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或隱匿於茂密的草叢之中,利用高聳的野草作為天然的屏障。


    或潛伏於嶙峋的岩石之後,利用地形的起伏,巧妙地隱藏著自己的身形。


    它們像是一群無聲的獵手,時刻準備著對任何膽敢入侵這片領地的敵人發動致命的一擊。


    而此時在地下的深處,有一人正如同一隻陰暗的老鼠,靈活地穿梭在錯綜複雜的地道之中。


    他緊貼著冰冷的石壁,盡量遠離上方的隊伍,以免被狩獵隊察覺。


    地道中昏暗無光,空氣沉悶而壓抑,不知從何處傳來碎石滾動和泥土的聲音。


    他低沉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裏回響,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想走?哼,還走得了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仿佛是一條毒蛇,緊緊跟在他們的身後,等待著最佳的出擊時機。


    這一段地道附近不遠處大概有水源,潮濕的石壁仿佛被歲月侵蝕,滴落的水珠在一片寂靜中時不時發出“滴答”的聲響。


    薑寧跟著隊伍一路往前走,眼看就要離開巨石山脈了,她卻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


    她的目光在四周來回掃視,試圖捕捉那股讓她心生不安的源頭。


    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如同山間的薄霧,漸漸濃鬱起來,讓她無法忽視。


    隊伍中的其他人似乎並未察覺到什麽異樣,依舊保持著前行的節奏。


    這次任務沒什麽傷亡,眼看又要出山了,大家都很高興。


    歡聲笑語偶爾穿透夜晚的涼意,卻更襯得她內心的寧靜被一絲絲撕裂。


    她已經是地巫,對危險有一種天然的感應,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直覺,仿佛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被她遺漏了,或是即將發生什麽不可預知的事情。


    薑寧試圖用她的感知去探索那讓她感覺不安的源頭,但巨石山脈的地形複雜,她的感知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屏障所阻擋,無法穿透。


    這讓她更加焦慮,因為她知道,如果無法及時察覺到危險,那麽整個隊伍都可能陷入危機之中。


    這都是薑部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高端戰力,絕對不容有失。


    夜色漸濃,月光稀薄,仿佛被厚重的雲層無情地吞噬,隻餘下幾縷微弱的光芒,掙紮著想要穿透那層層的阻礙,卻也隻是徒勞無功。


    這微弱的光,非但沒有照亮前行的道路,反而讓這山間的霧氣顯得更加濃鬱。


    山脈的輪廓在夜色中顯得模糊不清,巨石之間仿佛隱藏著無數的秘密,給這本就神秘莫測的夜晚增添了幾分詭異與不安。


    薑寧的眉頭緊鎖,她的目光在霧氣中來回穿梭,試圖捕捉那隱藏在其中的危險氣息。


    她的心跳加速,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仿佛有什麽未知的存在正在這霧氣中悄然逼近。


    不對,不對!


    前幾日她也在這山裏,從沒見過這樣大的霧氣!


    薑寧猛地讓白涯停住,她張嘴呼喊狩部落酋長:“狩酋長!平日裏這巨石山脈也有這麽多的霧氣嗎?”


    是了,現在這季節,天氣炎熱,氣候幹燥,最近這裏又沒下過雨,怎麽會突然起這麽大的霧?


    狩部落酋長沒去過薑部,並不認識薑寧,見薑部的這位女戰士呼喊,他倒是沒多想,畢竟對方也是六級戰士的實力,值得他放下酋長的尊嚴與之交談。


    “平時……應該沒有吧?”狩酋長有些不確定,自他擔任酋長之位後,每日忙著處理部落的瑣事,已經很少離開部落了,更別談親自來巨石山脈狩獵。


    這次若不是薑部的酋長親至,他也不會進山。


    就在這時,一陣微弱而急促的腳步聲從不遠處的樹林中傳來,打破了隊伍的寧靜。


    出現在這裏的各位都是實力高強的戰士,自然感覺到了對方的存在,眾人紛紛示意自己的戰寵停下,目光齊聚於那片幽暗之中。


    “誰?”


    紅月大聲問道,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那片未知的區域。


    一個身影緩緩走出,那是一個衣衫襤褸,麵容疲憊的年輕人,他的眼神中既有恐懼也有後怕,身上也滿是血跡和塵土。


    “各位,我是從山那邊逃過來的……”


    他顫抖著聲音說道:“這附近……有八足甲蟲群!我的族人都被它們吃了!”


    這話一出,狩獵隊的成員們頓時麵色大變。


    八足甲蟲,聽狩部落酋長說了那麽多,他們自然對其的恐怖之處深有了解。


    薑寧立刻仔細感應周圍的動靜,除了漫天的濃霧,再無其他。


    這人在說謊?


    “你的族人都死了?八足甲蟲有多少數量?是什麽實力?”狩酋長也是一驚,他沉聲問道。


    年輕人點了點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親眼看到它們……它們像潮水一樣湧來,我的族人,都是三級戰士,一個接一個……滿天都是八足甲蟲……”他的聲音哽咽,無法再繼續說下去。


    狩獵隊的成員們麵麵相覷,他們知道,如果年輕人的話是真的,那麽他們可能正麵臨著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


    紅月皺著一張臉,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沒有哪個部落的狩獵隊會讓一個人單獨行動,就算半夜放個水也得找人同去。


    像這種所有人都死了,隻留下一個活口的事絕對不可能發生。


    更何況,既然有滿天的八足甲蟲,怎麽會獨獨放過這人?


    紅月緊緊盯著那年輕人,語氣中滿是質疑:“你說你的族人都死了,那你又是怎麽逃出來的?”


    “我是狩獵隊長……我當時……我當時帶著三人在……正在山洞之中清點獵物。”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仿佛悲傷難以自抑。


    “當八足甲蟲來襲時,我正好在洞內,聽到動靜之後,還沒來得及反抗,便看到了整個隊伍的毀滅。這時,那山洞卻塌了,露出一個地道來,我拚命逃跑,躲進了地道之中,又借著巫給過我的骨牌,這才僥幸逃過一劫。”


    狩部落酋長冷不丁的突然開口問道:“你是哪個部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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