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瀾這次沒有矯情,直接蒸了一大鍋幹飯。


    不然他怕鼠鼠一開口就是虐待。


    說不定還會陰陽怪氣——喲喲喲,不知道的還以為養不起鼠鼠呢!


    反正不是自己的糧食不心疼。


    雲瀾想是這麽想著,手上卻把鍋刮的幹幹淨淨,一粒米都不肯剩。


    勾人的香味從廚房緩緩飄出。


    鼠鼠粉粉的小鼻子微微聳動,爪爪誠實的掏出小金碗,大小剛好,應該是富貴人家專門給孩子訂的玩具。


    雲瀾端著飯進來,一眼就看到了那恨不得閃瞎人眼的小金碗,以及那不輸於黃金的鼠鼠,一時竟分不出哪個更顯眼。


    相同點是它們在破破爛爛的屋子裏是那麽的格格不入,如同黑夜中的明燈。


    雲瀾:……


    他先給那小金碗盛了一小勺飯,小金碗分量十足,與之相對的就是容量太小了,隻能放一丟丟米,粒粒可數。


    雲瀾張口想要說點什麽,就看到鼠鼠那過分圓潤的屁股,似乎在說自己是個有骨氣的鼠鼠。


    因為生氣那小屁股還一顫一顫的,金色的毛毛似乎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似乎寫滿了,好戳,快來~


    雲瀾實在沒忍住,戳了一下那金燦燦的小屁股,毛質柔軟細膩不遜於最好的皮子,手感極佳!


    他手指蜷縮,手上青筋直冒,才壓製住了仔細研究一番的衝動:“吃飯了。”


    “哼!”鼠鼠重重的冷哼一聲,像是生怕別人聽不見。


    以為區區一點點食物就能收買鼠鼠嗎?


    他小鳳凰鐵骨錚錚!


    雲瀾直接將小金碗放到了鼠鼠麵前。


    鼠鼠一隻爪誠實的抓住了小金碗,一抬頭看見站在自己麵前的爸爸呆住了。


    雲瀾又不是傻子,既然鼠鼠用屁股對著自己,那換個位置不就好了。


    鼠鼠:!你這樣顯得我很呆呀!


    愣了一會,鼠鼠堅定轉身,繼續用屁股對準了臭爸爸。


    雲瀾:……


    這小妖怪還挺倔強。


    他也沒有再移動位置,隻是把小金碗放到了崽崽麵前:“你的糧食,不吃就虧了。”


    鼠鼠:!


    鼠鼠吃啥都不能吃虧,他又不是大冤種。


    雲瀾似乎察覺到什麽,瞥了鼠鼠一眼。


    鳳梧立刻低頭,直接埋頭苦吃,可那小碗的三兩粒米哪裏夠吃。


    但如果直接要,他豈不很沒麵子?


    鼠鼠糾結的揪著自己的小胡須。


    下一秒,一個破了口子的碗放在了鼠鼠麵前。


    “窩不去要飯!”鼠鼠毛毛炸了。


    天呼啦!怎麽有這麽壞的爸爸。


    “那你別吃了。”雲瀾直接把碗拿到了自己麵前,滿滿一大碗米他三兩口就吃完了。


    這個小妖怪一天到晚淨想些奇怪事。


    鼠鼠忍不住張大了嘴巴,一臉驚恐。


    這是威脅,絕對是威脅!


    不配合就要一口把鼠鼠吞了!


    鼠鼠越想越可怕,氣得圓滾滾的身體都在顫抖,每根金燦燦的毛毛也是抖的厲害。


    那架勢都快把自己嚇鼠了。


    雲瀾無奈歎息一聲,最後拿了塊幹淨的油紙布鋪好,將大米放了上去,方便鼠鼠食用:“吃飯,不要亂想。”


    “泥似不似傻,窩可以變成人哇!”鼠鼠直接翻了個白眼。


    雲瀾:……


    “哢嚓”筷子斷了。


    鼠鼠:(((o(*?▽?*)o)))


    雲瀾沉著一張臉進了廚房。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油紙布上麵的大米已經幹幹淨淨。


    鼠鼠圓溜溜的肚子似乎都更圓了。


    雲瀾深吸了一口氣,小妖怪好難養。


    “哼!”鼠鼠繼續用屁股對準臭爸爸。


    而且他還想出了一個好主意,麵對著牆,再用屁股對準爸爸,那臭爸爸就沒辦法啦~


    雲瀾看著麵壁的鼠鼠,陷入詭異的沉默。


    他沒理“麵壁思過”的鼠鼠,自顧自的開始磨刀。


    鼠鼠的身子一僵,又開啟了抖抖抖模式。


    幹嘛哇!這是要對鼠鼠幹嘛哇!


    雲瀾像往常一樣保養吃飯的工具。


    一把菜刀,一把柴刀,一把弓箭,當然還要製作一些箭矢。


    獵戶嘛,很正常。


    鼠鼠:Σ( ° △ °|||)︴


    這是要將鼠鼠分屍嗎?


    一把刀都滿足不了你嗎?


    鼠鼠沉思片刻,忽然高舉雙爪,終於決定反抗!


    隻見鼠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始挖挖挖……


    它的指甲異常鋒利,硬化的地麵在他的爪下就像豆腐似的,哪怕底下堅硬的石頭也不過阻擋片刻。


    隻是幾秒功夫已然挖出一個洞,洞還在以肉眼可見的可怕速度快速成型。


    如果放任不管,隻需短短幾分鍾鼠鼠就能逃出生天。


    但下一秒他就遠離了地麵。


    “吱吱!”鼠鼠憤怒的叫了幾聲,不甘的揮舞著爪爪。


    雲瀾若有所思:“原來是用這種方式離開的嗎?”


    那倒也好解決。


    作為獵人他太知道怎麽對付獵物了。


    像鼠鼠這種隻是空有利爪的小東西,隻要控製住爪子,綁起來就好。


    但是雲瀾接觸到鼠鼠那靈動的眼睛,最後還是歎了口氣。


    他放下了鼠鼠:“要走就快走吧,下次學聰明點,記得找沒人的時候再跑。”


    雖然他看似磨刀,但實際一直注意著鼠鼠那邊的動靜。


    雲瀾難道不知道突然磨刀會嚇到鼠鼠嗎?


    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存了試探的心思。


    了解獵物是獵人的基本素養。


    隻有徹底了解獵物才能一擊斃命。


    “窩不!”鼠鼠仰著腦袋,氣得毛毛抖的厲害,“窩係什麽很膽小的鼠嗎?”


    雲瀾:……難道你不是嗎?


    似乎察覺到爸爸的眼神,鼠鼠被噎了一下,緊接著惱羞成怒:“不,窩係要當皇帝的鼠!”


    雲瀾皺眉:“我不會造反的。”更不會讓妖孽當皇帝。


    “哼,男銀~”鼠鼠不屑。


    雲瀾不知道第幾次歎氣:“你高興就好。”


    似乎留著這麽個小家夥也不錯。


    “我明天要走了,你要跟著嗎?”雲瀾忽然開口,罕見的竟有幾分緊張。


    “要!窩可係要當皇帝滴鼠。”鼠鼠想到自己的目標,高興的小屁股一扭一扭。


    雲瀾直接遞過去一個木枕。


    “神麽意思!”鼠鼠瞪圓了小眼睛。


    雲瀾誠懇建議:“做夢比較快。”


    鼠鼠:(▼へ▼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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