗎?”


    先生:“不清楚。”


    克裏斯蒂扯了扯嘴角,“好,除去上一個問題,對方是什麽種族,對方現在在哪裏,對方全名是什麽,等等這些你都忘了,我還能找到嗎?”


    先生又翻了個身,神色如常地看著克裏斯蒂,“很嚴重嗎?”


    “……就以時間方麵來說,的確很嚴重。”


    克裏斯蒂看著手中的信,一時間犯了難,於是默默地將信卷了回去。


    片刻,他的注意力落在那根羽毛上,他眼底閃過一絲恍然,“這是你待在天使族時寫的信吧,先生。”


    回應他的是先生那半死不活的懶散聲音:“……也許吧。”


    克裏斯蒂沒搭理,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還能不能把先生突然拋下來的這個任務完成了。


    克裏斯蒂安靜地思考著。


    先生也靜靜地躺著,像是悄無聲息地死去了一般。


    突然,克裏斯蒂想起來了什麽,像是詢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對方該不會是魘魔族的吧。”


    先生:“嗯?”


    克裏斯蒂抬頭看過去,微微笑了笑,“先生,你不需要回答,因為我已經知道了,我會自己去求證的。”


    先生:“……也行,那你去吧。”


    克裏斯蒂歎了口氣,收起那封信。


    話說是那麽說,但是他能往哪找呢?


    他一邊想一邊站起身,“那我走了。”


    “嗯,走吧。”先生毫不猶豫地回答。


    克裏斯蒂:“……”


    他歎了口氣,最終還是去了一趟天使族和惡魔族。】


    阿薩看著屏幕疑惑了一瞬,然後看向了r,有點不自在地往後靠了靠。


    【克裏斯蒂來到惡魔族和天使族詢問情況的時間也沒有花很長,但是等他回到島嶼上時,卻看到了尤娜給他的留言。


    留言上說,代表小女巫他們的生命蠟燭幾乎都滅了。


    “嗯?”


    克裏斯蒂疑惑一瞬,然後去看了一眼,望著已經全滅的蠟燭,他沉默了幾秒鍾。


    “啊……真是糟糕。”


    疑似感染了先生的超絕鈍感力?


    克裏斯蒂沒意識到自己的精神狀態已經和先生靠攏了,但發現了默默出現在自己旁邊的先生。


    他偏過頭,靜靜地看著他。


    先生:“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出門一趟,回來卻發現撿回來的孩子們都沒了。”克裏斯蒂皮笑肉不笑。


    “啊……”先生幽幽點了點頭,“那還真是糟糕呢,再撿幾隻不就好了。”


    哦,原來先生的精神狀態也會發生改變,這精神狀態靠近不了一點呢?


    “……”


    克裏斯蒂靜靜地笑了笑,“我去看看是誰做的。”


    “我也看看。”先生抬了抬下巴。


    幾分鍾後。


    克裏斯蒂坐在椅子上,一手扶著額頭,一時間有些無語。


    “找到了嗎。”先生坐在一旁,手裏拿著糕點,懶洋洋地半眯著眼眸。


    克裏斯蒂點了點頭。


    “那你怎麽看起來不太開心。”先生悠悠喝了口茶。


    克裏斯蒂嘴角勾起一抹假笑,“對方是魘魔。”


    先生:“嗯,所以呢。”


    克裏斯蒂笑意更甚,“他叫阿薩。”


    先生:“……啊,真巧。”


    克裏斯蒂笑著點頭,“是很巧,我幫你找他,他卻讓我撿回來的孩子都沒了。”


    “我很有必要懷疑這是先生您的不負責導致的。”


    “咳。”先生喝了口茶順了順,視線越過克裏斯蒂望向窗外,“也許……與我無關呢?”


    克裏斯蒂繼續笑著看他。


    先生收回視線,又拿起一塊糕點,“那你去對他負責吧。”


    克裏斯蒂:“?”


    克裏斯蒂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了起來。


    “算了,我先和澤安德一起過去看看,如果他情況不對我再叫你。”


    先生剛要點頭,突然想起來了什麽又叫住他,“等一下。”


    “?”克裏斯蒂不解地轉頭,卻見先生將一張卡片丟給了他,並且漫不經心地說道:


    “那邊不急,你先把這件事處理一下。”


    克裏斯蒂沉默,甚至還笑了一下。


    給他氣笑了都。


    但還是接住那張卡片看了看。


    看清上麵的內容,他無奈輕歎一聲,“正好順路,那我就是一並解決了吧。”


    先生斜倚在椅子上,一手撐著太陽穴,“回來時也順路給我帶些夏國糕點。”


    克裏斯蒂:“?”


