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睜眼,秦沁才看到兩人長相,一個黃毛,一個絡腮胡,眼底均是精光閃爍。


    揪住她的這個黃毛顯然就是“水兒哥”,聞言,陰柔的聲音透著陰森可怖:“錢?我們兄弟倆今天圖的可不是錢!”


    目光在秦沁姣好的身段上掃過,饞相畢現!


    秦沁瑟瑟發抖著想向後退,可動彈不得,這時,那個絡腮胡直接上前一步,口中道:


    “小娘們,今兒做不死你,就是我們哥倆能力不行!”


    說著,要直接上手撕扯秦沁的上衣衣領。


    秦沁聲嘶力竭:“不要!你們放開我!我求求你們了……”


    隨著“刺啦”一聲響,秦沁的半邊衣服直接被撕爛,肩膀上的打底吊帶往一側滑落。


    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的深邃溝壑,因為驚恐而泛著淚光的漂亮眼睛,無一不在刺激著人的眼球。


    第一次看到如此“極品”,兩兄弟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


    正要爭相上手將最後那片單薄的布料扯掉。


    正在這時!


    反鎖的鐵皮門忽地傳來巨響,“咣嘰”一聲!門被踹開!


    一道頎長身影出現在門口!


    伴隨秦沁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響起:“住手!”


    秦沁呼吸一滯,從驚愕中抬頭,便看到了從天而降的顧銘夜。


    顧銘夜瞳孔猩紅,渾身籠罩著她不曾見到過的盛怒,逆著昏暗的光,男人長腿邁動,伴隨外麵滂沱的大雨,直接衝了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在秦沁還未看清他是怎麽動手的時候,禁錮住自己的兩個綁匪已經痛呼出聲,雙雙被踹翻到了地上!


    緊接著,外麵訓練有素的保鏢們魚貫而入,直接上前一頓胖揍,將兩綁匪製伏!


    與此同時,顧銘夜已經脫掉了西裝外套,看著秦沁滿臉幹涸的血跡,衣衫被撕碎的淒慘模樣,心髒恍然若被巨石砸中。


    他將外套緊緊裹在了秦沁身上,沉默著抿緊薄唇,彎腰將人一把打橫抱起。


    長腿邁動,大步朝外麵走去。


    李放撐傘過來,打在兩人這邊,黑色的傘麵在暴雨之下穩穩不動,阻隔了所有的風雨。


    秦沁還是蒼白著臉色,緊咬下唇,控製不住的發抖。


    直到顧銘夜將她抱上車,緊緊摟著,寬大的手掌摩挲著她的後背和腦袋,低聲說:


    “不怕了,不怕了……我來了……”


    秦沁終於繃不住哭出了聲……


    而這時,李放在車窗外詢問:“顧總,那兩個歹徒怎麽處置?”


    顧銘夜冷冷看過去,聲音比此刻的疾風驟雨還要淩厲:“毀了他們的作案工具。”


    李放秒懂:“是!”


    不多時,隔著大雨,鐵皮房裏傳來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


    秦沁被送到醫院後,就發了場燒,整整一晚,直到天亮才退燒。


    此刻正輸著水的她,頭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仍舊昏昏沉沉的陷在睡夢當中。


    顧銘夜一直在旁邊守著她,直到她睡著,才從病房出來。


    外麵,李放已經等候多時。


    顧銘夜看了他一眼,朝走廊盡頭走去。


    在窗邊駐足之後,顧銘夜直接抬手摘掉了眼鏡,垂下眸捏了捏眉心。


    再抬眼時,一向溫和深邃的眼底,殺伐果斷的鋒銳暗芒隱隱浮現。


    “怎麽樣了?”他問。


    是了,顧銘夜帶著秦沁從那個廢棄的鐵皮房離開之後,便讓李放折回去,處理那兩個歹徒了。


    夫人這事嚴重。


    李放匯報的時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給他們留了一口氣兒,送到了警局,警方正在盤問。”


    顧銘夜齒關咬住磨了磨,點頭:“你這邊的調查進度呢?”


