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聽著這麽一首歌。


    歌詞是這麽寫的:“如果一切都已命中注定,我應該更認真的過好自己的一生,不管遇到什麽坎坷我都不會放棄,因為生活總有不一樣的風景等著我們...”


    那是一個女歌手,溫暖的沉重的聲音從耳機裏流出來,順著耳道慢慢蔓延全身。


    這才是感情,才是活著,才是生命的力量。


    冰冷和理智同樣是感情,同樣擁有力量。


    這是很多人不知道的。


    因為他們不曾擁有冰冷和理智。


    他們隻是太累了,太害怕了。


    快要凍結的僵硬的身體瑟瑟發抖的機械的動著。


    他們說這就是冰冷,這就是理智。


    是冰冷了。


    冰冷的是身體,是靈魂。


    冰冷的是本該變化的起伏的感情。


    所以我說冰冷的時候,是和別人想的冰冷不一樣的。


    當我們冷起臉的時候,身體從沉睡中被喚醒,力量像暗河一樣默默湧動。


    當感情冰冷的時候,靈魂被塞進了棺材,外麵裹著層層寒冰,最後再用黑夜掩蓋一切。


    不是情緒變化,而是死了。


    就像那個突然倒下的人。


    不是困了,而是死了。


    所以我舍友在睡覺的時候,平緩的呼吸聲讓空氣都在顫抖。


    所以我在這裏講這些,不是想讓你們懂得什麽的。


    因為我不是村長。


    他站在村口,對每一個即將遠行的年輕人殷殷教誨。


    他教給他們經驗,把他們送上光明大道。


    他教我們做人,卻是從不做人開始的。


    之所以說起這個村長,是因為他是我最討厭的人。


    因為他是個好人,卻不是個好村長。


    因為他懂做人,卻不懂讓別人做人。


    因為他看不到,每個人都是人,都在做人。


    因為他隻是覺得那些人做的不是他這樣的人;


    因為他太膚淺;


    因為他太專製;


    因為他從來沒有把人當人。


    所以他才會教別人做人。


    所以每個人都不把人當人。


    所以我才明白,求助是沒有用的。


    乞丐在行乞的時候,那個人的身上閃爍著聖母的光。


    但他的朋友遇難的時候,他卻冷眼相待。


    是的,我是在說我的朋友,那些曾經一起嬉笑的朋友。


    所以我才說我沒有朋友。


    不過是熟人罷了。


    我這麽想著,卻有人爭論道:朋友是交情不深的人,熟人是來往親密的朋友。


    可我看到的,隻有隔著千山萬水打招呼的熟人。


    或許他的心也是熱的,隻是隔了千山萬水,所以我能感受到的隻有冷。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也是看到友情的。


    還有愛情和親情。


    就像火堆一樣散布在天地間,人們在旁邊取暖。


    所以我才明白,並非是沒有愛,隻是我沒有愛。


    我可以去愛別人,但卻不能要求別人愛我。


    所以沒有愛,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可是還是想要啊。


    腦子裏混亂成一團,片段劃破一個個傷痕。


    還是想著要有愛。


    想要那個溫暖的感覺。


    “你會找到那個愛你的人的。”


    為什麽每個人都這麽說?


    “隻要你不打擾我,你想這怎麽樣就怎麽樣。”


    他們這樣說著,然後瓜分了整個世界。


    所以,我無家可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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