    先生,您管跨國叫順路?


    “……明白了。”


    算了,也就幾個瞬移術的事。】


    一直興致缺缺地靠在椅子裏的灰原哀看到那張卡片時目光停頓了幾秒,腦子裏突然想起來——


    在他們得知千竹消失不見的半個月後,他們遇見了她的姐姐,然而那時候她的情況很糟糕,身體內的零件或多或少都出現了問題。


    也許是柏特蘭西也出事了的原因,沒有人幫忙檢修,才導致她在做事途中倒在了人跡罕至的地方。


    若不是步美那三個孩子貪玩,他們還真不會去到那種地方。


    平心而論,她平時也會覺得那三個孩子的貪玩給他們造出了一些沒必要的麻煩,但是那次她確實感激他們。


    哪怕……她的姐姐已經變得不再是她的姐姐。


    其實之前某一次她從電話裏聽見姐姐的聲音時就覺得難以置信,覺得姐姐是被柏特蘭西威脅了,或者姐姐被洗腦,甚至是覺得……姐姐已經被柏特蘭西製成人偶了。


    畢竟江戶川柯南曾經見到過她的姐姐,她也證實過,她的姐姐……已經死了。


    所以之後第一次見到宮野明美時,灰原哀就已經知曉了,她是人偶。


    那是用她姐姐的身體製成的人偶。


    但她還是不忍心,特別是因為身體零件出現問題而動彈不得,倒在角落裏卻依舊清醒地女人望著她,低低地叫了她一聲誌保時。


    最後江戶川用掉了那張一直沒有機會用出去的卡片,請求教會的人幫她救了她的姐姐。


    但也隻是救好。


    坐在她旁邊的毛利蘭察覺到她的心情突然低落,猶豫了小片刻還是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雖然從某些片段中就已經能讓人看出來灰原哀其實也是吃了藥才縮小的,但是……女孩就是女孩,不論年齡,低落時的安慰是必不可少的。


    灰原哀抬起頭,朝她看了過去,觸及到對方含著擔憂的目光,她微微抿了抿唇,但還是朝她微微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毛利蘭也笑了笑。


    她們兩個間小小的互動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她們這邊女孩貼貼。


    而另一邊,原本有些不自在的阿薩聽見先生那句“那邊不急”時,頓時感覺兩眼一黑。


    他安靜地垂下頭,以蛇蛇遮麵,傷心地哭了起來。


    太過分了,他要殺幾個人泄泄憤。


    頓了頓,他稍微停下低低哭泣的動靜,眼裏閃爍起了詭譎的光。


    如果……他是說如果,如果他說他想把先生囚禁起來先生會覺得有趣而答應他的請求嗎?


    嗯……感覺可以試一試。


    阿薩嘴角挑起了興奮的弧度,他戳了戳r的肩膀上,“離開觀影室後你能帶我去找先生嗎?”


    瞥見他眼底的光,瞬間頓悟他心裏危險的想法的r:“……”


    他嘴角的弧度頓時變得虛假了起來,“不能。”


    答應不了一點。


    阿薩頓時更傷心了。


    計劃未半而中道崩殂。


    r倒是有些無語。


    這惡魔瘋了吧。


    【……


    根據卡片上的內容給人偶宮野明美恢複了身體機能之後,克裏斯蒂就和澤安德一起來到了阿薩的基地外。


    見到阿薩時克裏斯蒂就將那封信拿出來遞給他了。


    他倒是不會那麽煞風景的說他們來的主要目的,但是……


    瞥了眼拿到信後就情緒開始不對勁的阿薩,克裏斯蒂微微側頭和澤安德對視了一眼。


    踏出這座城堡,克裏斯蒂慢條斯理地拿出了通訊水晶,留下一句“先生,過來一下,那隻惡魔需要你”就掐斷聯係了。


    然後悠哉悠哉地邊和澤安德聊天邊等待。


    幾秒鍾,先生出現在他們麵前,“出什麽事了?”


