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真名王楊,是一名臥底。


    此刻,他的心情非常鬱悶,他沒想到自己幾年的努力,就因為一張照片被毀了。


    這幾天王楊躺在床上死活睡不著。


    睡到半夜,他都要爬起來給自己倆巴掌,責怪當初自己是不是腦子燒壞了,非要拍什麽照片。


    要知道,他能臥底到這種地步,是多少同誌的犧牲和努力。


    這下好了,雖然沒死,但是到手的情報也沒了。


    想到這裏,他歎了口氣,隨後拿起桌上的啤酒,又猛灌了幾口。


    “哈啊~”


    閉上眼睛猛的搖搖頭,過度攝入酒精讓他的精神有些朦朧。


    醉醺醺的他想要宣泄心中的鬱悶和委屈,但臥底的身份卻讓他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敢吐露心中的想法。


    這種極致的憋屈感,讓他一個大男人忍不住有些哽咽。


    就在王楊要掉小珍珠的時候,一聲巨響忽然從他家門口傳來,將他嚇得一激靈。


    他穿上鞋子,拿起武器趴在窗邊看了一下,有點沒繃住。


    隻見一輛紅色貨車將他家的大門都創飛了,就這樣直直的開了進來。


    猶豫了一下,王楊將手槍帶著下了樓。


    等他走到近前才發現,這輛貨車的駕駛員早就不知所蹤。


    而貨車的前方的空地上,不知何時,擺放了一些文件。


    王楊拿起來一看,麵色大變。


    上麵居然是白鴿幫這些年賄賂韻楠邊境一些人員的名單。


    不僅如此,上麵有張帶著滑稽笑臉的紙上赫然寫著:“我不會銷煙,麻煩你處理一下。”


    看到這裏,王楊連忙站起身走到貨車後麵打開了車門。


    隻見裏麵碼放的整整齊齊的,全是白麵。


    見到這一幕,在看到有周圍有些人來看熱鬧後,王楊急忙跑到貨車上,將其發動了起來。


    當然,那些文件他也沒忘記帶。


    坐在駕駛位上,王楊撥通了一個電話:“老大,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今天我剛睡醒,就有一個一等功飛到我這來了。”


    電話那頭的上司:“?”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韓瀟已經坐上去往夜未深酒吧的出租車。


    他想過了。


    光靠他一個人來追蹤吳焱,實在是太難了。


    除非他走狗運,能在係統中正好抽取相關的物品或能力。


    不然,他個人去尋找吳焱,簡直是大海撈針,水中撈月。


    而且他的生活不僅隻有複仇,應當還有其他的東西。


    所以,他需要有個助力。


    大夏那邊韓瀟也想過,但很快他就放棄了。


    因為那邊的規矩實在太多了。


    不管是因為係統需求,還是韓瀟自身的性格,都很不適合去大夏那。


    這時候,於玉這個女人就進入了他的視野了。


    且不說韓瀟對這個第一次的女人本身就有點特殊感情在。


    單單說於玉的身份,就很合適成為他的助力。


    至於於玉願不願意,韓瀟並不擔心。


    被篡位的於家家主,你也不想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吧?


    ........


    一天前的夜晚,夜未深酒吧內燈火闌珊,音樂震耳欲聾,氣氛熱烈如火。


    玉姐左手托腮,慵懶地倚靠在吧台上,右手輕輕搖晃著晶瑩剔透的酒杯,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周圍的喧囂與狂熱,對她而言,不過是虛無的背景音。


    反而是她那無神的雙眼,無不說明,此刻的玉姐已經魂遊天外。


    “把我吃幹抹淨就跑了,真是個小混蛋!”


    想起那個男人寬闊的胸膛,玉姐渾身發熱,連忙端起酒杯輕抿一口,試圖平息內心的悸動。


    “美女,有興趣陪我喝一杯嗎?”


    流裏流氣的聲音忽然從於玉的身邊傳來,一個梳著五彩雞冠頭的小混混搖擺著走了過來。


    玉姐瞥了一眼,冷淡的說道:“滾遠點。”


    這句話一出,不遠處的小混混同伴們頓時爆發出一陣哄笑。


    聽到笑聲,小混混臉漲的通紅:“你tm是不是活膩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玉姐有些無趣,這種沙比她遇到的多了去了,如果是以前,她還會跟這些混混鬧著玩一會。


    但現在的玉姐,滿腦子都是韓瀟,根本沒有耐心去和這些人打交道。


    她臉上滿是不耐的神色:“把他們都趕出去。”


    酒保聞言,擦杯子的手頓時停住了:“好的,小姐。”


    說著,他一個跨步從吧台內躍出,站在了那個小混混的麵前。


    那高大的身影在燈光的照射下,將小混混整個籠罩在了陰影之下。


    小混混此刻哪還不知道自己踢了鋼板,連忙訕笑道:“哥,知道錯了,求放過。”


    酒吧憨厚的笑了笑,隨後寬大的手掌直接捏著小混混的頭,將他提了起來。


    小混混在空中胡亂掙紮,手腳亂蹬,猶如一隻被困住的螞蚱。


    酒保皺了皺眉,手中微微用力,隻聽“咯嘣”一聲脆響,小混混頓時停止了掙紮,整個人癱軟下來。


    他的同伴看到這一幕,頓時變成了鵪鶉,頭都縮到了脖子裏。


    酒保轉頭看向他們,亮出潔白的牙齒說道:“是我動手,還是你們自己走?”


    那些小混混們見狀,哪裏還敢有絲毫猶豫,紛紛丟下手中的酒瓶和煙蒂,連滾帶爬地向酒吧門口逃去,生怕慢了一步就會遭到同樣的下場。


    酒保也提著小混混走了出去。


    他下手還是有些分寸的,這個小混混還沒死,隻不過多少要躺幾個月了。


    走到門口,酒保將小混混丟到一旁的巷子裏就準備回去了。


    就在回去的時候,他卻忽然停下了腳步低下頭係起了鞋帶,但餘光卻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下四周。


    等看清了周圍的情況後,他心中一沉。


    但明麵上,他卻還是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緩緩走回了酒吧內。


    而在他不遠處的一個轎車內,於成低聲朝著坐在後座的人問道:“大哥,這個人好像看出什麽了,不要除掉他嗎?”


    於宏嗬嗬一笑,說道:“無妨,就算他看出來又有什麽用,他們逃不掉的。”


    說著他的眼神一厲,語氣也變得有些咬牙切齒:“我的好姑姑,你的侄孫被人殺了,你居然敢和殺他的人在一起,看來,當初就不該留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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