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重傷的於成怒目圓睜,他是真沒想到,自己的屬下居然會背刺自己。


    想要破口大罵的他卻根本沒有力氣,反而導致傷口滋滋冒血。


    結果,他一個想不開,頭一歪眼一翻,給自己氣嘎了。


    看著眼前翻著白眼,胸脯不再起伏的於成,美竹等人麵麵相覷,一時無言。


    美竹掏出手槍補了幾下,隨後打著哈欠道:“任務完成,該回去補覺了。”


    說著,她就跳下車廂,離開了這裏。


    王誌傑和蘇蔡望著於成那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下半身,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


    ......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一個星期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溜走了。


    在這段時間裏,於玉在韓瀟的幫助下,徹底接管了陽光這座城市。(仰光市改為陽光市)


    在這之後,韓瀟本來都磨刀霍霍,準備讓於玉調動人手幫自己完成係統的【大型任務:以血還血】。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一件出乎意料的事件突然降臨。


    原本忠誠於於家的大部分軍隊,竟然集體發生了叛亂。


    原來,早在十幾年前於宏掌控於家之時,他便暗中安插了一些人手進入於家所有的軍團之中。


    經過十多年的時間,這些人在於宏的精心栽培下,早已身居高位,手握重權。


    而在於宏對於玉下手的那一天,他便密令這些人除掉現任長官,以此來實現對於家軍隊的最終掌控。


    盡管於宏和於成兩兄弟因韓瀟的介入而提前斃命,但這個精心策劃的陰謀卻並未因此而終止。


    那些被於宏安排的人,因為擔心被於玉清算,所以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找了一個無辜的小孩冒充於宏的遺孤,以此為借口發動了政變。


    而最終的結果,也正如於宏生前所願,他的計劃取得了驚人的成功。


    除了一個團長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撥亂反正之外,其餘的軍隊都落入了這些叛亂者的掌控之中。


    如今,這支由萬人組成的叛軍正浩浩蕩蕩地朝著陽光市逼近。


    他們打著清君側的名號,準備做掉於玉等人,重新接管陽光市。


    而在這些叛軍迫不及待的想要鏟除於玉,成為新軍閥的時候,在曼得樂的一座隱秘的莊園內,更大的風暴在這裏聚集。


    這座莊園外表顯得極為衰敗,油漆剝落,設施損壞,就連庭院中的花草也因缺乏修剪而肆意瘋長,給人一種主人已陷入困頓之境的印象。


    然而,事實卻大相徑庭。


    這裏正是李氏軍閥的領袖,李浩的隱居之所。


    莊園內部與外表的破敗截然不同,它隱藏著一種低調而奢華的韻味。


    精致的家具,名貴的藝術品,都在默默訴說著這裏主人的不凡身份。


    李浩端坐在書房寬大的書桌前,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這位年逾古稀的老者,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花白的發絲,無一不在訴說著他曆經的風雨滄桑。


    他麵前的桌上擺放著一份詳盡的調查報告,其中的內容讓他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李浩深吸一口氣,隨後緩緩吐出,歎息道:“所以,我那孩子並非失蹤,而是遭遇了不幸嗎?”


    趙磊望著眼前這位麵露哀戚的老家主,默默地點了點頭。


    盡管在報告中已經看到了結果,但真正得到確認的那一刻,李浩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揪緊。


    作為一隻腳已踏入黃土的老人,在十幾年前痛失至親之後,他最珍視的便是這個親孫子。


    如今,這個寶貝孫子卻如落花般凋零,甚至至今連遺體都無法尋回。


    白發人送黑發人,已是世間極致之痛,而他,卻經曆了兩次。


    想到這裏,他痛苦地捂住胸口,身體劇烈顫抖,仿佛隨時都可能被悲傷擊垮。


    “家主!”趙磊見狀,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穩穩地將他扶住。隨後,他迅速從抽屜中取出藥物,小心翼翼地讓李浩服下。


    過了許久,李浩的眼神才逐漸恢複了光彩,但其中仍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哀傷。


    “趙磊,”李浩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我就這麽一個孫子了,就這一個!”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竟似咆哮般響起,猶如獅王怒吼,仿佛要將那些侵犯他親人的人撕成碎片。


    趙磊聞言,神色一凜,鄭重地回答道:“我明白了,我一定會讓蔡坤付出應有的代價!”


    然而,李浩卻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辣:“不,你不明白!”


    “我有種預感,殺害我孫子的,可能並非蔡坤。”


    說著,他拿起了另一份關於陽光市於家的最新情報看了起來。


    當他的目光落在韓瀟這個名字上時,他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他指著韓瀟的名字說道:“你去和於玉交涉,讓她把這個人交給我。”


    “如果她同意,我就出兵幫她平定叛亂。”


    李浩自然不會這麽好心,他打的主意也很簡單。


    不管於玉將不將韓瀟交給他,他都會出兵。


    不過到時候如果打退了叛軍,陽光市是屬於誰的,那就不好說了。


    畢竟,兵荒馬亂的,女孩子家家的死在那裏不是太正常了嗎?


    但趙磊聞言,卻麵色一變,連忙勸阻道:“家主,那夥叛軍的力量並不弱於我們,為了一個人而冒險並不值得!”


    聞言,李浩的臉色頓時陰沉如水,抬手就是一巴掌。


    “李家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趙磊低下頭,九十度鞠躬道歉:“是家主您說的算,我逾越了,請原諒。”


    聽到這話,李浩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開口說道:“好了,你下去辦事吧。”


    趙磊不發一言,推開門走了出去。


    等他走後,李浩的麵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榮兒沒了,下麵的人是不是開始動歪腦筋了。”他苦笑一聲,“是啊,李家主脈絕嗣了,誰能沒有非分之想呢。”


    自嘲地笑了笑後,李浩拿起桌子上的座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是肖陽嗎?你把李銘那個孩子接過來吧,從今往後,他就是李家的下一位繼承人。”


    ......


    同一時刻的陽光市,夜未深酒吧內。


    韓瀟和於玉等人,正坐在剛剛裝修好的小型會議室內,商量著對策。


    於玉緊握著手中的報告,眉頭緊鎖,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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