    “他的情況有些糟糕,先生你還是快些去看看比較好。”克裏斯蒂微微聳了聳肩,指了指身後的城堡說道。


    先生思索了兩秒,“行吧。”


    “不要一副敷衍的樣子,先生,這本來就是您的疏忽導致的。”


    克裏斯蒂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一旁的澤安德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扭頭移開了視線。


    這種時候,就不要惹禍上身了。


    先生靜靜地看了克裏斯蒂兩秒,然後帶著點恍然大悟地開口:“原來你在生氣啊。”


    克裏斯蒂:“……”


    謝邀,你突然這麽一問更生氣了。


    但先生卻有些不解地看著他,“為什麽,我應該什麽都沒做吧。”


    克裏斯蒂一噎,半垂著眼眸似笑非笑地道:“正是因為您什麽都沒做所以才讓我覺得生氣。”


    先生思索兩秒,點了點頭,“嗯,行吧。”


    克裏斯蒂:“?”


    氣泄了。


    他無奈而疲憊地摁了摁眉心,“你還是去看看他吧,別管我了。”


    先生點了點頭,走了。


    兩人站在原地,兩兩相望。


    澤安德默了默,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不愧是,先生。”


    克裏斯蒂點了點頭,很是讚同,“果然情緒還是不能擺在他麵前,因為他根本看不明白。”


    緩和了一下心情,克裏斯蒂瞥了一眼天際,“走吧,去看看,我怕那隻惡魔因為先生讓心裏鬱結更重。”


    嗯,他們一點也不擔心先生。


    反而是正在和先生相處的人更容易受害一些。】


    阿薩幾欲張嘴,“好吧,你也可憐。”


    他打消心裏那個本來就不一定能實現的念頭了。


    r微微笑了笑。


    【……


    克裏斯蒂懷裏抱著墨拉塔雅,肩膀上窩著一隻小蝙蝠,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城堡。


    至於先生,被阿薩留下來了。


    嗯,他看不見,他看不見。


    玩夠了先生會自己回來的。


    克裏斯蒂帶著小孩和小蝙蝠溜了。


    回到島嶼上,他先將墨拉塔雅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間,在她額頭上留下一抹印記便離開,順便將還沒變回來的澤安德變了回來。


    大約過了幾日,先生就輕飄飄地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克裏斯蒂瞥了他一眼,“先生,貝赫芬格的遺體已經放在閣樓了,你去看看吧。”


    先生沒動,而是盯著他看了片刻,然後幽幽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克裏斯蒂隨口一應,注意力還在手中的書裏:“嗯,什麽好消息?”


    “我得離開一趟了。”先生打了個哈欠,麵上散漫,眼底卻藏著一抹疲倦。


    “嗯?”克裏斯蒂疑惑抬頭,“離開?”


    “嗯,像上次那樣,時間不定。”先生支著下巴看他,片刻後又突然道:“見不到我的話,你應該就不至於這麽生氣了吧。”


    克裏斯蒂默了默,歎息一聲將手中的書本合了起來,“可我現在沒有生氣。”


    “是嗎。”


    先生靜靜地望著他,半晌,身子往後一靠,“好吧,有沒有都行,屆時我會留下一道分身以防萬一。”


    “先去閣樓一趟吧。”克裏斯蒂站起身,微笑著轉移了話題。


    “也行。”


    先生懶洋洋地回答,旋即起身跟著一起去了閣樓。


    貝赫芬格的遺體已經被克裏斯蒂修複好了,除了膚色慘白,此刻他看起來就宛如睡著了一般,隻是……他脖子間的傷痕卻很明顯。


    先生瞥了一眼那道痕跡。


    克裏斯蒂站在他身側,注意到他的目光便無奈地解釋道:“他在自刎時用了禁忌,那道禁忌對我來說有些特殊,因此沒辦法將那個傷口修複。”


    或許他覺得當時的情況很緊急,生怕毀了他說過的承諾,心一急直接用了克裏斯蒂給他的書裏都沒有記載的禁忌魔法。


    畢竟——自刎在正常情況下是需要時間才能讓生命體征全部消失的。


    貝赫芬格使用這個禁忌時,不僅加快了死亡的速度,並且也讓他在那短短的時間內體驗到了加倍的疼痛。


    先生不以為意地輕應了一聲,隨意伸手在貝赫芬格脖子上懸空點了一下,那道猙獰的裂口瞬間消失。


    緊接著,他手一揮,便有一道暖光將貝赫芬格的身體包裹住。


    很快,光越來越小,最後縮成了一團。


    先生確認地看了一眼那個光團,隨手將其抓過然後塞進了克裏斯蒂的手裏。


    克裏斯蒂看著消失的貝赫芬格,本還在疑惑當中,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個光團,他不由沉默了一下,緊接著卻在光團中感受到了一股薄弱的生命力。


    “嗯?”


