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戰場之中,無天無地,到處都是一片虛無。


    這裏沒有天地,沒有宇宙,也沒有眾生,隻有一個人影孤零零的盤坐在虛無的空間之中。


    他身穿灰衣,背後背著一把奇異的寶劍,沒有劍鞘,也沒有劍惠。


    寶劍的顏色非常奇異,是一種世間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顏色,在劍柄之上刻著四個大字。


    歪歪扭扭的,不知道是什麽語言,劍柄末端,那應該吊著劍惠的地方鑲嵌著一顆灰蒙蒙的珠子,顯得異常怪異。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


    寶劍歎了一口氣,道:“看來你已經忘記了我們一起在眾生的底層苦苦掙紮的日子,你也墮落了……哎……”


    “不,我沒有忘記。”


    灰衣人的聲音變得冰冷起來:“正是因為我們不是天生的神靈,而是從底層掙紮而起方才真正知道眾生的卑微,我們現在是神,無所不能,沒有必要留下這些螻蟻吧。”


    “神不是萬能的。”


    寶劍顫抖的更為厲害,就連周圍的虛無空間都出現了絲絲裂紋,有一種打破虛無的味道:“眾生也不是卑微的,隻是你的心被神道的靈魂影響了。”


    “神不是萬能的?”灰衣人反問道:“那你說說有什麽是我辦不到的?”


    “這……”寶劍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看來灰衣人真的是幾乎全知全能。


    “眾生不是卑微的?”


    灰衣人繼續發問:“我成神的過程你是親眼目睹的,其中曆經了多少艱難困苦你最清楚不過,天地蒼茫,永無神道,神的大門已經關閉了,眾生是不可能打開的,這一點你清楚。在真神麵前。一切的一切都是虛幻的。”


    “這……”


    寶劍沉默了,不知道該怎麽反駁:“我們隻是追求力量而已。”


    “不錯,可是他們已經不能再讓我們成長了。”灰衣人站了起來,他的雙目之中射出兩道神光。


    隨著灰衣人的起身,不知多少億萬光年以外的一條巨大河流猛地顫抖了一下,似乎敢應道了自己要被毀滅的下場。


    這條河流寬不知道多少億萬光年,它的源頭在時間的源頭,終點在時間的盡頭,隨時間而生,隨時間而滅,在裏麵有著恒沙數目一般的眾生命運,是為“命運之河”。


    唰!


    灰衣人一步踏出,跨越了無窮的距離,來到命運長河的頂端,他俯視著“命運之河”,發出喃喃之聲:“卑微的生命是沒有存在的必要的。”


    “等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寶劍再次開口了:“眾生並不是卑微的,我們的存在就說明了一切。”


    “我可以證明給你看!”寶劍怕灰衣人不相信,補充了一句。


    “哦?怎麽證明。”灰衣人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嗡!


    寶劍劇烈的顫抖了幾下,仿佛在做著什麽艱難的選擇。


    半晌之後,寶劍停止了顫抖,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一道古樸的光芒從上麵激射而出,一下子沒入了“命運之河”裏麵,隻留下了一句淡淡的話語:“我會向你證明我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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