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同一時刻,鷹醬第七艦隊那寬敞的船長室裏,氣氛卻顯得異常凝重壓抑。


    短短一天的時間過去,昨日那個還風度翩翩、意氣風發的威廉姆斯艦長,如今已然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隻見他麵容憔悴不堪,雙眼布滿血絲,往日修剪整齊的胡須也變得稀稀疏疏,雜亂無章地生長著。


    原本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頭發,此刻也像是被狂風肆虐過一樣,亂糟糟地耷拉在頭上,毫無章法可言。


    這樣一副邋遢至極的模樣,如果讓那些熟悉他的人們看到,恐怕都會忍不住發出陣陣驚呼,難以相信眼前這個狼狽之人就是他們曾經所熟知的那位艦長。


    威廉姆斯也不想這樣啊。


    他本來以為第七艦隊這次出動依然和以往的戰鬥一樣,都是碾壓式的戰鬥。


    結果沒想到還沒等自己等人到達戰鬥的地點,敵人就給他整個了大活。


    就以韓瀟直播時的畫麵來分析,那種看不見的攻擊讓威廉姆斯冷汗直流。


    既然那個軍事基地防禦不了這種攻擊,那很顯然的,他們這個艦隊也防禦不了。


    如果這種攻擊不能被防禦,那就算他的第七艦隊人多將廣,過去也不過是送死罷了。


    畢竟,你連發現都發現不了,這在現代戰爭來說,就是武器的代差,是會被碾壓的。


    就像六代機能飛三五萬米高,速度有五馬赫,而你五代機隻能攻擊2.2萬公裏的目標,速度也隻有倆三馬赫,這還怎麽玩。


    六代機飛你頭上高打低,打沙比,而你卻無可奈何。


    畢竟你是打也打不到,跑也跑不了。


    這就是武器的代差。


    當然,作為一個艦隊的總司令,威廉姆斯還是有真才實學的。


    他分析了直播畫麵,這種看不見的攻擊雖然無法防禦,但威力卻不是很強。


    隻要他將艦隊分散開來,那麽就可以最大程度減少損失。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平海和寧海才剛剛出世,艦裝還是初始艦裝,威力自然會小一點。


    而那看不見的攻擊無非就是她們的導彈攻擊。


    至於為什麽看不見?


    一根牙簽大小的導彈以五馬赫的速度襲擊你,起碼不是藍星上的檢測設備能檢測到的。


    不光如此,威廉姆斯還分析出,這種攻擊肯定是有數量極限的。


    不然就會是完全飽和式轟炸,而不是掃地毯似的轟炸了。


    所以,嚴格來說,他感覺還是有可能獲勝的。


    但這種硬骨頭就算他吃下來了,又有什麽用呢?


    按照威廉姆斯的分析,這場戰鬥就算贏下來,也是一場極為慘烈的勝利。


    到時候,國內那些政客一定會把他推出去平息民眾的怒火。


    所以從韓瀟給他下馬威的那一刻, 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呼~”


    將吸入的香煙吐了出去,煙霧繚繞間,威廉姆斯狠狠地掐滅了煙頭。


    “難不成真的要按照川普那個老狐狸的方案走,和敵人同歸於盡?”


    喃喃自語著,他的眼中陰晴不定,臉上猶豫極了。


    他有點不想去櫻花了。


    他的名字叫威廉姆斯,但姓氏卻是柴斯洛爾德,一輩子錦衣玉食的生活早就讓他墮落了。


    讓他卻和敵人同歸於盡,為鷹醬效忠,那不是開玩笑嘛?


    威廉姆斯自認自己沒有什麽堅定的信仰,畢竟,他隻是一個吸血的資本家而已。


    “不行,這個光榮的任務還是交給別人吧,我隻要好好活下去就行了。”


    想到這裏,他轉身離開了船長室,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不多久,一架直升機就帶著第七艦隊的指揮官離開了這裏,不知飛往了何處。


    讓川普這位老人醒來後再次遭受重創,這次直接給他抬進了icu。


    人老了,血管就脆弱了,經受不了這麽多打擊。


    ......


    蟲神的街道上,除了一些鳥叫蟲鳴外,非常的冷清。


    以往那些熱鬧的商場和集市,也看不到一個行人,商家也很識趣的緊閉大門,不再營業。


    韓瀟身著機甲,快速的行進著,兩邊的肩膀上夢想號和尚恩惠正坐在那裏。


    極快的速度和空氣的阻力讓尚恩惠不免有些坐不穩,下半身有尿意浮現。


    好在韓瀟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控製著納米機甲在雙肩上給她和夢想號都做了一個小型的擋風裝置,以保證她們不會掉下去。


    緊緊的抓著擋風裝置上的把手,尚恩惠小臉通紅。


    在十分鍾前還在電視台的時候,她和韓瀟說,她有把握收服那些背叛過她們王室的那些人,並且拿到寶庫的鑰匙。


    尚恩惠想展現自己的價值,她不想當一個花瓶。


    在她想來,無論韓瀟人手是否足夠,有一批當地的地頭蛇去配合他,工作一定會很容易得完成。


    所以哪怕這些人曾經殺害了她的爺爺,手上也沾滿了祖先的血。


    但現在的他們,有被利用的價值。


    因此,即使是滔天的仇恨,尚恩惠依然能暫且擱下。


    韓瀟倒是沒想到這個小女孩能成長的如此之快。


    不愧是係統任務提醒中,能改變世界格局的鮮血女皇。


    “韓先生,您能聽到嗎!”趕路的途中,尚恩惠忽然大聲的說道。


    韓瀟點點頭,示意自己能夠聽到。


    因為開口說話,冷風灌進了尚恩惠的肚子裏,讓她有些不舒服的低下了身子,緩了一會她才繼續開口說道:“我其實有件事情沒和您說,背叛我們王室的那些人,其實有一脈還是忠於我們的,我的媽媽就是被這一脈的人撫養長大的。”


    韓瀟聞言,眉頭一挑。


    他倒不是很意外。


    一個王室,有點後手太正常了。


    不如說,能在櫻花和叛徒之間遊走,還能傳承百年,自然是有點門道在裏麵的。


    “所以,你想讓我幫助這一脈上位,然後我們在通過控製這一脈去影響整個團體?”


    聽到這話,尚恩惠卻搖了搖頭,平淡的說道:“這一脈在十幾年前可能是忠誠於王室的,但我這十幾年的銷聲匿跡,他們卻沒有來找我,那他們就不一定會繼續忠誠。”


    “所謂忠誠的不絕對,就是絕對的不忠誠。我希望韓瀟先生能除掉這一脈,以此防止他們跳出來說我的血脈不純,並非是劉秋的王室。”


    “畢竟,這些人確實和我們王室暗中交流了上百年,多少有些證據。一旦他們作偽證,就會威脅到我的身份,我不允許有能威脅到我身份的人存在。”


    畢竟,這是我最珍貴和有用的東西,也是我能用來作為籌碼的物品。


    最後這一句,尚恩惠默默的在心中補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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