    他剛想詢問,抬頭卻看到了先生失神的模樣。


    “先生?”


    先生回過神來,看向克裏斯蒂,“你照顧一下吧,也許沒多久就能長出一個孩子了呢。”


    克裏斯蒂微微張了張嘴,“不是,我是想問,你怎麽了?”


    “我能怎麽。”先生不以為意地瞥了他一眼,“我走了。”


    “……好。”


    克裏斯蒂不知道說什麽,就隻好點了點頭。


    先生笑了一下,隨即便消失了。


    克裏斯蒂站在原地發愣了片刻,隨即微微垂眸看向手中的光團,無可奈何地揉了揉眉心,“走了還要給我留下點事做。”


    他準備離開閣樓,轉身卻看見一名青年站在他身後,一雙金色的眼眸冷漠地望著他,一頭如雪的白發隨意的散落在背後。


    克裏斯蒂:“……先生?”


    對方淡漠地瞥了他一眼,沒應。


    克裏斯蒂:……


    先生有說過他留下來的分身是這種性格嗎?


    還是說,這就是先生本來的性格?】


    看到先生的分身的江戶川柯南:!!


    他有點印象,之前在街道上見到過他……


    啊這。


    阿薩:“?”


    他不可置信地微微睜大雙眼,下一秒又盯著r的後腦傷心起來,“原來你之前隻是在誆騙我,先生根本就不在。”


    r嘴角微微扯了扯,笑道:“是呢。”


    柳青遙咂巴咂巴嘴巴,“後麵還有嗎?不會結束了吧?”


    貝赫芬格沉默了一下,手指比7架在下巴下,一臉嚴肅地開口:“話說,先生最後的意思是,我會重新變成娃娃長出來嗎?”


    柳青遙捧場:“也有可能謔。”


    “這種事,直接問在場的教父不就好了?”墨拉塔雅優雅地翻了個白眼,隨即轉頭看向了r,笑得一臉燦爛。


    r有些失笑,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他微微點了點頭,“嗯,後來先生的分身告訴我,先生曾經答應過某人一個條件,於是讓貝赫芬格以‘新生’的方式活一次。”


    “!!!”


    最開心的莫過於降穀零五人組了,其次便是柯南等人和所有紅方。


    貝赫芬格確實一臉懵逼,“尊的假嘟?死那麽久發現自己又活了?”


    柳青遙嘴角一抽,“別說了,我都要懷疑你是在凡爾賽了。”


    “這個我還真沒有……”貝赫芬格有點無辜。


    下一秒,他的腦袋就被拍了拍,緊接著身後傳來墨拉塔雅開心地聲音,“太好了!小哭包你繼續和我一起忙碌吧!”


    貝赫芬格:“……我補藥啊!”


    小哭包都要哭了。


    叮咚~


    一聲清脆的聲線在所有人頭頂上響起。


    隨即便是熟悉且冰冷的機械聲:[恭喜各位觀影完畢,觀影室最後停留一段時間,各位可對許久未見的好友訴說思念。]


    眾人:“……”


    觀影室內靜了靜。


    柏特蘭西扭頭看向琴酒等人,臉上露出熟悉的燦爛笑容,“誒嘿,看來複活不了是一定的了~就是可惜想去看的櫻花啦。”


    “你們有空幫我多看兩眼,好不好?”


    銀發綠眸的小正太眨巴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眸,眼底也許有失落,但更明顯的還是那一抹希冀和濕潤。


    在琴酒幾人沉默地點了點頭,又道了一聲“好”後,小正太瞬間喜笑顏開,眨掉了眼角的淚,伸手抱住距離最近的琴酒。


    琴酒難得沒有將他拉開,而是手掌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塞克特汪的一聲哭出來,眼巴巴的等著柏特蘭西過來抱他。


    大家都在起身走動著,來到了他們親近的那個人身邊。


    仔細一看,部分人都淚汪汪的。


    柏特蘭西一個接一個的抱了抱黑衣組織成員,滿臉笑嘻嘻的,看起來依舊沒心沒肺地對他們告著別。


    輪到烏丸蓮耶時,他稍微多了抱了一小會。


    另一邊。


    川聖真知笑著和江戶川柯南來了一個擊掌,“繼續加油啊,偵探。”


