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故事要從一個叫上元節日子說起,有個叫顧留芳的人,隻因在人海中多看了一眼,便與女媧後人紫萱一見鍾情......”遲慕笙背靠著椅子,目光注視著夕陽緩緩講述這場令人惋惜的三世之戀。


    “啪嗒”


    “啪嗒”


    塗山容容背過身,淚水如雨點般傾瀉,落在地板上,這段故事要遠比,塗山轉世續緣更為感人,也有可能是遲慕笙講的更為生動。


    “紫萱是妖嗎?”


    “是,也不是,你也可以當她是一個蛇妖”遲慕笙沉聲道。


    女媧後人是大地之母,但從人的目光來說,人首蛇身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妖。


    因為人永遠是懷揣最多偏見,看待這個世界的生靈。


    “遲慕笙,你說人和妖之間,是不是注定沒有結局”塗山容容語氣略帶抽泣的問出這個問題。


    見過太多轉世續緣的她,卻從未見過,哪一個妖是笑著,從苦情巨樹離開,也沒有一個妖是笑著回來。


    甚至有時候她也會思考,轉世續緣之法的存在,真的有意義嗎?


    難道就是為了給那些妖,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


    “結局?生命沒有到盡頭前,誰又能知道自己的結局,可人類的生命盡頭,隻是妖生命中的一段時光而已”遲慕笙伸手接住一片即將枯萎的樹葉道。


    塗山所謂的轉世續緣,不過是一世又一世的讓妖,等待著那個早已不是他的人。


    怎麽可能會有結局,最多有一段幸福的時光,回憶罷了。


    聞言塗山容容隻覺得心在抽動,一想到永遠也見不到遲慕笙,就感覺一股窒息感迎麵而來。


    一時間兩人之間變得無比安靜,靜到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片刻後。


    遲慕笙扭頭看向塗山容容“三小姐,太陽快下山了,你還要繼續待著這裏,再不回去工”


    剩餘的幾個字,頓時被卡在喉中,說不出口,塗山容容好像哭了。


    是被自己講哭了嗎?


    “是啊,該去工作了,不過剩下的工作貌似有點多,遲慕笙你要不要”塗山容容話還沒說完。


    遲慕笙就直接回道“不要。”


    要什麽要,待會還要陪你姐姐,已經結束了的妖,就該保持距離。


    “好”塗山容容牽強的笑了笑,邁開腳步轉身離開,每一步都在加快,卻又會慢上兩步,心中思緒萬分。


    遲慕笙低頭看著地上那一小灘淚水,伸出手指點在其中,又放在嘴裏。


    一股淡淡鹹味在嘴裏散開,像是帶有一絲苦澀的海水,原來這就是眼淚。


    從小就不會流淚的他,第一次嚐到淚水的味道。


    旋即遲慕笙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將地上的淚水擦幹淨,關上門回家。


    算上塗山容容給的一百兩,遲慕笙一共賺了五百兩,收入十分可觀。


    要不是怕觀眾哭暈過去,他還想多彈幾曲。


    小白攔在竹屋門口,十分不爽的盯著遲慕笙。


    “喵”(臭笙笙,這都幾點了才回來,是想餓死她嗎?)


    “抱歉小白,是我回來晚了”遲慕笙摸了摸小白的腦袋,掏出在路上買的小魚幹遞出。


    “喵”(回來這麽晚,就拿這玩意糊弄她,臭笙笙,人家要生氣了)


    小白露出鋒利的小爪爪,向遲慕笙表達不滿的情緒。


    “今晚先吃這個,明天再給你做好吃的”遲慕笙將路上買的小魚幹塞進小白嘴裏。


    轉身走到河邊解開上衣的腰帶,精致的身材在小白麵前一覽無餘。慢慢沒入水中。


    有了塗山容容的前車之鑒,遲慕笙覺得隻有洗完澡,再去才有安全感,狐狸嗅覺太靈敏被發現不是鬧著玩的。


    塗山紅紅的拳頭可不講道理,昨晚的小牆牆一句話沒說,硬是被打出一個窟窿。


    岸邊小白看的直流口水,連小魚幹也忘了咬住,從嘴裏掉出來。


    臭笙笙的身材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知道人家不開心,還表演節目哄人家。


    別的動物在黑夜中看不清,但她是貓啊,貓的視線不受夜晚影響。


    黢黑的夜晚,兩顆綠油油如燈泡般的眼睛,在發光發亮,炯炯有神。


    小白邁著貓步悄悄貼近遲慕笙,貓臉上帶著耐人尋味的笑容,伸出柔軟的小舌頭,輕輕擦過遲慕笙耳朵。


    怪異的觸感,讓遲慕笙整個人一激靈,身軀發軟差點滑入一米深的水中。


    “小白!”


    反應過來的遲慕笙厲聲道。


    “喵”小白舔了舔爪子,飛快的跑會屋內,不給遲慕笙罵她的機會。


    隻要她跑的夠快,罵聲就追不上她。


    徒留遲慕笙站在水中,濕漉漉的握緊拳頭,雖然小白是隻貓,但遲慕笙總有一種被女流氓調戲的錯覺,尤其是一個男生被舔耳垂。


    可始作俑者是隻貓啊,有種女生被開黃腔的無力感。


    遲慕笙裹著浴巾走進屋內,一把按住被子裏那個還在鼓動的小包“小白,做錯事還躲,給我出來。”


    “喵”(人家才沒有做錯事,那是貓之常情,她犯錯也情有可原)


    小白誓死抗議,堅決不出被窩,奈何不動用妖力的情況下,還是被遲慕笙拽了出來。


    “知道錯沒”遲慕笙看著被自己摁住雙臂的小白質問道。


    他必須製止,不能讓小白繼續這件事,否則就會知道他的弱點。


    誰能想到,一個男孩子,也會因為耳垂敏感,身體發軟。


    “喵”(沒錯,人家哪裏錯了,人家隻是犯了每個小貓都會犯的錯誤)


    小白不服氣的將頭撇向別處,不與遲慕笙對視,實則心虛。


    在看到遲慕笙身上隻圍了一件浴巾時,小白不厚道的笑了,身體一伸,長長的貓腿,露出爪子,勾住浴巾輕輕一扯。


    空氣陷入了寂靜,遲慕笙鬆開手,眼神不善的看向小白,但歸結於小白終究是金主,不能打,隻能無奈的去衣櫃裏穿衣服。


    至於小白則是兩隻爪爪捂著眼睛,岔開大大的縫隙,頗有一副掩耳盜鈴的模樣。


    遲慕笙從衣櫃裏取出一件黑色長袍套在身上,並且係上一根牢固的腰帶,打上死結防止某隻貓扒他衣服。


    見到腰帶被係的如此結實,小白吐槽道。


    “喵”(臭笙笙,我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了嗎?連一隻可愛的小貓都要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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