    李放如實稟告:


    “通過我這邊的關係網,查到他們是兩兄弟,一個叫黑水,一個叫黑鳶,常年混跡在酒吧一條街,經常在酒吧附近‘撿屍’,品行惡劣。”


    說到此,李放頓了頓,


    “在扭送他們去警局之前,我親自盤問過他們,他們說是路過,恰巧看到夫人……咳……看到夫人長相貌美,又一個人落單在那麽偏僻的路上,所以才起了歹心,激情犯罪。”


    激情犯罪?


    顧銘夜眉頭微蹙。


    李放又道:“可我總覺得他們不誠實,沒有說實話。”


    顧銘夜點了點頭,沉沉“嗯”了一聲,聲音多了幾分冷意:


    “你的懷疑是對的。酒吧一條街距離那段路隔了兩個城區,他們怎麽可能會突然出現在那段路上的?而且還是暴雨天。”


    頓了頓,顧銘夜眉頭皺的愈發深,目光敏銳而犀利,


    “就算是剛好有事經過,如果不是事先預謀算計,他們碰到秦沁的概率也低到可以忽略不計。”


    “而且……我有預感,秦沁所經曆的車禍,恐怕跟他們也脫不了幹係。”


    李放瞬間意會顧銘夜的意思:


    “這一點我會告知警方,請他們優先查探那段路的監控,看看他們是不是提前踩點設計過。”


    顧銘夜“嗯”了一聲,著重囑咐李放,“老爺子身體剛剛有所恢複,這件事不要讓他知道。”


    “好的顧總。”


    *


    秦沁這一覺睡到了傍晚才醒,隨著眼睛眨動,麵前一直守著她的顧銘夜闖入了她的視野。


    隻不過,他守了她一天一夜沒怎麽睡,此刻正伏在她身邊補覺。


    秦沁這個角度看去,男人閉著雙眼,濃密的眼睫微垂,側臉優越,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條清冷出眾。


    因為睡著,眉眼裹著些毫不設防的倦意平和。


    但秦沁明明記得,在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出現的刹那,臉上想要“殺人”的神情絕對跟“平和”二字扯不上任何關係。


    那種神情……讓秦沁突然有一種錯覺……


    他對自己,並不單單隻是哥哥對妹妹的在意……


    因為這個猜測,秦沁心裏一股突如其來的異樣湧過。


    鬼使神差抬手想要摸一摸他的眼睫。


    可剛剛觸到,男人似有所感一般,睜開了眼。


    眼睫擦過她的手指,酥酥癢癢。


    四目相對,秦沁將手指蜷回。


    有些尷尬地清了下嗓子。


    顧銘夜坐起身,嗓音是初醒的沙啞:“什麽時候醒的?”


    “剛醒沒一會兒。”她一出聲,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比他還要嘶啞。


    顧銘夜看著她:“餓不餓?”


    秦沁搖頭。


    顧銘夜起身,先幫她倒了一杯水。


    秦沁接過,捧著喝了起來。


    一杯水喝完,秦沁才緩了過來,問:“人現在在哪兒?”


    顧銘夜明白她指的是那兩個歹徒,溫聲道:“送到警局了。”


    秦沁點點頭。


    似乎想到了昨天那驚悚的場景,握著水杯的手隱隱有些發顫。


    顧銘夜看在眼裏,心口一揪,將水杯拿開,握住了她的手。


    “別怕,都過去了。你現在是安全的,嗯?”


    秦沁輕輕“嗯”了一聲,鼻孔有些發酸。


    褪去了平時的堅強外殼,隻剩下了脆弱和不解:“我跟他們無冤無仇,他們為什麽要那樣……”


    顧銘夜神色微頓,握著她手背的手指輕輕摩挲著:


    “不管怎麽樣,壞人已經繩之以法,至於他們為什麽作惡,會查清楚的。”


    頓了頓,語氣歉疚著解釋,“我看到你給我打的電話了,當時有事沒有接到……”


    也是在將秦沁救回之後,顧銘夜才明白過來。


    當時他錯過的那通電話,是秦沁在向他求救。


    但他那時卻在陪著……


    想到此,他視線稍垂,沒有直視秦沁的眼睛,“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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