    江戶川柯南手握了握拳,鄭重點頭,“……我會的。”


    已經離開的人笑著告別,而另一方則哭著表示不舍。


    “千竹……”


    在走到那個月光般的少年麵前時,毛利蘭幾人已然淚流不止,一句話都說不清楚。


    而毛利小五郎則躲在一旁,時不時做出抬手用衣袖擦眼睛的可疑舉動,肩膀還小幅度地一抖一抖的。


    千竹嘴角彎起一絲無奈的弧度,最終他微微歎息了一聲,輕聲而舒緩地安慰著他們。


    他的嗓音輕淡卻又溫暖,幾人不知不覺中被哄好,但一想到再也見不到他,幾人又忍不住難過起來。


    好不容易哄完大孩子,千竹又蹲下來哄‘小孩子’。


    灰原哀忍了忍,看著身前笑得溫柔的少年,最後她還是沒忍住,眼淚決堤而出。


    這可是……她失去姐姐後遇見的光啊。


    貝赫芬格自覺地溜達到降穀零他們麵前,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像隻歡快的小狗。


    原本還想假裝責備他一小下下的五人瞬間就心軟了。


    說出口的話也變成了一句寵溺的,“你啊,真不讓人省心!”


    貝赫芬格無辜撓頭,“也沒有啦……”


    一群人聚在一起,那怕聲量都不大,但合在一起還是鬧哄哄的。


    左看看右看看,阿薩突然覺得自己一個人好孤獨,於是起身來到依舊坐在原位置上的r和x兩人身側。


    嗯,瞬間就不孤獨了。


    r好笑地瞥了他一眼。


    墨拉塔雅抬起頭,看向來到自己麵前的幾個女生。


    特別是毛利蘭,直接伸手擁抱了她一下。


    她眼裏噙著淚,但麵上還是帶著笑容,“奈夜月,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墨拉塔雅微微頓了頓,也笑著點了點頭,“嗯。”


    遠山和葉和鈴木園子一左一右拉住她的手臂,“我們以後還是朋友,對吧!”


    雖然久野奈夜月,不,墨拉塔雅隱瞞了她們很多事,但是從來沒有傷害過她們,甚至還保護過她們,她們打心裏認為她們是朋友。


    墨拉塔雅掃視了她們一眼,瞥見她們根本藏不住的期待,噗呲一笑,點了點頭,“當然。”


    三個女生瞬間開心了。


    r正和阿薩、x低聲聊著天,突然一顆腦袋湊了過去,還自動帶著扭捏的聲音,“r先生,以後我還能找你學習魔法吧?”


    “嗯。”


    r抬頭,瞥向一臉扭捏的黑羽快鬥,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可以。”


    “真噠?太好了!”黑羽快鬥頓時也開心了,甚至直接原地留下加入了他們三個的聊天。


    不遠處的中森青子:“……”


    算了,她去找女孩子們聊天了。


    於是中森青子有些小羞澀地靠近了墨拉塔雅她們,然後很快融進了這個小群體裏。


    柳青遙樂嗬嗬地同目暮警官他們聊天。


    同為警察,還怪聊得來的嘿。


    川聖真琉被真知拉著一起加入了和衝矢昴(赤井秀一)他們的聊天。


    至於北綾音吾呢?


    嗯……他靠在椅子裏,似乎在閉目養神。


    北綾音吾:拒絕聊天.jpg


    聊了一會,這群人終於想起來這是觀影室貼心留給他們的告別會了,歡樂沒多久的場麵瞬間又變得悲傷起來。


    除了r他們三人,千竹等人都宛如風吹細沙一般,在他們眼前逐漸消失。


    哪怕是知曉貝赫芬格正在複活中的降穀零五人看到這一幕的貝赫芬格,也不由得心狠狠揪了一下。


    但對方開心地揮著爪爪和他們告別,倒是讓他們心裏的悲痛緩解了一些。


    柏特蘭西朝著琴酒他們露出笑容,雙手還不忘一把抱住千竹,嘴裏小聲的嘀咕:“千醬,這次我們能永遠在一起了嗎?”


    千竹笑了笑沒回答。


    [觀影室開放時間已結束,所有人都將回到現實生活——]


    冰冷的機械音響起,伴隨著一陣眩暈的感覺,眾人的意識徹底黑暗了下去。


    ……


    【觀影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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