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場遇到的對手都是遊蕩者,隻不過一個是傳統的夜盜,另一個是目前在遊蕩者玩家中最為流行的影舞者。


    白言擁有超凡感知和精湛的近戰技藝,根本不懼怕遊蕩者這種善於隱匿偷襲的職業,兩場戰鬥輕鬆獲勝,而這時的時間也已經來到了晚上十點。


    前麵四輪的戰鬥除了他四場全勝外,其餘五人均是兩勝兩負。


    最後一位對手德魯伊‘瞬時風行’深知自己哪怕獲得了勝利也無法晉級,所以在和白言的戰鬥開啟後,隻是寒暄了幾句便毫無懸念地選擇了認輸。


    晚上十一點半,最後幾場戰鬥結束後,躺在自己床鋪上的白言收到了自己獲得晉級的係統提示。


    看了眼下一輪的比賽時間,後天周末正午十二點,他果斷無視掉站在一旁的安提莉西亞,翻了個身,進入了冥思狀態。


    ……


    黑水城,城堡中央塔樓的一間密室裏,純純和煙頭二人正端坐在一張長椅上,坐在他們對麵的是一位麵色蠟黃,明顯是經過了易容的玩家。


    對方被魔法套鎖固定在木椅上,有些茫然地側著腦袋,看對麵二人結束了交談,立刻抬起頭惡狠狠地說道:“快把我放了,永恒之花居然囚禁玩家,等我下線後一定要去貼吧聲討你們。”


    煙頭斜著眼看了下身旁的吟遊詩人,嘴角輕輕彎起一個弧度,指著對麵的遊蕩者說道:“他被老白反殺任務肯定失敗了,既然問不出來就先讓他走吧。”


    審訊玩家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如果對方不願意道出實情,他們根本就無計可施,哪怕是用法術將其囚禁在這裏也不會有什麽結果,而且還真會像他說的那樣折損冒險團的名聲。


    純純輕輕點了下頭,抬手收回了對方手腳上纏繞著的魔力,指著一旁的屋門輕聲說道:“你可以走了。”


    那名遊蕩者玩家起身活動了下手腳,然後冷冷地掃了二人一眼,抬起下巴朝門前走去,拉動房門時還不忘回頭說道:“算你們識相,如果真敢把我關到明天早上……”


    “趕緊走吧,廢什麽話,難道你真想留在城堡過夜不成?”煙頭拍了下桌子,起身抽出腰間的匕首,身形變得若有似無,大有一副對方再敢多說一句就大打出手的樣子。


    門口的遊蕩者微微一怔,嘴角微動,放棄了剩餘的話語,這裏是永恒之花的地盤,他就算能打過對方也可能討不到什麽好處,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然後默不作聲地跟著門外的守衛向城堡外走去。


    沒過多久,他來到了城西的一家旅館,找了個房間四下檢查了一遍,然後插上門栓一頭紮進了角落裏的床鋪,轉眼便進入了睡眠。


    “這人心還真大,真不知道他是藝高人膽大,還是真的不怕我們派人報複他,回去居然就這麽直接睡下了。”看著身前光幕裏遊蕩者那陷入沉睡的身影,煙頭苦笑著向身旁的純純吐槽了一句。


    “是啊,誰能想到呢,”純純也是露出了一個相當無語的表情,抬起手聳了下肩,“你回去休息吧,我留在這裏看著他。”


    煙頭想了一下盯梢確實不用兩人都在,以兩人的關係他自然不會客氣,沉吟了下後點了點頭:“那行,有問題的話及時通知我或老唐。”


    “嗯。”


    純純輕輕點了下頭,抽出腰間的短笛,搭到嘴邊,在煙頭走後開始練習起了一支還未掌握的樂曲。


    第二天中午,黑水城中下起了傾盆大雨。


    就在所有玩家和npc都不願意出門時,才剛睡醒的遊蕩者卻一反常態,走出了房間離開了旅店。


    他將自己包裹在防雨的鬥篷中,站在屋簷下四處觀望了一陣,然後戴起兜帽一頭鑽進雨中,沿著旅店外的小道朝城南的方向走去。


    腳下的積水正沿著街道朝他身後流著,而注意力完全放到前方的遊蕩者並沒有發現,在他身後左側的水流中,有一股逆流而上的水柱在流水中輕輕翻湧了兩下。


    感知到身前的遊蕩者加快了腳步,化作流水的元素術士囚鎖一點也不緊張,在這種天氣下哪怕不用精神鎖定,他一樣可以通過周圍的水元素輕鬆鎖定對方的位置。


    離開黑水城後,遊蕩者召喚出一隻幽影山貓,翻身跨上之後,瘋一般地朝西南方向跑去,囚鎖見狀立即從護城河裏衝天而起,化作一團不算濃鬱的水霧,混跡在雨幕中跟著對方向前飛去。


    半個小時後遊蕩者在一處哨塔的廢墟前停下了腳步,回頭觀望了兩眼隨後融進一旁的陰影,鑽進廢墟的大門,沿著一條向下的石梯走進了地下。


    陰冷潮濕的地下隧道被黑暗籠罩著,水滲進頭頂的岩層後朝下滴落,滴答聲不時打破幽寂,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囚鎖遠遠吊在遊蕩者身後,對水元素的掌控讓他在潮濕的通道裏,走起路來像一隻幽靈般寂靜無聲。


    大概前行了四十分鍾,這個明顯像是礦道而不是通往地下世界的通道開始變得幹燥,溫度也隨著前行不斷攀升,走著走著皮膚上居然出現了一股難忍的灼燒感。


    這裏這麽熱,我們該不會是來到了火山附近吧?


    囚鎖停下腳步微眯起了眼睛,正當他還在猶豫要不要跟著遊蕩者繼續往前時,前方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化身水流沿著通道頂部向前移動了十幾米,突然看到三隻兩米多高的半龍人正攔在遊蕩者身前,一邊檢查一邊用龍語低聲說著些什麽。


    半龍人的出現讓囚鎖有些疑惑,早上煙頭說讓他跟著對方,調查一下這個遊蕩者究竟是來自哪裏的玩家。


    他原本以為對方會找自己的朋友碰麵,沒想到最後卻帶著他來到了火山附近。


    火山裏的龍巢不是他能去探視的,站在原地思索了一陣後他果斷轉身離去,沿著地下的礦道返回了之前那個破敗不堪的哨塔。


    在此做完標記後他回到黑水城,第一時間趕回城堡找到與白言混在一起的煙頭,將遊蕩者進入通道的事情告訴了二人。


    白言坐在壁爐旁,看似認真地聽著,腦海裏卻因對方提及的火山而難以遏製地想到了那個叫做拜龍教的邪惡組織。


    裏特維爾能跟西南方那條巨龍扯上關係的勢力也就隻有拜龍教,就是不知道那個遊蕩者作為一個玩家是怎麽跟他們混在一起的。


    想到這,他抬頭看向囚鎖,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你把那個地方的地圖給我,等下我過去他們到底再搞什麽名堂。”


    “我帶著你去吧,那條礦道挺長的,我怕你找不到地方。”術士掏出地圖,遞上前後皺著眉頭說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誰說奶媽就該被保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大哥俺也一樣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大哥俺也一樣並收藏誰說奶媽就該被保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